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截住他的话,“不,是因为你护住青花瓷瓶的姿势,像极了父亲教我鉴宝的模样。”
他眸色骤深,喉结滚动:“那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我摘下他眼镜,吻上那道淡疤,“顾家小少爷装鉴定师的样子,蠢得让人心疼。”
股东大会的电子表决器集体黑屏时,我正播放周延海外洗钱的证据。
十二位董事的手机同时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他们与周夫人资金往来的加密账本。
“给大家半小时重新站队。”
我敲了敲乾隆御制簪,全息投影在会议桌铺开星河,“顺便提醒,顾氏集团刚收购沈氏18%的散股。”
玻璃幕墙外突然传来轰鸣。
三架直升机悬停在空中,顾家保镖顺着滑索降落在天台,为首的老者与顾承舟有七分相似。
“逆子!”
顾董事长将股权转让书拍在桌上,“装穷三年就为追个姑娘?”
顾承舟把玩着打火机:“比不上您当年为追我妈,在苏富比拍假项链的壮举。”
表决结果99%通过时,我在桌下掐他手心:“顾氏收购沈氏,算乘人之危?”
“是雪中送炭。”
他反手与我十指相扣,“或者,你可以理解为聘礼。”
09周延庭审那天,我戴上了母亲遗留的珍珠项链。
顾承舟在证人席摆弄微型投影仪,他今天特意换了副金丝眼镜,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像好人”。
林薇作为污点证人出场时,旁听席一片哗然。
她穿着蓝白病号服,手腕脚踝都拴着铁链,却坚持要化妆师给她涂YSL21号口红。
“周延承诺给我孩子。”
她盯着公诉人背后的国徽,“他说等沈清漪死了,就让我用沈氏的钱做试管婴儿……”顾承舟突然举手:“反对!
证人正在编造新的谎言。”
法官皱眉:“辩方律师有何证据?”
他按下投影键,周延与整形医生的对话录音响彻法庭:“把林薇整容成沈清漪大学时的模样……对,要七分像……”我猛地攥紧衣摆。
难怪林薇总爱模仿我撩头发的动作,难怪她坚持要纹玫瑰纹身——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朋友圈照片里,锁骨下方正贴着玫瑰纹身贴。
“被告人还有什么要陈述?”
法官敲响法槌。
周延缓缓起身,囚服领口露出半截红绳,坠着枚烧焦的玛瑙碎片:“清漪,南山公馆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