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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后续+完结

春闺梦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不起,我真的太爱师傅了,我不能没有他。”看到苏木跪下去的那一刻,周春花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周春花挑着眉,接过她双手奉来的保温杯。“那我就等着看,他会不会为你口中的爱情放弃一切了。”起身把保温杯往垃圾篓里一丢,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婆婆在后面叫道:“周春花!我儿子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欠我们老廖家的!如果当初你没有在生了那个丫头片子就背着我们偷偷跑去做结扎,如果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把我唯一的大孙女弄丢了,南星也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妈!”廖南生一声呵斥,婆婆没了声音。周春花捂着刺疼的胸口,回眸对上婆婆的视线。抹去脸上的泪痕,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病房,走出嘈杂的住院大楼。站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仰望蓝天白云。洁白的...

主角:廖南星苏木   更新:2025-02-22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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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我真的太爱师傅了,我不能没有他。”看到苏木跪下去的那一刻,周春花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周春花挑着眉,接过她双手奉来的保温杯。“那我就等着看,他会不会为你口中的爱情放弃一切了。”起身把保温杯往垃圾篓里一丢,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婆婆在后面叫道:“周春花!我儿子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欠我们老廖家的!如果当初你没有在生了那个丫头片子就背着我们偷偷跑去做结扎,如果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把我唯一的大孙女弄丢了,南星也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妈!”廖南生一声呵斥,婆婆没了声音。周春花捂着刺疼的胸口,回眸对上婆婆的视线。抹去脸上的泪痕,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病房,走出嘈杂的住院大楼。站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仰望蓝天白云。洁白的...

《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对不起,我真的太爱师傅了,我不能没有他。”
看到苏木跪下去的那一刻,周春花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周春花挑着眉,接过她双手奉来的保温杯。
“那我就等着看,他会不会为你口中的爱情放弃一切了。”
起身把保温杯往垃圾篓里一丢,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婆婆在后面叫道:“周春花!我儿子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欠我们老廖家的!
如果当初你没有在生了那个丫头片子就背着我们偷偷跑去做结扎,如果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把我唯一的大孙女弄丢了,南星也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妈!”廖南生一声呵斥,婆婆没了声音。
周春花捂着刺疼的胸口,回眸对上婆婆的视线。
抹去脸上的泪痕,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病房,走出嘈杂的住院大楼。
站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仰望蓝天白云。
洁白的云朵,拼凑成一张甜美可爱的小脸。
“妮妮,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
她低头翻包,拿出廖南星给她的支付家用的卡。
动作得快!
拿出电话,打给唯一的朋友朱丽娜,两人约在最近的一处SPA馆见面。
走出医院大门,她抬手就打了辆了出租。
以前就算是提着大包小包,她都只舍得两块钱坐公交,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奢侈。
......
与此同时的单人病房里。
徐绣珍面色泛白,看了眼苏木,把儿子叫到跟前,小声问:“她什么意思?她那眼神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当年没看好那短命丫头?”
廖南星一言不发,徐绣珍眼一红,哀怨哭道:“儿子,不会连你也怪我吧?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呀?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我们老廖家三代才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周春花断了我们老廖家血脉啊!”
“行了!以后这事不要再提了。”
徐绣珍点头抹泪。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那短命玩意估计都死好几年了。任她周春花去找去查,只怕这辈子都是白瞎!
想到这里,她心头就没那么堵了,转眼看向苏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改笑颜:“木木,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她把苏木拉坐下来,又拍又哄的轻声安抚。
廖南星颓废的坐回沙发长叹道:“妈,我不是交代过你,木木顺利生下孩子之前,别让周春花知道的吗?”
“你觉得是我告诉她的?”徐绣珍瞪圆了眼:“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吃了多少桶泡面?我是老了,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管她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了正好!先想想这婚怎么个离法?家里哪样不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她周春花自从嫁给你,没让她上过一天班,挣过一分钱!
在家好吃好喝的享了这么多年福,她是一点不提!做了点小事就跟我们给她多大罪受似的!不知感恩的东西,还想要钱!
