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她面前的培养舱中，生物丝线正在林父冷冻大脑表面游走，“但最后3%的记忆区块有量子加密痕迹，像是哥窑冰裂纹。”
大屏突然闪烁，全息投影的苏绣牡丹扭曲成父亲入狱那天的监控画面。
2015年苏州监狱的火光中，有个戴蛇形戒指的手在操控消防栓——和贝纳通手上那枚一模一样。
“林小姐，彩排该开始了。”
意大利助理推门而入，我却盯着她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皮肤。
那里有块硬币大的胎记，与母亲遗物照片里的小学徒位置形状完全相同。
T台暗下的瞬间，我嗅到危险的沉香。
观众席第一排坐着国际品牌联盟的元老们，他们西装内衬闪烁着青花瓷特有的钴蓝色——和贝纳通的量子芯片同源。
音乐起，全息光影泼墨般晕开。
模特们踏着江南丝竹起舞，当她们甩袖时，空气中的纳米染料突然凝结成绞缬纹样。
这是我们在实验室复活的失传技法：用脑电波控制微生物染料定向显色。
“三号模特神经元信号异常！”
耳麦里传来技术员的惊叫。
我转头看见那位混血模特眼白泛起诡异的钴蓝，她的双手正不受控制地扯开衣襟——本该展现绞缬工艺的衣领内侧，竟露出父亲当年被篡改的财务报表纹身。
观众席响起骚动，元老们集体起身。
我攥紧袖口暗藏的导电丝线，那是用月华裙微生物改良的生物电极。
突然，三号模特的太阳穴迸出电火花，她僵直着举起右手，指尖在空气中刻出一串冰裂纹编码。
“是哥窑芯片的激活指令！”
初夏几乎在尖叫，“他们在用模特的神经系统当解码器！”
我冲向电闸的手被意大利助理扣住，她旗袍下的胎记竟开始渗血。
“林家该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她掰开我手指的力道大得异常，虎口处浮现出丝绸商会的烙印。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实时画面：故宫地库警报大作，月华裙正在透明展柜里自燃！
火焰却是诡异的青蓝色，与当年苏州监狱的火光如出一辙。
“你们想要记忆，我们只要湮灭。”
助理的瞳孔变成爬行动物的竖瞳，她脖颈皮肤下凸起芯片运行的纹路。
我趁机将导电丝线扎入她胎记，月华裙的微生物顺着生物电流涌入她的血管。
她突然发出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