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锦年沈念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海岛军嫂美又飒,高冷少校领证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莓莓酸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家。已经猜出又是刘锦悦针对自己的把戏,沈念安也不再嚯嚯厨房,拄着拐杖回屋继续上药。耽误了这么久,伤上加伤的脚踝红肿的像个大馒头,看着着实有些吓人。掀开长裙摆,正准备拿着药酒涂抹的沈念安,看到这一幕,嘴巴微张,眼睛不自觉放大,显然是没料到会如此严重。她秀眉弯了弯,心中很快就有了计量。这伤势得去看医生!她可不想当瘸子!沈念安放下药酒,拄着拐杖就要出门。然走到门口,手放在门闩上,一拉,没扯动,却漏出三指宽的小缝。从漏出的门缝中,沈念安看到了一把锁。刘锦悦,这是怕她告状?沈念安握紧了拳头。哼,以为锁门了,我就没办法出去?太小瞧我了!沈念安转身离去。坐在门口阶梯上的陆振华,恍惚间听见了一声脆响,等他凝神再去细听时,却是什么也没了。饶是如此,...
《海岛军嫂美又飒,高冷少校领证了 全集》精彩片段
司家。
已经猜出又是刘锦悦针对自己的把戏,沈念安也不再嚯嚯厨房,拄着拐杖回屋继续上药。
耽误了这么久,伤上加伤的脚踝红肿的像个大馒头,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掀开长裙摆,正准备拿着药酒涂抹的沈念安,看到这一幕,嘴巴微张,眼睛不自觉放大,显然是没料到会如此严重。
她秀眉弯了弯,心中很快就有了计量。
这伤势得去看医生!
她可不想当瘸子!
沈念安放下药酒,拄着拐杖就要出门。
然走到门口,手放在门闩上,一拉,没扯动,却漏出三指宽的小缝。
从漏出的门缝中,沈念安看到了一把锁。
刘锦悦,这是怕她告状?
沈念安握紧了拳头。
哼,以为锁门了,我就没办法出去?
太小瞧我了!
沈念安转身离去。
坐在门口阶梯上的陆振华,恍惚间听见了一声脆响,等他凝神再去细听时,却是什么也没了。
饶是如此,他也强撑着眼皮,扫视了四周一遍。
没有任何异常......
应该是听错了。
脑子昏昏沉沉,眼皮又厚重了些,脑袋也如小鸡啄食一点一点垂下去。
忽的,脖子被下坠的力量狠狠一扯,陆振华混沌的眼神清明三分。
不能睡!
要见念安!接念安回家!
陆振华重重咬了一口舌尖,瞬间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散开来。
疼痛驱散了脑袋的昏眩,陆振华重新打起五六分精神,坐着等司家人回来。
可惜陆振华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半个女儿,刚刚与他只有一门之隔。
海军指挥所,五楼。
司锦年从许干部办公室走出来,他面色如常,但周身气息却比来之前更凛冽冷彻。
他扭头去找上司请了半天假。
接着,开车出了指挥所。
五分钟后,他把车稳稳停在家门口。
汽车刹车发出的刺啦声,也吸引了坐在门口陆振华的注意力。
他抬头,只见一条长腿迈下车,再往上,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容颜,顷刻间,他激动的浑身抽搐起来。
如此灼热的视线,司锦年不可忽视。
他抬眸看去,眼底浮现些许震惊。
陆参谋长一向爱面子,指挥所差不多都知道。
可现在,他结痂的艳色晕染了半大脑门,青色胡茬冒了一下巴,身上的衣服尽是褶皱,不止如此,还多的是干掉的泥巴,像是在水坑里滚了滚。
他脖子涨红变粗,一只胳膊朝自个儿的方向举着,上下摆动,似是很激动的模样。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许干部纠结许久说出的真相。
眉头狠狠拧了拧,司锦年大步上前,他扶住因猛起身差点一头栽下去的陆振华。
“参谋长,当心。”
陆振华此刻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吓人。
但他却满不在乎。
他抓紧司锦年的胳膊,张口,噗,喷出一口血。
“参谋长,我带你去医院!”
