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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杨宁杨建后续+完结

吃的什么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你说国公王侯之子都在?”杨宁回过头望向胖麻子,语气严峻的质问道。“除了几个在外领兵的,都在讲武堂!”胖麻子不敢含糊,立刻拱手禀报道。杨宁闻言,沉思片刻。便宜父皇在朝廷上也说过。讲武堂都是公侯之子。魏国公之子才刚及冠,一直窝在京城当纨绔。彼时的魏冉肯定在讲武堂的课堂上。毕竟,讲武堂首课的先生,就是魏冉的亲爹魏国公!“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拿你的宝剑来换药。”杨宁说罢,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徐渭云见状,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还以为这六皇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二世祖。你们把府门插严,父亲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入内。”众家丁闻言,纷纷拱手表忠心:“谨遵小姐之命!”不多时。皇宫南苑,讲武堂。一道沙哑且苍老的声音...

主角:杨宁杨建   更新:2025-02-25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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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杨宁杨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国公王侯之子都在?”杨宁回过头望向胖麻子,语气严峻的质问道。“除了几个在外领兵的,都在讲武堂!”胖麻子不敢含糊,立刻拱手禀报道。杨宁闻言,沉思片刻。便宜父皇在朝廷上也说过。讲武堂都是公侯之子。魏国公之子才刚及冠,一直窝在京城当纨绔。彼时的魏冉肯定在讲武堂的课堂上。毕竟,讲武堂首课的先生,就是魏冉的亲爹魏国公!“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拿你的宝剑来换药。”杨宁说罢,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徐渭云见状,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还以为这六皇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二世祖。你们把府门插严,父亲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入内。”众家丁闻言,纷纷拱手表忠心:“谨遵小姐之命!”不多时。皇宫南苑,讲武堂。一道沙哑且苍老的声音...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杨宁杨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说国公王侯之子都在?”
杨宁回过头望向胖麻子,语气严峻的质问道。
“除了几个在外领兵的,都在讲武堂!”胖麻子不敢含糊,立刻拱手禀报道。
杨宁闻言,沉思片刻。
便宜父皇在朝廷上也说过。
讲武堂都是公侯之子。
魏国公之子才刚及冠,一直窝在京城当纨绔。
彼时的魏冉肯定在讲武堂的课堂上。
毕竟,讲武堂首课的先生,就是魏冉的亲爹魏国公!
“徐姑娘,一个时辰之后,我拿你的宝剑来换药。”
杨宁说罢,翻身上马,毫不拖泥带水。
徐渭云见状,只是冷冷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
“还以为这六皇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二世祖。
你们把府门插严,父亲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入内。”
众家丁闻言,纷纷拱手表忠心:“谨遵小姐之命!”
不多时。
皇宫南苑,讲武堂。
一道沙哑且苍老的声音从中扩散开来。
“今天教你们的第一课,就是规矩。
在京城仗着自己是王侯之子可以胡作非为、不学无术。
可一旦到了军伍,不守规矩就得挨军棍。
日后到了前线,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猪猡!”
魏国公盯着眼前烧没了半截的长香,怒气滔天。
这看似是在警戒众二世祖。
实则是对迟来的杨宁不满。
讲武堂开课首日,身为皇子的杨宁就带头迟到。
这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国公的脸往哪儿放?
日后到了军中,还哪有军威可言?
话音未落。
杨宁便踱着四方步,一脸无所谓的走了进来:“学生杨宁,前来报道。”
慵懒的嗓音,和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更是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讲武堂的沉寂。
众二世祖见状,纷纷掩面热议了起来。
“这憨皇子竟还敢来,一点不知廉耻?”
“看他那副懒样子,哪有半点三皇子的英明神武?”
“还拿他和三皇子比?六殿下能活到现在都算奇迹了吧!”
“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竟让一个天生脑疾的憨货与我等一同听课。”
听着众二世祖的讥讽,杨宁的脸色明显难堪了几分。
杨宁环顾四周,确定了那几个出言不逊者的身份。
其中就有腰间佩戴白驹宝剑的魏国公之子,魏冉!
