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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夏国苏韵前文+后续

不如长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哪怕每次她们吵架,最后都是她来白府道歉,也必要暗中摔她几个珊瑚树挑衅。她高价买来的珊瑚树,全都被苏韵摔断过。她最烦苏韵,却也最欣赏苏韵,见不得她事事都要小心翼翼,委曲求全。马车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得到白轻辰偶尔翻棋谱的声音。苏韵叹了口气,“从前的我,确实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苏韵,我真是错看你了,跟你共处一室我都嫌晦气,停车,我自己走回去。”白若水闷声闷气的下了车,只剩她跟白轻辰。苏韵本也想下车,却听白轻辰淡声道:“继续驾车。”马车缓步前进,白轻辰仍旧不紧不慢的看着棋谱,饶是苏韵也不免尴尬了起来。许久后,马车终于行至苏家。“今日多谢白侍郎相送,改日定送上谢礼,不叨扰了。”苏韵道谢准备下车,耳边传来白轻辰的声音。“若水向来心直口...

主角:夏国苏韵   更新:2025-02-24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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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国苏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夏国苏韵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不如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怕每次她们吵架,最后都是她来白府道歉,也必要暗中摔她几个珊瑚树挑衅。她高价买来的珊瑚树,全都被苏韵摔断过。她最烦苏韵,却也最欣赏苏韵,见不得她事事都要小心翼翼,委曲求全。马车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得到白轻辰偶尔翻棋谱的声音。苏韵叹了口气,“从前的我,确实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苏韵,我真是错看你了,跟你共处一室我都嫌晦气,停车,我自己走回去。”白若水闷声闷气的下了车,只剩她跟白轻辰。苏韵本也想下车,却听白轻辰淡声道:“继续驾车。”马车缓步前进,白轻辰仍旧不紧不慢的看着棋谱,饶是苏韵也不免尴尬了起来。许久后,马车终于行至苏家。“今日多谢白侍郎相送,改日定送上谢礼,不叨扰了。”苏韵道谢准备下车,耳边传来白轻辰的声音。“若水向来心直口...

《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夏国苏韵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哪怕每次她们吵架,最后都是她来白府道歉,也必要暗中摔她几个珊瑚树挑衅。

她高价买来的珊瑚树,全都被苏韵摔断过。

她最烦苏韵,却也最欣赏苏韵,见不得她事事都要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马车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得到白轻辰偶尔翻棋谱的声音。

苏韵叹了口气,“从前的我,确实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苏韵,我真是错看你了,跟你共处一室我都嫌晦气,停车,我自己走回去。”

白若水闷声闷气的下了车,只剩她跟白轻辰。

苏韵本也想下车,却听白轻辰淡声道:“继续驾车。”

马车缓步前进,白轻辰仍旧不紧不慢的看着棋谱,饶是苏韵也不免尴尬了起来。

许久后,马车终于行至苏家。

“今日多谢白侍郎相送,改日定送上谢礼,不叨扰了。”苏韵道谢准备下车,耳边传来白轻辰的声音。

“若水向来心直口快,你莫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她要回去接你的。”

“我知道。”她还没那么蠢,不会以为他们只是单纯路过。

白轻辰放下了手中的棋谱,“我有一事,想请教二小姐。”

“白侍郎说笑了,您素来见多识广,若您不懂的我便更不懂了。”

“非也,我很少离京,听闻二小姐此番回来途径邕城?”

苏韵心神微动,他怎会突然提及邕城?

邕城曾因天灾,从第二繁华的城池,沦为了现如今的“荒城”。

但这其实只是表现罢了,天灾过后,瘟疫横行,百姓动荡,无官府管辖,贼寇横生。

然而越是乱,越有商人趁机图利,许多见不得光的生意便都在邕城交易。

现在的邕城甚至比之从前更添繁华。

因其近边塞,远都城,百官亦是有利可图,遂官官相护,无人上报朝廷,所以众人都以为邕城还如最初天灾时一般荒凉,饿殍遍野。

她从夏国回来时,因遇到贼寇抢杀百姓,便在那停留了半个月。

在那期间,来接她的使臣都收了地头蛇的好处,并未如实上报邕城现状。只以她身娇体弱,不易长途跋涉赶路为由糊弄过去了。

白轻辰忽然提到邕城,是巧合,还是有意试探?