陆振华拽住司锦年不让他走,极为费力的开口:“不......去。”
“念安......念安......”他布满红血丝的瞳仁睁到最大,声音沙哑:“还活着,是不是?”
司锦年薄唇抿紧,扶着陆振华前胸后背的小拇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胳膊力道忽的收紧,陆振华陡然拔高嗓门,歇斯底里的问:“是不是?!”
话落,他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手骤然一松,晕了过去。
“陆参谋长!”
“陆参谋长!”
司锦年弯腰抱起陆振华就朝车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翻遍行李箱找到发夹,并从上面拆卸出铁丝的沈念安,也走到门口。
她把门一拉,纤细的手臂从门缝伸出,对准锁眼,一扭一转,啪嗒一声,锁开了。
沈念安把锁取下来,拉开门,阳光照进来,她惬意的眯了眯眼。
脚踩油门,正准备驱车离去的司锦年,余光一瞥,就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沈念安。
他猛踩刹车,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
“啊啊啊!”沈念安刚睁眼,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可怕的男人,身子不自觉往后仰。
司锦年长臂一伸,把人捞了回来。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就你自个儿被锁在家里?”
沈念安站直身子,点点头,问:“你开车回来的?方便吗?送我去趟医院。”
闻言,司锦年下意识看向被长裙遮住的脚踝。
他轻“呵”一声。
什么话也没说,神情也还是冷冰冰的,但沈念安却莫名感觉他在生气。
“不方便就算了。”
“离的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你给我说一下,我自己去。”
“顺道。”
嗯???
沈念安还没思索出这两个字的含义,司锦年已经沉下腰,没有抽出的手臂一滑,滑到膝盖处,单手就把沈念安抱了起来。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凌空,吓的沈念安尖叫起来,慌忙的抱住司锦年的脑袋。
脑袋抵在柔软平滑的小腹,一股熟悉的淡香袭来,像是茉莉花开,花美人自醉。
司锦年黑眸隐隐有火苗窜起。
“手抬起来!挡路了!”
沈念安猛的惊醒,迅速冷静下来,把手撤开。
“抱歉哈,没准备好,麻烦下回提前打声招呼。”
司锦年没吭声,沈念安也没在乎。
走了两步的沈念安,忽的想起什么,拿手拍了拍司锦年的脑袋,语气有些着急:“拐杖!拐杖!”
“手别乱碰!”
司锦年黑着一张脸,把掉地上的拐杖捡起来。
也是这时,沈念安才惊觉男人竟是单臂托着她。
很唯美,很怦然心动,很男友力爆棚,很性张力拉满的浪漫名场面。
但是,一心向道的沈念安,一惊之下惊了一下,也就没有然后了。
重新更新过的脑子,半点没有擦出任何旖旎的想法。
等坐到车座上,沈念安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座位后面狭小的卧铺躺着一个男人。
一个脑袋流血的男人。
看衣服也是海军。
所以,她是顺便捎上了。
明白了。
沈念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从另一边上车的司锦年,没有错过她侧身的动作。
上车,关门,踩油门。
车子行驶在路上,司锦年忽的问道:“安安,你认识他?”
厨房。
沈念安眉头紧皱如临大敌,似是想不明白好好的盘子怎么就从手上唰的飞出去了?
失误。
这一个,一定不会了。
沈念安左手拿起新盘子,右手丝滑的拿起丝瓜瓤就开始刷了起来。
然手腕一翻转,大拇指一松,嗖的一下,上一秒还在手上的盘子,这会儿已经化作飞碟旋转出去。
刚走到厨房门口的司母,只见一道泛着寒光的白刃直直朝自个儿飞射过来,瞳孔猛缩,后退半步。
慢她一步的刘锦悦,没有察觉不妥,从司母身侧探出脑袋:“妈,你怎么不走了?”