“站住,迟到了还想进堂听课?”魏国公手拿戒尺,猛地拍向桌子。
“一节毫无师德的课,迟到又如何?”杨宁沉声一喝,流露出几分杀机。
他本是想在下课之后,和那“魏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现在看来,这讲武堂不过空有名头。
无论老师,还是学生。
都只是一群自负清高的货色而已。
即便真有兵法,也定是醪糟不堪!
“毫无师德?你可知这大乾讲武堂,讲的都是当世绝顶的兵法,即便是老夫的儿子,也得守规矩,才能有幸听到!”魏国公老脸气的发胀,怒指杨宁道:“你身为皇子,更该以身作则。
可你今日所为,不仅败坏了讲武堂的名声。
更是将陛下的脸面至于不顾!
于公于私,你都没资格进这课堂!”
此话一出。
屋内的气氛瞬间安静。
才刚还满脸笑容看戏的二世祖,都纷纷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魏国公的地位在大乾军中能排到前三。
他一言足以撼动边关十万军将。
敢当着满堂二世祖的面,怒怼魏国公。
基本可以宣布,大乾的军伍之路提前结束了!
“什么狗屁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杨宁冷笑一声,仍是一脸不屑。
可此话一出。
众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纸上谈兵这四个字,乃是魏国公的逆鳞。
五年前,他在一次和漠北的决战中身中暗箭。
自此便落下了怕风、怕寒、怕光的毛病。
再也与战场前线无缘。
这五年来,魏国公已经完全从战争的一线退了下来。
只身投入到兵法的撰写之中。
现在大乾前线所用的兵法,百分之八十都是出自魏国公之手。
可这兵法的效果却并不显著。
大乾与漠北大战数年,一直都是以大乾落败为主。
朝中已经出现了许多声音,去弹劾魏国公只会纸上谈兵。
但碍于其前半生卓著的军功。
大乾皇帝一度将这些弹劾的奏折当成谗言。
只为留个善待功臣的好名声。
此次开办讲武堂,就是为了能让魏国公换个地方发挥余热。
好免受朝中流言蜚语的迫害。
可这六皇子杨宁,简直是追着魏国公的逆鳞撕咬。
就算皇帝再怎么护短。
一个百战老将的分量,还是要比一个憨傻皇子重的多!
“你说谁纸上谈兵?你敢再说一遍吗!”
魏国公脸色气的发绿,眼神凶的要吃人。
可杨宁见状,只是全然不理的摆了摆手。
而后径直的朝着魏国公之子魏冉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住!老夫何时让你走的?你就这么目无尊长吗!”
魏国公见杨宁迟到还不听告诫,心中怒火中烧。
“别叫了老头,我办完事就走,绝不听你的醪糟之言、”
杨宁一脸不屑的回言道。
而后猛地踢了一脚魏冉面前的木桌。
脚力之大,震得整张木桌险些散架。
震耳的闷响,更是让众二世祖都懵逼的瞪大了眼睛。
这六皇子是疯了?
怼完魏国公不算完。
还要欺负他儿子魏冉?
“你干什么?”魏冉没有好气的起身,眼神不善的发问道。
让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若不是杨宁有皇子的身份作保,他早就一剑劈过去了!
“取剑。”杨宁一脸冷漠道。
“取剑?取什么剑?”魏冉微微一怔,一头雾水。
杨宁冷笑一声,伸出大手直接捏住了魏冉的脖子。
他手上的青筋缓缓隆起,语气逐渐严肃道:
“徐渭云曾将她的宝剑白驹借给你。
但你这杂碎,却想把它占为己有,拒不奉还。
以前我不管,但现在徐渭云是我的未婚妻。
这柄宝剑,我要替她讨回来。
你若不给,我就一拳打死你,再从你的尸体上把宝剑取走!”

“天下无死局,只有死人!
只要有心钻研,就没有破不了的局!
你这老不死的若当真有真才实学,就该早研究出破敌之法。
而不是等物是人非之后,才装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杨宁直言不讳,眼神中满是愤愤。
众二世祖闻言,虽有几分不服气。
但也都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杨宁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他连朋党遍野的三皇子都敢锤。
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殿下你的意思是,你口中的三三制能破解此局?”
