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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后续

绯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雪音垂着眼睛,手藏在袖子里,不动声色地用指甲按住手心,又右手撑左手,巧劲扭折。“我看看。”萧攸澜示意。南雪音慢了半拍,抬起左手,手腕软软地垂着,掌心肌肤红肿,还有几处破了皮。都是她刚弄的。萧攸澜蹙起眉。“手怎么这样了?”束遇手脚利索,已经放完糕点回来了,惊呼出声。南雪音小声:“刚才挡车的时候伤着的。”不过,她其实只是手心被撞得红肿破皮,手腕并未折断,但是她如今身为小宫女,必须加上这个细节。束遇见着这伤势,对她的那点儿怀疑早就被愧疚盖过去了,“不好意思啊,当时我一个人,光顾着去救那个小孩,没照顾到你们。”南雪音垂了手,轻轻笑笑,“就这么一点小伤,过去我伤得更重都有过,不碍事。”萧攸澜多看了她一眼。回到东宫,他吩咐束遇把糕点拿回去。南...

主角:南雪音萧攸澜   更新:2025-02-22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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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雪音萧攸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后续》,由网络作家“绯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雪音垂着眼睛,手藏在袖子里,不动声色地用指甲按住手心,又右手撑左手,巧劲扭折。“我看看。”萧攸澜示意。南雪音慢了半拍,抬起左手,手腕软软地垂着,掌心肌肤红肿,还有几处破了皮。都是她刚弄的。萧攸澜蹙起眉。“手怎么这样了?”束遇手脚利索,已经放完糕点回来了,惊呼出声。南雪音小声:“刚才挡车的时候伤着的。”不过,她其实只是手心被撞得红肿破皮,手腕并未折断,但是她如今身为小宫女,必须加上这个细节。束遇见着这伤势,对她的那点儿怀疑早就被愧疚盖过去了,“不好意思啊,当时我一个人,光顾着去救那个小孩,没照顾到你们。”南雪音垂了手,轻轻笑笑,“就这么一点小伤,过去我伤得更重都有过,不碍事。”萧攸澜多看了她一眼。回到东宫,他吩咐束遇把糕点拿回去。南...

《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后续》精彩片段

南雪音垂着眼睛,手藏在袖子里,不动声色地用指甲按住手心,又右手撑左手,巧劲扭折。
“我看看。”萧攸澜示意。
南雪音慢了半拍,抬起左手,手腕软软地垂着,掌心肌肤红肿,还有几处破了皮。都是她刚弄的。
萧攸澜蹙起眉。
“手怎么这样了?”
束遇手脚利索,已经放完糕点回来了,惊呼出声。
南雪音小声:“刚才挡车的时候伤着的。”
不过,她其实只是手心被撞得红肿破皮,手腕并未折断,但是她如今身为小宫女,必须加上这个细节。
束遇见着这伤势,对她的那点儿怀疑早就被愧疚盖过去了,“不好意思啊,当时我一个人,光顾着去救那个小孩,没照顾到你们。”
南雪音垂了手,轻轻笑笑,“就这么一点小伤,过去我伤得更重都有过,不碍事。”
萧攸澜多看了她一眼。
回到东宫,他吩咐束遇把糕点拿回去。
南雪音的伤口早在半路上愈合了,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她道:“殿下,奴婢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势。”
“慢着。”萧攸澜却叫住了她。
南雪音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道:“过来。”
南雪音匀了口气,走上前去。
进了殿内,萧攸澜又道:“坐。”
南雪音顺从坐下了。
萧攸澜吩咐飞鸿去传太医,看她一眼,“伤成这样,就想自己回去处理了?”
南雪音缓慢眨眼:“以前都是这样的。”
因为她可以快速自我愈合,所以不管伤成什么样,都没什么要紧。
不需要大夫,也不需要药膏,只是偶尔乌坠会问一句伤怎么样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话听在萧攸澜耳中,便是她过去常受父兄苛待,受了伤父兄也从不舍得花银子给她请大夫。
他语气和缓了很多,“如今不一样。”
不多时,太医到了,为南雪音接上脱臼的手腕。
南雪音皱起了眉头,脸色惨白,但是全程一声不吭。
太医又放下了一罐药膏,“伤口涂抹这个,不过几日便好了,绝不会留下疤痕。”
飞鸿送了太医出去。
南雪音手腕刚接好,不能随便动弹,仅剩完好的手试着打开罐子,没成功。
她望向萧攸澜,“殿下,帮个忙吗?”
