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绾谢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反派继母不作妖,求掌印大人轻点宠姜绾谢聿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摸鱼的小豆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聿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洞悉周元澈的心思。“陛下,依臣之见,可先礼后兵,既然西北蛮夷频频动作,那西北大军势必要提前操练起来,粮草也要提前运送过去,西北安稳最好,若他们依旧冥顽不灵,我朝出兵征讨,也师出有名。”周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可转瞬又换上一副愁容,“话虽如此,可西北大军如今是孙将军统帅,孙将军年老体衰,守城尚可,若是一旦开战,怕是力不从心啊,朕如今实在是忧心难安啊!”说着,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姜绾所在的方向,仿佛不经意间却又带着几分刻意。而姜绾自然也察觉到了那道视线,心里不禁嘀咕起来:“......陛下,您这眼神是不是有点太不加掩饰了?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些吧!”想到今日临安郡主说过的那些话,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原来这货...
《反派继母不作妖,求掌印大人轻点宠姜绾谢聿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谢聿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洞悉周元澈的心思。
“陛下,依臣之见,可先礼后兵,既然西北蛮夷频频动作,那西北大军势必要提前操练起来,粮草也要提前运送过去,西北安稳最好,若他们依旧冥顽不灵,我朝出兵征讨,也师出有名。”
周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可转瞬又换上一副愁容,
“话虽如此,可西北大军如今是孙将军统帅,孙将军年老体衰,守城尚可,若是一旦开战,怕是力不从心啊,朕如今实在是忧心难安啊!”
说着,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姜绾所在的方向,仿佛不经意间却又带着几分刻意。
而姜绾自然也察觉到了那道视线,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陛下,您这眼神是不是有点太不加掩饰了?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些吧!”
想到今日临安郡主说过的那些话,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
原来这货早就打起了自家兄长的主意,当真是好深的心机!
姜绾轻轻咳嗽一声,试图打破此刻略显尴尬的寂静氛围,开口说道,
“陛下,我大夏国向来人才辈出、藏龙卧虎,陛下若是担忧孙将军年事已高,无法胜任某些重任,大可以从朝廷之中另外挑选出德才兼备之人担当要职嘛。”
周元澈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回应道,
“母后说的是,只是现今满朝文武官员当中,除了朕的外祖父护国公大人之外,朕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具备像外祖父那般的大将风范以及卓越的领兵才能……恐怕唯有舅舅方能继承外祖父之衣钵,担此大任呐……”
听到这话,姜绾的眼眸中瞬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
好家伙,这会儿居然连外祖父和舅舅这样亲昵的称呼都用上了?
难不成是演戏演得上瘾了不成?
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他这点小心思吗?
周元澈继续说道,
“只是,如今舅母有孕在身,外祖父本就镇守北疆,不在京中,若是舅舅再去西北,朕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周元澈说完这话,便紧紧盯着姜绾,想要看看她是何反应。
锦书静悄悄的进来上了茶水,刚准备退出。
却见自家主子轻抿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了,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哀家自然赞同,那就换个人去吧!护国公人在北疆多年未回京,哀家已是无奈,镖骑将军就留在京中吧,毕竟一旦边境不稳,京中自然要加强防范,陛下的安危不可忽视。”
锦书身形顿了一下,便悄然退下。
殿内的空气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寒霜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姜绾的话语轻柔落地,掷地有声,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周元澈精心编织的 “亲情网”。
周元澈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转瞬又恢复了那副温润的模样,只是笑容愈发显得虚伪。
“母后所言极是,只是西北局势危急,若无得力将领,实在难以应对。”
他微微皱眉,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目光在姜绾和谢聿身上来回游移。
姜绾心中冷笑。
“陛下不必忧心,朝中人才济济,定能选出合适之人,再说,若是我堂堂大夏,却只有姜家人可用,陛下难道不觉得难安吗?”
周元澈:..........
她这是什么意思?
姜绾却不理会周元澈的心思,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谢聿,接着说道,
此时内殿里,姜绾趁着正安帝意乱情迷之际,悄悄将“春涣散”抹在指尖,而后装作不经意抚过正安帝的脖颈。
正安帝只觉一阵奇异的香味钻入鼻中,很快眼神变得迷离。
姜绾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冷笑,口中却仍软糯说道,
“陛下,您可要心疼些臣妾。”
正安帝含糊回应着,逐渐陷入幻觉之中,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看着那人昏睡在自己床榻之上,姜绾缓缓起身,想到这人刚刚恶心的碰触,她抬脚狠狠跺了过去,却只听见那人发出模糊的粗喘声。
“绾儿.......”