魏国公半信半疑的开口发问道。
才刚眼中的怨恨之情,竟悄然消散了几分。
杨宁在军事上的造诣不俗。
无论是这一身天生的神力也好。
亦或是他昨日在朝堂上提出的以战养战。
都是远超同辈的几个档次的。
若不是这杨宁天生脑疾,性格莽撞。
说不定这杨宁还真有可能成为一名为大乾建功立业的千古藩王!
“为何不能?”杨宁自顾的补充道:“三三制战术,乃是军队之本。
采用三人一组的模式进攻,让盾兵、步兵、弓兵三位一体,呈阶梯分散分布。
如此一来,在面对漠北的重骑发起冲锋之时。
便可以分散敌阵,让重骑部队的压制力失效。
不仅可以大大减少人员伤亡,还能影响到敌人的军心。
一石二鸟,有何不可为?
我看,就是你这老不死的没有真才实学。
只知道卖弄你的狗屁资历,沾沾自喜!”
嘶。
此话一出。
满堂的二世祖都愣住了。
他们三五成群的热议着,眼神中满是诧异。
“这战法虽未听说过,但感觉真的有效。”
“呈阶梯阻击重骑兵,这点子当真不俗啊!”
“若当时太子殿下真用这三三制战法抗敌,说不定......”
魏冉脸色一紧,再度看向杨宁竟有几分心虚。
魏国公闻言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即便是拥有十几年前线作战经验的他。
也挑不出这三三制战法的漏洞。
兵种配合、阶梯作战,皆为上上之策!
反观他自己编撰的这些兵法,在如珍馐般的三三制战法面前。
就像是一桶上不了台面的泔水。
事到如今。
兵法硬实力比不过杨宁已成定数。
想要保住面子,就只能找个刁钻的点为难杨宁一番。
好让他知难而退!
“空有兵法有什么用,想要打赢一场战斗,靠的还有军心、粮草、装备!”魏国公故作气愤道:“构成战争的元素千奇百种,别以为你学了些奇技淫巧,就能在老夫的面前装象!
更何况,你口中所言的三三制。
依老夫之见,只能在对攻中展现出些许效果。
作为一种编队模式,这三三制绝对不够格!”
“不够格?”杨宁被这老古板的发言气笑了:“我不跟你这老不死的打嘴仗。
你若有胆子,择日与我各领兵三千。
亲临漠北前线,与那群蛮子厮杀一番。
看看究竟是你这老不死的穷酸兵法好用。
还是三三制有效!”
杨宁着实不服气。
毕竟三三制战法。
乃是前世伟人提出的伟大战法。
就这套基础战法,在未来一百年内都照样适用。
凭什么征服不了一个古代王朝的醪糟兵法?
“什么?想和魏国公比杀敌数?”
“兵法之间会有差距是真,但将领之间也会有所差距啊!”
“六皇子有些膨胀了,魏国公毕竟是征战十余年的老将。”
“若真给他们相同的兵源,六皇子定不会是魏国公的对手!”
众二世祖闻言,眼神中都流露出几分诧异。
原本生出的几分惊喜,也都在此刻重新化作了不屑。
魏国公闻言,眼神猛地一变。
嘴角掠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既然殿下觉得自己比老夫强。”魏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课堂的最后一张桌子走去:“那就请殿下用事实说话吧!”
话音刚落。
魏国公大手一挥。
当即揭开了最后一张桌子上盖着的红布。
红布之下是一块无比精致的沙盘。
沙盘上十几座城池的木制模型林立。
山川河流更是刻画的栩栩如生。
尤其是那一座绵延百里的漠北长城,横立于沙盘之中格外亮眼。
众二世祖见状,都一股脑的围了上去。
“这也太帅了,这就是讲武堂特制的漠北沙盘吗?”
“据说就为了这个一个沙盘,工部那群老家伙,足足用了两个月才完工!”
“真是惊世骇俗啊,这简直是完美复刻!”