儿子,你可不能心软,咱一分钱也不能给她!那可都是我大孙子的,谁也别想动!”杨绣珍说得咬牙切齿。
“妈,您大孙子可等不了太久。要不,多少给她些钱,把事了了吧。”苏木试探道。
她又不傻。
廖南星要真想娶她也就算了,只怕他一心只惦记孩子,就没想过给她名分。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俩的事捂了这么多年!
与其孩子落地就被他抛弃,还不如损失些钱,拿孩子保住自己的位置。
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廖南星,她移坐过去,握住他的手。
“如果实在为难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我、我就算给你做一辈子小三也不会后悔。只是、只是委屈了我们的孩子。”
她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对不起宝贝,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别恨妈妈好不好?”
“你别激动,我会再找机会和她谈的。”廖南星握紧了苏木的小手。
“有了!”徐绣珍激动道:“南星你去告诉医生,我今天就出院。还有,木木今天就跟我们回家!哼!我倒要看看,周春花为了钱能忍到什么地步!”
“妈......你的意思......是让她侍候木木?”
“我就这个意思!打明天起,我早上天不亮就叫她起来给木木做早餐,半夜再叫她出去买个宵夜啥的。不出三天,肯定能让她主动提离婚!
到时候,你再和她谈条件。只要你不心软,她就别想从这个家带走一分钱!”
苏木强压嘴角,小声低道:“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拿绳子栓着她!她过不下去就离婚呀!她一个文盲,哪哪都配不上我儿子。比不得你,年轻漂亮,又是研究生,又有体面的工作。你才是南星的良配。”
“妈......”苏木两腮泛红的低下了头。
廖南星起身:“只能先按妈说的办了。”
于是廖南星去医生办公室沟通出院事宜,苏木则体贴的收拾着东西,徐绣珍却已经想好了无数刁难周春花的招数。
毕竟她别的不会,磋磨儿媳妇这事,哪个做婆婆的不是无师自通!
一行三人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18点40几分了。
单元门前,苏木一脸向往。
终于,这么多年了,她这枝菟丝花终于攀上顶峰,能见阳光了。
徐绣珍却是看着没有开灯的窗口冷笑。
“我当她多有出息呢!天黑了都不开灯,怕不是在家里哭昏过去了。”转头她就问:“木木今天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就让周春花给你做。今儿你受的那些委屈,妈给你讨回来!”
苏木低头,红着脸道:“妈,您宝贝孙儿乖得很,不挑食的。”
“不挑食好,长得胖!”
电梯里,徐绣珍一直嘱咐廖南星一会儿见了周春花,可不能心软。
廖南星点头,喊她放心。
然而打开门,黑漆漆的屋里,连鬼影都没有。
徐绣珍不敢相信的看过每个房间,看得咬牙:“周春花!你怎么敢的!南星,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做饭!”
廖南星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飞机上关机后,都忘记开机了。
手机一开,叮叮咚咚的信息声,接连炸响。
下一秒,廖南星直接傻了眼。

“妈!你能不能别再说了!要不是你非要苏木去家里住,又怎么会有这些事!”
“什么叫我非要啊?你小子自己管不住家里那个黄脸婆,还怪上我了?我替你操心还操心错了?当初你要娶她,我就不答应的!你看看,那老话怎么说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都吃过一次亏了,我现在教你,你还是不听!你要气我吗?你!”
廖南星没有再接话,坐进驾驶室,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才一天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以后的日子还能有安宁吗?
......
医院里。
苏木拉着廖南星喊肚子疼。
廖南星心急如焚的跟在身侧,一边安抚,一边寸步不离的陪着做检查。
结果缴费、递单子、拿化验单的繁琐事情,就都落在了徐绣珍头上。
一会儿四楼,一会二楼,一会一楼的跑了几个来回,徐绣珍就两腿打战的扶着墙壁大喘气。
医院她来过无数回。
可像今天这样的极致体验,还是头一回。
此刻她累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怪周春花!都是周春花的错!