下一秒,她呆住,慌忙拽过苏婉华挡在身前。
突然被拽上前的苏婉华,神情有些懵,眼见那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要砸到脑袋上,苏婉华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哗啦。
瓷盘碎裂的脆响,清晰的传入耳中。
但脑袋不疼。
苏婉华缓缓睁开眼,对上一个几乎戳到脸上鸡蛋大小的圆点,她猛咽口水,双腿一软,蹲坐在地上。
沈念安撤回拐杖,见司母倒在地上,她关心的问了一句:“阿姨,你没事吧?”
苏婉华还没回神,可惊觉慌乱下拿司母挡盘子的刘锦悦,怕苏婉华后知后觉回过味,与她生了间隙,直接对着沈念安发难起来。
“安安姐,这就是你说的帮忙干活,讨妈开心?”
“我看你是存心要害死妈。”
“妈到底哪对不起你了?你竟如此狠心!”
“我没有,分明是......”
沈念安的话才开了个口,就被刘锦悦尖声打断:“妈,你手流血了,我带你去诊所。”
说着,刘锦悦快速搀扶起吓得不轻,人现在还晕乎乎的苏婉华,匆匆离开。
刘锦悦脸上的慌乱,以及试图遮掩真相的举动,沈念安瞧的分明。
白警告了!
又算计她!
刘锦悦敲门找沈念安刷碗筷的时侯,沈念安是所有怀疑的,并且严词警告过她,只是刘锦悦哭的凄惨,不仅认真解释了一通,还发誓保证绝对是苏婉华说的,她只负责传话,沈念安这才信了她的鬼话。
苏婉华因为刷碗的事都气晕了,却还是要她去干活,毕竟是在别人家借住,既然主人家不在乎她的破坏能力,沈念安就硬着头皮去干了。
沈念安看着刘锦悦逃离的背影,眼睛危险的眯起。
她可不是能随便算计的人!
刘锦悦出了院门,心里有鬼的她生怕沈念安跑出去找司锦年告状,直接把院门锁上。
然后,她带着司母朝诊所走去。
她们刚走,隔壁院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两道人影。
“琳琳,你听妈的别冲动,你既然结婚了,就跟着文斌好好过日子,别再想那些没影子的事。”
温琳不耐烦皱眉:“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了。”
她嘴里假意答应着,但心底却是:沈念安,我温琳不把你赶出岛就不姓温!
知子莫如母,一看温琳敷衍那样,孙倩就知道这死你妮子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不由气的痒痒。
但能怎么办?
从她肚皮爬出来的,又不不能不管。
“琳琳,你先别管那沈念安,等妈......”
孙倩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冲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她边乱挥着胳膊,边尖叫着。
“疯子起开!”
“这里可是家属院!你敢乱来,当心吃枪子!”
温琳也被这突然窜出来,脑袋挂着血痂双眼猩红的男人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的她,看到被纠缠的温母,冲上前对着陆振华又抓又挠起来。
虽然战斗力微乎其微,但那护犊子劲十足的凶。
陆振华皱眉,迅速反制住温琳。
温琳手被抓住,动弹不得,恐慌瞬间席卷全身。
她不由拔高了音量,试图用身份吓走眼前胡茬满下巴半点不修边幅的男人。
“疯子,你别乱来。你要敢动我,我男人绝对饶不了你。”
“温琳同志!”陆振华皱眉,大嗓门道:“我是陆振华陆参谋长!”
“陆参谋长?”温琳震惊在原地。
情绪平缓下来的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虽然跟个疯子似的,衣裳也脏脏的,脸也灰灰的,但确实是陆参谋长。
“陆参谋长,你咋成这样了?”
见温琳认出自己,陆振华松开了抓住她胳膊的手,并没有想解释什么,而是问道:“你刚刚说沈......”
“妈,住手!”温琳突然出声。
下一秒,温母孙倩轮着不知从哪捡来的手腕粗的木棍,对准陆振华后背就重重砸了下去。
陆振华闷哼一声,喉管似有什么上涌,接着口齿间多了一股铁锈腥味。
温琳赶忙拉过她妈,麻溜的把温母手里的木棍丢了,将人藏到她身后。
做完这一切,她看向陆振华,问:“陆参谋长,你没事吧?”