萧攸澜在她面前坐下,打开了罐子,又示意:“手。”
他这是要帮她上药。
南雪音提醒:“殿下,您帮奴婢打开罐子就好了,如此只怕不合规矩。”
萧攸澜淡声:“在东宫,孤的话就是规矩。手伸出来。”
南雪音只好乖乖地抬起了手。
萧攸澜揭开罐子,指尖挖了些出来,轻轻涂抹到她的手心。
触感微凉,有些酥麻。
南雪音的角度,看见他的专注眉眼。
“疼吗?”萧攸澜问。
“不疼。”南雪音收回视线。
萧攸澜把最后一小处伤势也抹上了药膏,“下回别这么莽撞。”
南雪音歪过脑袋:“殿下是心疼奴婢吗?”
萧攸澜掀起眼帘,看向了她。
南雪音稍微靠近了一些,笑得柔软又真诚,“可是今日为了殿下,奴婢受伤是心甘情愿的。若是将来能为殿下而死,奴婢也一定义无反顾。”
萧攸澜动作一顿,把罐子搁在她的手边,嗓音带了几分笑,“用不着你为了孤死,等伤养好,伺候穿衣用膳和磨墨就行了。”
应付完太子回到房中,南雪音摊开掌心看了一眼,所有的伤口都已愈合,手心药膏还没被吸收,残余在肌肤上,她找了块帕子擦拭干净。
她想起来,过去这些年,她每次受伤都是自己一个人,萧鸣玉从未这样给她上过药。
当天晚些时候,东宫来了人。
乌坠跟着飞鸿进来,恭敬地行礼问安,“端王让小的送了些东西来。王爷知道,太子殿下推崇廉政,从不收礼。因此送过来的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一些莲州特产,譬如莲州老春。这是兄弟之间应有的礼节。”
萧攸澜的确不好推辞拒绝。
乌坠又说了些别的客套话,便动身告辞了。
萧攸澜让飞鸿送他。
南雪音站在一旁,听明白了乌坠的话。
早在去年动身之前,她与乌坠商量了一些彼此才能听懂的暗语,“莲州老春”便是其一,这的确是莲州当地的一种特产酒水,同时也是暗语,意思是萧鸣玉要见她。
南雪音有些困惑,昨天晚上萧鸣玉不还责问她为什么要冒险相见,这回又为何非要她过去?
但毕竟他是主子,南雪音只有听命的份。
夜晚,她趁着众人睡下,故技重施翻出东宫。
然而这回,她刚攀上宫墙,猛地听到夜色之中有人呵问:“谁?”
南雪音一下认出,这是束遇的嗓音。
他正带队巡逻,旁边属下问:“束大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束遇不言,一手按住腰上剑柄,往这边飞掠而来。
南雪音轻轻扯动嘴角,先他一步翻下宫墙,迅速隐入了阴影之中。
等束遇也爬上墙头,到处搜寻的时候,南雪音已经奔出去好一段路了。
夜色之下,南雪音闲心想着,刚才隔了那么远还能发现她,束遇着实不错。
原来他成为太子亲卫,并不是全靠家中关系,他白天吹的那些牛,也不全是假的。
抵达角园,乌坠已等候多时了。
“王爷见我,为什么?”南雪音张口就问。
“这我也不好说,”乌坠神色为难,“王爷对我......不太满意,很多事都不直接对我说了。”
自从他替南雪音说过话以后,萧鸣玉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南雪音索性换了个问题,“王爷人呢?”
说话间,乌坠已领着她到了门外,“王爷在里边呢。”
南雪音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同情,仿佛看什么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她往里走。
房门虚掩着,走近了,南雪音听到女子银铃似的娇笑声。
“王爷,人家也要嘛。”
“不行不行,王爷,您还没给人家画好呢,说好的六瓣桃花,这才只画了五瓣。”
南雪音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刚才乌坠是那样的眼神。
她抬手推门,迈步往里走。
房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酒水香味,萧鸣玉穿着灰蓝色道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少许结实胸膛,歪坐在榻上,右手拿着支毛笔,正混不吝地笑着。
在他身旁有两个娇娘,也是一样的衣衫不整,一个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的身旁,另一个跪坐在他的脚边,扯下衣裳。

南雪音愣了一下。
她没想过,外表慈祥雅致的太后,会口出这等虎狼之词。
宗太后却没半点儿羞臊模样,“这是后宫,议论这些房中事再寻常不过。”
以往她还是妃嫔的时候,姐妹几个凑在一块,也常常议论这些,否则这漫漫时光,如何打发?总要有些趣事儿。
“你说来便是,反正昨夜那酒是哀家送过去的,哀家有权知道。”宗太后示意。
“......”
