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异常达到1800℃,但尸体鼻腔检测出干冰挥发物。
“有人在高温中制造了低温容器。”
莫尘的钛合金指套划过证物袋,磁卡表面的蓝色血迹开始沸腾,“苏婉上周去过城西殡仪馆。”
电脑突然弹出殡仪馆冷库的监控记录。
一个裹着防护服的身影正在更换液氮罐,右手小指戴着银白色金属指套——和莫尘掌心的钛合金纹路完全一致。
严悦撕开一个新的证物袋,老张警服上的蓝色血渍正在腐蚀布料。
“这不是人类的血。”
她把镊子伸向沸腾的血珠,“线粒体携带逆向蛋白酶……”警报器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存放神经导证的保险柜冒出青烟,柜门内侧用血迹画着微缩的七芒星,每个尖角都刺穿着警员编号——全是当年参与纵火案调查的人。
莫尘突然抓起消防斧。
斧刃劈开冷库液氮管道的设计图,隐藏在保温层里的暗格线路图逐渐显现,连接着十七个殡仪馆的坐标。
“林枭。”
老张扯下墙上的通缉令,2009年的照片已经泛黄,“当年火灾唯一的幸存者。”
解剖室传来玻璃炸裂的声音。
采样瓶里的结晶膨胀成婴儿手掌的形状,指纹与苏婉留在磁卡上的完全匹配。
严悦后退时撞翻了冷藏柜,三十七具无名尸体的档案像雪片一样散落,每张照片的瞳孔都残留着针孔大小的机械反光。
莫尘突然抬头。
窗外三百米外的通讯塔正在转动摄像头,红色指示灯有规律地明灭,像是某种加密信号的发送频率。
快递员在此时敲响了玻璃。
包裹封口沾着蓝色结晶,发件人栏印着被液氮冻住的玫瑰图案。
莫尘的指套刚碰到包裹边缘,月光突然被积雨云遮住,整个警局的电路同时爆出火花。
硫磺味浓烈得让人呛人。
钛合金指套在包裹边缘擦出火星。
莫尘撕开胶带,一张照片滑落在解剖台。
严悦被反绑在铁椅上,睫毛结着冰晶。
照片右下角有半枚蓝色脚印,边缘呈现蜂窝状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