如果她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听话,今天在这里跑上跑下的就是周春花!
自己又哪里会遭这样的罪!
一想到自己在这儿差点把老命都累没了,罪魁祸首周春花却在家里睡觉,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手里的检查结果,不知不觉捏得皱起。
回到病房,把检查结果交到医生手里,徐绣珍不停追问:“医生,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事吗?”
这可是她盼了好多年,才盼来的大孙子,不能有一点闪失。
管床医生已经是第五次重复“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几个字。
徐绣珍挡着路:“没问题她怎么会喊肚子疼?”
“老人家,我已经给你说过很多遍了。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意有所指的瞟了眼病床方向。
“不放心,就在医院多观察一下。”说完,不顾阻拦的离开了病房。
徐绣珍从医生那记眼神里,品出了别样的意味。
她看了苏木许久,难道说......苏木是假装肚子疼?
目的呢?就因为做了个早餐?
直到刚刚打电话向领导请完假的廖南星,一脸疲惫的挂了电话,从阳台回了病房她才回过神来。
此刻的廖南星只觉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然而,他还得轻言细语的安抚苏木:“我也给你请了假,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再说。”
苏木点头,闭眼躺下。
徐绣珍却不满:“儿子,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动不动就请假呢?这样,你该回学校回学校,木木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苏木猛的睁眼,眸子就像小鹿一样惴惴不安。
“放心,我不走。”廖南星亲昵的抚上苏木的额头:“累了吧,闭着眼睛睡会儿。”
徐绣珍拧眉起身,说是去给廖南星买早餐,就离开了病房。
都说养儿防老,可她儿子呢?明明她跑上跑下累个半死,他连句关心都没有!
苏木从上车到医院,脚都没落一下地,她累什么?累什么啊!
越想越气的徐绣珍,推开消防门走到楼梯间,掏出手机疯狂点击屏幕。
嘟嘟声后,那头传来周春花的慵懒的声音。
“你居然还在睡?我给你半小时,赶紧给我滚到医院来!”
“没空。”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直接点燃了徐绣珍。
她瞬间脱下教授母亲高知身份的外衣,开始以妈为中心,以亲戚朋友为半径把周春花家族谱上下五千年都问候了一遍。
直到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气死我了!真以为我徐绣珍是吃素的?”她把手机屏幕戳得咚咚作响,再次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徐绣珍对着手机又骂又跳,比那些“退退退”的大妈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她披头散发没有一点形象的质问:“周春花!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不然,我让你这辈子都不得清静!”
“好。可是你叫我去的。”
听到那头服了软,徐绣珍心情好不少。命令般的叫周春花做好午饭带来过,这才挂断电话。
拍了拍因气急败坏而血脏膨胀到微微发疼的心脏,满是得意的自言自语:“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只要周春花还顶着儿媳妇三个字,就逃不出她的手版心。
这边。
周春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
做饭是不可不能做饭的,但是原配探望外室,该有的排面不能少。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后,才伸着懒腰起床洗漱。
医院这头,徐绣珍精心搭配挑选好给儿子的早餐后,回到住院大楼。
她前脚进电梯,后脚就有俩跑腿小哥提着花篮挤进来,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毕竟往医院给病人送花的不少,可送这种门店开业才用的立式大花篮的倒是新鲜。
只是......那满满的菊花,也太不吉利了。
“给病人送菊花,送花的人不懂,卖花的也不懂吗?真乱来!”她直摇头。
跑腿小哥转头,一脸八卦:“阿姨你不懂,这小三和菊花才最配的呢。”
徐绣珍往小哥手里的红绸上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正妻替夫慰问妾室。
当即捂嘴,还是笑出了声:“还以为手机上的都是段子。没想到还真遇见一回。”
电梯里的其他人,更是一脸看好戏的议论纷纷。
有说男人只有挂墙上才会老实的。
也有说女人犯贱,自己上赶着勾引已婚男人的。
高速电梯运行速度快,很快就到了12楼。
门打开,跑腿小哥和她一同下了电梯。
他们提着花篮往走廊另一头的普通病房区走去。
“住个普通病房,还有钱玩女人!啧啧啧。”徐绣珍咋舌摇头,一脸鄙视。

“周春花你脑子有病吧?我儿子辛辛苦苦挣的钱,为什么给你啊!”