倒不是南雪音不敢说,主要是她昨夜并未真正侍寝,这些口供,她也没和太子对一遍,担心被看出什么端倪。
忽然,南雪音想到了萧鸣玉。
她和太子没做过,可萧鸣玉做得很多,她也全程目睹过萧鸣玉的一场欢好。
南雪音回忆着,一板一眼回答着
宗太后频频点头,“好啊,不错,的确不错。”
南雪音:?
怎么皇帝第一回的细节,您老人家也知道?
宗太后颇为满意,对萧攸澜满意,对面前这小宫女也满意。
她脸上有了点儿笑模样,这时候才问:“你叫什么?”
南雪音:“奴婢名叫豆蔻。”
宗太后点着头,“好,豆蔻。秋桐,去,将哀家妆台上那只翠玉镯子拿来。”
“是。”
旁边窦芳春猛然抬头。
那只翠玉镯子她知道,是宗太后第一回侍寝时先皇赏赐的,玉质剔透,触手生温,十成十的稀罕货。
她曾不止一次地说这个镯子漂亮,宗太后一定看出了她喜欢,却始终不肯送她。
今日,却偏偏送给了这么个没来头的小宫女!
窦芳春气鼓鼓的,咬了下唇瓣。
秋桐很快将镯子拿来,奉到南雪音跟前。
宗太后道:“你将太子伺候得很好,这是哀家一片心意,今后你要牢记身份,也更尽心些。若是你做得好,等来日东宫迎娶了太子妃,你做个良娣,也未为不可。”
南雪音双手接过镯子,再度下跪谢恩,“奴婢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从宝慈宫出来,南雪音心思却淡漠得很。
良娣?
这可远不如她在莲州自在,那是真正靠手艺吃饭。
杀人的手艺,也是手艺啊。
“嬷嬷!秋桐嬷嬷!”
身后传来窦芳春的嗓音。
南雪音和秋桐都停下脚步。
“窦小姐,有什么事吗?”秋桐问。
窦芳春笑着说道:“这不,太后娘娘想起今日让厨房做了几样糕点,都是太子殿下喜欢的。娘娘便让我赶过来,劳烦这位......”
她傲然瞧了一眼南雪音,“抱歉,实在想不起你的名字。这宫里边的宫女实在太多,一茬一茬,如同开不完的野花似的。”
她还是故意的。
不怀好意四个字,几乎写在窦芳春的脸上。
南雪音顿了一下,也笑起来,“太子殿下倒是一下便记住了奴婢的名字,豆蔻,兴许这便是东宫没什么宫女的好处了。”
窦芳春恨恨地咬了咬牙,满脸都是:你可别得意得太早!
南雪音笑意不减,伸手去接食盒的时候,袖口下滑,露出了戴在手腕上的镯子。
窦芳春瞧见,更是气得不轻。
可南雪音不管她怎么样,拎着食盒便往回走。
等完成任务,她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谁管将来的太子妃是窦芳春,窦芳夏,窦芳秋,还是窦芳冬?
回到东宫不久,萧攸澜下朝回来了。
南雪音为他脱去官袍,同时说起今日之事,“殿下当真神机妙算,您走后不久,宝慈宫的秋桐嬷嬷便过来了。”
萧攸澜淡然问:“如何?”
南雪音没说话,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
萧攸澜:“你尽管说,不妨事。”
南雪音略微靠近了些,压低声音,“太后娘娘问奴婢,殿下身体。”
萧攸澜一怔,脑海中莫名其妙又浮现出昨夜她身穿肚兜的场景。
从南雪音的视角,看见他形状分明的喉结滚动了下。
“奴婢当时后悔,怎么没有和殿下商量一下呢?”南雪音叹气,气息芬馨,似乎带着轻薄柔软的花香,拂扫在他的肌肤。
萧攸澜的呼吸都停了片刻,问:“你......如何回答?”
南雪音笑了一笑:“奴婢过去学过的呀,奴婢在寻常男子的基础上,为殿下加了时长。”
萧攸澜又是一怔,看向她。
南雪音嗯了声,“奴婢想着,殿下龙章凤姿,男女之事上一定会比寻常人厉害。”
萧攸澜:......
沉默一瞬,他忽然转身,不再看她,大步向外走去。
南雪音歪头,害羞了么?