不用想,也知道,这狗皇帝现在怕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姜绾又用力踹了两脚,才光脚下了床榻。
以前这狗皇帝明面上来原主宫里留宿,其实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到三更便离开了,而且两人从未同房,却白白让原主担下这许多骂名。
一想到这些,姜绾便恨不得再跺上两脚。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真踹出了什么内伤,明日怕是这狗皇帝得起疑心啊!
她莲步轻移,缓缓出了内殿,便看到锦书和慧心两人小心翼翼的将那钱怀中手中的茶盏抽了出来。
“不用这般小心,如今,你就算是踹上他几脚,明日等他醒来,也全都不记得的。”
姜绾轻声说道,语气里透着几分畅快与笃定。
锦书和慧心对视一眼,眼中的紧张之色稍缓,
“娘娘这药真是厉害,陛下他没伤着娘娘吧?”
慧心有些担忧,毕竟娘娘身上还有那些印记,若是被陛下发现,怕是........
锦书也跟着看了过去,目光中满是对自家主子的担忧。
“没事,懒得应付他,直接将他迷晕了过去,快给本宫倒杯水,说了这么多恶心的话,快渴死本宫了。对了,慧心,让人叫水,等下,本宫要重新沐浴。”
锦书一听这话,连忙重新倒了茶水递过去。
慧心快步出去吩咐人去后殿浴房。
姜绾一连喝了两杯茶水,才放下杯子,瞧了一眼隔着屏风的床榻,有些烦躁。
床被那狗皇帝霸占了,自己自然不会和他躺在一张床榻上。
那狗皇帝自己又移不动,指望锦书和慧心就更是不可能了,今晚怕是要睡在窗边的榻上了。
唉,命苦啊!
姜绾正在胡思乱想,却突然听到外间传来小太监吉祥的声音,
“谢公公,您不能进去,陛下今晚留宿了,刚刚已经叫了水........”
他话未说完,便只听 “啪” 的一声脆响,似是有人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紧接着便是一片沉默。
姜绾眼神一凛,与锦书对视一眼,谢公公?
谢聿?
他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两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姜绾愣愣的看着那人一身黑色锦袍,腰间系了一根墨绿色腰带,发冠有些松垮,整个人都好似从地狱前来的使者一般阴恻恻的。
殿内的烛火映照在那人身上,与殿外的昏暗交叉在一起,在他妖异的脸上形成一道道光影,好似那人间鬼魅一般。
谢聿抬眼,一眼便看到了那传说中被陛下正在宠幸的皇后娘娘--姜绾,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他阴沉似墨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怪异。
谢聿怎么也没想到,他紧赶慢赶的过来,此刻映入眼帘的竟会是这般场景。
他转身快速的掩上了大殿的门,才缓缓转了身过来。
盯着那不远处昏睡的钱怀中皱了皱眉头。
姜绾率先回过神来,她见谢聿一脸惊愕,眼神在自己与内殿之间来回游移,心中瞬间明了他的来意。
她不动声色地给锦书使了个眼色,锦书会意,悄然退到一旁。
“进去说话 !”
她缓缓起身,拉了一下身上滑落的红色衣衫,款款走向内殿。
谢聿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还是跟着她走了进去。
“你来的正好,帮本宫一个忙。”
跟在姜绾身后的谢聿,穿过层层纱幔,一眼便看到了那床榻之上的正安帝。
只是和他想象的不同,此时的正安帝动作并不是平躺的姿势,有些怪异的蜷缩着。
这...........
姜绾站在床边,指了指昏睡过去的正安帝,有些苦恼道,
“劳烦谢公公帮本宫想想办法........”
说着,她还轻轻蹙了蹙眉头,一脸无奈的小模样。
谢聿一听这话,脑袋 “嗡” 的一声就炸开了。
他瞧了瞧姜绾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又瞅了瞅床上姿势怪异,纹丝不动的正安帝,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皇后娘娘,莫怕,死就死了 ! 不过是计划提前了一些罢了!”
谢聿的声音阴森又晦暗。
姜绾眸光一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这就是疯批反派的心理素质吗?
这么强的吗?
一国之君死在自己床上,他还有心思安慰自己别怕。
不对,别怕什么?
差点被谢聿带偏了。
“谢公公什么眼神啊?谁告诉你陛下死了,他,不过是被我下药迷昏了过去,你少在那给本宫安罪名啊!本宫是嫌弃他占了床榻,让你帮忙把他移到美人榻上去,想什么呢?”
谢聿:.......
谢聿听闻姜绾这话,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尴尬的神色。
他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娘娘…… 娘娘恕罪,是属下胡言乱语,还望娘娘莫怪!”