陆振华把口腔的血咽下,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没事。”
“你们刚刚是在说沈念安?”
“陆参谋长,你也认识这个坏女人?”为了赶走沈念安,温琳抹黑起来可是不择余力:“她就因为阿姨偏袒锦悦,就心怀怨恨推倒司阿姨,被我们看到后,不承认不说,事后还没有半点悔意,更是故意用拐杖绊倒我,简直可恶之至。”
“陆参谋长,照我说,这样恶毒女人就该被赶出岛,以免带坏我们岛上的风气。”
温琳气愤说了一堆话,陆振华只听到了两个信息。
是沈念安!他没听错!
也是刚来岛上的!
所以,是他家的念安吗?
“在哪?”
“她在哪?”想确认什么的陆振华不由拔高了音量,迫切的追问道。
这落在温琳眼底就是陆参谋长要找沈念安算账,一双眼睛顿时激动的冒起兴奋的火光,她指了指旁边司家的院子,语气带着雀跃。
“陆参谋长,沈念安就在司家!”
许干部许军小声嘀咕着。
这么巧?
和锦年那小子新娶的媳妇同名?
莫不是弄错了?
想到这点,坐在陆振华院门前的许干部猛拍大腿:“老路!老路!你先别顾着伤心,念安她...”
许干部扭头一看,身边哪还有陆振华的身影?
一句“或许没事”堵在喉咙里。
他纳闷道:“人呐?咋一眨眼就没影了?”
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见到陆振华人的许干部,只好和做完疏导工作的媳妇一块回家了。
许干部心想: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而且,老陆这人爱面子,估计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哭鼻子的模样。
那他就等明天说,给老路一个惊喜。
乡道上,陆振华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脚步虚浮的行走着,一会儿往左歪,一会儿又跑到右边,他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念安命最好了...”
“最好了...”
远远望去,他疯疯癫癫的,像个喝得不知南北的醉汉。
但他却一路向前。
走着走着,他还跑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满头大汗,双目猩红的跑到岸口,不顾熄灭的灯光,毅然敲响了轮船售票处的门。
“开门!开门!”
“谁啊?下班了,买票明天再来。”屋里传来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声音。
“开门!不然我踹门了!”
屋内人听到这话也来了火气:“鳖孙子!有胆子你就踹!老子明天就找巡逻队把你抓进去!”
砰。
门,真被踹开了。
巨大的声响,震得吴勇耳膜一麻,这下瞌睡彻底没了。
鳖孙子!还真不怕蹲局子!
吴勇刚准备穿鞋下床,拿起放在床边的木棍,把人打一顿时,陆振华已经闯了进来。
黑夜里,猩红凌厉的双眸,带着杀气,吴勇不自觉吞咽口水。
我去!
他不会是碰上杀人犯了吧?
吴勇攥紧了手里的木棍,暗道男人要敢过来,他就给男人当头一棒。
“今天有人跳海了?”
“好像是有个。”
陆振华心口一痛,但他还是不死心:“叫什么名字?”
“我哪儿知道。”
陆振华着急上前,吴勇火速出棍,陆振华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瞬间,浓稠黏腻的鲜血从额间流出。
看到血,吴勇差点晕了。
但男人灼灼的目光,吓得他不敢晕。
陆振华挨了一棍像是没事人,双手用力,双腿一抬,糖葫芦粗的木棍从中间应声而断。
吴勇彻底被吓傻,跪在床上哭爹喊娘求放过。
“谁知道?你说谁知道!”陆振华逼问着。
“勇士,我真不知道,但我知道谁知道,我给你打电话。”
“喂,是赵军?今天你们船上有人跳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瞬,传来否定的答案:“没有。”
眼前一片模糊,陆振华喜极而泣。
可这份喜悦还没持续一秒,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道更年轻的声音:“大舅怎么没有?那什么沈安安不就跳了...”
