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波频率识别父母……陈默!”
讲台上的粉笔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把《赤壁赋》最后一段背了。”
我回头看向陈默,试图借机避开江彻的视线。
陈默摇摇晃晃站起,他的左耳上有道细长的伤口,在日光灯下泛着珠光一样的色泽。
当那句“……不知东方之既白”落下时,大家都在感慨吊车尾也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只有我听见了,他耳机里的解说突然切换成了一个机械女声:“实验体017号,记忆锚点偏移值0.28%,未触发警戒阈值。”
江彻的骨传导耳机就是在这时泄露出声音的。
起初是类似老式收音机的电流声,接着一阵嘈杂后出现了我自己的声音:“你确定要这么做?”
背景里好像有液体滴落的回响,“如果记忆锚点产生0.3%以上的偏差……总比变成提线木偶强。”
江彻的声音要比现在更低沉一些,带着某种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记住,当现实镜像误差超过3毫米……”我的太阳穴突然刺痛,眼前浮现出一幕奇异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江彻站在环形操作台前,无数全息屏幕悬浮在空中,每个画面里都是不同年龄的我。
最右侧屏幕上还跳动着一个鲜红的数字——98。
“喂!”
江彻用篮球撞了下我的课桌,碳酸饮料在铝罐里晃出细密泡沫。
他耳后的疤痕渗出血丝,在黑色耳机的衬托下格外刺眼。
我这才发现教室里安静得诡异,所有人都在埋头做题,连沈昭也一反常态,将耳机里的摇滚乐切成了一首陌生的旋律。
“……第27秒的泛音少了个半音。”
我下意识嘀咕。
“说什么怪话?
你流鼻血了。”
他扔来包印着星空图案的纸巾,这是我第三次收到同样的款式。
上个月在天台,他递来的创可贴也印着同样的图案。
我捏着鼻梁仰起头,瞥见陈默正死死按住左耳。
他的指缝间渗出蓝色荧光,像是有人把夜光涂料注入了血管。
2那包星空纸巾里夹着张字条:“放学后器材室见。”
乱糟糟的字迹被鼻血晕染成了淡粉色,像是在雪地里绽开的几朵小梅花。
什么神秘小学生的放课后邀约?
要打架的话我还不够他一拳吧?
我用余光扫过江彻的位置,发现他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