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京温仪景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后有喜萧玉京温仪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阿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槐序轻笑着摇头,“嫁人的事情可不敢想,不过如果能帮到你,也不是不可以。”她走向门口的小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叶子牌,她是这间锦绣衣铺以及其背后锦绣布庄的老板娘。本钱是温仪景给的。温仪景摸了一张牌,失笑摇头,“当年最要命的时候,都没有做的事情,如今我时间一大把,为何折磨自己人去。”槐序宠溺的笑了,“我可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绣娘,便是皇后娘娘都给几分薄面。”几个人闲聊着摸了一个时辰的牌,长离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素商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办好了?”长离叹气,头疼地看温仪景,“属下以为都说得够明白了,可大公子非要跟过来,竟学会了耍无赖。”她先去了关押温白榆的地方,找侍卫拿温白榆惯用的簪子,然后再去见温沧渊。温沧渊如今没公事可做,...
《太后有喜萧玉京温仪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槐序轻笑着摇头,“嫁人的事情可不敢想,不过如果能帮到你,也不是不可以。”
她走向门口的小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叶子牌,她是这间锦绣衣铺以及其背后锦绣布庄的老板娘。
本钱是温仪景给的。
温仪景摸了一张牌,失笑摇头,“当年最要命的时候,都没有做的事情,如今我时间一大把,为何折磨自己人去。”
槐序宠溺的笑了,“我可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绣娘,便是皇后娘娘都给几分薄面。”
几个人闲聊着摸了一个时辰的牌,长离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素商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办好了?”
长离叹气,头疼地看温仪景,“属下以为都说得够明白了,可大公子非要跟过来,竟学会了耍无赖。”
她先去了关押温白榆的地方,找侍卫拿温白榆惯用的簪子,然后再去见温沧渊。
温沧渊如今没公事可做,每日在望仙楼和人吟诗作画。
长离过去就见到了人,拉到一旁威逼利诱警告一通,然后将温白榆的簪子给了他,做最后警告。
却没想到温沧渊看起来听了进去,她一走,竟然要跟过来想见太后娘娘。
“长离,太后娘娘若不肯见我,明日起我必日日去萧家登门,左右我也无公事要做。”
长离考虑到温沧渊是最大的突破口,没有说太多狠话,将人带了过来。
温仪景并不意外,“长离去望月楼定位子,槐序你去城西买羊肉串。”
“是。”槐序放下手中微微变形的叶子牌,快步从铺子后门走了。
......
温仪景出了锦绣衣铺,就看到了外面高大俊雅的温沧渊,兄妹二人眉眼里有五分相像。
温家盘踞南韵城为主,南韵城以文闻名九州。
温沧渊颇有几分学识,面上看起来儒雅俊朗和善温良,可性格却耿直到不知变通,老套守旧到不辨是非。
“仪景。”温沧渊激动上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见我。”
温仪景平静点头,示意温沧渊一起逛。
温沧渊欢喜答应。
“在南韵城十四载,都不曾出门逛过街,更不曾和大哥一起逛过。”温仪景好奇的看着日渐繁华的街道。
日头落了几分,烟火气飘在空中,摊贩们热火朝天叫卖着。
温沧渊愧疚垂头,“是我的不是。”
