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候机刷手机时看到昨晚苏乔浅发的朋友圈。
“儿时一句无心的话一直被人记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谢谢我亲爱的哥哥,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配图是她坐在撒满花瓣的泡泡浴缸中,娇俏地和身后的安言合照。
下面有些共同好友评论:“安言不是有老婆的吗?
你们这是?
……”苏乔浅故作生气地回复:“你想哪儿去了?
安言哥哥从小看着我长大,什么没见过?
要是对我有什么想法怎么还娶别人,心里脏的人果然看什么都脏!”
哦,原来我是“别人”。
关机前,我顺手给她点了个赞。
我自小被安家收养,比起苏乔浅,其实我才算安言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年龄相近,一起长大。
安言的美术天赋超绝,不像我毫无艺术细胞,更热爱一些极限运动。
却因为他说这些我喜欢的事很“粗鲁”之后,也没再继续。
安父过世后他妈妈强迫安言放弃美术从商继承家业,遭到安言剧烈的反抗。
无奈,安家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琳琳,你是和小言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
不如你们就结婚,安家的所有产业都交由你打理。”
我自是愿意,毕竟我自小仰慕安言,安言认为我拯救了他的梦想,曾有几年,我们也真心实意地相爱过。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我一直没放心上的苏家小丫头,有着那么大的野心。
苏乔浅5岁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心眼子。
她会故意弄伤自己,然后去和安言告状说是我弄的,然后安言就朝我大发雷霆说我欺负小孩。
开始我只当她是个任性的小孩没和她一般见识。
直到苏乔浅上初一,放学时衣衫褴褛地冲过去紧紧抱住安言放声大哭:“安言哥哥,为什么嫂子总是这么讨厌我?
今天放学路上我被几个男生拦住,他们……他们还扯我的衣服,对我动手动手,幸好我偷偷打开手机录音才知道原来嫂子这么恨我。”
说着她拿出手机,播放出那段录音。
那几个男生像是背书一样说出“虞琳让我们今天非要你好看不可”的时候,安言的眼睛变得血红。
他不由分说到公司办公室,当着所有员工的面狠狠给了不知情的我一记耳光。
骂我是个毒妇,嫉妒苏乔浅年轻,让我去死。
哪怕后来我证明了这事与我无关是苏乔浅在嫁祸于我,他也并未有一丝歉意:“哼,那也是你平时对浅浅过于苛刻,她害怕你才会出此下策。”
从那以后,我便事事避着苏乔浅。
有安言从小到大手把手指导的苏乔浅成了美术特长生。
她艺考那天,安言本来在医院陪我产检,却临时接到她的电话,哭着说自己突然来大姨妈,让安言给她送干净的裤子和卫生巾。
安言直接驾车离去,嘱咐我做完检查自己打车回去。
回家路上我乘坐的那辆出租车被追尾,我五个多月的身孕也没了。
虽说这事与安言没有直接关系,但说我心里没有一点怨怼是假,冲着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见哄我无果,安言开始不耐:“孩子没了你可以再要啊,浅浅艺考是人生大事,我怎么能不管她!”
一瞬间,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