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看见他那因为紧张而颤抖着的纤长的睫毛。
我就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享受着他这片刻的温柔,只对我的温柔。
贺璨的动作极为小心,好像面对着稀世珍宝。
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有些羡慕他的女朋友。
那个她,肯定一直都有被他如此珍重的呵护着吧。
我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不愿再要这偷来的温柔,伸手将他的手从我脸上拿开,假装牙痛的痛呼:“牙好痛,痛得我都流眼泪了。”
说完又换了一副调皮模样,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贺璨以为我真的牙痛,又有些心疼的将手放在我脸上,指引着掰开了我的嘴检查。
动作轻柔,力道却不容拒绝。
“张嘴,啊——”贺璨把我当成了小孩子,竟还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我张嘴。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他颈间喉结滚动,感受到他的指腹按压在我的唇上,还不经意摩挲了一下。
不禁有些脸热,害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不敢与他对视。
我偷偷看他,贺璨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有些专注的认真。
“你的这颗智齿已经坏了很久了,怎么你一直都没处理?”
贺璨的语气有些生气,似乎是在责怪我不爱惜自己。
我这颗智齿是老毛病了,在纽约上大学的时候就长出来了,一直没管。
大学毕业以后,长时间的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去医院。
每次都是吃几片止痛片压下去,这次回国太匆忙,没来得及带药。
可是我不敢跟贺璨说,我怕他骂我。
我这个人死要面子,最害怕别人批评。
只能骗他:“这颗牙之前是发炎过,后来我吃了消炎药,它就好了。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老毛病犯了。”
听我说完,贺璨看了我一眼,随即走到我身后,打开了他做手术的设备。
我看着他将一切有条不紊的准备好,然后站直身子,猝不及防的和我对视:“过来,还要我过去请你吗?”
今天晚上贺璨的情绪实在是反常,我不敢再逗他,真怕他给我拔牙的时候故意用力,到时候受罪的只有我自己。
我十分乖顺的走过去,谨慎的躺下。
头顶上的灯光刺的我忍不住闭了闭眼。
贺璨戴上了医疗手套开始消毒,我闻着消毒水的味道不禁有些紧张。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医生,能不能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