与此同时。
讲武堂窗外。
十几个御林军无声无息的分列于长廊两侧。
大乾皇帝从龙撵走下。
在贴身太监的引领下,缓缓走到了窗边。
向讲武堂里面好奇的探头望去。
“小德子,朕看魏国公正在用沙盘教学。
他没像你说的一样,在和宁儿斗嘴。
你莫不是在拿朕寻开心?”
大乾皇帝龙眼一斜,看向身旁的小太监。
小太监闻言,立刻跪地磕头道:“启禀陛下,小的所言皆实,没有半句谎言啊!”
话音未落。
讲武堂内便传来一阵低沉的喊声。
“殿下,既然你真觉得自己所学远超老夫。
那就和老夫来一场沙盘演武!
你若能赢了老夫,老夫自愿从讲武堂请辞归乡!
殿下若是不敢应战,就乖乖去门口罚站。
莫要再打搅老夫传道受业!”
魏国公拍了拍胸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
众二世祖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魏冉见状,眼中也掠过一抹必胜的得意。
窗外偷看的大乾皇帝,更是瞪大了眼睛,显然被魏国公的此举弄得有些懵逼。
好好一个国公。
怎么就和一个憨子较上真了?
杨宁瞥了沙盘一眼。
这沙盘复刻的正是太子战死的局部战场。
魏国公之所以想进行沙盘演武。
为的就是抓住自己没有实战经验的漏洞,好给他那些醪糟兵法正名!
只不过。
前世身为不败兵王的自己。
脑中的百战经验,足够碾压十个魏国公了!
“你这老不死的,分明是在耽误我夺剑。”
杨宁略显不屑的一笑,而后伸出了五根手指:“不过,你若真想玩,我可以奉陪。
但是不能陪你白玩。
你若能拿出五百套重骑甲胄作为赌注。
我即刻就与你沙盘演武!”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杨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魏国公气的咬牙切齿,一口长气没喘上来。
脑袋一昏,当即晕倒在了沙盘上。
魏冉连忙搀起魏国公,一脸担忧的问道:“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
可彼时的魏国公,已经昏死了过去。
嘴里更是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憋得就像一个打了霜的紫茄子。
“杨宁,我魏冉与你不共戴天!”
魏冉说着,连忙背起了魏国公。
看向杨宁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热议了起来。
“兵部认定的死局,六殿下都能伸手破除,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么看来,六殿下的军事造诣要比魏国公还高啊。”
“世人都说六殿下天生脑疾,却没人见到六殿下这肉眼可见的军事天赋!”
“难道我们大乾的兵法真的错了?”
“真是可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兵法,到头来居然还不如一个憨子。”
众人的热议,宛若一把把刺耳的利剑。
魏冉都已经背着魏国公走出去了好远。
却还是猛地回头,对着杨宁这罪魁祸首露出了幽怨的神色。
可就在此时。
讲武堂外竟突然响起了一道公鸭嗓:
“陛下驾到,尔等还不跪迎?”
说罢。
几十个御林军突然闯入讲武堂,分列两侧。
十几个太监随之入内,个个低着脑袋。
众二世祖见状,不约而同的俯首跪地。
略带几分机械的道:“臣等恭迎陛下。”
大乾皇帝压轴出场,他看向屋内的乱象。
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是对魏国公父子俩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
身居高位而不自谦,反而喜欢用资历压人。
这种功高震主的老臣,若留给子孙。
岂不是会为祸一方?
另一方面。
大乾皇帝是对杨宁的表现感到惊喜。
甚至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太子战死的局面,可是几十个百战老将都联合认定的死局。
想要破解,除非是神仙下凡。
可这憨老六。
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个个闻所未闻的兵法,轻松化解了这盘死局!
莫非,这憨老六才是大乾的将星?
“都起来吧。”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而后故作凶狠的看向杨宁道:“逆子!
魏国公于公于私都是你的长辈。
你竟敢当众忤逆他,还将他气的昏死。
你可知错?”