“我从未见过南韵城的街,也不曾见过繁华的东昭城。”温仪景深呼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路边一个包子摊上。
刚出锅的包子热气腾腾,麦香味和肉香味交织,勾得人口水直流。
“大哥,我想吃包子。”温仪景突然激动的抓住温沧渊胳膊轻晃,抬手指着那冒着热气的包子。
看着眉眼亮晶晶的人,温沧渊神色恍惚。
他好像看到了十二岁的温白榆。
那时候,他好像从未看到过温仪景。
温仪景也不会说撒娇的话,更不会嚷着要做不符合大家闺秀身份的事。
他和温首阳经常会带着女扮男装的温白榆上街,温白榆撒娇的要买各种零嘴。
那些年,他们三人在外面,从未想到过温仪景,也从未想过给她带回去一份。
眼泪模糊了视线,胳膊被温仪景轻轻晃着,他听见自己鼻音重重的说,“好。”
温沧渊借着掏钱的动作,抹了一把眼泪。
买了四个包子,递给温仪景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剩下的给了玄英二人。
“先尝尝看,后面或许还有其他好吃的,如果好吃,以后想吃了,我再给你买。”温沧渊害怕温仪景觉得自己太小气,忙不迭解释,最后又慌乱补充,“不好吃的话剩下的都给大哥,大哥吃。”
“谢谢大哥。”温仪景乖乖点头,鼓着腮帮子吹了吹,用力咬了一大口。
外面的包子和素商的厨艺比总是差了些,可有时候在外面吃饭,吃的并非是厨艺。
“大哥一定是逛过许多次,才知道不要一次性吃饱。”温仪景佩服的说,“小时候一直都想让大哥陪我逛街,可大哥总说,女子要端庄稳重。”
温沧渊眼眶又不争气的蓄了泪,低了头闷闷道,“以后想逛,就让人通知大哥,天还未太热,想出去跑马,郊游,避暑,大哥都陪你。”
“我现在有了夫君,随意招招手,再不济下一道懿旨,肯陪着我做这些事情的人,应该也会有很多。”温仪景突地低低的笑了。
初夏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她抬手遮了遮那一抹照过来的光,光俏皮的透过指缝照在脸上。
她眯着眸子满足的笑了,“大哥,我的意思是,很多事情错过了,是错了,也是过了,回头容易,如初难,何况,我们的如初......有如初吗?”
温沧渊脚步沉重地抬不起腿,他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也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大哥也没想回头,买零嘴,跑马,郊游,避暑,大哥都陪温白榆做过。”温仪景回头看眼眶发红的高大男人,“就是不知大哥此刻的眼泪,是因为愧对我,还是想起来温白榆担心她呢?”
温沧渊红着眼抬头看她,相对无言。
“我相信大哥还是想弥补我一二的,送我一只簪子吧。”温仪景转头,率先走进了首饰店。
她早年的首饰为了筹集军饷早已变卖干净,一直到大婚,才置办了几件,但女子哪有嫌首饰少的?
温沧渊大步追了上去。
温仪景没客气,估摸着温沧渊手中的银钱,选了三支簪子和两副耳坠,花了一百一十两,掏干了温沧渊今日怀中所有银两,也是他这一个月的零钱份额。
“这个簪子是不是太稚气?”温沧渊没忍住提出自己的疑惑。
“大哥嫌我老?”温仪景不悦瞪过去。
“你我同岁,如何算老?”温沧渊当即道。
温仪景,“......还是闭嘴吧,刚才只掏钱的样子比较十分赏心悦目。”
“这个瞧着像是男子所用,萧玉京便是比我年轻两岁,用此簪子,也未免太娇俏。”温沧渊到底是学不会闭嘴,指着另一个依旧不符合温仪景风格年岁的簪子说。
温仪景翻了个白眼,不悦问,“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我买给十四岁的自己,不行吗?”
泥土草木的气息在鼻尖环绕,萧玉京低头看自己没有知觉的腿,又看新翻的菜畦,深邃的眸子暗了下去。
他这副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和她一起播种,也无法帮她点水,扶葡萄秧。
“那你帮我看着,若是哪里不合适就告诉我。”温仪景笑着说,仿佛刚才就只是客气,还害怕他来抢活似的松了一口气。
萧玉京淡淡嗯了一声,看她撸起袖子弯腰在葡萄架下依次挖出几个坑,动作娴熟。
日暮西斜,残阳余晖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光,她直起腰回头看他,“距离差不多吗?”