“为什么?那为什么你们的臭鞋烂袜子,得让我给你们洗啊?为什么我收拾好的房间,你们要住啊?为什么我刷的马桶,你们要用啊?
这做生意还讲究投资要有回报呢!我付出心力和二十多年的光阴,你儿子不愿意拿忠诚回报我们的婚姻,那就拿钱好了!
怎么?不愿对家庭忠诚,还想一分钱不掏?我周春花额头上顶着好欺负三个字吗?
行啊!那这婚我还就不离了!我倒要看看,这有些人,有些事,等不等得及!”
婆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苏木一脸楚楚可怜的仰视着廖南星,眼角滑出来的泪珠子,跟精心画上去的一样。
不得不说,苏木是懂男人的,尤其是懂廖南星。
这不,廖南星立马搂着她,满眼心疼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别担心,有我呢。”
苏木点头,廖南星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周春花厌恶皱眉,同样的话,廖南星也对她说过。
原来对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话,也是可以做到表情和语气都一样的!
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周春花胃里一阵翻涌,强忍恶心道:“廖教授,你倒是给句话啊?不会是舍不得你嘴里的黄白之物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眼里只盯着那些庸俗的东西!”廖南星的声音冷如冰霜。
她知道,廖南星这是生气了。
“是吗?那廖教授打算哪天去办离婚?”
果然啊!男人发火,不过因为是你猜对了!
周春花满腹的失望。
自己这些年深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以前如白天鹅般高傲的廖南星,终究也没逃过世俗。
如今可不是廖南星瞧不上她,而是她周春花看不上这既立又当的老渣男了!
不过她周春花不占人便宜,别人也别想占她的便宜!
这二十多年洗过的鞋袜、拖过地,煮的饭和吸过的油烟,还有无数个替他尽孝熬的夜,必须要和他算明白。
“这事我有错在先,你生气,我能理解。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坐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廖南星说。
“谈个屁啊谈!你把人肚子都搞大了,还有脸带到我面前来?居然还好意思要我心平气和的和你谈?谈什么?谈你这副故作清高的样子有多恶心吗?
动不动还说得好像你有多尊重我、多为我好似的!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还心平气和!我要是能心平气和,那我这二十多年在你们老廖家是什么?是笑话吗?
年轻的时候,你一心搞事业,我就成了你们家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免费保姆!
你要当孝子!我就成了你孝心外包的大怨种!你爸中风瘫痪,我端茶倒水,倒屎倒尿!没日没夜的一干就是八年!
你妈这疼那疼,哪回不是我在医院陪着?你呢?喔,对了,你忙着陪你的小情人在外旅游快活呢!
你倒真是一点不耽误啊!屁股是我擦的,屎是我倒的,结果你还成了大孝子!而我的付出又得到了什么?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告诉你,我周春花以前忍气吞声,不是我好欺负,而是因为我爱你,爱这个家!
现在好了,这个‘家’字的禁锢没了,我就不是以前那个周春花了!又想保住你廖教授的清誉,又想抱得美人归,咋这么敢想呢!”
这么多年的委屈,终是让周春花红了眼。
辛苦操劳二十多年,孩子没了,家没了,除了落下的一身病痛,她一无所有!
看着一言不发的廖南星,周春花委屈的泪水滑落下来。
“我知道,你这些年受够了委屈,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婚姻是需要爱才能继续的,我不希望我们在没有爱的婚姻里蹉跎岁月枉顾此生。
所以离婚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你提出来的条件,等你冷静下来,当着律师的面谈。”
周春花笑了:“没有爱了?你爸瘫在床上要人伺候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你妈在医院躺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家里乱得跟狗窝一样没人收拾打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行!既然不谈爱,那就谈钱!净身出户,没得商量。”
“我说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经济方面,我会多为你考虑你的,毕竟你没工作,离开我你连谋生都困难。”廖南星面色尴尬的打断道。
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竟觉得非常陌生。
好!好得很!她不好,那大家都别想好!
