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在热搜榜爆了三天后，顾承舟带我去见了个人。
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里，周夫人正用指甲抠着墙皮，嘴里喃喃着“我的孙子”。
她脚边散落着被撕碎的婴儿服，每一件都绣着“林薇”的拼音缩写。
“周家三代单传。”
顾承舟将检测报告贴在防弹玻璃上，“可惜林薇当年被取卵六次，子宫早已无法着床。”
周夫人突然扑到玻璃前，浑浊的眼球凸出：“那个贱人骗我！
她说用的是代孕母亲的卵子……”她枯槁的手指在报告上抓出血痕，“我的孙子呢？
我的继承人呢？”
“在周延书房第三个抽屉。”
我按下录音笔，婴儿啼哭的模拟声在病房回荡，“泡在福尔马林里，眼睛很像你。”
尖叫声引来了医护人员。
顾承舟在我耳边低语：“二楼207病房，有份惊喜。”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浓烈的消毒水味里混着茉莉香。
林薇蜷缩在约束衣里，新接的长发被剪得参差不齐，她腕上还戴着那对梵克雅宝手链，此刻正深深勒进溃烂的皮肤。
“抗抑郁药加酒精的滋味如何？”
我晃了晃从她公寓搜出的红酒瓶，“你每晚给我下药时，没想过监控云备份吧？”
她突然挣开约束带扑来，被电击枪击中后仍在嘶吼：“你早就知道！
你故意装疯卖傻！”
“不然怎么让你偷到假账本呢？”
我拾起她掉落的病历，“重度躁郁症患者说的话，法官会信几分？”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承舟举着正在直播的手机进来，镜头对准林薇锁骨下的玫瑰纹身：“三分钟前，周延在看守所承认指使纵火。
顺便说，你纹身遮住的取卵针疤——”他掀开她病号服下摆，露出腰间条形码：“在黑市价值五十万。”
08沈氏集团股东大会当天，我穿了顾承舟送的战袍。
墨绿丝绒长裙上金线绣着《睡莲》的局部，每片莲叶都缀满碎钻。
他在休息室替我戴耳环时，指尖有意无意擦过颈间烧伤：“疼吗？”
“比不过周延此刻的疼。”
我望向监控屏幕，看守所里的周延正在绝食抗议，“他最爱体面，现在却要和二十个囚犯共用马桶。”
顾承舟突然扳过我肩膀：“沈清漪，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三年前拍卖会后台，我救你是因为认出鉴定师徽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