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神情恍惚，巨大的关门声让他瞬间清醒。
嘴唇还残留着酥麻痛感，他呆愣地转头看向二楼。
“林亦！”
池衍愤怒地抬手锤向身旁的橱柜。
我蜷缩在床上，警报伴随着刺痛不断折磨着我，冷汗浸湿了被褥。
好疼！
昏过去之后，我的意识回到了系统空间。
这是我做工具人以来第一次收到严重警告。
“我注定会死，这段数据也都会被销毁，就当死前放个假吧。”
系统说：“完美扮演到最后一刻是工具人的职业素养。”
系统虽然不会让我立刻死，但有的是办法让我痛不欲生。
我疲惫地长叹，自嘲地笑了一下。
工具人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15之后，无论池衍做什么，我不再给予回应，就像那天的事从未发生。
再一次被我推开的池衍，垂着头站在那，我看不见他的神色，但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悲伤，那一瞬间，他似乎崩溃了。
我向着他迈了一步，警报随即响起，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转身离开。
这是注定被删除的数据，到那时，池衍的痛苦将从未发生。
我们回到最初的林亦与池衍，做互相欺瞒的表演者。
我们过着平静安宁的日子，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16系统给我安排的脑癌，也不枉我头疼这么久。
告别了亲人，病房里只有我和池衍。
病床前，池衍握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脸，安静地一言不发。
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暖，就这样结束也挺好。
“林亦，你还没说过你爱我。”
池衍蹭着我的手轻声道，“我想听。”
明知是谎言，也要听吗？
我转头看他，池衍很乖地垂着眼贴着我的手。
罢了。
“我爱你。”
我感觉手中的池衍愣了一下，脑海中警报响起。
真烦啊，都要死了还罚我。
我都要死了，罚就罚吧。
“我爱你……”我一遍遍地重复，声音逐渐虚弱，直到意识模糊。
“你累了吗？
那换我来说。”
池衍侧头吻我的手心，留下湿润的痕迹。
“我爱你……——滴！”
仪器突兀的响起，池衍仿佛没有听见，一遍一遍地说着“我爱你。”
系统回收我时，我飘到半空往下看，池衍脊背微微颤抖，我听见了一声小小的呜咽。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会坚持到你获得幸福的那一次。
这是我作为工具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