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了一个凉透的包子,机械地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桌下的双腿忽然被上下蹭着,我心底一阵恶心。
“静阿姨,你蹭我干什么?”
我问。
当初祝澄告诉我请了个住家阿姨,叫她静阿姨就行,祝澄说静阿姨是聋哑人。
我想他是怕我听出来景梨的声音。
随即祝澄开口了,“静阿姨不小心的,阿愉你别生气。”
我笑了笑,将包子放下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饭后,祝澄带我出门散心,那丝熟悉的香水味仍旧萦绕在我周围。
5走了十来分钟,拂面的微风带着几丝水汽,这是家旁边的公园,祝澄常常带我来。
祝澄将我带到草地上,细细铺上垫子,就这样坐下,我耳边是孩童的嬉笑声。
“我去给你买瓶水。”
祝澄说着,松开了握着我的手,我点头。
随着祝澄的离去,那丝香水味也越来越淡,直到闻不着。
我坐在草地上,感受着微风和花香,心却空落落的。
孩童的嬉笑声越来越少,风刮得越来越大,我的头发被刮起打在脸上。
周遭彻底没了声响,蟋蟀开始吱吱叫。
那个念头终于还是浮出心头,祝澄要把我扔了。
我缓缓起身,小声唤了一声祝澄的名字,没有人回应我。
四周尽是黑暗,那双熟悉温热的手不会再及时出现。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一步一步试探,直到脚下踩到水泥地,我想自己大概是走到了路边。
下一瞬,我伸直试探的双手被人握住。
“宋愉,是你吗?”
他叫出了我的名字,随即又扶住我的手臂。
“宋愉,你怎么在这?
祝澄呢?”
我呆滞半晌,这个声音很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人似乎感受到我的迷茫,他笑了一声。
“对不起啊,我忘了你看不见,我是李玉珩啊!”
听到这个名字,我恍然大悟。
李玉珩是祝澄的同学,在学校被戏称千年老二,只因祝澄久居第一,他总是差那么一点。
不过李玉珩没有为此生气,他反倒是很享受这个称呼。
我与他也曾见过几次,记忆中他总是笑得十分温柔,对谁都谦虚有礼。
最深刻的是平安夜他给我送了一兜子苹果,祝我平平安安。
只不过没多久,我就失明了。
李玉珩的医术并不差,我曾听祝澄说他后来去国外进修,再回来已经是教授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