他先看到她灿烂明媚的笑脸,又看到她额头上的薄汗和手指上的泥土,她好像真的乐在其中。
“萧玉京?”背对着阳光,她朝着出神的人挥手。
萧玉京目光聚焦在她灿烂的笑容上,扫向她挖的一排土坑,“差不多,可以种了。”
温仪景三下五除二就将大大小小的葡萄秧苗在搭好的架子下全都种了下去,有的秧苗藤蔓长一些,需要人手动攀附在架子上。
“很快这里就会有一个漂亮的葡萄藤园,可惜到时候蚊虫也会多。”温仪景收拾完毕,冲了冲手上泥土,大步走到萧玉京身边,回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想到今年就能有所收获,脸上笑意便越发明显。
“夫君招蚊子吗?”温仪景低头看他。
萧玉京盯着葡萄藤顶端一处纤细弯曲的叶芽,他看到温仪景特意留了顶端那一截悬空着没有缠在架子上,夕阳柔光中,晚风吹得叶芽若有似无得晃动。
他想,大概明天一早,那芽尖自己就会缠上去,然后顺着架子野蛮生长。
“不招。”收回视线,萧玉京道。
年幼的时候招,后来习武上了战场,就好多了。
“我也不招。”温仪景开心笑了,半靠着轮椅垂眸看他苍白的脸被夕阳映照的有了几分晕红,“那等夏日,我们一起来这里乘凉。”
萧玉京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视线又落在芽尖上。
“其实我之前很招蚊虫,夏日夜里在外面多待一会儿脸上就会好多包,可后来上了战场,不知怎地,埋伏在山谷中,听着蚊虫成团的叫,也不挨咬了,你说奇不奇?”温仪景胳膊落在他肩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葡萄藤,也看到了那片芽尖。
萧玉京闻言却没忍住看她,死寂的眸光里露出几分遮不住的诧异。
“那时候还不认识玄英,长离打趣说我是鬼见愁,蚊虫见了都不敢靠近。”温仪景知道他在看自己,却依旧看着前方葡萄藤,幻想着夏日枝繁叶茂。
因此,也就没瞧见萧玉京微勾的唇角。
“你说,等七夕的时候,葡萄架下真的能听到牛郎织女的谈话吗?”温仪景很好奇。
“我阿娘说听不到,只有蚊子嗡嗡的叫声。”萧玉京淡声回。
温仪景噗嗤笑出声来,“阿娘还说过什么?”
萧玉京:“牛郎并非良人,织女倒霉,可怜了一双儿女。”
“阿娘真好。”温仪景由衷的羡慕。
萧玉京又嗯了一声。
二人一起看着葡萄藤上的叶子被晚风撩动,日落西山,余霞漫天。
温仪景休息够了,拎着刚才小厮送来的水,自己去点水。
不忘回头和他说话,“夫君,这么多葡萄咱们只怕吃不完,可以酿酒,还可以晒葡萄干,你喜欢吃鲜的还是干的?”
“都可。”萧玉京道,思绪全放在了酿酒上。
温仪景浇完水,又自己点坑种下一片生菜。
天边的霞光散了,夜幕即将拉开。
“好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她冲了冲手,推着萧玉京离开。
奢华的紫檀木轮椅上沾染了不少泥土。
“可还有备用的轮椅?”温仪景边走边问。
“嗯。”萧玉京在轮椅被她推进硬土里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碍于她太后身份,才没出声制止。
回去的路,她走的快了些,长离提了马灯跟在旁边。
夜风吹散了萧玉京衣袍上几不可见的尘埃,也吹散了他在夕阳下脸上的红晕。
温仪景心情不错,哼唱着在民间听到的童谣:“四月里,麦脚黄,家家田头闹洋洋......”
萧玉京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自己曾看过的民间四月景。
太后娘娘不止人美,声音也好听。
在她又低声吴侬软语的哼唱了一首词没记全的江南小调后,终于到了绿卿园附近,青鸾已经早早等着,大步迎了上来,“少主,夫人。”
他视线没忍住看了好几眼自家主子的轮椅。
自家主子在战场上也能是糙汉,但平日里条件允许,是很洁癖的。
“夫人,您忙了一下午,属下来推少主。”他恭敬道。
温仪景看萧玉京,试探问,“我推你进去?”
萧玉京袖子下抓着轮椅的手一紧,“不用了。”
温仪景耸肩,抬手,放开了轮椅,“快些梳洗,等你用膳。”
萧玉京颔首。
见她挥手,青鸾行礼才推着轮椅离开。
......
忙了一下午的太后娘娘是真的累了,夜里没折腾,萧玉京睡了新婚后的第一个好觉。
早上照常提前起床,看着她被吵醒,他还是很抱歉。
但想到之后就要分开,便轻松了几分。
“回门礼有什么我要准备的吗?”萧玉京很抱歉。
今日就要回门了,他早上才问这件事情。
温仪景打了个哈欠,“都说京都城姚记的桃酥好吃,一会儿瑶瑶会带过来。”
萧玉京,“......”
