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拎回来:“小心。”
“放开!”
我拍开他的手,玉兰吊坠在浴袍领口晃出银光,“现在全天下都觉得我们在偷情!”
“错。”
他突然摘下我发间的浴帽,湿发瀑布般垂落,“是他们在等我们坐实这个罪名。”
吹风机的轰鸣声里,他指尖穿过我发丝,“王导买了二十个营销号,说你在借我上位。”
热风突然转向我耳后胎记:“三年前你泼投资人时,可比现在有种。”
我猛地转身,鼻尖蹭过他解开的衬衫纽扣。
那道月牙疤痕近在咫尺,像弯苍白的新月。
“怕了?”
他捏着我后颈轻笑,呼吸扫过我刚吹干的鬓角,“现在全网都在猜,我锁骨上的疤是不是你咬的。”
敲门声就在这时炸响。
“顾老师!
直播还有半小时!”
场务的声音穿透门板,“导演说让苏小姐穿您准备的礼服。”
纯黑礼盒里躺着件露背鱼尾裙。
我摸着空荡荡的后腰布料冷笑:“这就是你的对策?”
“准确地说,”他往我肩头披了件西装外套,“是诱饵。”
聚光灯烤得我后背发烫。
顾承舟的手指正虚搭在我裸露的腰窝,台下闪光灯连成银河。
“两位第一次合作感觉如何?”
主持人把话筒塞过来时,他忽然掐了下我的腰。
我疼得吸气:“顾老师…很会教戏。”
“苏小姐学得很快。”
他拇指抹过我唇角不存在的污渍,“特别是哭戏。”
台下尖叫几乎掀翻屋顶,他偏头靠近我耳麦,“看三楼监控室。”
透过泪眼,我看见王导的翡翠尾戒在控制台泛着幽光。
“现在。”
顾承舟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我本能搂住他脖子,“该演逃婚戏码了。”
他在安全通道把我放下时,我高跟鞋跟正卡在排水口。
黑暗中他的笑声震着我紧贴的胸口:“这么紧张?
当年浇人酒的气势呢?”
“那是冰美式!”
我推他却被反扣住手腕,玉兰吊坠卡在我们紧贴的锁骨之间。
“嘘。”
他喉结擦过我额头,“你听。”
脚步声从楼上逼近,王导油腻的嗓音混着回响:“小贱人以为攀高枝了?
顾承舟玩过的女人没有…”我摸到消防栓的手被顾承舟按住。
他唇瓣擦过我颤抖的眼皮,声音轻得像情话:“我数到三,咬他左手小指。”
王导转过拐角的刹那,薄荷糖先砸中了他的尾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