年轻男人的话没说完,电话就被那边挂断。
嘟嘟嘟的电话音,像是午夜催命符,陆振华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电话中男人说的是沈安安,而非沈念安,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可正处在精神崩溃边缘的陆振华,没注意到这点细微不同。
安安......
他家的安安......
看着满身丧颓的陆振华,吴勇试探问:“还打吗?”
半晌,在吴勇以为陆振华晕过去时,陆振华哑着声音开口:“打!”
他给了吴勇一个电话号码,然打过去却是空号。
不等吴勇再问,陆振华忽的起身,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放桌上,踉跄着离开。
出了屋门,陆振华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
那声音满是绝望的嘶吼!
屋内,吴勇缓缓将拿起的电话放下。
算了,一个大男人脑袋破了个大口子都没吭一声,现在却哭的这么惨,定是碰见伤心事,他就不报警喊人抓他了。
天空划过鱼肚白,天亮了。
沈念安一夜好眠,丝毫不知她的陆叔叔为她哭的撕心裂肺。
昨天的衣服有些脏了,沈念安从行李箱拿出一条裙子。
沈念安倒是想穿更利索的上衣裤子,但原主除了她身上那一件,行李箱全是裙子,而且还都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没得选,沈念安随意挑了一件穿上,拿着牙刷牙缸,拄着拐杖出门了。
若是昨个进院没看错,水池是在院里西面。
循着记忆的方向,沈念安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漱。
她差不多洗完时,早起去晨练的司父和司锦年回来了。
司锦年比司父先注意到院里那抹粉色,他眉头轻皱,等再一回神,人已经到了沈念安跟前。
“脚不要了?”
身后突然传来的男音,吓了沈念安一跳,差点把牙缸脱手甩了不说,还把口腔中漱口的水咽了一部分。
沈念安有些恼了,把水吐出来,转头,目光恼火的看着司锦年。
“司锦年,我只是脚崴了,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还有,司锦年你管太多了!请记好你自己的身份!”
“你......没资格管我!”
说完,沈念安留给司锦年一个圆润的后脑勺,走了。
看完全程的司父噗嗤笑出声,他手搭在司锦年肩膀上,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儿子,追女人可不是这么追的。语气不能凶,要......”
司锦年把司父的手拿开,面容一片严肃:“爸,我不喜欢安安!”
安安因为他才崴了脚,他只是负责!
但她好像不需要。
而且,换了身衣服,她怎么看着更小了?
“啊?”司父有些懵:“不喜欢,你叫人安安?”
“名字,一个代号。”
“爸,以后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不要说了,影响不好!”
留下这么两句话,司锦年转身进屋。
他两大步追上沈念安,出声叫住她:“安安。”
沈念安微微蹙眉,没等她回头,司锦年出现在她身前。
他面容严肃的冲她道歉:“抱歉,我的举动,给你带来了困扰。”
道歉的?
她还以为他又来训兵呢?
沈念安眉头舒展,同样很是认真道:“既然知道带来了麻烦,以后便不要再犯了,怪烦人。”
烦人。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司锦年莫名的不爽。
但他只是抿了抿唇,说了句“不会了”,便退开,让出路来。
沈念安点点头,回了房间。
司锦年见沈念安进了房间,也扭头回了房间。
后脚进门的司父,看到两人分开的身影,露出了然的笑。
臭小子,你就嘴硬吧!
等媳妇跑了,有你哭的时候!
五分钟后,外面传来司母的声音。
吃早饭了。
沈念安走出房间,与刚下楼,顶着个熊猫眼的刘锦悦撞了个正着。
刘锦悦尖叫:“你为什么会从那个屋子出来?你不是......”
带着寒气的质问,弄得苏婉华两眼一懵。
安安!安安!
走之前,分明叫着沈同志!
刘锦悦醋火怒火汹汹燃烧着,她胸脯剧烈起伏,攥紧的水杯,掀起涛浪,不停的冲刷着杯壁。
但寄人篱下的生活,刘锦悦别的没学会,忍让和看人脸色,倒学了个精通。
刘锦悦装作被司锦年严肃的语气吓到,哆嗦的解释着:“大哥...大哥,安安姐说她累了,在房间休息。”
闻言,司锦年怒气稍散了些。
却也没有就这么轻拿轻放过去。
“那到饭点,为什么不叫她?”