她没有着急跟出去,先将衣袍整齐挂好,拂去细微的褶皱。
再出去的时候,萧攸澜正在外边与束遇说话。
见着她,二人对话就停了。
“对了,太后娘娘还送了些糕点来呢。”南雪音打开了食盒,将其中糕点一碟一碟地端出来。
束遇兴致盎然,凑过来,“宝慈宫的糕点可是出了名的精致美味,毕竟咱们邺朝最会做糕点的师傅就在宝慈宫的小厨房里养着呢。”
萧攸澜语声波澜不惊,“你若是喜欢,便多吃几块。”
束遇就等着他这句话,立马挑了块山楂糕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说:“我多吃几块,这不太合适吧?毕竟是太后娘娘特意送来给你吃的。”
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块。
萧攸澜习惯了他这副德行,配合道:“孤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束遇于是心安理得了,“你说得也是!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分担分担。”
他连着吃了几块,又吃得着急,有点儿噎着了。
南雪音适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她感觉萧攸澜似乎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束遇接过杯子,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指。
等南雪音朝太子望去,他却已经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拿起了一块杏仁酥。
南雪音便也为他倒了杯茶,轻轻放在他的手边。
束遇灌了一口茶水,缓过来些,“豆蔻姑娘,你不一起尝尝?这糕点可是难得得很!”
南雪音望向太子。
萧攸澜轻抬下颌,“尝尝吧。”
南雪音这才捏起一块杏仁酥,和太子吃的一样,轻轻咬下一口。
束遇立马问:“好吃吧?”
好似这糕点是他做的。
“好吃,”南雪音道,“只是奴婢幼时爱吃的杏仁酥,总觉得不比这个差。”
束遇稀奇,“你在哪儿吃的?居然不输给宝慈宫的手艺?”
“就在奉都。”
“现在还能吃得上吗?”
“能呀。”
南雪音侧目,笑盈盈地去问太子,“殿下想尝一尝吗?”

求饶、哀嚎声逐渐远去,萧攸澜侧目,看向了南雪音。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抬起手,遮着脸,指缝间漏出几道红痕。
萧攸澜再度蹙眉,刚才他怀疑了她的身份,没有即刻将那二人赶出去,害她挨了这一下。是他的错。
“孤看看?”
他缓缓开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南雪音低首,带着哭腔,“奴婢模样狼狈,不敢污了殿下的眼睛。”
实际上,是她刚才发现人皮面具被打破了,非常小的一块地方,但也绝对不能被萧攸澜看见。
因此,她一直捂着脸没放开。
她有些心虚,好在萧攸澜没有强求,道:“那就回去收拾吧,待会儿孤让人送药膏给你。”
“好。多谢殿下。”
萧攸澜示意玲琅,“陪豆蔻回去。”
玲琅很少和太子说话,这会儿禁不住红着耳朵,应了声“哎”。
回到房中,南雪音把玲琅留在门外,“我爱漂亮,你别进来。”
说完,不等玲琅说什么,便关上了房门。
确保房门落了锁,南雪音在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镜中浸满泪水的少女脸庞,扯了下嘴角,怪不得以往花怜莺有事没事就爱哭,眼泪是真的有用啊。
她坐了会儿,接着开始修补人皮面具。
晚些时候,飞鸿依照萧攸澜的意思送来了药膏,特意强调,“豆蔻姑娘,这是宫中御医特制的,有舒痕消肿的功效,去年殿下遇刺时伤了胳膊,全靠这药膏,后来胳膊上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南雪音欣然,“替我谢过殿下。”
飞鸿却没着急走,脸上笑容颇有深意,又从袖中拿出一只紫檀刻花长盒,“还有这个,也是殿下说送给姑娘的。”
南雪音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了,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支玉钗,比起今日刚摔坏的那只还要更精致华美。
她的目光落在玉钗上,恰到好处地红了脸颊,“殿下有心了。”
飞鸿笑道:“是呀!这可是咱们东宫独一份呢!殿下还说,让你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见他,没关系的。”
南雪音再度道谢。
飞鸿走后,玲琅发出赞叹:“殿下对你真好啊。”
南雪音对此不置可否,把木盒放下,淡然问起:“你见到含桃了吗?”
玲琅奇怪,“怎么忽然问这个?”
南雪音没说话,她只是怀疑,今天林家父子上门,是含桃背地里搞的鬼。
玲琅仔细地想了一下,并未隐瞒,“含桃最近和一个叫姜堰的侍从走得很近,我都怀疑他们俩搞上了。”
南雪音略微点头。
待天色暗下,南雪音告诉玲琅她要睡了,等玲琅出去,她吹灭烛灯,揭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容,又换上深色衣裤,翻出窗去。
在东宫待了这些时日,她将周边都走过一遭,熟悉了一遍。
她身形本就轻盈利落,借着夜色潜行,更是悄无声息。
隔壁房中,含桃不在。
南雪音在东宫打了个转,终于,在西边人迹罕至的侧殿旁,捕捉到了一些声。
是姜堰。
南雪音:......
