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渊祝纡紫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萧景渊祝纡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涿州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太傅久经官场多年,但在接到让黎绾妤入宫的圣旨时,也是颇为震惊。“父亲,陛下为何要我进宫为婢?”黎绾妤问道。黎太傅抚摸着胡须,微微摇头,说道:“如今陛下这心思,怕是谁也猜不透了。”黎夫人一脸无措,说道:“官人,陛下这是何意?若是看中了我们家绾妤,只需召她入宫为妃便可,为何要让绾妤做宫女,这不是羞辱绾妤,羞辱我们黎家吗?”“住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为妃也好,为婢也罢,都是绾妤自己的造化。”“官人!”黎夫人拉扯着黎太傅的胳膊,心疼不已,黎绾妤是她的幼女,她生有三子二女,长女早早出嫁了,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一向是宝贝的很。黎太傅安抚道:“好了,夫人!绾妤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绾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千宠万爱...
《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萧景渊祝纡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黎太傅久经官场多年,但在接到让黎绾妤入宫的圣旨时,也是颇为震惊。
“父亲,陛下为何要我进宫为婢?”黎绾妤问道。
黎太傅抚摸着胡须,微微摇头,说道:“如今陛下这心思,怕是谁也猜不透了。”
黎夫人一脸无措,说道:“官人,陛下这是何意?若是看中了我们家绾妤,只需召她入宫为妃便可,为何要让绾妤做宫女,这不是羞辱绾妤,羞辱我们黎家吗?”
“住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为妃也好,为婢也罢,都是绾妤自己的造化。”
“官人!”黎夫人拉扯着黎太傅的胳膊,心疼不已,黎绾妤是她的幼女,她生有三子二女,长女早早出嫁了,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一向是宝贝的很。
黎太傅安抚道:“好了,夫人!绾妤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绾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千宠万爱中长大的,从未吃过苦头,进宫做宫女,她怎么能应付得来?”
“圣旨已下,难不成我们要抗旨吗?”
黎绾妤见父母要吵起来了,赶紧道:“母亲,您别怪父亲,这是陛下的意思,又不是父亲的决定。”
黎夫人捧着黎绾妤的小脸,心疼道:“我的绾儿可要吃苦了。”
“母亲放心好了,女儿毕竟是父亲母亲的女儿,陛下总要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是?”黎绾妤安慰道。
“也对,毕竟你父亲帮过郑家,这份恩情陛下总归是记得。”
“对啊!而且有纡紫姐姐在,不会有人欺负我的。”
“嗯!”
……
黎绾妤拉着黎夫人到了御花园,两人坐在亭子里,“绾儿,你父亲又为你定了一门亲事。”
“父亲何故这般着急?”
“这门婚事,说起来不是你父亲的决定。”
“那是谁?”黎绾妤问道。
黎夫人回道:“前几日,燕王召见你父亲。”
“燕王?”黎绾妤一脸错愕。
黎夫人继续道:“燕王是先皇一母同胞的胞弟,陛下的嫡亲叔父。燕世子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曾在宫宴上见过你一面,对你一见倾心。”
黎绾妤与燕世子见过几面,但对他印象不深,不曾想他竟会对自己……
“过几日燕王便会向陛下请旨赐婚,燕王毕竟是陛下的叔父,总要给燕王几分薄面,这门婚事想来他会答应。燕世子为人和善,文武双全,也算是难得的夫婿,我与你父亲都颇为满意。”
黎绾妤沉默良久,黎夫人担忧道:“你可是不愿嫁给燕世子?难道你心里还有明翰?”
杨家被满门抄斩,她与杨明翰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她也说不上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毕竟他们一起长大,杨明翰待她很好,如果两人顺利成婚,她想她会幸福的我。
可是…一切都变了。
如今她与杨明翰已成过往,人总要往前看。
“绾儿,你与他已成过往,无论你对他是否还有感情,都要学着忘记。”
黎绾妤轻叹一声,说道:“母亲,您放心,我已经放下了。”
“那便好。”
与黎夫人分别后,黎绾妤便回了紫宸殿,高深见她回来了,急匆匆上前迎接,“绾妤姑娘,你可回来了。”
黎绾妤一脸茫然,问道:“发生何事了?”