骂人的话软乎乎。
起身的众二世祖强压着笑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乾皇帝在给杨宁台阶下。
可魏冉背着昏死的魏国公脸色发青,一脸不知好歹的说道:
“陛下,父亲只是出于一个老师的尊严,训斥了六殿下几句,可六殿下却仗着学来的奇技淫巧欺辱小臣的父亲,小臣恳请陛下治罪于殿下!”
轰!
此话一出。
众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现在这个局面,你分不清好赖。
诉诉苦水,告告状也就罢了。
可你竟敢让皇帝治皇子的罪?
还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何止是没有情商。
简直是大不敬啊!
整个讲武堂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
大乾皇帝也是虎躯一震,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魏冉。
旋即,大乾皇帝龙袖一挥,声正严肃道:
“来人啊,立刻将魏国公抬到朕的养心殿。
把所有的御医都召进宫来。
若魏国公有半点闪失,朕就诛他们的三族!”
养心殿作为一国之君的专用书房。
能让魏国公进去休息,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此举就是在告诉魏冉。
魏国公与杨宁的恩怨,已经两清了。
不要不识好歹!
“是!”十几个小太监闻言瞬间将魏国公抬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就离开了讲武堂。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魏冉在原地。
“陛下,您”魏冉见大乾皇帝刚才没有搭理他。
还想继续出言,让皇帝治罪杨宁。
可就在此时。
大乾皇帝却走到了沙盘前,眼中的欣慰止不住的流出。
甚至有一瞬间,他感觉杨宁竟有几分帝王之气。
“国不可一日无主,学堂不可一日无师。
既然是你这憨子将魏国公气倒的。
那这烂摊子理应由你收拾!
从今天开始,你就代替魏国公上课,担任讲武堂的代师,直到魏国公大病痊愈!”
大乾皇帝故作严肃的拍打着杨宁的肩膀。
可这一下下的拍打,不像是告诫,更像是嘱托。
众二世祖闻言,都心领神会的一笑。
这是典型的明降暗升啊。
要知道。
讲武堂可是大乾皇帝钦点的学府机构。
能在这里上课的,个个都是大乾未来的栋梁。
杨宁若在这里授课,接触到的全都是未来的大官。
虽不能即刻权倾朝野。
但足以赢在未来了!
如此美差,千金不换。
“代师?父皇,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杨宁闻言则是一脸嫌弃。
全然没有领旨谢恩的意思。
他今日已经将大乾的顶级兵法看透了。
日后再来讲武堂,也不会再有收获。
关键是,他现在的时间宝贵。
不仅要应对六天之后的皇子军演。
还要应对一个月之后的边关就藩。
更重要的是,肚子里的九转化骨蛊毒还没解。
对他而言,当不当代师真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抢下魏冉腰间的宝剑,去找徐渭云换药!
“逆子!”大乾皇帝龙眉一斜:“朕意已决,莫要多言。”
“那父皇总得给儿臣些好处吧?当老师也得有工资啊。”杨宁见推辞不掉,便来了一手曲线救国。
大乾皇帝无奈一笑:“你这憨老六,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
朕已经赏赐你够多的了,不要得寸进尺。”
“可父皇的赏赐是光说不办。”杨宁露出那副憨厚且诚恳的眼神道:“之前在朝堂上答应给我玩的兵器,到现在连影都没见到!
嘴上说的赏赐不少,可儿臣一样都没拿到!”
此话一出。
大乾皇帝脸上徒增几分尴尬。
这几天边关战事繁杂,青州境内又起了旱灾。
他处理政务还来不及,怎会为了几柄钢刀亲自去兵器库下调令呢?
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给了杨宁:
“这是铸剑司的取剑令,想要多少兵器,自己去搬吧。
只要你能搬得动,朕宁可把整座铸剑司给你搬空。”
杨宁一把握住玉牌,嘴角一挑:“多谢父皇。”
大乾皇帝见状,龙袖一挥。
带着御林军和随行太监就离开了讲武堂。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拱手道:“恭送陛下回宫!”
待大乾皇帝的背影走远。
众二世祖面面相觑,也都摇着脑袋离开了讲武堂。
毕竟,让一个憨子给自己上课。
若传出去,肯定会被笑掉大牙。
日后杨宁代的这节课,他们大不了告病就是了。
魏冉气的脖颈发紫,看向杨宁的眼神已经不是颜面扫地的幽怨。
而是纯粹的恨意!
