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去推阿爹,又去拉扯他掐着阿娘的手。
却被他一把推开,头撞到了椅子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昏过去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阿爹夺门而去时投来的冰冷目光。
2.“慕将军,选吧,是要儿子还是女儿?
我只还给你一个,剩下的那个就陪我一起葬身这云海。
不被选择的没有活着的必要!”
贼人大笑起来,似乎是疯了。
我看着十米之外面露痛苦之色的那个男人,我又想到上辈子他私通敌国、以大雍皇室迫害其爱妻爱子的名义起兵造反。
他指使手下的士兵将我和阿娘凌辱致死、下令将自尽的三弟的尸体扔去喂狗、亲手将大哥砍成人彘时是那样冷酷无情,现在怎么又看起来这般痛苦呢。
“既然你选不出来,那就让他们两个和我一起死吧!”
笑声停了,贼人似乎没了耐心,就要像上辈子那样同时丢下我二人。
我看向作势就要冲过来的慕正清,趁贼人放松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一直禁锢着我的手。
落入云雾怀抱的最后一刻,我听见已经安全了的风禾在撕心裂肺地大喊“阿姐”。
上辈子我曾不顾阿娘反对跟随亲卫来过这座山的山底,从山顶来看是云雾环绕,从山脚看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树林中还有一座木屋,可能是猎户置办的临时住所。
亲卫说风禾若是能被树枝挂住,就还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我们找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的衣服被灌木刮破,手上脚上长满了冻疮,被绊倒摔在雪上,脸上磕出了条细细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到眼下。
那年除夕满府寂静,阿爹喝的烂醉,阿娘沉默地抄着佛经。
那个时候我想,要是被救的风禾就好了。
3.“痛痛痛痛痛——忍着!
要不是老头子出门打猎,你个小丫头早就被狼吃了!”
面前的白胡子老爷爷看起来一点都不和善,他一点都不顾我看起来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六岁小姑娘,抓着我错位的骨头就是一扭,疼的我冷汗直流、怪叫起来。
等到错位的、断裂的骨头都被处理好,外伤也都上了药,我已经疼得麻木,呆呆的摊在藤椅上,思绪飘回半天前发生的事情。
我本来寄希望于能在中途逃走,可惜那贼人抓的实在太紧。
最后被架在悬崖上时,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