高深回道:“你去见黎夫人,怎么不跟陛下说一声?陛下刚刚发了好大的火,你赶紧进去向陛下请罪。”
黎绾妤顿时慌乱无措,她给忘了,完了完了,“公公,我现在进去,陛下不会……”
这时殿内传来茶盏碎地的声音,两人身子皆是一颤。
高深推着她,劝道:“姑娘,您还是赶紧进去吧!”
黎绾妤被他推了进去,刚进殿,黎绾妤便感受到气氛的压抑。
萧景渊背对着她,站在书桌一侧,黎绾妤硬着头皮走过去,随即跪在地上,“奴婢参见陛下。”
萧景渊并未转身,冷冷道:“你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太傅之女,高门贵女吗?”
黎绾妤立马将头磕在地上,回道:“陛下息怒,奴婢知错了。”
萧景渊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警告的语气说道:“认清你现在的身份,你不过是这宫里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宫女,朕身边的贴身宫女,明白吗?”
黎绾妤用力点头,道:“奴婢明白,谢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黎绾妤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话说回来,她不是尚仪吗?比起普通宫女,身份还是要好些,哪里是寻常宫女了?
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她现在倒是盼望着燕王赶紧进宫,赶紧脱离苦海。
萧景渊见她愣神,不知在想什么,问道:“你在想什么?”
“啊?”黎绾妤身子一颤,“没什么,陛下恕罪。”
“备茶!”
黎绾妤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哦!是!”
黎绾妤慌慌张张的跑出去,高深一脸着急,看到她出来,立马迎上去,“绾妤姑娘,怎么样了?”
“陛下要茶,公公赶紧备茶。”黎绾妤道。
“好好好!”
不一会儿,黎绾妤便端着茶盏进了殿,此时萧景渊已经坐在了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
黎绾妤小心翼翼上前,将茶盏轻轻放下,小声道:“陛下,您请用茶。”
“嗯!”
黎绾妤稍稍舒了口气,随后抱着托盘站在一旁,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她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满脸幽怨,这才进宫几天?这也太痛苦了吧!
殊不知她肚子咕咕叫,都被萧景渊听见了,但他却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继续低头看奏折。
黎绾妤一脸抱怨,偷偷瞪着他,心里骂道:“看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累,你不累我还累呢?”
“怎么办啊!什么时候才能用膳啊?有没有人来替替我啊?”
桌子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黎绾妤一直在咽口水,“以前还看不上这些点心,觉得腻的慌,以前的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天色渐黑,黎绾妤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陛下,天都要黑了,该用膳了。”
“您是传膳,还是……”
“未央宫。”
萧景渊冷冰冰的吐出了三个字。
这让黎绾妤攥紧了拳头,“什么?”
萧景渊正要起身,听到她这话,便又坐了下来,冷冷的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萧景渊喊道:“高深。”
高深急匆匆走进来,“陛下,奴才在。”
“摆驾未央宫。”
“奴才遵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祝纡紫身为皇后,纵然心中对黎绾妤满是关切,却也不得不克制着,黎绾妤随萧景渊离开。
祝纡紫缓缓重新坐回了凤椅之上,凤袍轻摆,如同一片绚烂的云霞落在宝座之上。她轻启朱唇,“继续。”二字一出,整个大殿再次恢复了先前的秩序井然。
“是!皇后娘娘。”一旁侍立的宫女太监们齐声应答,声音整齐划一。
一番繁复的选拔过后,最终十位秀女脱颖而出,她们或是出身名门望族,自带贵气;或是容颜倾城,令人一见难忘。
但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些未能入选的秀女,一个个面露沮丧,耷拉着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生机。
祝纡紫静静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却生出一丝羡慕。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如她们一般,能够自由地走出这金丝笼般的皇宫,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与自由。但身为皇后,这一切都只是奢望罢了。
回紫宸殿的路上,萧景渊察觉到黎绾妤始终心不在焉,脚步踉跄,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突然,她不慎被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绊住,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啊?”一声惊呼,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幸好,一旁的皎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关切地唤道:“小心!”
