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龙井染出烟雨青,普洱茶晕开暮云紫,祁门红茶绽出胭脂霞——二十位绣娘现场穿针,将苏绣与智能纤维交织成会变色的羽衣。
手机在证物袋里疯狂震动,国际品牌联盟的咒骂声中,他听见我谢幕时的宣言:“真正的奢侈不是标价,而是文明。”
后台,妹妹林初夏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纱布。
“姐,区块链数据追踪到了。”
她将平板递给我,屏幕地图上,红色光点正在米兰某座古堡汇聚,“那些老贵族,该见识真正的东方智慧了。”
2我攥着平板电脑的手指关节发白,米兰科莫湖畔的古堡在暴雨中犹如中世纪幽灵。
监控画面里,那些红色光点正在地下酒窖移动——三天前云裳在巴塞罗那的智能工厂突然瘫痪,1478台物联网缝纫机同时刺绣出错,将客户定制的汉服纹样绣成诡异的六芒星。
“定位到三个仿造商IP。”
初夏敲击键盘的声音混着雨刮器节奏,“孟加拉国代工厂的RFID芯片显示,他们今早收到了和我们一模一样的汉元素设计图。”
车灯扫过古堡铁门,我瞥见石墙上褪色的丝绸商会徽章。
那是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刺绣手帕上的图案,1912年,欧洲人用鸦片换走的不仅是生丝,还有林家祖传的二十四节气染缸秘方。
“红外线热感应显示地下有23人。”
初夏将改装过的翡翠耳环扣在我耳垂,“记住,我们要的是他们激活仿品溯源程序的那十秒。”
她颈间纱布渗出新鲜血痕,今早的“车祸”显然不是意外。
当我踩着积水走向侧门时,雕花铁门突然洞开。
穿燕尾服的老管家掌心托着青花瓷杯,釉面在闪电中泛着冷光:“林小姐,您的龙井。”
茶汤里浮着的却不是茶叶,而是微型信号接收器。
宴会厅水晶灯下,我差点捏碎高脚杯。
T台上走秀的模特穿着云裳最新款水墨连衣裙,但当她们转身时,激光投影在裙摆绽放的却不是山水,而是我父亲当年因“商业间谍罪”入狱的新闻报道。
“2015年苏州监狱的火,可惜没烧干净账本。”
沙哑嗓音从背后传来,我闻见雪茄混着广藿香的味道。
安东尼奥·贝纳通转动拇指上的蛇形戒指,他祖父在七十年代用一船牛仔裤换走我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