说这话时,司锦年黑眸紧紧盯着刘锦悦,不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变化。
砰。
刘锦悦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低气压,手一松,陶瓷杯摔在地上,发出脆响。
司母猛地被惊醒。
刚听司锦年问起房间里的安安,司母是有些心虚的。
之前做完饭,她记着要喊人的,但锦悦过来帮她端菜,后面两人聊起来,她便忘了这茬。
但司母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家里突然多个人,一时半会儿不习惯,不是很正常?
可锦年却因为这事,把锦悦逼问成什么样了?
哪还有点当大哥的样子?
司锦年:“说话!”
“够了!”苏婉华拍桌而起。
顿时,饭桌上的菜盘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声响。
“不就是忘记喊人了?你至于像审问犯人那样审你妹妹?你妹妹都快吓哭了,你眼睛是瞎了,看不见?”
司锦年这才注意到双眼通红的刘锦悦,忍不住皱眉。
他平时不一直这个语气说话?锦悦今个儿怎么就这么爱哭了?
司锦年没想明白,但他不准备在这方面僵持着。
他是男人,又是哥哥,小事上让着妹妹点,应该的。
他嘴巴抿了抿,刚准备说些什么,一声突兀的女声,把他道歉的话堵在喉咙里。
“我是不是出来的时间不对?”
沈念安看的入迷,等把书读完,抬手一看手表已经六点半了。
到饭点了。
她赶忙把书放下,匆匆离开房间。
司家是二层楼房,进门右手边是个厨房,再往前走些是客厅,客厅左边是楼梯,刚好遮挡住楼下的两个房间,划出一个私密区域。
沈念安不知道客厅的情况,只是听见有声音,她便走了过来。
可等走出来,哪怕沈念安神经不是那么敏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是没事,杯子会摔在地上?阿姨会一脸怒容?
刘锦悦背对沈念安,沈念安看不清刘锦悦的面色,但她的视线落在刘锦悦身上时,停留的好久,似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最后,沈念安才注意到司锦年,然后心大的问出那句直白的话。
但司锦年却是不同,听到声音那刻,一双眸子就飞快看了过来。
少女拄着拐杖,站在楼梯口,眼睛瞪圆,嘴巴张的大大,秀眉轻蹙,似在为不小心打扰他们而懊恼。
这般精神的模样,确实不像被欺负了...
不过,有些时候不能光看表面,有空还是私下问问。
再怎么说,若不是他,她根本无需应对这些。
气氛僵持时,屋门再度从外面被人推开。
接着,走进来一位与司锦年有着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出于职业习惯,司思翰进门第一时间就把整个屋子扫视了一圈,看着站了一圈的人,他满脸不解,好奇的问道:“怎么都站着?”
见到丈夫,苏婉华委屈劲一下就上来了,她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侧着半张身子,背对男人,气愤道:“问你好儿子!一回来就乱发脾气!”
司思翰看了眼司锦年,自己这个出色的儿子,哪哪都好,哪哪都走在别人前面,就是娶媳妇这件事上,差别人一大截。
不过,男人建功立业也没错。
这点,司思翰还是支持儿子的。
但媳妇那...司思翰说不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司锦年的肩膀:“又惹你妈生气了?该打!”
“还不快点,把这里清理下。”
把司锦年打发走,司思翰看向沈念安,问:“是安安吧?脚怎么回事?”
父子俩长得像,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同样是板着一张脸,司锦年的冷是由内而外,而司父不同,他是外冷内热。
他开口,虽是上位者惯用的提问语气,甚至连句关心都没有,但却能让人感受到言语间的关怀之意。
“叔叔,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崴到了。”司锦年在家,沈念安可不会说自己是追他才把脚崴了,不然被听见岂不是又要警告她自重!
