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体温透过绷带灼烧伤口。
“银河铁道列车...”她呢喃着父亲临终前念叨的童话，“其实根本不存在，对吧？”
陆明远将银杏叶贴在她染蓝的鬓角：“但我们可以铺铁轨。”
期末考前一天，林知夏消失了。
画室储物柜清空得仿佛从未有人存在，唯有窗台留着半管铁锈红颜料。
陆明远在颜料盖内侧发现刻痕，显微镜才能看清的极小字迹：“等妈妈的眼睛变成星星，我就自由了。”
他抱着颜料管蜷缩在防尘布里，直到暮色将画室染成静脉血的色泽。
程野踹门而入时，他正往墙上涂抹大片的普鲁士蓝，混着铁锈红搅成淤伤的颜色。
“她妈妈今早跳楼了。”
程野扔来染血的蝴蝶胸针，“精神病院天台。”
陆明远的世界在那一刻失声。
他看见林知夏站在十二岁的领奖台上，星空图在她手中燃烧成灰烬；看见急诊室窗外真正的铁锈色夜空，雪白床单裹着女人凹陷的面颊。
胸针残缺的翅膀扎进掌心时，他终于在剧痛中听见雪落的声音。
寒假前的最后夜，陆明远翻进程野家的别墅。
他偷走林知夏的资助合同，在雪地里点燃打火机。
火舌舔舐纸页的瞬间，他看清附加条款里的小字：“资助对象需保持单身至合约终止。”
灰烬飘向结冰的喷泉池时，手机震动着弹出消息来自陌生号码的彩信。
照片里是精神病院围墙，积雪上画着巨大的星空图，流星坠落处歪歪扭扭写着：“你送的月亮，我攥出汗了。”
雪越下越大。
陆明远在画室墙角找到林知夏藏着的药瓶，倒出所有药片，发现最底下埋着颗锡纸包裹的奶糖。
糖纸背面用针尖刻着：“等春天。”
第三章：玻璃鸟未抵达的春天春寒是掺着玻璃碴的雨。
陆明远蹲在精神病院围墙外，指尖摩挲着积雪消融后显露的涂鸦。
林知夏用铁锈红油漆画的流星已经斑驳，边缘晕染成血痂的色泽。
护工说那夜女人攥着褪色胸针跃下天台时，林知夏正在便利店值夜班—收银机弹出的零钱撒了满地，监控里她奔向医院的背影像被狂风撕碎的纸鸢。
画室储物柜深处，他找到裹着油画的报纸。
揭开层层防护，《星空下的母亲》赫然呈现：女人脖颈淤青被改成星云，氧气面罩化作漂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