“杨宁,你和魏国公府的梁子这就结下了!”
魏冉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杨宁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拳轰出挡在了魏冉面前。
拳风之大,掀起一阵闷响。
所有二世祖都不禁回头驻足。
魏冉被这强大的拳风,吓得瘫软在地。
才刚气势汹汹的眼神,也变得空洞不已。
杨宁趁机一把扯住了魏冉腰间的宝剑,眼神硬气道:
“梁子不梁子的我不在乎,我只要剑!”

“一言为定。”徐遇春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多时。
几桶刚从深井中打上来的凉水,和五十斤粗盐都摆在了杨宁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半米长半米宽的小桌。
小桌上摆着文房四宝。
杨宁大手一挥,以风驰电掣的草书之势。
瞬间就拟好了一份双向合同。
“杨宁替徐遇春铸剑一柄,此剑削铁如泥,韧性至少优化十倍,若所铸之剑不达标,分毫不取,若所铸之剑合乎标准,徐遇春需借调五百名精兵于六皇子府上。”
杨宁将合同推到了徐遇春面前。
徐遇春仔细端详片刻,旋即大手一挥。
直接将大名签在了合同下面的留白。
又将大拇指沾了沾印泥,一把按在了自己的签名上。
见此一幕,杨宁嘴角一挑。
将这份合同规规整整的叠了起来,揣进怀中。
“把这五十斤粗盐,和井水混合,全部置于水池之中。”
杨宁挥了挥手,示意这些周围的铸剑师上来帮忙。
“什么意思?难道殿下想用盐水淬火?”
“盐水淬火?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殿下究竟是想铸剑,还是想煮肉吃?”
“这...若是盐水污染了水池,我们以后淬火该怎么办?”
“况且...这些井水都是从京西的村户家里借的,其质地如何,是否适合淬火,我们皆不知道啊。”
周围的铸剑师面面相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直到一旁的徐遇春点了点头,众铸剑师才纷纷上前。
按照杨宁口中的流程操作了起来。
“熔炉把火加大些,给我烧一块上好的铁。”
杨宁又指了指负责管理熔炉的铸剑师。
徐遇春给那人使了个眼色,那名铸剑师便拉动风箱,将熔炉的火加大了数倍。
见一切都准备就绪。
杨宁这才装模作样的来到了打铁台前。
他一只手用钳子夹住烧得通红的铁块,将其放在台上。
另一只手拿着最重的五十斤重锤,朝着烙红的铁块就疯狂敲打了起来。
众铸剑师见状,都不免一惊。
“五十斤的锤子,我们至少需要两个人才能抡动,六殿下还真是天生神力啊。”
“看六殿下这架势,莫非他真的精通铸剑之术?”
“不太像啊,锻剑讲究的是内轻外重,可六殿下这简直是乱砸一通嘛。”
“听闻西域有一锻剑术,名为乱披风锤,难道六殿下学的是西域铸剑术?”
已经将铁块捶打出几分剑模样的杨宁闻言,心中暗暗一笑。
他虽为兵王,对冷热武器的了解程度都堪称一绝。
但还真没从铁块开始将一柄剑锤炼成型的经验。
比如敲打多少下,该在铁块的那个部分发重力。
他更是一窍不通。
不过。
这锻剑的捶打并非是他的底牌。
他真正敢与徐遇春对赌的资本,其实是淬火之术!
刚一进门他就发现了。
铸剑司的剑,用的淬火法普遍是一次淬火,直接定型。
这种一次淬火的剑,使用寿命都极短。
别说三年五年,可能连续打个三五场大仗,这些一次淬火的剑就会断刃。
反观多次淬火的剑,不仅使用寿命会大大增加,而且含碳量低会大幅增加兵器的刚性、
此外。
这些铸剑师所用来淬火的水,也都是杂质较少、质地清澈的泉水。
这种水在没有污染的古代,品质上无限接近于现代的蒸馏水。
用水中不含杂质的水进行淬火。
会大大降低剑的锋利程度。
即便是开刃时打磨的再怎么光滑,也与极致状态相距甚远。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大乾铸剑师对淬火水温的把控几乎没有。
淬火时所用的水温越低,所铸的剑韧性才会越好。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用温度最低的井水、与粗盐混合,作为淬火所用的液质的缘故。
“好了!”