苏韵暂且压下疑惑,“确实如此。”

“那你可知梵音阁是否受到天灾损毁。”

她蓦地抬头看向白轻辰,眼里透着几分古怪与探究。

梵音阁是一间女子乐坊,位处邕城最繁华地段,除开女子绝美容颜外,更因名曲而闻名天下,曾有诸多名流清士慕名而去。

白轻辰轻咳了一声,“二小姐莫要误会,梵音阁乃世间少有的奇特建筑,我颇为感兴趣,不忍看其被损毁。”

苏韵恍然,梵音阁乃无名能士所建,造型奇特,内有乾坤,白轻辰是工部侍郎,对此感兴趣倒也还算合理。

“梵音阁还在,但从前的乐人早已人去楼空,现如今成了邕城最大的赌坊。”

“赌坊?”白轻辰轻声呢喃,马车再次陷入寂静。

“白侍郎,时辰不早了,莫要叫白小姐久等,我先告辞了。”

苏韵如愿下了马车,直到其渐行渐远,方才收回视线。

刚入府,意外的,这次竟然有小厮上前迎她。

“二小姐,老爷在前厅等您。”

苏韵勾了下唇,今日赵括对她的态度很是惹争议,看来是要三堂会审了。

她随着小厮刚进前厅便看到苏家人全都在,气氛并不算好,却也少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苏夫人见到她,热络的拉起她的手。


苏韵蹙眉,本以为苏城会安分几日,却原来是高估他了。

三年不见,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越发小心眼儿。

“我在夏国虽是公主,但没有人把我当公主看待,马车也只能坐在角落里,这么多年习惯了。大哥若是不喜,我可以自己坐一辆车。”

苏韵语气平静的阐述事实,却还是戳中了苏城的脸面。

“你就非要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吗?”

苏韵叹了口气,阴阳怪气?不过是实话难听罢了。

“大哥到底想让我如何?莫非要把在夏国所经历的一切美化后再讲给你听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苏城停顿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最后还是苏婉月出来打圆场。

“妹妹,大哥只是心疼你,才听不得你说的那些话。”

苏韵想笑,她若是没见过真正的心疼是什么样,便真的要信了这番话。

顾涟之在夏国三年,月月都能收到几封家书,哪怕只言片语,都能看出其中关怀之心。

除了家书,还有不可或缺的银钱,从燕国往夏国送钱,一大半都要被截去,到顾涟之手上时只能剩下微末。

可尽管如此,也不曾断过,月月送,将军府的收入怕是有一大半都送来了夏国。

这些都不提,这期间罗英更是假扮成商人,冒着大危险来看过顾涟之一次。

顾家对顾涟之的默默付出才叫心疼,而苏家连嘴上的日后补偿都无法兑现。

苏城见苏韵眼里完全没有一丝动容,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真是多余犯贱。

马车气氛越发冷凝,三人一路无话,总算到了宫门口。

苏韵坐在门口角落,便率先下马车。

她低着头并未多看,见有人伸手,以为是赶车小厮,便自然而然搭在了对方的小手臂上。

搭上时便觉得不对,衣服料子很丝滑,可不是小厮能穿得起的。

抬头去看,正与陆景视线撞了个正着。

怔愣间,已然扶着他的手臂下了马车,这一幕也恰巧被后面的苏城看在了眼里。

苏城本来就觉得陆景心思不单纯,看到此情此景想也不想,对着苏韵开口呵斥道:

“懂不懂规矩,他的手臂也是你能搭的?”

苏韵面色沉了下来,搭外男手臂下车虽有些不妥,但隔着衣服也不算出格,加上她很快拿开了手,根本无人在意。

反倒是苏城这样一吼,惹来了旁人的视线。

饶是苏韵再能忍,也生了几分火气。

“大哥若是觉得不合适,不如先问问陆将军,为何要主动伸手来扶。”

苏城被噎的脸色一红,“你是女子,自然要更注重礼仪。”

“陆将军听到了?麻烦你以后注重礼仪,莫要让人戳我的脊梁骨。”

“你……我哪是这个意思,你给我站住。”苏城气急败坏的指着苏韵,谁知道人家已经先一步进宫门了。

苏婉月站在车上静静看着,直到陆景来扶,才笑着搭上他的手臂下了马车。

她来到苏城身边,“大哥,你确实小题大做了,阿景是我未婚夫,将来便是妹妹的姐夫,扶她下马车也是正常的。”

“我刚刚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点,不还是为了她好么,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

“人多眼杂,妹妹这次回来本就……你这样岂不是让她更被人指指点点?”

