火轮坠入弱水河床，燃起的竟是灵山脚下九品功德池干涸的淤泥。
三太子的龙珠精魄突然发出钟磬之音，二十四颗定海珠虚影里浮现出五百劫前孔雀明王吞佛的景象。
老君拂尘的银丝开始自主编织，在虚空织就的并非太极图，而是大雄宝殿檐角悬挂的惊鸟铃图谱。
当八卦炉的残灰凝成八部天龙法相，我瞥见它们鳞片下流动的经文字符，竟与花果山猴群眼底的血丝完全吻合。
三十三重天坍缩成菩提子大小的瞬间，我的牛妖犄角突然感应到西天极乐世界的引力。
金钢琢上的云纹自行拆解重组，化作八万四千条捆仙索，每条锁链末端都系着阿鼻地狱最底层的业火。
瑶池废墟升起的不是祥云，而是释迦牟尼在雪山苦修时遗落的六枚乳齿。
当最后粒星砂嵌入我的瞳仁，整个丹炉宇宙突然浮现出掌心纹路。
那些纵横交错的沟壑里奔涌着弱水河，凸起的丘陵竟是五指山岩层压缩的舍利塔。
我突然明悟这所谓的三界，不过是某位存在掌中的戏谑之作——三十三重天是掌丘起伏，天河是生命线分叉，而八卦炉不过是掌心一粒朱砂痣。
如来的手掌按下时，空气凝结成《楞严经》的梵文结界。
我的牛妖真身开始倒转修行，金箍棒材质的犄角退化成初生牛犊的茸毛，八卦炉煅烧出的火眼金睛重归混沌。
在五指山阴影笼罩天穹的刹那，我看见自己三百世轮回的剪影——每世都在重复着从炼丹童到妖王再到炉灰的轨迹，连临终时咽喉被金箍棒贯穿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手掌纹路间渗出的不是佛光，而是灵山脚下八功德水蒸发的盐晶。
这些棱柱里封存着所有反抗者的记忆：妖猴折断的獠牙成了木鱼槌，哪吒的骨血凝成香炉灰，杨戬的天眼镶嵌在文殊菩萨的宝冠。
当我的牛蹄触到掌心最深的感情线，那里正涌出融化金身的佛脂，散发着与八卦炉熄火时相同的焦苦味。
在头颅即将被压入虚拟现实的瞬间，昆仑镜最后反射出真相——如来的手掌始终覆盖着三十三重天，我们以为挣脱五行山的壮举，不过是掌心纹路随着岁月自然舒展的褶皱。
金箍棒与九齿钉耙撞击出的火星，原是他摩挲念珠时迸溅的静电。
五指山落下的轰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