她硬着头皮,才忍住掉头就走的冲动。
下一瞬,她听到了含桃娇柔的嗓音。
南雪音满脸无语,往那边无声无息地走了两步。
草丛中,姜堰对着含桃又亲又抱,猴急地要脱裤子。
含桃却抵住他胸膛,“好哥哥,你答应我的事儿,还作数吗?”
姜堰急得不行,随口就说:“记得!”
含桃耍脾气,“你先说,是什么事儿?”
姜堰压抑着冲动,快速说道:“不就是偷偷放你进太子殿下寝殿,让你和殿下睡一晚嘛!我都记着的——!”
含桃放心了,放松手上力道。
姜堰解了裤腰带,又急吼吼地去扯含桃的裙子。
南雪音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姜堰倒在含桃身上,含桃也吓得不轻,没敢看动手的是谁,一把捂住了脸,“是他强迫我!是他逼我的!”
南雪音一脚踹开姜堰,将含桃翻身,脸朝下压在地上。
含桃身子僵硬,哭道:“我不挣扎,我也不叫,壮士,求求你别杀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住嘴。”
南雪音冷沉开口。
这是女子声线,只是没什么感情,像数九寒天的凛冽风雪。
含桃到底是松了口气。
“我是太子暗卫,有话问你。”南雪音张口就来。
含桃没怀疑,用力点头,“您问!您尽管问!”
南雪音便问:“今日林家父子,是你安排引进来的?”
含桃忙道:“不是我!”
南雪音掐住她的脖子,无情道:“若是隐瞒,我现在就杀了你。”
含桃吓得哭了,“真不是我啊!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林家父子。我是嫉妒豆蔻,我讨厌她,可我只是求姜堰帮我,让我和太子殿下睡一晚,这样我就可以把豆蔻踩在脚底下了!”
南雪音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
“大人,求您信我!今天的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求求您,别杀我!我只是想当宠妾啊!”含桃痛哭流涕。
南雪音“嗯”了一声,想了想,警告:“太子殿下对你没意思,少做没脑子的事儿。”
含桃自然是点头答应:“我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
南雪音最后看了她一眼,浑身衣衫鬓发凌乱,为了得宠,自己把自己献给认识没几天的侍从,也是可怜。
转念一想,她不也差不多么,只是被迫献身给了认识没几天的太子。她也可怜。
南雪音皱了下眉头,收回目光,抬腿就走。
攻略太子的任务不容任何闪失,此事与含桃无关,那么就是另有其人。
南雪音离开东宫,原本想按记忆回豆蔻的家。
没走多远,却见街边趴着两个人,一老一少,正是林来喜和林家兴。
父子二人都挨了鞭子,林来喜打得少,还好些,林家兴却已半死不活,整个后背、屁股,斑斑驳驳,都是血迹。
林来喜搂着儿子的身体,哭得喉咙沙哑,还在念叨着,“没良心的贱丫头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亲哥被打啊!林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不孝女......”
抽抽噎噎,又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听他的了,就不来了......”
南雪音眸光一凛,自黑夜中现身。
林来喜被她唬得一跳,“你!你谁啊!”
南雪音抬腿,一脚踩在林家兴的后背。
林来喜心疼大叫:“别踩我儿子啊!”
南雪音面无表情盯着他:“谁让你们来东宫的?老实说,不然,我杀了你儿子。”
林来喜看出这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真是没法子,只好坦白:“那是个年轻人,也没说姓甚名谁,他找过来,说我卖进宫里的女儿被太子看上了,正在宫里享福。他说,我们要是找过去,肯定能要一大笔银子,说不定,还能有个一官半职......”
南雪音问:“他身上有什么特征?”
林来喜绞尽脑汁地回想,终于,记起来了,“圆方脸,个子不算高,有点口音,像是莲州那一带的。哦,他右边下巴上有个刀疤。”
南雪音面色遽然冷沉下来。
她知道这是谁了,端王府去年新收的杀手。
不过,萧鸣玉已经把他派了出去,他如今只听命于一个人——
花怜莺。

于是南雪音又跟着进了书房。
墨是好墨,光泽如漆,比萧鸣玉那儿的好得多。南雪音端详着,听萧攸澜不咸不淡地问:“不挽袖子?”