苏城拍了下额头,“那怎么办?我刚刚没想到这么多。”

“哎,我去帮你哄哄她,你莫要再置气了。”

苏婉月走后,剩下苏城跟陆景一起往宫里走。

“陆景,你跟我妹妹之前是不是认识?”苏城终究没忍住心里疑问。

他们俩刚刚看彼此到眼神,分明是相熟的。

“你指的是哪个妹妹?”

他们俩相识三年,经常约着一起喝酒,已经很熟悉彼此,所以陆景的明知故问,反倒是让苏城确定了。

“你们真的认识?你不会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吧?我告诉你,你已经跟婉月订婚了,别再打苏韵的主意。苏韵长的好看不假,但好歹是我妹妹,再落魄也不能送给你做妾。”

陆景眼里划过一抹嘲讽,“不能给我做妾,却能给你舅父家的瘸腿儿子当正妻?”

苏城猛的停了下来,一把拉住陆景的胳膊,“你还真的对苏韵有别的想法?你这样对得起婉月吗?”

陆景面色淡淡的拍开了他的手,“我还真以为你是心疼苏韵,原来是怕婉月伤心?苏城,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伪,每每中秋跟我喝酒时说最疼的就是苏韵,现如今瞧着未必吧?”

“我……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总之你给我离苏韵远点。”

陆景撇了下嘴,“放心,我这辈子绝不纳妾。”他母亲就是因为妾室受尽苦楚,他发誓此生绝不纳妾。

要娶,便是明媒正娶。

苏城听到他的保证,这才稍稍安心。

“婉月那么好,你别辜负她。苏韵有自己的缘分,用不着你一个当姐夫的来操心。”

陆景眼中嘲讽更甚,姐夫?他可从不想当她姐夫。

他们随着小太监来到御花园时,听到旁的小太监说谁家小姐被推倒受伤了,慌慌张张去请太医。

他们本想绕过去,却听到另一个小太监说是苏家的小姐。

满朝文武姓苏的只有他们一家。

苏城吓得连忙跑了过去,拉着苏婉月的手左瞧右看,语气担忧:“婉月,哪里受伤了?是谁推的你?我定饶不了她。”

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古怪,苏城不明所以。

直到白若水嘲讽道:“小公爷,你是不是忘了苏家还有一个小姐啊?”

苏城这才意识到他忘了苏韵,转头发现苏韵正站在他身后,脸色白的吓人,膝盖上有明显的血迹。

想要关心,却想起他们俩刚闹的不欢而散,便梗着脖子问道:“伤到哪儿了?怎么莽莽撞撞的。”

“这次还真不怪苏二小姐莽撞,是我不小心撞的她,怎么,小公爷还要替妹妹讨公道吗?”白若水一脸有恃无恐。

苏城没想到她这么嚣张,正要发难,被苏婉月拉了下手,当即冷静下来。

“既然白小姐是不小心的,苏家自然不会小题大做。”

苏韵险些没笑出声,苏城前后的态度当真是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偏爱。

先前以为受伤的是苏婉月,不问缘由就要给她撑腰,现在知道伤的是她,便全然变了口气。

原来他不是不敢给人撑腰,只是不想给她撑腰。

白若水冷笑了一声,“小公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苏家不追究,我还要追究呢,刚刚她吓得我差点掉进湖里,老规矩,让她给我道歉。”


苏韵以为,没有一个时辰,是不会有大夫来的,而且看对方的穿着,竟还是宫里的太医?

