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再抽了……”我皱眉：“为什么？
你的抗体浓度……因为再抽下去，我就控制不住病毒了。”
陆川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体内的抗体和病毒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每次抽取血清，都会打破这种平衡……”我的手顿住了：“你是说……是的。”
陆川靠在墙上，呼吸急促，“每次抽取血清，病毒就会更快地侵蚀我的大脑。
这是我作为实验体的宿命……”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你需要这些血清。”
陆川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而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这三个月，我一直在看着你。
在隔离区，你每天都会来观察室，记录每个感染者的变化。
你对他们那么温柔……”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病毒在影响我的情感中枢，它让我……让我无法控制地……”我感觉心跳加速：“陆川？”
“我想保护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不是因为病毒，而是因为……”他的瞳孔开始扩散，“我……爱……”他猛地咬破舌尖，鲜血从嘴角溢出：“快走！
我快控制不住了！”
我握紧手中的采血管，里面暗红色的血液在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陆川靠在墙边，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布满冷汗。
“陆川，坚持住！”
我扶住他颤抖的身体，“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陆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别管我了……血清……要尽快……分析……”他的瞳孔开始扩散，银白色的边缘如同病毒般蔓延。
我知道，这是病毒正在侵蚀他的大脑。
我必须争分夺秒。
突然，安全屋的门被猛烈撞击。
外面传来机械般的“我爱你”，声音整齐划一，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来了……”陆川艰难地说，“从通风管道……走……”我摇头：“不，这次我不会丢下你。”
我快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消防示意图上。
安全屋后面有一条紧急通道，直通地下停车场。
“能走吗？”
我扶起陆川。
陆川点头，但刚迈出一步就踉跄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我们跌跌撞撞地穿过狭窄的通道。
身后传来破门声，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川突然推开我：“你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