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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拂过轮椅上的老式收音机,断续飘出当年的广播体操音乐。
树荫深处,依稀有个后背笔挺的老头在教孩子们往矫正器上贴夜光贴纸,过往与未来在此刻交织 。
小满的墓碑旁留着空位,刻有我的电子签名和一行小字:“此处预约下个百年。”
清明AI扫墓系统上线那日,全息投影的苏晓梅与赵卫国在碑前下棋,棋子是当年的玻璃弹珠与假肢螺丝。
有程序员在元宇宙重建了晒布路铁皮屋,年轻人在虚拟世界倒卖数字矫正器NFT。
我留在服务器的最后影像反复念叨:“别忘给艾草汤算法留后门...”那些回忆与牵挂,在虚拟与现实中延续 。
二十二世纪末的考古队从海床打捞出潮汐发电机,叶片上的记忆晶片仍可读取。
全人类看见那个跛脚男孩在雪地里追卡车,母亲补丁衣裳的纹路逐渐幻化成集成电路。
当最后帧画面消失,银河残联的星舰正掠过猎户座。
舰桥屏幕上,钱塘潮与宇宙射线谱出相同波形。
舰长室飘着艾草香囊,内袋绣着泛黄绢布——正是1978年高考作文的残页,生命的故事,在时光长河中不断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