如今已到戌时,大哥区区五品官阶,是没资格进宫面圣的,自然请不出太医。

苏韵百思不得其解,反观苏城心里亦是疑惑。

先前他在门外等待,心里慌张也怕出事,有些后悔自己下的决定。就在他准备再派人去请大夫时,陆景身边的侍卫带着先前的小厮赶回来了。

他们身后还跟着太医院的孙太医,要知道他可是专门给陛下诊病的,脾气古怪,没有陛下发话,旁人根本请不动。

他不知道这是陆景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但他也来不及多想,匆匆带着孙太医进了屋子。

未料刚进门,竟看到苏韵主仆二人狼狈不堪的跪坐在地上。

苏城面色大惊,“你们这是做什么?伺候的丫鬟呢?还不把小姐扶上去。”

翠青这会儿早已恢复神智,她现在根本不相信旁人,尤其是苏城。

尽管手上全是伤,也自己忍着疼扶。

地上还留有苏韵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苏城下意识避开了地上的印迹,想着自己也是为苏韵好,而且他这不是带着太医来了吗?

今日若是能成事,她以后会感谢他的。

孙太医不愧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医术十分高超,只简单问诊几句,便先给苏韵下针止血。

等到苏韵情况有所好转,方才开始把脉。

把脉时,苏国公和夫人也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反倒是苏婉月作为幽兰小院的主人,迟迟未见人影。

众人各怀心事,直到孙太医开口。

“动了胎气,尚且没大碍,我给你开个方子,再施几天针,便可无恙,切记,万不可再大意。”

苏城脸色一变,下意识追问,“孩子呢,是不是流掉了?”

孙太医蹙眉,“小公爷这说的是什么话,胎儿若有事,二小姐也活不成。”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不是没用烈药吗?”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这孩子的命与二小姐已经息息相关,与用不用药有何干系?今日幸好老夫来得及时,若再晚一时片刻,血崩之症,药石难医。”

苏城大惊,怎么会?不是说用药才危险吗?

这么说今日若不是陆景让人带着太医赶来,岂不是……

苏城心里一阵后怕,他险些酿成大错。

苏韵这会儿已经好了不少,尤其是孙太医几针下来,确有妙手回春之效。

她自然没错过苏城眼里的震惊,讽刺之余,心想太医果然与他无关。

再看苏明远,仿佛也才知晓她的事。

孙太医临走前,给她开了几个安神的方子,告诫她定要休息好,万莫操劳。

待人离开后,苏明远将茶盏砸在苏城身上。

“你这个孽畜,你妹妹明日还要奉旨入宫,若有差池,你让我怎么跟陛下交代?”

苏韵闭着眼睛懒得看他们假惺惺的推卸责任。

自打她回到国公府,苏明远是从未表现过一丁点欢喜的样子,哪怕伪装都不曾。

其实在她九岁之前,父亲是很疼爱她的,在她还不曾表现过人之资时,便是父亲捧在手心的小女儿。发现她天资过人,父亲便更喜欢她,甚至连大哥都比不上。

后来她开始藏拙,渐渐平庸,父亲虽不及从前欢喜,却也是家里最包容她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大概是从她不小心撞见父亲跟大伯母偷偷见面开始的吧。

那年她才九岁,聪明是极聪明的,但因为年纪小,对很多事尚未开智。

大年初三,大伯父带着一家几口人来府中做客,她吃过饭后便跟大伯父家的兄弟姐妹们玩起了捉迷藏。

她找了许久都找不到浩元弟弟,阿姐说弟弟在偏院,她便去偏院找人。

人自然没找到,但却看到父亲在给大伯母擦眼泪。

父亲发现她时神色很慌张,大伯母也宛如惊恐之鸟,只有她一脸懵懂无知,还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浩元弟弟。

然而就是这样一句话,让父亲瞬间变了脸色,当即给了她一巴掌,质问她都听到了什么?

那是父亲第一次打她,她哭着摇头说什么都没听到,父亲半信半疑,让她赶紧滚,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更不准乱嚼舌根。

她不懂,却也不敢忤逆,她以为自己乖乖照做,这件事便能翻过去,却不想从那之后父亲再没给过她好脸色。

苏韵渐渐长大,对当时的事是存着疑惑的,但父亲跟母亲恩爱非常,是整个盛京城的一段佳话,她便只当自己多心。

后来在夏国,她看到了不少大宅子里的肮脏事,再恩爱之人背后捅刀子的也不少。

往日的一幕幕便越发惹人怀疑,而最让她在意的是,那日是阿姐让她去的偏院,但其实浩元弟弟就在她卧房藏着。

也是从那之后,父亲对她越发厌恶,对越来越聪明的阿姐上了心。

苏韵收回思绪,正听到苏城的狡辩。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以前那么皮,有一年你把她打个半死,第二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谁想到我轻轻踢一脚会这么严重。”

提及此事,苏韵微微睁开了眼,很巧,她被打的差点死掉那一次,也是因为大伯父家的小儿子苏浩元!