“大长公主亲自的买的桃酥,独一份。”温仪景抬手拉了摇铃。
萧玉京看着她背过身去,嗯了一声。
太后娘娘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如今问一句有个态度,便够了。
熟练的撑着身体挪到轮椅上,将外袍整理好,长离刚好推门进来。
......
萧玉京很快收拾好,赶着饭点来了幽兰园。
袁清瑶已经到了,叽叽喳喳的和温仪景分享京都城的美食。
“阿娘,明日你应该就没事了,我们一块出去逛街。”袁清瑶的到来,让幽兰园都多了几分生机。
“萧大人,早呀。”看到萧玉京,她大大方方抬手打招呼,仿佛大家很早就是一家人。
萧玉京颔首,“公主,早。”
袁清瑶随意点点头,又围着温仪景喋喋不休了。
饭桌上,袁清瑶话也不少,天南地北很能聊,话密程度远胜过温仪景。
萧玉京不由猜测,这二人到底是谁传的谁?
温仪景带着袁清瑶在府中转了一圈,巳时过半,才慢悠悠出发去温家。
马车上,萧玉京不变的沉默,之前和袁清瑶有说有笑的温仪景竟也沉默着。
萧家和温家隔着一条街,距离并不远,很快入了温家所在的街道。
萧玉京看向温仪景扭着的手指上,她在紧张?
温家人,一会儿会是什么反应?
马车外,袁清瑶带着侍卫骑马在前面开路。
很多百姓已经早早等在街巷里,大家都想知道改嫁的太后娘娘会不会回门?
也想知道,最初反对太后娘娘改嫁的温家,今日又是什么态度。
看到公主和侍卫挎着刀瞪过来,百姓街坊连忙退回到旁边的邻居家里,最终街道上只剩下温家门前恭敬的一家四口。
车帘缝隙里,萧玉京看到了街坊门洞里探头探脑的百姓,他又看温仪景,太后娘娘有没有嫌带他一个残废回门丢人?
萧家富庶,可他因为拿不准太后心思,所以并未私自准备,导致太后娘娘回门里只有几盒桃酥,他太冷眼旁观了?
马车停稳,温仪景如之前一样打开固定轮椅的机关。
起身的时候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露出了上车后第一个笑容,轻声道,“温沧渊和温首阳就是两个棒槌,不必理会。”
萧玉京抬眸看她,她收手的时候在他下巴上捏了一下,动作轻佻。
“也有可能四个都是棒槌。”温仪景耸肩,车门从外面被拉开,青鸾拉开了车架下的木板。
温家四人便看到他们家尊贵的太后娘娘,那纤细的胳膊推着看起来就死沉的轮椅和一个死气沉沉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个个心底复杂。
温仪景和青鸾已经配合过一次,知道彼此力道,动作谨慎稳妥,但这一折腾的确吃力。
温家长子温沧渊看到了自家妹妹手腕上露出的疤痕,也看到了她手背上绷紧的青筋。
眉心轻蹙,蹭地上前一步,抬手帮着扶了一把轮椅,冷嘲道:“太后娘娘改嫁后,身边竟然连个使唤的小厮都没有了?”
随着温沧渊出手,温仪景的确轻松不少。
站稳后她看向脸色难看的人,冷了声音,“你也知道我是太后,这么多年规矩礼仪都白学了?”
温沧渊瞪了回去。
温首阳却已经抢先一步不悦开口,“你今日是回门还是摆谱?”
青鸾站在轮椅旁边尴尬地低头看萧玉京,这一家子一见面就掐起来了?
萧玉京垂眸降低存在感,切实的感受了温仪景为何说这二人棒槌。
余光不经意瞥到温沧渊左手腕上有一道和温仪景差不多的疤痕。
他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温首阳。
袁清瑶指挥侍卫在温家门槛上刚搭完木板,听到这话,当即抽了腰间佩刀,大步走过来,刀剑指向温首阳,“你放肆!”
温首阳脸蹭得白了。
入京后第一次入宫见温仪景,这小丫头煞神一样让人打了二十大板,一想到此就两股战战。
温仪景顾及血脉亲情,她养大的这小公主却犹如活阎王。
小公主放过话,他见她,若不拜,军棍伺候!
