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顶住我太阳穴时，委托人正在测试商品性能。
“三天前午餐吃的什么？”
黑市中间人问。
“牛排配松露。”
我面不改色——实际是便利店饭团。
后颈的诚信芯片静默如死，这是它唯一正常的时刻。
中间人咧嘴笑了，金牙闪过冷光。
他的食指扣在扳机上，这是黑市交易的固定流程：用死亡威胁确认“商品”不会因芯片剧痛而露馅。
我的视网膜左上角浮出他的基础信息，这是芯片联网后的强制功能—— 姓名：马三（绰号金牙） 信用等级：D（高风险人群） 最近谎言记录：0次最后一条让我想笑。
在这座城市，信用D级的人不可能不说谎，除非……“砰！”
枪声在废弃车库炸响，子弹擦着我耳廓打进身后水泥墙。
马三甩了甩冒烟的枪管：“别盯着信用数据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弹出一枚加密U盘，“今晚八点，去云端酒店顶楼。”
U盘里存着客户资料。
姓名：程世勋（已脱敏） 社会身份：国会能源委员会主席 需求：在明日听证会上作证“本人未收取海外能源公司贿赂”我冲进浴室呕吐。
镜子里映出后颈的芯片接口，金属边缘泛着溃烂的暗红。
五年前植入手术失败的并发症让我成了“残次品”——无法被芯片监测脑波，但也永远失去信用等级。
黑市称我们这种人为“灰人”，比信用F级的罪犯更危险，因为我们能藏在人群里说谎。
吐到只剩酸水时，电话响了。
“林先生，您女儿的本月维生费已逾期。”
疗养院的AI语音温柔如刀，“根据合同，若明早八点未付款，我们将终止林夏的脑机维持系统。”
花洒的冷水冲在脸上，我盯着U盘。
程世勋的出价足够支付十年维生费。
云端酒店顶楼（晚8:07）程世勋的秘书带我进套房时，他正对着落地窗外的霓虹都市喝红酒。
“林先生，您只需要做一件事。”
他递来平板电脑，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证词，“在镜头前背诵这段话。”
我快速扫过内容。
典型的政治谎言——将受贿2000万美金的流水包装成“慈善拍卖所得”，甚至伪造了拍卖会照片。
但当我念出第一句时，喉咙突然灼痛。
“等、等等！”
我按住后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