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像诊室那把捣药锤。
我摸黑走到阳台,烘干机亮着红灯,一件男士灰夹克正在里面翻滚。
手机屏幕在裤兜亮起来。
物业群里有人@我:“陈先生,您家门口滴了好多中药汤,保洁拖了三遍还有印子。”
6洗衣机还在转,滚筒里那件灰夹克像条垂死的鱼。
我蹲下来摸烘干机滤网,指腹沾着根灰白卷发。
手机相册里存着二十多年前的报纸照片,强奸犯侧脸上有颗痦子,和李老头左耳垂下那颗位置一样。
“陈哥,你要的二楼监控。”
保安小刘发来压缩包:“李建国的诊所,监控正对着。”
文件解压声像指甲刮黑板。
视频里林慧每周三下午两点进诊所,三点零五分出来时总在扯平裙摆。
上周三她手里攥着个银亮的东西,放大看是我丢的那颗黑曜石袖扣。
冰箱突然嗡嗡响起来,冷冻室结霜太厚了。
我撬开冰层,最底下压着个塑料袋,里面是母亲临终前抓皱的病历本。
夹页里有张几年前的报纸:“1998 年性侵案罪犯李某今日刑满释放”。
配图是戴手铐的男人侧脸,耳垂痦子像滴墨。
我打开卧室的门。
林慧在厨房炖汤,砂锅噗噗冒热气。
“老公,你刚才在房间里做什么?
饿不饿?”
她没回头,锅铲刮着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