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递给我一个旧旧的钱包。
“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我接过钱包,打开。
里面,有一张我和陆泽的合影,照片已经泛黄。
照片上,我们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那是我们最好的时光。
我把钱包还给老李。
“我不需要。”
“林女士……埋了吧。”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思远正在玩积木。
他看到我,立刻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妈妈!”
我抱起他,亲了亲他的小脸。
“今天乖不乖?”
“我很乖!”
他得意地说,“我搭了一个很高的城堡!”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真棒!”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该怎么告诉他,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晚上,我哄思远睡着后,独自坐在客厅里。
我拿出陆泽的死亡证明,仔细地看着。
他真的死了。
我从茶几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
烟雾缭绕,呛得我咳嗽。
闺蜜的电话响了。
“睡了吗?”
“还没。”
我掐灭烟头。
“有事?”
“陆泽的遗产,你打算怎么处理?”
遗产?
他还有遗产?
“他名下还有一套房子,以及一些存款。”
闺蜜说,“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思远以后上学用了。”
我沉默了。
“我不要。”
“不要?”
闺蜜很惊讶。
“为什么?”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我语气坚定,“全部捐出去。”
“你确定?”
“确定。”
我回答,“一分钱都不要。”
“好吧。”
闺蜜叹了口气,“随你。”
“还有一件事。”
我说,“帮我查一下,陆泽在监狱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什么意思?”
“他……真的是自杀吗?”
电话那头,闺蜜沉默了。
“我会查清楚的。”
她说,“晚安。”
我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真相,究竟是什么?
我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摩挲着陆泽的死亡证明,纸张粗粝。
指尖下“自缢”二字,格外扎眼。
我拨通老李的电话,等待音冗长。
“喂?
林女士,有事?”
老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帮我查件事。”
我开门见山。
“查什么?”
“陆泽入狱前,买过保险吗?”
“保险?”
老李疑惑,“他买保险干什么?”
“查。”
我重复,语气不容置喙。
电话那头一阵窸窣,像是什么东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