黎绾妤被这一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幸好幸好,没事没事。”
萧景渊见状,眉头紧锁,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停!”随即,御辇缓缓落下,他直视着黎绾妤,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路都不会走了吗?连走路都会摔跤,你也真是够笨的。”
黎绾妤闻言,眼眶瞬间泛红,一脸委屈。她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咬着下唇。
萧景渊望着她那双盈满委屈的眸子,带着几分娇嫩与无助,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颤,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辞之间,确有几分过重了。但身为九五之尊,君无戏言,不可轻易向人低头认错。
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道:“走!”
“起驾!”
紫宸殿内烛光摇曳,光影交错间,添了几分孤寂与冷清。
不多时,内侍总管,手捧一份朱红封皮的名单,步伐稳健地步入大殿,恭敬地将名单呈上。萧景渊接过,缓缓展开,目光逐一扫过十名秀女的名字,他轻轻颔首,“告诉皇后,尽早为这些秀女定下位份,让内侍局精心挑选一个黄道吉日,让她们正式入宫。”
“是,陛下!”内侍总管应声而退,身影渐渐消失在殿门之外。
黎绾妤立于一旁,耳畔回响着萧景渊的话语。果然,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萧景渊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望着她那张写满幽怨的脸庞,眉头微蹙,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如此看着朕?莫非,心中有何不满?”
“没有啊!”黎绾妤轻声回应,她微微垂首,目光不敢与萧景渊直视。
萧景渊的目光如冰刃般锐利,冷冷地穿透空气,直刺向她:“朕想多了吗?”
黎绾妤心中一凛,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强作镇定地说道:“是!”
“你该不会在心里骂朕吧?”萧景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但更多的是难以捉摸的深意。
黎绾妤心头猛地一颤,心虚之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她依然强作镇定,微微摇头,“奴婢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很敢。”萧景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黎绾妤心中五味杂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敬地回道:“陛下说笑了。”
萧景渊并未继续追问,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吩咐道:“茶凉了,换一盏来。”
“是!”黎绾妤连忙应声,转身欲去。
不一会儿,黎绾妤便端着一盏新茶进来,那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
可就在她将茶盏放在桌上的那一刻,手突然一发抖,滚烫的茶水瞬间洒落到了桌子上,发出“嗞嗞”的声响,伴随着一丝淡淡的茶香与热气升腾
黎绾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连忙跪下,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自责:“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
萧景渊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下次小心些便是。”
黎绾妤心中暗自庆幸,连忙起身,恭敬地退了下去。片刻过后,黎绾妤又送来一盏新茶。
萧景渊端起那盏新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望着妹妹这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顾嫣然心中的责备之情渐渐消散。她缓缓走到顾姝然身旁,轻轻坐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好了,是姐姐不好,原谅姐姐好不好?”
顾姝然依旧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顾嫣然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姝然,你要明白,我们现在身处皇宫,已非在家里。在这深宫之中,皇后是后宫之主,地位尊崇;清妃位居四妃,父亲又是当朝宰相。在她们面前,我们必须谨言慎行,放低姿态,万不可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你到底明不明白姐姐的苦心?”
顾姝然闻言,猛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顾嫣然:“好!皇后与清妃,我们确实得罪不起。但那林充媛呢?她不过是个位分在我们之下的贱人,难道我们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不成?”
顾嫣然闻言,眉头紧锁,长叹道:“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儿?林充媛昨夜已侍寝,今早陛下更是加封她为充媛,与我们同为嫔位。虽说她现在位分在我们之下,但谁又能保证她日后不会越过我们?她在陛下面前得了宠,而你今日得罪她。若是有朝一日她先我们一步诞下皇子,到那时,你觉得你还能在她之上吗?”
