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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不知何时静了下来,一阵梅花香扑面而来,柔软的帕子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湿润。
我抬眼看着来人。
“娘娘,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何煜年漆黑的眸子印出我苍白的脸,狼狈又脆弱。
我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见我没有动作,轻声道:“得罪了。”
随后将我打横抱起,放在了软榻上。
我这才嘶哑着声音开口:
“厂公,你怎么来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珠宝。
“来给娘娘送赏赐。”
我顺着看过去,打开的匣子里流光溢彩,华美非凡。
可我如今只觉得刺眼。
“……有劳厂公。”
“不劳烦,这是咱家该做的。”
何煜年说完准备告退,临出门又回头看我。
“对了,娘娘身子未好全,不宜大喜大悲,也不可着凉,咱家手里有几个滋补方子,晚些配了药给娘娘送来。”
大名鼎鼎的九千岁会有如此好心关心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后妃?
我自是不信的。
可不等我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绯红的衣角便消失在了门外。
黛清进来,瞧着我红肿的双眸,似有不忍。
“娘娘,嫣红回来了。”
我闭了闭眼。
“守在门外,说本宫歇下了。”
也不知虞宸许诺了嫣红什么,她脸上的笑容难掩,对于黛清的阻拦,竟也没放在心上。
听着她雀跃的声音,我不免想起她说起自己有孕时脸上幸福的神情。
原来她也有母性。
但她却能不顾情分与人性,联合我的丈夫杀死了我的孩子。
这个还未来得及成型的孩子,被他的亲生父亲杀死了。
心头的痛意慢慢转变为恨意。
我昏昏沉沉睡到傍晚,醒来时抽泣不已。
黛清在屋里挑灯,听到声音立刻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