司思翰了然的点点头:“锦悦,你去把安安扶过来,我们吃饭。”
说完,司思翰走到饭桌前。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苏婉华手打在司思翰身上:“谁让你打我儿子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司思翰,眉眼无奈:“婉华,孩子都在这呢。”
闻言,苏婉华猛地意识到什么,没好气道:“谁让你坐下了?没洗手不许吃饭。”
刚坐下的沈念安,脸上莫名的尴尬,她也没洗手。
她挣扎起身。
沈念安一动,所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沈念安干巴巴道:“阿姨,我去洗手。”
苏婉华:“......”
气氛尴尬时,司锦年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顿时,所有视线又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看着装满清水的盆子,沈念安心头一紧。
不会是给她端的吧?
在场,好像就她一个瘸的,行动不便的。
可...不是说好的假夫妻吗?
“妈,洗手。”
闻言,沈念安点点头,就知道是想多了。
见儿子这么孝顺,司母哪还记得刚刚的不愉快,眼睛笑的眯起来,哪怕已经洗过了,又美滋滋的重新洗了一遍。
“爸你也坐着,我再去打水。”司锦年又道。
司思翰则是古怪的盯着司锦年,见他眉头紧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没人注意的功夫,安安那孩子正把拐杖往胳膊窝塞,司父心念一动。
“安安坐着吧,让锦年再多跑一趟。”
话落,司思翰成功看到司锦年眉头舒展,大跨步转身离开。
他不由暗笑,心眼耍到你老子面前了。
“叔叔,这不太好吧...”想到司锦年对自己的厌恶,沈念安心底打鼓:“我自己可以的。”
“安心坐着。”司思翰不容拒绝道。
艰难洗完手,沈念安乖乖吃饭。
饭桌上,除了几句问候,一切无事。
吃完饭,一直忍耐着的刘锦悦,自告奋勇送沈念安回房间。
沈安安!刚才你好运气逃过一劫,这回可不会了!
沈念安重新坐回车里。
随着车子启动,她的视线被车窗外独属于这个年代的风貌吸引。
沈念安在看风景,殊不知在别人眼中,她就是那道最艳丽的风景线。
“哟哟哟。这是哪家的闺女,长的真齐整。”
“也不知道嫁人没?俺家侄儿年纪跟这个闺女差不多。”
不止坐在门口唠嗑的婶子们被沈念安乖巧白嫩的长相吸引,开着军车返回的陆建勋也忍不住松下油门,放缓车速,偏着脑袋看过来。
女人很白,小鼻子小嘴巴,但眼睛尤其大,又黑又亮,更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是谁?
沈念安给陆建勋感觉很熟悉,但他又确认这是第一次见沈念安。
忽然,一道冰冷的视线射过来。
“陆建勋,你私自用车?”
陆建勋眼皮一跳,匆忙将视线收回来。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旁边主驾驶位的男人,赫然是他不近人情的大舅子。
岛上的军用车可不是说你想用就能用的,要么自身出色,要么职位够高,要么就是迎接重要来客。
军中规定,上校及以上才给配车。
而他这个海军中尉是没资格用车。
这车,是他老子开出来的。
至于他这个大舅子?
大家都说,他是这么些年岛上最出色的兵,年仅二十三,就升为少校,所以优秀兵特殊对待,配了上校及以上才有资格的军车。
陆建勋还听说大舅子马上要升中校了。
但他内心却嗤之以鼻。
二十三的少校?二十七岁的中校?
还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是有个当大将的好爹。
想他那么优秀,二十四也不过是中尉之职。
但以后,他也不会差。
司上将的女婿,他势在必得!
“大哥。”
“少校。”司锦年不悦纠正道。
他是少校?
沈念安一愣,偏头看向司锦年。
陆建勋温润的眸底划过一丝冷光,他好脾气解释着:“司少校,不是我用车,车是我爸要用的。”
真是少校。
这个年代的海军职位,若是她没记错,按照从高到低排序,分别是大将、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
二十七的少校,他确实不错。
“陆参谋长?”司锦年没这么容易被陆建勋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他皱眉扫了眼在驾驶座的陆建勋:“他在指挥所。”
言下之意,你老子用的,你怎么开上了?
