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抛进了垃圾桶。
3一周后,许济之打电话喊我回公司。
自从陆宛澄回国之后,他再也没有对我用过这样温和的语气说话。
我刚走进办公室,他就递过来一个袋子。
“给。
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吗?”
我愣了一下,讶异地接过东西。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给我送礼物了,更不用说陆宛澄回国后,大小节日都是陪在她身边。
美其名曰陆宛澄独身在国内,需要陪伴和关爱。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本我最喜欢建筑设计师的手札。
“这是?”
我试探着问。
“补偿你最近的辛苦。”
他语气平淡,却显然得有些欲言又止。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不是求和,而是有求于我。
可是,许济之却不知道,去年我已经从工作小组收到了这份手札作为生日礼物。
手札一直在客厅茶几上,只是他再不关心和我,所以根本不在意。
他见我接过礼物,松了一口气,语气马上就冷淡了:“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一下,宛澄准备正式就任首席修复专家。”
“以后的木塔修复工作,你只需要辅佐。”
我手指用力得将手札都按变形了,语气忍不住带了嘲讽:“噢,这买卖挺划算的。
一本手札换个项目。”
“没关系,她既然想要那就都给她了。
我一点也不会再碰。”
许济之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你一个工程师这么小肚鸡肠,就不能以大局为重吗?”
“我理解你对这个项目有感情,但事实就是宛澄比你优秀,比你适合这个职位!”
下一秒门被推开,陆宛澄径直走进来。
她扫了我一眼,随后转向许济之:“济之,隔壁那间屋子的确不错。”
“就按你说的,改成我的办公室。”
我微微一愣,随即心底掀起一阵冷笑。
有一间独立办公室,是我带领团队修复多个古建筑后提的唯一要求,却被他一口回绝:“你经常在深山工作,根本用不上办公室。”
于是这些年,我一直像普通员工一样坐在开放的办公卡座里。
但对陆宛澄,他甚至主动给她安排办公室。
我看着两人,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许济之没有给我思考的余地,直接递过来一份文件。
“这是工作交接单。
签了吧。”
我也毫不犹豫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