“草民拜见公主。”如今没有任何官位的温首阳不想平白被一个小辈羞辱挨打,黑着脸行礼。
袁清瑶扫了一眼对面门洞里几个缩了脖子的百姓,又看温首阳,不屑的嗤了一声,刀尖向下,托起了温首阳的胳膊,“二舅舅平身。”
温首阳顺着力道站起来,有种见鬼的错觉。
杨柳拉了丈夫温荣一把,夫妻俩笑着上前,福身行礼,“民妇(草民)拜见太后娘娘,拜见公主。”
温仪景等他们行完跪拜礼,才笑眯眯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然后福身行晚辈礼,“父亲,母亲。”
萧玉京坐在轮椅上,看着她这一番先君臣后亲情,想到了前日她见公婆。
......
见完礼,一家人热络进门,街巷里百姓们纷纷走了出来,一头雾水。
“公主如此维护太后,可见情意未减。”
“太后回门给娘家下马威,可见和娘家不亲。”
百姓们看够了热闹,快到午时了,都摇着头回家准备吃午饭。
......
“坊间都说姚记桃酥味美,每日要排队许久才能买上,今日公主特意赶早亲自排队去买的。”温仪景让长离将东西放在桌上。
“有心了,如今你身份尊贵,温家能有今日,都亏得你,你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杨柳客气道,又感激地看向袁清瑶,“多谢公主。”
袁清瑶哼了哼,“记得就好,少作妖,大家都自在。”
杨柳笑容越发尴尬。
“时辰不早了,要不,边吃边聊?”温荣站出来试图缓和气氛。
“我去厨房催一下。”杨柳忙出声道。
袁清瑶随即朝着温仪景说,“阿娘,我随外祖母去帮忙。”
“不用不用,这种事哪敢劳烦公主。”杨柳连忙摆手,紧张极了。
“你身份尊贵。”温仪景平静否决。
“萧少主,喝酒吗?”温荣不敢看温仪景,客气地看萧玉京。
萧玉京抬眸看向温仪景,不知自己该不该喝酒。
“不喝。”温仪景便替他做了回答。
温荣心下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仪景,男人喝点酒你也管?当了太后你了不起了?出嫁从夫懂不懂?”温沧渊蹙眉斥责,“萧少主当年也是驰骋沙场,就算如今双腿有疾,怎么可能没点酒量?是吧,萧少主?”
蹭地,萧玉京浑身血液逆流而上,用力握紧了轮椅,手脚瞬间冰凉向上蔓延到四肢百骸。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
青鸾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恨恨地看温沧渊,棒槌二字都高估了他!
“温沧渊,大嫂为什么趁战乱跑了,你是一点不记得了?”温仪景突地笑了,挑眉对上把自己当母老虎看的温沧渊,“我记得你倒是酒量好得很,四肢也发达,可也不见你在战场上有何建树。”
这下换温沧渊脸黑成了锅底。
萧玉京四肢百骸逆流的血液缓缓归位,他看向眉眼弯弯伶牙俐齿的温仪景。
“温仪景,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如此刻薄?”温首阳失望的看向温仪景,仿若她做了许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温仪景不在意的挑眉,“是吗?我记得大嫂跑的时候,都有五个月身孕了吧?也不知道那孩子生没生,大哥,你以为呢?”
温沧渊呼吸变得困难,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他弯下了腰,使劲儿地按着心口想要缓解那要命的疼。
“温仪景,你够了!”温首阳愤怒的拍了桌子。
“放肆!”袁清瑶瞪了过去,又拔了刀。
温首阳这次却瞪了回去,起身扶住要从椅子上滑落的温沧渊,帮他顺气,担心道,“大哥,深呼吸,深呼吸。”
“二嫂真的死在那场大火中了吗?七个月的身孕,孩子肯定成了形,二哥,你说那孩子是男是女?”温仪景却没有因此住口。
萧玉京血液重新流动,手脚温暖起来,却心中诧异,温家兄弟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萧玉京赭红的腰带盘绕在温仪景指尖翻飞,似乎长出了生命之力,对上她半认真半是玩味的璀璨黑眸,他眸光深邃,“藏在你手中。”
他想,太后娘娘手中藏着的人,绝不止一个郑家庶子。
温仪景眉梢高扬,赭红的腰带从她指尖溜走,她扒着他的腿坐直了身体,直勾勾望着他,明眸的笑意藏不住答案,“何以见得?”