听懂的陆建勋,细密又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阴鹜。
怎么?真把他当手下的兵了?
隔这就审问上了?
再抬眸,陆建勋已经压下所有愤懑,他笑着说道:“司少校,事情是这样的。家里有亲戚来,我爸原打算和我一起接人的,但出门的时候,被后勤部的王干事叫走了,所以我自个开车去接人了。”
接人?
司锦年视线掠过陆建勋身旁空荡的座位,黑眸划过一丝流光。
就在陆建勋准备找借口解释一下空座位时,司锦年却没再多问什么,脚踩油门,直接开车走了。
陆建勋眼眸闪了闪。
他还以为司锦年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如此。
想到陆振华在指挥所,准备还车的陆建勋,略微思索了一下,果断调转车头回家了。
前面有个岔路口,司锦年打方向盘转弯时,不经意瞥见一抹绿色。
回来了?
司锦年皱了皱眉,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要不是触犯军纪,别人家鸡毛蒜皮的事,他懒得去管。
至于沈念安?
虽然是惊讶才多看了司锦年两眼,但是这自个知道,别人又不知道。
有过上次的经验,沈念安知道司锦年感官很敏锐。
她生怕被司锦年发觉,借机会又点她,恨不得把脑袋住在外面,哪里有心思注意空荡的座位?
这年代可没有水泥公路,基本都是土路。
司锦年开的稳,速度却是不慢,不少土粒飞扬起来,弄花了沈念安白净的小脸,可沈念安却恍若未觉。
她曾跟着导师参与一个小型武器的研发,在戈壁滩那个风沙漫天的地方待了大半年,回来的时候,人都晒黑暴瘦一圈。
比起那个,这就是小巫见大巫。
沈念安不觉有什么,但到了家门口,司锦年开车门去抱沈念安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小姑娘脸蛋脏兮兮的,眼睛却是很亮,她就这样乖乖巧巧的注视着你,仿佛眸底那一丝水光是为你而燃。
有那么一瞬,司锦年心生贪恋,竟觉得她这样坐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但很快,他被小姑娘眼底的不悦刺到。
她不是...在看他...
兀的,这个认知,竟让司锦年有些帐然若失。
他嘴巴抿成一道直线,抱起沈念安朝院里走去。
司家客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迟迟不见人接回来,苏婉华坐不住的走来走去。
“这都什么时间点了?咋还没回来?”
刘锦悦看着电视,吃着零嘴,抽空说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的性子?他那冰坨子,怎么可能会去接人?要我说...”
刘锦悦话没说完,就被苏婉华自信打断:“你哥答应了,就一定回去。”
这下轮到刘锦悦坐不住了,她突然站起身。
放在腿上的瓜子盘顺势滑落地上,发出脆响。
“什么?我哥答应了?”
苏婉华听到动静看过来,见到散了一地的瓜子,她没好气瞪了刘锦悦一眼:“你看你多大的姑娘了,和建勋那孩子再处处就要定亲结婚了?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虽是斥责,但苏婉华眼底却无一丝责备,有的尽是对闺女的宠溺。
刘锦悦熟门熟路的挽住苏婉华的胳膊,把脑袋靠在她胳膊上撒娇:“妈,我再大也是妈的孩子。而且,建勋哥说了,以后结了婚,我啥都不用干,他可舍不得我做家务呢。”
“不害臊。”苏婉华佯装生气,惩罚似的刮了刮刘锦悦的鼻子。
但那力道却很轻,刮下去,连红丝都没起。
安抚住苏婉华,刘锦悦不着声色的问:“妈,你也太坏了,居然瞒着我。快说,快说,你用的什么法子让我哥答应去接人的?”
“就你机灵。”苏婉华并没有否认,把她去办公室找司锦年事都和刘锦悦说了。
听完,刘锦悦暗自松了一口气。
哥,既然不能属于她,那么别人的女人也休想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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