“行啊!既然你不打算离婚,这关系又都挑明了。那苏木今天就先敬茶改口吧。不然,以后见了面,我都不知道该叫她干女儿,还是叫她臭不要脸的小三!”
说着,她就把之前准备好的保温杯递向苏木。
“你说话别夹枪带棒的!在我们的事没解决之前,我是不会让苏木受那些非议的!”
听上去很体贴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是向着她的对不对?
其实呢?你品,你细品。
说白了,不就是廖教授想守住他的清誉吗?
“那就不好说了!她不改口,那以后碰着面,就只能叫他小三。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让她在你们学校抬不起头做人。”
廖南星涨红了脸。
苏木面色难看。
婆婆的脸色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铁青一片。
与门外嘈杂的喧闹声相较,病房显得无比寂静。
最后还是婆婆开口打破沉默。
“木木,为了南星,只能叫你委屈一下了。你放心,等你进了门,我会叫南星加倍补偿你。”
苏木神色挣扎,她眸光瞟了瞟廖南星,像是见廖南星没有开口的意思,咬着唇委屈巴巴的走过来。
紧咬牙关的苏木,一把抢过保温杯,冷着脸递向她。
“按规矩,可得跪下来才行的。”
“阿南。”苏木泪光打转的看向廖南星。
不得不说,廖南星好像挺吃她这套的。可她婆婆却不吃这套,把廖南星往后一推。
“木木,让她睁大她的狗眼看看,你才是那个愿意为南星付出一切的人。”

砰砰砰!
“周春花!起来做早饭了!我饿了!我要吃烙饼!”
砰砰砰!
“你是要饿死我吗?周春花!”
一连敲了好久,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徐绣珍看得直磨后槽牙。
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然而手机那头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算是看明白了,周春花就是故意的!
故意乱花她儿子的钱,故意深夜才回来,故意关机不接电话......
好!好得很!
儿子脾气好,她徐绣珍可不是吃素的!
恼羞成怒过后,她直接拿指甲在门上不停来回的划,门板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刺耳响声。
睡梦中的周春花抚了抚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这种如同指甲在玻璃上抓挠的响声,让她身上鸡皮疙瘩不断,腮帮子发酸。
起身把门一开,对上了婆婆得逞的笑脸。
“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赶紧去做烙饼!再给木木把牛奶热好,煎两个荷包蛋,一会儿他们起来就能吃早饭了。”
周春花都听笑了。
“你让我伺候她?”
“不然呢?”徐绣珍下巴一扬:“连个蛋都蹦不出来的玩意,总不能吃白食吧!我告主的你!只要你一天不离婚,就得给我做一天儿媳妇!你就得好好侍候我这个婆婆!站着干嘛,赶紧去做啊!”
周春花点头,推开挡路的徐绣珍往厨房走去。
背后,徐绣珍扬起胜利的嘴角,拢了拢睡衣:“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真以为画张皮就能比木木漂亮,能让我儿子多看你一眼?我呸!你拿什么跟人家木木比啊?”
没等来周春花的声音,徐绣珍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这才刚刚开始!她倒要看看,周春花能忍到什么时候!
有风吹过,打了个冷颤。
即便是夏天,这个点还是有点冷。
听着厨房里叮叮咚咚的响声,徐绣珍满意的打着哈欠往自己的卧房走。
时间还早,正好回去睡个回笼觉。
然而当她刚刚钻进还有余温的蚕丝被时,duang~的一声异响,直接驱散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回的睡意。
怎么回事?周春花把盆打翻了?