南雪音点点头,“要的。”
她往砚台中加了两滴清水,左手拿墨锭,右手挽左袖,开始研磨。
没磨几下,南雪音又听见萧攸澜提醒:“漫出来了。”
南雪音低头,见满满一砚台的墨汁,有几滴都漏到了书桌上,连忙停手。她过去没磨过墨,把控不好力道。
萧攸澜声线沉缓,“你力气倒很大。”
“......”
毕竟是杀惯了人的手。
南雪音故伎重施,“奴婢小的时候,经常帮家里做农活。”
萧攸澜对此不置可否。
南雪音将墨锭放下,指尖残留着墨痕,她随手搓了搓。
“识字吗?”
萧攸澜忽然问。
南雪音蓦地想起萧鸣玉。
他用不着南雪音磨墨,有的是通房、侍妾来做。
那天,南雪音去作禀报,他听完了,却不作什么评价,只是问:“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南雪音其实会,但是当时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摇了摇头。
萧鸣玉却愉快得很,“那你过来,本王教你。”
学完了她的名字,萧鸣玉还没松开她的手,说要教她写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实际上,南雪音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但是萧鸣玉始终不知道。
这会儿,她迟了片刻回神,“会一些。”
萧攸澜:“哪些?”
南雪音卖了个关子,并不回答,展开手掌,“殿下,笔。”
萧攸澜挑了支紫毫笔给她。
南雪音接过来,蘸了墨,在纸上慢慢写下三个字。
“萧攸澜。”
写完了,她扬起明亮笑靥,仿佛小孩儿做了什么好事特意邀功,“奴婢会写的,正是殿下名讳。”
萧攸澜愣了一下。
“奴婢在民间也好,入了宫也罢,总是听他们说起太子殿下,说殿下端方正直,说殿下文武双全。奴婢心生仰慕,便偷偷学了殿下的名字。”
顿了顿,南雪音才想起什么似的,小声问:“如此,算不算冒犯殿下?”
萧攸澜:......
萧攸澜:“写完了才问,不觉得太迟了吗?”
南雪音紧张得脸红。
萧攸澜难得愉悦,语调中竟也含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下不为例。”
这日之后,南雪音每日都去伺候太子,磨墨并不经常,毕竟太子手上过的许多公文内容机密,他对南雪音还心存疑虑,因此不会总是允她在旁。
但是起床穿衣、一日三餐,雷打不动,都是南雪音伺候。
她打量着他每天哪些吃得多,哪些吃得少,推断出来,太子喜好清淡饮食,讨厌一切河湖海中的鱼虾鲜类,相比起来更喜欢鸡鸭鹅、牛羊猪。
但是他大概是主张不挑不拣,雨露均沾,所以样样都多少吃点儿。
底下人看不出来,以为他都喜欢,厨房也不知道,所以每日都这样含糊过去了。
如今有了南雪音,她不仅伺候进食,还会提前嘱咐做什么菜,因此每日膳食,便更合太子的心意,他每日饭菜都多吃了两口。
翠嬷嬷隔三岔五地来问进展如何,听南雪音说只是伺候穿衣和用膳,有些不大满意,“这些都是底下人的差事,你抢过来做什么?陛下派你来,是要你在床上伺候殿下,可不是在饭桌上!再说,这都几日了,你的癸水也早该好了!”
南雪音淡然,“癸水是好了,但是伺候殿下没有那么快。”
含桃在边上讥笑出声,“只怕是殿下压根就不想宠幸你吧?殿下只把你当成个伺候用膳的下等宫女罢了!”
南雪音挑眉,“我是下等宫女,那你呢?连殿下用膳都伺候不上,你又是什么宫女?”
含桃脸色一僵,狠狠剜她,扭头冲翠嬷嬷道:“嬷嬷,豆蔻没比我强到哪里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表现!”
翠嬷嬷却道:“你还是老实待着吧!上回丢的脸还不够大吗!”
含桃噎了半晌,到底是没说得上话来。
天色渐暗,晚膳时候快到了。
南雪音正要动身,翠嬷嬷却拦住了她。
“好几日了,你一丁点进展都没有,如此下去,肯定不行。”
翠嬷嬷板着脸,“今晚,便让玲琅去试一试。”
南雪音歪头,玲琅已梳妆打扮妥了。
“走吧。”翠嬷嬷一声招呼,二人前后渐行渐远。
含桃从隔壁探出身来,一脸的戏谑,“哟,你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吧?”
“什么?”
“还能有什么,玲琅是翠嬷嬷的远房侄女啊!”
