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但教导主任的戒尺打在手心的声音...）冯流突然转身，压缩饼干从袖管滑进裤兜的姿势熟练得令人心惊。

他蹭到热饮柜前呵气，白雾在玻璃上晕开的瞬间，林小棠看见他舌尖舔过某串数字——那是她三天前掉在器材室的化学公式卡片。

（为什么要记住我的字迹？

这种被毒蛇注视猎物般的感觉，比数学最后大题更让人坐立不安。

）自动门开启的冷风卷走他的气息。

林小棠追出去时，冯流正蹲在巷口路灯下。

五只流浪猫围着他掌心的鲔鱼罐头打转，他的手背布满新旧咬痕，最深的伤口贴着便利店止血贴——那是上周打架时被周伟的钥匙划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