疑惑间,duang~duang~duang~接连的异响,直接把徐绣珍惊得弹起。
巨大的动静,害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打着光脚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等她跟着声音找到书房门前时,只见周春花一手盆一手棍的在那敲个不停。
“苏木!你婆婆喊你起来烙饼给她吃!”
“周春花!你发个么疯?我明明是喊你去做!什么时候喊木木了?”
周春花看了一眼大吼大叫的徐绣珍,手上敲打的力道更大了。
连带着,嗓门也更高了:“苏木!起床了!你婆婆都要饿死了!赶紧的!都起来烙饼了!”
面前的门打开,周春花才停下手。
她冲徐绣珍扬了扬下巴:“折腾人?你算个啥!”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婆婆气得满面通红,紧握拳头直跺脚。
气不过,指着她,说着各种不带脏字,却极为恶毒的语言。
“千万别停,免得左邻右里听不见。”
大张着嘴的婆婆,就这么没了声音。
一双眼睛跟恶狼似的,直勾勾盯着她,那一张一合又没声的嘴,撅得跟鸡蛋屁似的。
周春花转手把擀面棒和菜盆子往苏木手里一塞。
“只要我一天没离婚,你就是做小的。这做小也有做小的规矩,我上桌,你得站着。我说话你得听着。我喝茶,你得端茶。所以这个家以后的早中晚饭,自然也得由你来做。”
苏木像是没回过神来,两眼发直的盯的着手里的玩意。
周春花一撩头发,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徐绣珍面前时,她提醒道:“从今天起,你要吃什么需要什么,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告诉我了,直接给苏木说就行。”
回到卧房,把耳塞一塞,周春花直接往还有余温的被窝里一躺,嘴角高高上扬。
原来朱丽娜常跟她说的有事直接发疯,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居然这么爽!
美美的伸个懒腰翻个身,两眼一闭,继续睡了过去。
二十多年了!她终于体会到了想睡多久睡多久原来如此安逸!
......
此时的门外,徐绣珍正对门板疯狂输出。
她几乎把这辈子听到过的所有恶毒的语言,都循环播放了一遍。
可是紧闭着的门那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要不是怕把事情闹大,她真的想把门砍开,进去扇周春花大耳刮子。
等到火气下来,瞌睡也没了。
一转身,正对上苏木睡眼惺忪的视线。
苏木心头咯噔一下,就差把擀面棒和盆丢出去。
“妈,我老家是南方的,也不太会做面食。等天亮了,我给你点个外卖。我正好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
她把东西一放,扶着小老太太往她房间走。
昨晚她两点过才睡着,天不亮就被吵醒,难受得要死!
给人送到门口,她刚转身要走,就被叫住。
“木木。”徐绣珍语重心长道:“为了我大孙子,你可得少吃那些!再说,南星从小到大,都吃不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苏木大惊失色,徐绣珍这是什么意思?说话点她?又或者......要她来做?
“妈,我最近本来就难受,总觉得肚子时不时发紧。别说和面了,就是咳嗽我都害怕。”
她才不是第二个周春花!
徐绣珍看着苏木的肚子,两撇熙熙攘攘的眉毛拧成了麻花。
“这个月份,肚子发紧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木木啊,虽说你是南方姑娘,可你以后也是要嫁进我家的呀!为了南星,为了我大孙子,你该学的,还是得学着做些。反正都起来了,我今天先教你做饼吧!”
她拉着人就往厨房走。
苏木也没想到,自己都拿肚子说事了,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尴尬的是,廖南星是个孝子,她还不能把徐绣珍得罪了!