“若郑家庶子当真逃脱在外,你必无法安心改嫁。”萧玉京别看脸,避开她的目光。
若当真如此,她哪里会有心情来日夜撩拨他?
“知我者,夫君也。”温仪景手肘撑在他膝盖上,拖着下巴歪头看他,手指戳着他落在轮椅上的手背,“那夫君不如再猜猜,公主今日搜温家,是为何?”
袁清瑶调兵搜温家的事情,很快就会在京都流传开来,必然有损太后娘娘的面子,对帝王名声只怕也有损。
此举,只怕所图不小。
她说话,为着礼仪,萧玉京不得不再扭头看她,“今日温家几人就故意在百姓面前示弱,你和公主却还要给他们送把柄,我实在想不出为何。”
做人不能太聪明,太后娘娘的事情,他还是少说,尽量也少看,知道的越少越好。
温仪景温柔笑出声来,看着他明明低着头,却又不肯和自己目光对上,问他,“今日可有被吓到?”
萧玉京手背上的衣袖被她撩开,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她算不得细腻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指,就像是之前在温家他勾她的手一样。
萧玉京整条胳膊都僵硬起来,平淡声音紧了几分,“无。”
四目相对,他避之不及,只觉她笑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艳丽牡丹,明艳了人间四月天。
她今日回门,穿的是一件银红色仙裙,通体比昨日入宫还贵气。
裙腰高系,站着的时候,和肌肤严丝合缝,加上她身形高挑,春光一丝不漏。
可一旦比她高了,她略一倾身,裙腰处变多了一丝缝隙。
萧玉京手指不由的收缩了一下,平静的避开了她如太阳一般永远温暖的眼眸。
温仪景垂眸看二人扣在一起的手,也学着他刚才的动作突然收紧了一下,然后迅速放松。
萧玉京目不斜视看着晃动的车帘,街外断续的叫卖声飘了进来。
“你平日里喝酒吗?”温仪景捏着他的手,想翻过来看他掌心,却如何都翻不动,她一边问,一边两只手都上了。
萧玉京面不改色,“不喝。”
落在膝盖上的手青筋跳动,太后娘娘力道着实不小。
他看着车帘又补充道,“未出事前,也甚少饮酒。”
喝酒误事。
温仪景涨红了脸也没能看到他掌心,吐出一口长气瘫坐在他脚边选择了放弃,无聊的拨弄他耷在膝盖上的手指,并不意外他的自律,只问,“酒量如何?”
萧玉京,“尚可,或不如你。”
温仪景,“......”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狡黠的看他,“醉过吗?”
萧玉京闭上了眼,“不曾。”
温仪景看他往后半靠在椅背上,读懂了这人谢绝继续交谈的意思,也靠着他的腿打盹不再说话。
路程不远,刚有了几分困意,便到了温家。
“让素商再做些吃食?”推着萧玉京进门,温仪景问。
“我已不饿,先回绿卿园。”萧玉京直接拒绝。
青鸾便识相的上前。
温仪景让出了轮椅,快到分叉口的时候,又问萧玉京,“明日当真不随我一起出府转转?”
“我不喜出门,你自尽兴就好。”萧玉京淡淡说。
“我若是花府中银钱,你可会生气?你知道的,皇家穷,我没几两陪嫁。”温仪景故意说。
她早就一穷二白,这些年战乱不断,名下的庄子铺子也都供给了粮草,之后又都充了国库。
如今朝政需要钱的地方还多着,她自己钱都有大用,舍不得乱花。
这几身新衣服还是娘几个从各处私房挤出来。
萧玉京:“钥匙在你手上,府中银两,任你取用。”
温仪景便开心笑了,转身走之前又问他,“今日十一,晚上要一起用饭吗?”
萧玉京,“......这两日接连出门有些乏了。”
温仪景理解点头,贴心叮嘱,“那你好好歇息。”
......