顾姝然听罢,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下大祸。她心中一阵后怕,连忙走到顾嫣然面前,拉起她的衣袖,撒娇道:“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惯用招数,每当此时,顾嫣然都会心软。
然而这一次,顾嫣然却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以后你少说话,尤其是在外面。记住了吗?”
顾姝然望着姐姐严厉的目光,心中一阵惶恐。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记住了。”
顾嫣然一脸无奈,自己这个妹妹真的是心无城府,偏偏脑子又是个不机灵的,还不如当初落选,嫁一个寻常男子,相夫教子的过完这一生。
但如今,说再多都晚了。
紫宸殿
下了早朝,萧景渊回到紫宸殿后,便已对未央宫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神色凝重,直接下令道:“高深!”
“奴才在。”高深连忙应声。
“传朕旨意!顾昭容行事悖逆,无视尊卑,肆意妄为,即刻降为婕妤。”
一旁的黎绾妤闻言,顿时瞠目结舌,心中惊骇万分,这就被降为婕妤了。
高深也是一脸愕然,心中暗自嘀咕,虽说顾昭容平日里确实有些任性,但也不至于直接降为婕妤吧!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奴才遵旨。”随即转身离去。
高深离去后,皎月手捧茶点款步走进殿内,来到黎绾妤身旁,却发现她竟如同木雕泥塑般呆立原地,对皎月的到来浑然不觉。
皎月轻声细语地提醒道:“绾妤,绾妤,你在想什么呢?赶紧给陛下送茶点过去呀。”
黎绾妤这才如梦初醒,慌忙端起茶点,走到萧景渊身旁,将茶盏轻轻放下。但她的心思显然不在此处,一个不留神,竟将茶盏打翻,滚烫的热茶瞬间泼洒在了萧景渊的衣襟之上。
皎月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萧景渊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黎绾妤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瞬间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道:“奴婢该死,陛下饶命啊!”
“黎绾妤!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连个茶盏都端不稳!”萧景渊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陛下恕罪!”
“罢了!”萧景渊的目光从手中的茶盏上缓缓抬起,那双眼眸深邃而冷漠,“朕还有奏折需审阅,便先回紫宸殿了,改日再来看你。”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起身的动作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整个宫殿内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祝纡紫连忙起身,身形微微摇晃,却仍强撑着恭敬地行礼,“臣妾恭送陛下。”
待萧景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黎绾妤才缓缓走到祝纡紫身旁,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轻轻握住祝纡紫的手,“纡紫姐姐,你不能一直这样,马上就要选秀了,你总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祝纡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几分自嘲,“绾妤,你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倒是你自己,燕世子与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他是个难得的好人,这门婚事于你而言,着实是不错的归宿。”
黎绾妤闻言,眉头微蹙,脸上却并未露出太多在意之色,“我现在只想逃离这皇宫,这里的一切都让我窒息。昨夜守夜,今夜又要继续,这种日子,真的太痛苦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几分无奈。
祝纡紫望着黎绾妤,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她轻轻拍了拍黎绾妤的手背,“绾妤,你要坚强。只是,你也不能逗留太久,免得惹人非议。”
黎绾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多说了,纡紫姐姐,我先走了。”
祝纡紫望着黎绾妤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未央宫外,萧景渊已稳稳坐上了那雕龙刻凤的御辇,却并未急于启程。御辇周围,侍卫们挺胸而立,如松如柏,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整个场面庄严而肃穆。
黎绾妤的身影匆匆而出,脸上带着几分慌张与急切。她抬头望向那已整装待发的御辇,见众人皆静默站立,心中不由得一紧。
黎绾妤轻咬下唇,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缓缓步至萧景渊身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的心跳如鼓,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朕还以为你今儿要留在未央宫了呢?”