只好进了厨房,按照徐绣珍的要求,陪着笑脸硬着头皮做。

“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
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
“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
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
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
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
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花花,你要真想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泪落下来的那一刹,周春花笑了。
她和朱丽娜相识在高中,朱丽娜从俄罗斯转学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成了她的同桌。
或许是因为朱丽娜太过漂亮,第二天,就被校霸领着一群小黄毛堵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
是她喊来对面小卖部的阿姨和路过的老师,朱丽娜才脱了困。
那天,朱丽娜也是这样哭着对她说谢谢。
她就像朱丽娜那样倾身弯腰,托着她的下巴说同样的话。
然后,她们相识,交好,成了可以托付的姐妹。
好快啊!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感慨间,就听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朱丽娜接起电话,起身转向咖啡馆大门。
周春花探头望去,只见门口那边走来个身形高挑,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收起电话,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到面前。
镜片后一双冷厉深邃的眸子,干练精明。
朱丽娜介绍给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律师。
落座,男人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上名写着君合律师事务所,顾耀。
没有头衔,没有后缀,仅仅就只有一个姓名。
只是这名字,居然和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
周春花不由抬眸多看了几眼,报出自己的名字,礼貌伸手。
对方神色并未有异,看来这是遇着同名同姓的人了。
顾耀却是看着她的手,呆愣了两秒,才回握上来。
只是这力道和异常滚烫的手心......
她吃力的抽回手,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掩饰不自在。
“周女士,恕我直言。你的诉求,难度很大。”顾耀回了句。
周春花眉头紧蹙。
“顾律师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法庭,凭我手上的证据,也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顾耀点头:“既然是查尔斯的朋友,那我就直言了。”
“这么说吧,女性从没有得到真正的公正公平。比如,彩礼立法算婚前财产可要回,嫁妆则算婚内财产属双方。
恋爱期间男性花费属双方,分手后女方全额退回。而同样恋爱期间的花费,女方花费则属于共同花费,男方无需退回。
还有,我们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现在马上报警,我起码被拘留七八天,你要说自己耳朵疼、脖子疼的,我还得给你两三万。
但是,我若是你老公,我就是打得你吐血尿失禁,你报警等来的不是帮助,而是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在抨击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法律都是有责任的。只有婚姻法是没有责任的,最多也就是道德谴责。
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出轨并不会让他受到法律的追责,最多也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罢了。
还有,现在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侵害和歧视。
恕我直言,除非你先生本人同意净身出户,不然只会依法对你们的财产进行分割。而你们仅有的女儿早在7年前就失踪了,离婚也不会考虑孩子抚养的问题。
相反还会更多考虑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抚养问题。所以,即便真的对簿公堂,你能分到大部分财产的可能性都很小。”
周春花手脚冰凉,瞳孔颤抖。
“还有......”顾耀继续道:“周女士,你所指的证据中的,长期以夫妻共同生活的证据,甚至都不能算是证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你并没有他们两人长期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下。
她手里的视频,仅仅是两人十天半月举止亲昵的出入苏木所住小区的视频。
他们对外也从来是以干爹干女儿相称,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仅仅是别人的揣测。
“等等。”她突然想起顾耀刚刚说的目前两个字。
“顾律师刚才说的目前是指......”
顾耀嘴角上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我也是听查尔斯说,那位女士现在住进了你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多数人为了家里的安全,都装有监控,而且还是那种收音很好的那种。”
周春花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迷茫不知所措的眸色,也重新有了聚焦。
她转头,朱丽娜一把拿起手机:“你和顾律师继续谈,我这就找跑腿小哥去办这事。”
她点头。
顾耀又小声道:“听说最好是那种不仅高清,还能隐形。”
朱丽娜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溢出。
周春花正想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从荷包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廖南星。
她看了眼顾耀,接通,免提。
“周春花你在哪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廖南星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声音不是商量,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周春花蹙眉失神,廖南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的呢?
她想不起来。
或许是从她身边没有朋友开始的。
又或许是从她远嫁过来,身边没有娘家人开始的吧。
也许这就是父母不许她远嫁的原因。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还是希望离婚事宜有我在的时候和对方谈更好。”
顾耀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周春花当即答应,报出了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并不算远,所以廖南星很快就出现了。
周春花抬手示意,廖南星向这边走来。
如今再看,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廖南星,面色憔悴得略显苍白。
松松垮垮的西服下,后背略显弯曲,没了往日那如松柏之姿的挺拔。
一想到廖南星这些日子不好过,周春花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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