南雪音这下明白过来了。
“今晚,宫中太后娘娘特意叫人送来了催情酒,翠嬷嬷故意瞒着你,就是想让她侄女承宠,如此一来,将来她得到的好处可就多得很了。”
含桃哼了声,“这个玲琅,长得也不如你我,偏偏运气好!今晚她只怕是就要侍寝了,说不准明日起来,她就成了良娣。你,还有我,都得伺候她。”
-
今日萧攸澜事务繁忙,在饭桌前坐了,手上还拿着没看完的文章。
玲琅进去了行礼,“殿下。”
她心里边原本有些忐忑,担心自己会像是含桃那样被赶出去。
但是萧攸澜眼皮都没掀一下,也没说话。
玲琅松了口气,暗自窃喜,看来太子殿下并不是专宠豆蔻一人呀,含桃被赶出去,只是她自己没有本事罢了。
她嘴角带笑,走上前去。
桌上摆着太后赐的酒水,一只青绿釉的葫芦形执壶,姑姑说了,这里边的酒水催情功效极强,饮上一两杯,便难能自控了。
玲琅斟满了一杯,双手捧着递过去,“殿下,先尝尝这酒水吧?”
萧攸澜没动。
“这可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呢,她老人家一片心意,总不好辜负了。”玲琅软着语调,声音与豆蔻倒十分相像。
萧攸澜这才放下文章,视线挪了过去。
端着酒杯的十指纤纤,但也只是纤纤罢了,看着柔若无骨,仿佛用点儿力气就能掰断。
这压根就是另一个人的手。
萧攸澜眸色暗沉,抬眼看去,视线在她的脸上停驻须臾,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豆蔻。”

这会儿,南雪音站在门外,身后风雪肆虐,寒意侵袭,面前的屋子温暖如春,红浪翻滚,房门虽已紧闭,但她还是可以隐约听到房中的声。
夜半时分,房中动静终于彻底停了。
萧鸣玉叫了水。
乌坠经过南雪音身边,提着水进了房中,许是于心不忍,他抿了抿唇,壮着胆子道:“王爷,南姑娘还在外边站着呢,雪越下越大了......”
萧鸣玉默了片刻,沉声吩咐:“让她进来。”
乌坠出来,给了南雪音一个同情的眼神,“姑娘,进去吧。”
南雪音保持一个姿势,在风雪间站了太久,腿脚四肢都被冻住了似的,冰冷僵硬,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就连她端在手上的那碗药,都浮了一层冰。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回对身体的掌控权,将药碗放在门外,慢慢挪开脚步,往房中走去。
屋内烧着炭火,暖融惬意,门窗都封得很好,一丝冷风都灌不进来,与外边天差地别。
南雪音一直走到床前。
衣衫散了满地,萧鸣玉穿着月白色寝衣,正坐在床沿。
在他身后,花怜莺趴在床上睡着,她不着寸缕,从脖颈、肩背,一直到后腰,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吻痕、掐痕。
南雪音走近了,或许是她身上寒气侵扰,花怜莺很轻地蹙了下眉。
萧鸣玉立刻扯过锦被,盖住了她的身子。
南雪音视若无睹,跪了下去,“属下南雪音,见过王爷。”
萧鸣玉神情冷淡,问:“交代你杀的人,杀干净了?”
南雪音平铺直叙,“正如王爷吩咐,没留活口。他趁乱逃走,我追上去,砍下了他的脑袋。唔......脑袋拎回来了,王爷要看,随时可以。”
分明差事办得很好,萧鸣玉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顿了顿,道:“这儿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王爷请说。”
萧鸣玉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你去奉都,去太子身边,当本王的细作。你的身份已经安排好了,明年陛下会送五个美人给太子,你是其中一个,用脸也好,身子也罢,务必想办法留在他身边,做他的通房。”
南雪音愕然抬眼。
做太子的......通房?
当年萧鸣玉也有过通房,通房该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她错愕、不解,萧鸣玉看在眼里,心中没由来的烦躁,“怎么,不愿意?别忘了,你的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给的!你说过,不论本王要什么,你都一定做到。”
南雪音看向他,蓦地浮起了一丝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弯起弧度,美得惊人。
萧鸣玉看得挪不开眼。
南雪音却很快俯下身去,恭敬一拜,“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
永征十年四月,奉都春和景明。
皇帝派出身边的翠嬷嬷,领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五个宫女入了东宫。
南雪音混在其中,如今名叫豆蔻,原主母亲早死,被父亲卖入宫中,她生得好,运气也好,入宫不久,正赶上皇帝要选人。
南雪音与她身量、胖瘦差不多,选定了她,仿照她的模样做了人皮面具,又学她声调语气,有了九成九的相似。
即便是豆蔻那亲爹来了,也很难看出破绽。
东宫内亭台楼阁朱漆华彩,轩峻壮丽,翠嬷嬷走在前边,嗓音徐徐,不怒自威:“这儿东宫,外边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来,你们几个是走了大运,被陛下选中来伺候太子殿下,否则这东宫的墙头,你们怕是都瞧不见一寸!”