黎绾妤身子微微一颤,连忙跪伏于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说笑了,奴婢不敢。”她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萧景渊轻轻一笑,他轻轻抬手,示意黎绾妤起身:“罢了,起来吧。”
黎绾妤连忙起身,垂首立于一旁,心中却仍是忐忑不安。就在这时,高深那尖细的声音响起,“起驾!”随着一声令下,御辇缓缓启动,侍卫们紧随其后。
黎绾妤望着逐渐远去的未央宫,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低声呢喃:“幸好幸好。”
夜幕降临,高深走进殿,问道:“陛下!皇后娘娘派人传来消息,皇后娘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陛下爱吃的菜肴,特意请陛下移驾未央宫。”
身旁的黎绾妤听到这话,觉得不对劲,纡紫姐姐怎么会……难道是自己告诉她今晚要守夜,她是为了……
萧景渊听到这话,一脸意外,“你说皇后亲自下厨?”
高深笑道:“陛下说的是,皇后娘娘请陛下移驾未央宫。”
萧景渊思索片刻,扭头望向黎绾妤,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黎绾妤浑身难受,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您这么看着奴婢做什么?”
“你跟皇后说什么了?”
“奴婢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许是皇后娘娘真的想亲自下厨,为陛下做几道菜肴。”
萧景渊显然是不信的,但既然她都做了这一步,他也不想薄了她的面子,说道:“摆驾未央宫。”
“是!”
“摆驾未央宫。”
未央宫
祝纡紫望着这一桌子菜肴,此刻她的内心是十分纠结。
月影见状,说道:“娘娘,您早该这样了,您如今已经嫁给了陛下,从前种种便都忘了吧!”
“你说的对,我是该忘了,这样对我对他都好。”
“陛下驾到!”
祝纡紫起身相迎,面带微笑,走到他面前屈膝行礼,“臣妾恭迎陛下。”
萧景渊笑着拉过她的手,两人一起进了殿。
黎绾妤与皎月站在殿外守着,黎绾妤刚刚看到纡紫姐姐笑了,可她的笑容不似从前那般。
皎月见状,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希望陛下来未央宫吗?如今陛下来未央宫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我也说不上来。”
皎月安慰道:“你啊!别胡思乱想了,你跟皇后娘娘亲如姐妹,可感情这种事还是要他们自己想清楚才行。”
“你说的没错。”
皎月在这宫里待了好些年,看淡了帝王的恩宠,笑道:“花无百日红,即便是皇后,也逃不掉。”
“可皇后总归不一样,妃子再得宠,地位也不可能越过皇后去。”黎绾妤说道。
皎月轻轻点头,“这倒是,皇后毕竟是正室,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皇后的地位无人能威胁。”
殿内,萧景渊祝纡紫相对而坐,祝纡紫亲自为他盛了碗汤,递到萧景渊面前,说道:“陛下尝尝臣妾煲得鸭子汤。”
萧景渊接过,尝了一口,说道:“味道不错。”
“那陛下多喝点儿。”
萧景渊突然放下碗,问道:“从前你为景澈煲过汤吗?”
祝纡紫一愣,手中的筷子险些掉落在地,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臣妾不想骗陛下,但那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吗?”
“陛下何意?”
萧景渊眼神冷漠,质问道:“今夜你请朕来,是因为景澈,还是因为黎绾妤。”
“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朕的皇后何其聪慧,怎么会听不懂朕的话?”
祝纡紫长叹一口气,说道:“臣妾不为谁,臣妾如今已是陛下的妻子,从今往后只为自己。”
“此言当真?”
“当真。”
“好!”
今夜萧景渊宿在了未央宫,黎绾妤也不用守夜了,同皎月一起回到了住处。
回去路上,月色朦胧。
皎月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想到了景澈哥哥,也不知他在皇陵怎么样了?”
萧景渊登基之后,便下旨命萧景澈去守皇陵,无召不得回京。
“这种话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
“我知道。”
次日下了早朝,萧景渊命黎绾妤送些东西去未央宫。
黎绾妤看到这些赏赐,她也见过不少金银珠宝,但面前这些的确不常见。
“这么多?”
高深笑道:“陛下赏赐给皇后娘娘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有劳绾妤姑娘跑一趟了。”
黎绾妤一脸疑惑,问道:“平日里这些事不都是公公您做吗?怎么今日要我去了?”