说着,他偷瞄了一眼正安帝,见其确实呼吸平稳,睡得正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还好,她没事!
姜绾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哼,谢公公的眼力这般差劲,倒是让本宫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白白长了这么勾人的一张脸,却是个眼盲的,可如何是好?”
惊吓过后,见她如今鲜活的表情,谢聿竟觉得没来由的心情好了许多,
“多谢娘娘夸奖,奴才愧不敢当。”
姜绾有些惊讶的看了过来。
谁夸你了?
“谢聿,你今日吃错药了?竟然学会不要脸了?”
她不动声色地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谢聿。
只见谢聿眉头紧锁,轻轻摇了摇头,那细微的动作已然让姜绾心下了然。
看来,这青云仙师怕是早就谋划周全,趁着混乱之机溜之大吉了,如今想要寻得他的踪迹,怕是难如登天。
出去搜索的侍卫们陆续归来,一个个低垂着头,面露惭色,向太子禀报着相同的结果 —— 一无所获。
那青云仙师仿若从未在这皇宫中出现过一般,没留下丝毫可供追寻的踪迹,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消散得干干净净。
周元澈的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墨云,黑得吓人。
他在殿内来回疾走,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重荷,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那沉重的脚步声与他胸腔中燃烧的怒火相互呼应,
“一群饭桶!竟连个人都找不出来!”
他的怒吼声中饱含着愤怒与不甘,让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
而此时,那张华贵的龙床上,正安帝气息愈发微弱,恰似风中残烛,飘摇不定。
沈云初紧挨着床边,瘫坐在地,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双眼红肿,仿若熟透的桃子,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打湿了一大片衣衫。
她的双肩剧烈颤抖着,满心的恐惧仿若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若不是姜绾知道这人是中了那“倾心蛊”,还真以为这沈云初对正安帝情根深种呢?
姜绾目光扫过这混乱不堪的局面,莲步轻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走到太子身旁,轻言细语地安抚道,
“太子殿下莫急,那青云仙师无故失踪,想必定是有什么龌龊,如今要紧的,还是陛下的身子要紧,先让太医细心诊治,朝堂之上,太子还得谨慎周旋为好。”
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舒缓,试图抚平太子心中的怒火。
与此同时,她趁着众人不注意,与谢聿迅速地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的眼神交汇间,已然传递了无数信息,开始加紧谋划后续之事。
周元澈抬眸望向姜绾,只见她眼中满是诚恳,好似真的是一心为父皇病情、为朝堂安稳着想。
若不是他知晓姜绾的真面目,怕还真是以为这人是一心为自己谋划呢。
他暗自思忖,姜绾此番话,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终究是给了自己机会。
父皇这一遭,怕是撑不过去了。
他斜睨了一眼谢聿,心中暗自思量,正好趁此机会在朝堂安插自己的势力。
“母后,父皇这般,儿臣实在放心不下。”
姜绾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了,怎的,这还演上瘾了?
顺着周元澈的话,劝了几句,总算是让他离开了。
周元澈一离开,立刻就回了东宫寻自己的亲信商议即位的事情。
姜绾知道此事之后,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这皇家的血脉,从骨子里便烂透了,从前的原主竟然还奢望周元澈即位之后,能放过姜家?
在众人焦灼难安的等待中,正安帝仿若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强撑了三日,终究还是去了。
那一刻,仿若天崩地裂,整个景仁宫被悲痛的哭声彻底淹没。
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
沈云初更是仿若遭受了致命一击,双眼一翻,昏厥过去,柔弱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若一朵凋零的残花。
若是先前沈国公还在,他万万不敢有此奢望,可如今,他是陛下身边的近臣,有何争不得?
“至于皇后之位,如今陛下尚未立后,各大家族都在暗中使力、虎视眈眈。咱们宁国公府虽说不比往昔鼎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运作得当,凭如兰的才貌,未必没有登顶中宫的机会。”
老夫人沉默良久,像是在心底反复权衡利弊。
最终,她缓缓点头,神色间满是无奈与决绝,
“罢了罢了,为了咱们府上的百年基业,就搏上一搏吧!只是这选秀之事,千头万绪,你打算从何处着手?”
宁国公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母亲放心,儿子会在离京之前,备下厚礼,悄悄送进宫中,打点那些有头有脸的公公、嬷嬷,让他们在选秀之时,多留意、关照如兰,况且陛下想必也会愿意给我们宁国府一些面子的,如兰定会入选的,至于后位,徐徐图之即可。”
恰在此时,门外的宁如兰的声音传来,
“方嬷嬷,祖母可还在歇息?”