“你说,这事儿这么节制,对吗?又或者,萧玉京不热衷于此?”夜晚的庭院里,温仪景坐在摇椅上喝着酒和长离说悄悄话。
长离脸色微红,“或许还是顾及您的身份。”
温仪景便叹了口气,“我要是命令他过来侍寝,也不知他心里作何感想,今日才十二啊。”
她食髓知味,可有时候心里也恼。
萧玉京夜里做事那般火热,可却不曾温声细语唤过她。
对镜梳妆的时候,她看着自己因为练武乱了的发梢和滑落的汗珠,想象自己夜里的样子,多番确认大多数时候应该都是美的才安心。
就是不知大脑空白到好像失控的那几个瞬间里,有没有面目狰狞?
莫不是他是因为看到了那样的自己,所以白日里才时而被她惊艳,又很快面无表情?
“罢了,随他去吧,红尘这么大,可以享受的又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搞得好像我这个太后娘娘多不正经似的。”温仪景揉了揉脸,时间还早,她在院子里看起了槐序白日里出去买的话本子。
长离失笑,看了眼太后娘娘手中的话本子。
她昨夜已经看完了。
写的是一个三兄弟共妻,三人白天夜里想发设法争抢着讨好取悦女主的故事。
故事,着实不太正经。
她自家正经的太后娘娘却看的津津有味,在朦胧月光下,小脸微黄。
“我觉得此书写的极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自然也可以左拥右抱。这几个男人争风吃醋,也没比困在高墙大院里的女人端方多少。”温仪景认真评价,仿佛她关注的只有情节。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门口处传来木轮椅滚动的声音,一抬头,果然看到轮椅上一身月白色长袍的萧玉京。
他仿若月下仙人,不染尘埃。
而她手中的书......
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不知他听了几分?
温仪景心跳漏了一拍,迅速将书卷起来塞到长离手中,抿了抿干涩的唇,笑着走过去,“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提到年少时候,萧玉京淡漠的眸光里浮现出一抹暖色,他点头,“去过,母亲还在的时候,不过我都是跟在后面为母亲拎东西的那个,也无甚乐趣。”
温仪景侧躺在床榻里,听着他的话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画面:
年幼的萧玉京像个小萝卜头抱着摞在一起比他人还高的物件跟在恩爱浓情的父母身后,可怜巴巴的生无可恋。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有趣又温馨,若她有儿女,也当如此才是。
不要像她,是家里可有可无的人。
温家女子不得独自随意出门,逢年过节,兄长只带会撒娇讨巧的温白榆出门。
她偷偷出去过一次,都还没开始逛,就被二哥抓了回去,腿差点被打断。
若不是因着温白榆需要她的血才能活下去,她毫不怀疑,父亲会要了她的命。
她笑着笑着,眸色里就浮上了几分愁容,平躺下去,没给萧玉京窥探的机会,拉了拉被子,“时辰不早了,睡吧。”
萧玉京半晌没动。
温仪景再撑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那笑模样,调戏的看着他,“怕我吃了你?”
萧玉京,“......”
男人不能怂,他低低道,“背过身去。”
温仪景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照做。
萧玉京这才放心移动身体,只是他刚将没知觉的双腿搬到床上,躺下去,拉了半边被子,她便顺势一滚撞进他怀中,抱着他用力吸了口气,“香薰你还没给我送来。”
萧玉京全身绷紧,昨夜她就是这样,然后......
她是否真的喜欢昨夜的事情?
还是单纯喜欢自己身上香薰的味道?