果不其然,苏明远当即变了脸色,仿佛被碰到了逆鳞,更加愤怒,“你个逆子,还敢顶嘴,管家,给我请家法来。”

“爹,因为这点事你要打我?”

苏夫人最疼苏城,自然见不得他被打,连忙上前劝阻。

“老爷你消消气,城儿他还小,不懂事,下手没个轻重。再说他不是带着孙太医来及时补救了吗?”

提起这个,苏明远脸色越发难看,“这点小事随便找个大夫不就好了,谁让你惊动宫里的太医的?”

昨日陛下才隐晦暗示过,让他护好苏韵肚子里的孩子。

他虽不知用意,但天子发话,哪敢不从?

谁料这才一日便出了岔子,孙太医能破例来国公府,怕也是陛下的授意。

虽说孩子保住了,但今日这事必须要有个说法,否则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却不想陛下念在他一心为国,直接给了空白圣旨,允诺他自己选个女儿送出去。

他自是选了苏韵,后又告知家人是陛下选了婉月,这才有了后来种种。

知晓真相的人寥寥无几,除去陛下,便只剩三个,一个是清平公主,替换一事便是她想出来的。

还有陛下的心腹郭丰,但他是陛下的人,自是不会乱说。

再一个就是陆景了。莫非是他看出自己有意送婉月入宫,所以故意报复?

无论是谁,都必须查出源头,否则难保不会在紧要关头咬国公府一口。

“老爷,还有一事!”赵管家面色古怪,吞吞吐吐道。

苏明远眉心微皱,“还有何事?”

“老奴多方打听,还听到了一些旁的流言,是关于夫人的。”

“夫人?”

“有人看到夫人昨日去了户部尚书府,是……是从后门去的。”

苏明远猛的一拍桌子,眼底满是煞气。

“好啊,我还没死呢,就开始跟老相好勾搭上了,真当国公府还如从前一般任人揉搓吗!”

赵管家不敢吭声,生怕怒火波及到他身上来。

此事说来话长,苏夫人的娘家孙家,乃是开国功臣,祖上更是出过阁老、太傅等大人物。

如今的家主孙世卿孙老爷子乃清流名士之首,门徒众多,孙家当下虽无人在朝为官,但人脉广,威望极高。

苏夫人未出阁时,看中了上京赶考的落魄才俊宋维。苏家本不在意门楣,想等对方安心科考后再议亲,未料二人等不及科考便私相授受。

孙老爷子大怒,却碍于女儿清誉,允宋维上门提亲,谁知道宋维却退缩了,约好的日子没有来。

孙家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才匆匆选了早已落魄的国公府联姻,毕竟是公卿之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孙家也算匹配。

宋维,便是如今的户部尚书。

说来也巧,户部尚书的独子也被送去夏国为质了。

“你派人跟着夫人,她若再偷偷出府,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是。”赵管家连忙应下,匆匆去安排了。

待书房只剩苏明远一人时,他脸上的杀气渐渐转为冷漠。

仿佛刚刚的愤怒是错觉一般。

落星阁。

“小姐,你就不怕大少爷跑去质问老爷?那你的计划不就露馅儿了。”

“苏城性格极其懦弱,他不敢去问的,万一真相与我说的一般无二,他还怎么继续装无辜?更何况即便是问了也无妨,你把消息散布出去,苏明远只会更加战战兢兢猜我到底是谁的人。”

“还是小姐厉害。不过奴婢现在最担心的是三日后的大选。小姐怕是要被千夫所指,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苏韵勾了勾唇,“夏国要来人了,他自然要搞出点动静,试探人心。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从我身上下手。我的名声还需要再差一点,处境再艰难一些。”

翠青似懂非懂,“陛下想看谁会心疼小姐?那谁便是孩子的爹?”