屋内二人对视一眼,宁国公轻声道,
“让她进来吧。”
宁如兰推门而入,一身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双眸明亮,容色不俗。
看到屋内气氛凝重,她微微一愣,随即乖巧地行礼,
“祖母,父亲。”
宁国公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疼爱,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如兰,你方才在门外,可听到了什么?”
宁如兰有些怔愣。
宁国公和老太君对视一眼,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
宁如兰听闻之后,心思有些复杂。
老夫人叹了口气,招了招手,
“如兰,过来坐。祖母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这事儿你怎么想?”
宁如兰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抬起头,眼中有些迟疑。
她低垂着眼眸,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裙摆,声音轻得如同春日里飘落的柳絮,
“祖母,如兰姿色平庸,怕是入不了陛下的眼吧?”
话虽如此,可她心中真正的顾虑,是那个藏在心底深处、鲜少与人提及的秘密。
那是她幼时,跟着祖母进宫赴宴时亲眼目睹的一幕。
那时,年幼的宁如兰贪玩,一不小心和身边陪着她更衣的宫女走散了。
无意间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见前方有人说话,刚要过去,却被不远处那场景吓的躲进了假山之中。
那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正手持一把匕首,对着先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一下又一下地捅去。
小太监惊恐地瞪大双眼,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外显得格外刺耳。
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汩汩流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而彼时的太子,年纪尚幼,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怜悯,反而好似寻得了什么新奇玩具一般,眼神中竟透着一丝兴奋。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每一次匕首的刺入,都伴随着他那愈发高涨的情绪。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年幼的宁如兰被这一幕吓得呆立当场,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她紧紧捂住双眼,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那日,她一直在那待了许久,等太子一行人全部离开,才悄悄摸去了御花园。
从那以后,那血腥的场景便时常在她的梦中浮现,每每想起,她都心有余悸。
她不禁暗自思忖,这次是罪有应得的宁世子,那下次呢?
倘若那人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不是罪该万死之人,只是碍了谢聿的眼,他是否依然会如此次一般。
姜绾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习惯了现代文明的她,第一次觉得她和谢聿根深蒂固的差异。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站在高位的假慈悲,可却下意识的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临安郡主的话像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纠结之中。
若是那日,她口中提及的人并不是宁世子,而是旁人,那谢聿是否也会如这般一样,随意就处置了别人。
他是反派,本就不能用正常的善恶来衡量,自己不早该知道吗?
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既要还要?
“嫂嫂,你对谢聿如何看?他在京中的名声如何?”
姜绾强压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临安郡主瞧着姜绾愈发凝重的神色,心里 “咯噔” 一下,涌起一阵不安,后悔自己嘴欠,提了这档子事儿。
太后娘娘深居后宫,那谢聿之前又一直在她宫里当差,怕是不爱听这些风言风语。
“娘娘,其实也还好。只是如今谁不知道,谢聿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陛下都得让他三分。”
临安郡主语气犹豫,拿捏不准太后娘娘问这话的意图。
姜绾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嫂嫂,今日突然召你进宫,怕是累着你了吧。”
临安郡主察言观色,瞧出姜绾心绪不佳,便顺势接过话茬,起身告辞。
姜绾抬手示意,命慧心亲自送临安郡主离宫。
待临安郡主离去,姜绾独自一人坐在长乐宫的大殿中,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姜绾深知谢聿手段狠辣,为求自保、达成目的,向来行事不拘一格、不按常理出牌。
况且,当初自己选中谢聿,趁着太子下药,主动扑倒他,不正是看中了他这份心狠手辣吗?
可这一次,她的心里却像被一块巨石堵住,憋闷得难受。
姜绾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踱至窗边,望着窗外高耸的宫墙,心中五味杂陈。
阳光倾洒在她身上,暖烘烘的,却驱散不了她心底的阴霾。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锦书瞧出自家主子情绪低落,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姜绾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她心里清楚,此刻自己的思绪乱成一团麻,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该如何向锦书解释。
“哀家累了,想歇一会儿。”
姜绾声音疲惫,带着几分无力,缓缓躺下身,闭上双眼,思绪纷飞。
一会儿觉得自己矫揉造作,一会儿又觉得谢聿阴鸷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姜绾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娘娘,掌印大人求见。”
吉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
许久的沉默之后。
“让他进来吧。”
谢聿大步踏入殿内,身姿笔挺如松,微微躬身之际,面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仿若春日湖面上的薄雾,轻柔又凉薄。
开口时,语气恭敬有加,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姜绾斜倚在那张雕花精美的美人榻上,榻上的牡丹花图案,更衬得她愈发人比花娇,雍容华贵,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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