高深笑道:“这是陛下吩咐的。”
“知道了。”黎绾妤只好带着这些赏赐去了未央宫。
路上不少宫人都停了下来,这些赏赐平日里可不常见,“哇~这么多好东西,都是送去未央宫的吗?”
“那肯定的啊!如今宫里陛下就皇后娘娘一人,赏赐自然都是未央宫的。”
“最前面的那个是黎太傅的女儿吗?”
“没错没错。”
“好奇怪啊!堂堂太傅之女,为何突然入宫为婢?跟我们一样了?”
“得了吧!人家就算入宫为婢,也是陛下身边的御前尚仪,身份比我们高多了,我们怎么能跟人家相提并论?”
……
黎绾妤听到这些话,并没有理会什么,继续往未央宫而去。
未央宫内,宫殿深处,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室温馨。祝纡紫身着一袭精致的宫装,眉宇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喜悦。
当黎绾妤踏入未央宫的那一刻,祝纡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绾妤,你可算来了。”
黎绾妤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纡紫姐姐,这宫里规矩多,我不能随意走动,好不容易有次机会,陛下命我来给你送些东西,但我恐怕不能待太久。”
祝纡紫闻言,目光细细地在黎绾妤身上扫过,忽地发现她竟消瘦了许多,不禁心疼地皱了皱眉,“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黎绾妤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哪里是不习惯,只是这宫中的日子,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各种规矩礼仪,还有那些勾心斗角,真是让人心力交瘁。我现在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么的舒坦自在。”
祝纡紫闻言,心中更是一阵酸楚,她轻轻拍了拍黎绾妤的手背,眼中满是坚定,“绾妤,要不我去求求陛下,让他……”话未说完,却被黎绾妤轻轻打断。
“千万不要,纡紫姐姐。”黎绾妤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坚决,“我不想你为难,更不想因为我一人,而让你在这宫中难做。现在这样,虽然辛苦,但也算安稳。”
浴房内,黎绾妤正侍奉祝纡紫沐浴,祝纡紫面色苍白,身子僵硬,“纡紫姐姐,你……”
祝纡紫望着她,勉强冲她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如今木已成舟,我已经是他的皇后,迟早的事。”
“纡紫姐姐。”黎绾妤握紧她的双手,安抚道:“日子会好起来的,我瞧着陛下是真心想要与你过日子的。他如今是陛下,你以后多顺着他些便是,这日子总要过下去。”
黎绾妤年纪虽小,但看得清形势,那夜萧景渊发动兵变,她就在未央宫。
那一夜的煎熬与痛苦,让她一夜长大。
浴房外的萧景渊,听到二人的谈话,想起那一夜。
他带人杀进未央宫,持剑指向杨皇后,一个娇弱的小姑娘突然冲过来,大喊道:“皇后娘娘!”
杨皇后一脸担忧,说道:“绾妤,别出来。”
萧景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不知她哪来的勇气,竟直接跑向杨皇后,小小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将杨皇后护在身后。
黎绾妤双眼瞪着萧景渊,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未央宫?你胆敢放肆!”
黎绾妤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只觉得这里是皇宫,皇后是后宫之主,除了皇帝没有人敢在此放肆。
杨皇后赶紧将她拉到身后,对他道:“此事与她无关,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当时的萧景渊一脸惊讶,冷嘲道:“想不到你这般心肠狠毒之人,也会有这么心思单纯之人护着你?”