其实她身上也很香,比他的香薰好闻多了。
“明日让窦郎中来为你特调。”萧玉京说。
“闻着真让人安心,我就想要你这个。”温仪景在他脖颈上用力嗅了嗅,软喃喃地说着就往他怀里钻。
随着她抱的更用力,萧玉京觉得自己左边胳膊仿若陷入了一团棉花中。
他闭了闭眼,按住了她的肩膀,不想她碰到不该碰的。
“夫君~”温仪景羞答答的贴着他脖子唤他,婉转的音调听的人心尖儿发痒。
萧玉京闭上眼,反正昨天晚上该做的已经做了,她如此热情邀请自己还端着,一来扫了她这太后颜面,二来也丢了自己男人尊严,三来委屈了彼此。
等关键时候,自己多注意些就是。
念头落下,萧玉京扣着她肩膀的右手略一用力,便将正对着自己的人侧翻了过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艰难却不失速度的将中裤扔到了轮椅上。
温仪景不知道别的新婚夫妻都是如何过的,是不是夜夜笙歌,可她等待大婚空闲里看到的话本子里,就是这样的火热。
温仪景不想这事儿上压抑委屈自己,从小到大,她压抑了太多。
萧玉京亦是如此,这一年多他都在克制脾气不去迁怒身边侍奉的人,不去看父亲担忧的目光,只有此事,他方重新感受到心无旁骛。
风雨停歇,温仪景被萧玉京紧紧桎梏在怀中,身后是他急促的心跳,身前是他布满了老茧的手。
温仪景心跳久久不能平息,她从来不知道,这事儿能让人忘却所有烦扰。
忽地,那粗粝的指腹用力按了一下她跳动的心口,又向上落在她眼角抹去她残留的泪痕,他哑着声道,“是你先招惹的我。”
他昨日还顾及她太后身份,有所收敛,今日,她非要屡次三番刺激他,是她自找的。
若是以后她能收敛些,他自会克制。
温仪景猛地拉着他的手,一抬头咬在了他手腕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儿,红着眼回头看他,“我又没说不喜欢。”
萧玉京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半晌道,“......叫水吧。”
温仪景瞪了回去,“食色性也。”
萧玉京别开眼嗯了一声。
拉了拉铃,不用温仪景开口,长离就应了一声,“好的,夫人。”
温仪景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被萧玉京糟蹋了的小衣,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竟然和她耍这种小心思。
萧玉京闭上了眼,这是他唯一知道避免闹出人命的法子,也的确是故意留了她的小衣在最后用。
“萧玉京,明日要进宫,后日得回门。”清洗之后,换了干净的被褥,二人并排躺着,温仪景说。
“嗯。”萧玉京闭着眼。
如果可以,他哪里都不想去,他不想去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或同情,或怜惜,或嘲讽。
“我也不想去,你可以不用陪我,他们应该都不乐见你。”温仪景看着头顶的帐子又道。
萧玉京出门多有不便,宫墙之内层层高门槛,轮椅难以通行。
一次次让人搬动便是提醒萧玉京他腿疾无能,他现在还无法坦然面对,她不想为难她。
而温家......
她既然准备清理门户,场面只怕不好看。
萧玉京睁开眼,往她那边扫了一眼。
昏暗的帐子里,看不清她此刻表情,只听着她声音低落。
她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
今夜萧玉京依旧没能睡好,起身的时候再次吵醒了温仪景。
看她睡眼惺忪,他平淡道,“我身体不便,每日清晨折腾扰你好梦,等三日回门后,你我分开,以后每月初一以及逢五逢十或者逢年过节,我再来幽兰园同你过夜。”
温仪景好梦散了大半,蹙眉看他,真的是怕打扰她休息?
“我平日里独处惯了,在绿卿园也不要青鸾近身伺候,不是刻意逃避你。”他语气尽量平稳的仿若闲聊,可音色还是低沉了几分。
温仪景脑子彻底清明,温声问,“那若平日我想同你吃饭,可能去绿卿园找你?”
“派人通知我一声,我过来就可。”萧玉京说。
温仪景懂了,他不想让她去他的地盘。
“也好,距离产生美。”温仪景爽快点头。
出宫后比她想的更自由。
一个月七次房事,应该也算合理?
毕竟这两次出力的都是萧玉京,他可能有点吃不消?
温仪景没控制住眼神往下扫了一眼。
萧玉京抬手拉了摇铃,“......”
......
因为槐序等人入府,幽兰园不再留萧家人侍奉。
温仪景在萧玉京走后,穿着槐序特意为她做的灯笼裤和短衣在院子里练剑。
长离等人各有各的事情在忙。
用过膳后,温仪景准备入宫,亲自去绿卿园和萧玉京打招呼。
院外一片竹林郁郁葱葱,门口守着的是萧玉京的亲信蓝鹰。
看到来人,恭敬行礼之后道,“夫人稍等,属下去叫少主。”
温仪景挑眉,还真不让她进?
不多时,青鸾推着萧玉京出现在门口。
萧玉京已经换好了衣服,是皇帝赐的朝服,为萧家父子特意定制的。
温仪景更意外,“我自己去就行。”
“走吧。”萧玉京不欲多言。
“为何突然同意和我一起入宫?”温仪景很好奇是什么让不愿见人的萧玉京转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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