太子萧攸澜,比萧鸣玉小三岁,是当今皇帝与柔懿皇后唯一的儿子,玉叶金珂,血脉正统,很早便被立为太子。
他年少聪颖,端方正直,任何人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唯有一项,便是禁欲。
萧攸澜对男女之事毫不上心,如今已经年过二十,并未迎娶太子妃,身边没有一个良娣、良媛,院中连只母麻雀都少见。
皇帝觉得这样实在不行,命人在宫中挑了批家世干净,容貌、身段出挑的女子,教以房中媚术,层层选拔,终于择定了最好的五个,由翠嬷嬷带进东宫。
言语间已至殿前,翠嬷嬷站定了,目光从她们身上巡视而过,“只是今日你们虽进了东宫,却未必能留下。陛下说了,究竟如何,得紧着殿下的意愿。能不能留下,就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宫女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却迟迟无人到来。
日头渐渐高了,体弱的宫女甚至快要站不住。
终于,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众人纷纷望过去,南雪音视线所及,萧攸澜众星拱月,稳步走来,玄色宽袖大袍一尘不染,身量颀长,如金如玉。
当朝太子当真生了一张过于俊美漂亮的脸,薄唇,挺鼻,眼眸深邃。
他好看到一种程度,即便犯下滔天大罪,杀了之后人们会禁不住觉得可惜了这张脸。
“殿下。”
翠嬷嬷笑脸迎了上去,“陛下惦记着您,知道殿下身边侍卫小厮多,侍女却没有几个,便挑了几个,叫奴婢带过来。您瞧瞧,可有能入眼的?”
萧攸澜不咸不淡嗯了一声,朝廊下望来。
“太子殿下,奴婢玲琅,今年十六岁了,奴婢什么都会做的,奴婢也不怕吃苦。”左侧的美人福了福身,率先开口,黄鹂似的声线含娇带怯。
萧攸澜瞥了她一眼,神色波澜不惊。
右侧又响起一声轻笑,“是呀,玲琅妹妹皮糙肉厚,不怕吃苦,不像我,细皮嫩肉的,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了。”
玲琅气恼,“你......”
那女子没理会她,朝着萧攸澜展开双手,“奴婢含桃,殿下瞧奴家这手,见过的人都说白嫩,可他们不知道,奴婢身上,比这还要白呢。”
萧攸澜看了眼她的手,目光清淡极了,与看待一棵树、一朵花没什么分别,只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
南雪音疑惑,他没看上?
对女人不感兴趣么?
邺朝民风开放,下至民间,上至朝堂,有龙阳之好的并不在少数,或许太子爷......
“叫什么名字?”
萧攸澜倏然开口,音色清冽似玉。
他问的是南雪音。
南雪音抬头,撞进一双乌色眼眸,如幽不见底的深渊。
被注视着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被看透了,由内到外,无所遁形。
南雪音垂下了眼睛,“豆蔻。”
萧攸澜:“好,你留下。”
南雪音应声称是。
她知道太子一定会留人下来,因为她们是皇帝挑来的,太子不可能不给皇帝面子。
只是为什么选了她?
翠嬷嬷万分欢喜,抢着道:“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这实在是豆蔻的福分!”
萧攸澜掠她一眼:“玲琅和含桃今后伺候豆蔻。”
玲琅与含桃皆是一愣,面上虽是笑着,心中却生出了十二分的不甘与嫉妒——同为宫女,凭什么她们伺候她?
唯有翠嬷嬷喜不自胜,原以为能留下一个就已是破天荒的大好事,没成想竟一口气留了三个!真是老天菩萨有眼,太子殿下开了窍了!
翠嬷嬷喜极而泣,含着泪点头,“好!好!都好!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事情交代了,萧攸澜转身离去。
翠嬷嬷欢天喜地招呼着被选中的三位去歇息,语气难得慈祥,“哎哟,瞧瞧你们,等那么久,累坏了吧?这满脸的汗。”
玲琅与含桃挽着手站在一块,故意同南雪音隔开两臂距离。
猛然间,南雪音意识到了不对。
刚才她们顶着日头站了许久,或多或少都热得红了脸,发了汗,玲琅、含桃,皆是如此。
唯独南雪音一切如常。
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萧攸澜独独选中了她——他只怕是察觉异样,对她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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