杨皇后一脸心虚,但很快便恢复淡定,说道:“你母后的死,并非我所愿。”
“并非你所愿?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萧景渊冷嘲道。
“信不信由你,你母后的死,怪不到本宫的头上。”
这话直接激怒了萧景渊,他怒道:“若不是你,我母后怎会死?是你害死了我母后,我要你们整个杨家为我母后陪葬。”
“景渊,你真的觉得是我害死了你母后吗?害死你母后的人是你父皇,不是我。”
萧景渊将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怒道:“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杨家的手笔,你们杨家为了皇后之位,设计害死我母后,今夜我就要用你杨家的血来祭奠我母后的在天之灵。”
“皇后娘娘!”黎绾妤怕的浑身颤抖,双腿发软。
杨皇后望着他,手轻轻拍了拍身后的黎绾妤,说道:“朝堂之争,后宫之争,皆非我所愿,我亦身不由。”
“可你是坐享其成者,你的儿子更是坐享其成者。自我母后病逝,这宫里谁人还记得我?谁还曾记得我才是父皇的嫡长子,大梁名正言顺的皇太子?”萧景渊双眼布满血丝,宣泄着这些年来的委屈与不满。
“父皇想立萧景澈为太子,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坐上太子之位吗?”萧景渊怒吼道。
“你今日起兵造反,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指责你弑父吗?”杨皇后怒斥道。
萧景渊却一脸不在乎,冷笑道:“你觉得我如今还会在乎这些吗?从他决定将我送离上京的那一刻起,在我心里他早已不是我的父亲。”
懵懵懂懂的黎绾妤,此时才知晓他的身份,原来他是牧王萧景渊。
萧景渊十岁那年,淑懿皇后病逝,皇帝册立新后不久,便下旨将萧景渊送去了东都玉京。
他这一走便是十年,宫里的人,好似都忘记了皇帝还有他这个儿子。
黎绾妤不敢抬头看他,可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可怕,甚至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
“陛下人呢?你难道真的要弑父吗?”杨皇后质问道。
“皇后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吧!陛下那边就不劳您操心了。”
“萧景渊!你胆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如今皇宫皆在我掌控之中,我想要你们的命易如反掌。”萧景渊控制了整个皇宫,皇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他封锁了所有宫门口,今夜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杨皇后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他一定会杀了自己,可身后还在颤抖的黎绾妤,她必须要保她一命。
“本宫死不足惜,但绾妤是无辜的,她乃黎太傅幼女,黎太傅当年对你外祖父有恩,你可还记得?”
萧景渊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黎绾妤,她现在的模样就是一只被吓傻的小白兔,知晓她身份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心软,但看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有那么一刻他心软了。
“杨明翰未过门的妻子?”
“她与明翰尚未完婚,她不是杨家之人,杨家之事与她无关。景渊,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深知你的秉性,你不会滥杀无辜。”
萧景澈冷峻一笑,“别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这些年你虽在玉京,可我每年都会派人送东西给你,景澈也一直挂念着你。”
萧景渊听到“景澈”二字,顿时大怒,“不要提他,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亦或是在可怜我?”
“景渊!”
“戏演过了,这就没意思了。”萧景渊挥剑刺向她,黎绾妤不知哪来的胆子,直接挡在了她面前。
萧景渊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软收回了剑,杨皇后惊呼一声,“绾妤。”
萧景渊冷漠的望着她,吩咐道:“将黎姑娘送回殿,不许伤了她。”
“是!”
黎绾妤冲着杨皇后用力摇头,“娘娘!娘娘!”
杨皇后安抚道:“绾妤乖,快回去。”
“娘娘!皇后娘娘!”
两个侍卫朝黎绾妤走去,将黎绾妤拽走,黎绾妤奋力抵抗,可她的力气太小,“皇后娘娘!”
杨皇后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黎绾妤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周遭恢复一片宁静。
她轻轻转身,望着萧景渊,淡然开口,“我可以死,但景澈是无辜的,当年之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坐享其成之人,可一点儿都不无辜。”
杨皇后顿时慌张失措,眼里闪烁着泪光,无奈之下她双腿下跪,恳求他,“景澈绝不会与你争什么,在他心里你一直都是他的哥哥。”
“帝王家,哪来的手足之情?”萧景渊说完背对过身子,微微抬手,道:“动手!”
“是!”
萧景渊没有亲自动手,刚刚那一刻,他不犹豫了……
听到杨皇后倒地的声音,萧景渊没有回头,冷漠的吩咐道:“将未央宫清理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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