苏韵被逗笑了,“心疼?翠青,你以为咱们的皇帝陛下会这么天真吗?他根本不在意孩子是谁的,他只想知道我站谁。”

翠青一想也是,连她都不信的事,陛下那般城府之人怎会相信?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我离开夏国多久了?”苏韵反问。

“算一算,连着路上耽搁的日子,尚且不到一个月。”

“那算上中秋便是两个月,两个月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人心最难掌控,没见到人,一切都未可知,先静观其变吧。”


半年前赵括让使臣一起送回给她的糕点里,被人下了鹤顶红。

当时她一心想着赵括驳回奏折的缘由,根本没把心思放在糕点上。

未料那盒糕点因机缘巧合竟毒死了一位高官家的千金小姐,害得她险些丧命。

赵括刻意以糕点试探,意在警醒。

苏韵起身谢恩,“谢陛下恩典。”

她捏着糕点,手却微微有些抖,踌躇间听到赵括淡声询问:“可是不喜欢这几样?”

苏韵连忙摇头,“没有,臣女只是太过激动。”

她快速将糕点塞进嘴里,由于太慌乱险些噎到,惹的眼角泛红,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赵括眼神暗了一瞬,“看茶。”

苏韵饮了两杯茶,方才好转些,低着头不敢作声。

御书房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还是赵括先开的口。

“此番归家,可还适应?”

这话问的极其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在话家常。

“盛京变化很大,想必还需些时日。”

“你与清平交好,可多来宫中走动走动。”

苏韵心中冷笑,清平与她割袍断义的事,连坊间小孩子都知道。

太后跟皇帝倒是喜欢装聋作哑。

“是。”她轻声应下。

赵括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你此番回来,听说是夏国皇子们联名上书求的旨意?”

苏韵瞬间手握成拳,“是。”

“皇家子嗣向来冷漠,尤其是夏国那等吃人不吐骨头之地,怎会对你另眼相待,可是与你腹中孩儿有关?”

苏韵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臣女自知丢了燕国脸面,死不足惜,之所以苟且偷生,只因有一物要亲自呈给陛下。”

赵括平静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变化。

“何物?”

苏韵眼神闪了闪,“为防止有所闪失,臣女藏匿之处不太妥当,请陛下宽恕臣女冒犯之罪。”

看到赵括点头,她方才羞红着脸解开外衫,隔着里衣将赤色肚兜扯出,匍匐在地,双手呈上。

赵括看着那抹赤色肚兜,眼神暗了暗,好半晌才伸手去接。

触及的是还未消的暖意,拿到手中方知内有乾坤。

他将肚兜夹层扯开,掉出了里面的羊皮卷。

看清上面的内容,赵括瞬间变了脸色。

“此物你从何而来?”

“臣女也是无意中拿到的,真假亦无法分辨,个中缘由还请陛下给臣女留有一丝体面。”

赵括眉心微皱,起身行至她身边,双手托着她手腕将人扶起。

“你的膝盖受伤了?苏小姐是夏国的大功臣,往后若只有你我二人,朕允你不必行跪拜大礼。”

苏韵慌忙退开,“陛下,这怎么能行?臣女犯了大罪,岂敢有此殊荣。”

“你为燕国百姓牺牲了这么多,何罪之有?朕不过是免了你的跪拜罢了,理当如此。”

“可是臣女此番归来……”

“怎么,朕的旨意你也敢违抗?”赵括声音轻柔,但却有着不容忽视的震慑力。

苏韵慌忙低下头,“臣女不敢。”

“今日是你的接风宴,朕不仅要赏,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重重的赏。来人,先送苏小姐回御花园,朕要亲自挑选一份大礼相送。”

苏韵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苏韵谢主隆恩。”

待她离开,御书房再次归于寂静,赵括看着手上的羊皮卷陷入沉思。

直到屏风墙后传来细微的轻咳声,对方应是戴了东西遮挡,声音十分古怪,辨不出男女。

“武成帝向来暴政专权,苛待质子俘虏,却两次应允苏韵回燕国,这般另眼相待,必然有诈,陛下当真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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