杨宁扬声一喝,将一柄剑身坑坑洼洼的半成品剑举过了头顶。
众铸剑师见状,都险些喷笑出来。
“这也算是兵器?”
“果然,六殿下的话不能信。”
“六殿下所铸的剑偏意象,若从远处眯着眼看,确有几分剑的模样。”
“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刀,我看这剑只有一侧的薄厚能达到开刃的标准。”
徐遇春挠了挠头,本还平静的脸也有几分尴尬。
淬火用盐水。
锻剑无章法。
怎么看杨宁都不像是会铸剑的样子。
难道这杨宁,真是在拿自己找乐子?
可就在此时。
杨宁大手一挥,直接将通红的半成品剑,插入了盐水池中。
“滋啦!”
白色的水汽蒸腾而出,剑身的表面瞬间归于铁青。
才刚被重锤打出的坑坑洼洼里,也都浮出了一层黑色的碳灰。
众铸剑师见状,都缓步上前准备验验成品。
徐遇春甚至直接贴在了杨宁的背后,一眼凝重的看着那把满目疮痍的“剑”。
“你们干什么?”杨宁猛地转头,看见众人围在身后,露出一脸的错愕。
“殿下的剑不是已经铸好了吗?”
那名老资历的铸剑师第一个开口发问道。
“谁跟你说我的剑铸好了?”杨宁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熔炉前,将已经淬火好的剑又重新放了进去:“我所铸的剑,需要至少三次淬火才算是成品。”
见此一幕,众铸剑师脸上的笑意瞬间变为诧异。
“什么?淬火三次?”
“淬火三次...也就是说这柄剑要回炉三次?”
“回炉三次的剑还能用吗?”
“六殿下你不是在我们寻开心吧?”
“不对,我听说匈奴的一些部落,就喜欢用多次淬火的刀剑,莫非殿下的铸剑之法是从漠北学到的?”
“用盐水淬火,还要多次淬火......反正这种淬火术,我在大乾是前所未有。”
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骚操作从杨宁手下祭出。
徐遇春看的心里发毛,也有些按奈不住。
便快步走到了杨宁的身旁,一脸凝重的发问道:
“殿下,大乾铸剑师们才疏学浅,没见过这么多新奇的手法,若殿下不嫌,能否仔细的讲一讲。
您这淬火之术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大乾皇帝眸中光芒闪烁。
他扒着窗户,似乎真在杨宁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反败为胜的可能。
可屋内的魏国公却大手一挥。
猛地将代表一万重骑兵的棋子,推到了兴阳城下。
“殿下分兵,重回辽东固然是妙计。
但正因殿下此举,这兴阳一万三千百姓的命就要葬送于此了!”
魏国公双指发力,棋子撞倒了兴阳城的模型。
众二世祖纷纷倒吸一口寒气。
“没想到平日正直严肃的魏国公,在战场上竟会如此残忍。”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而不是过家家。”
“如此一来,六殿下虽是消磨了一些敌方兵力,但粮草即将耗尽,终究是强弩之末啊。”
魏国公听着众二世祖的议论,心里也生起了几分得意。
毕竟,现在的杨宁。
兵勇不足五千人。
粮草只剩一日的。
而援军至少需要还需要二十个时辰才能到。
即便让他领先一天的路程,提前跑到辽东城等待救援。
也是无济于事。
这是必死之局,无法可解!
“在战争面前,百姓的命可不如兵勇的命值钱。”杨宁眼神一冷,严肃的说道:“死了一个大乾百姓,这疆土还是大乾的。
可若死了一个当兵的,这疆土可就不一定是大乾的了。
我留三千人于辽东整备,剩下的兵勇,重新迂回兴阳!”
杨宁一边说着,一边将棋子又掰成了几份。
将最大的那块棋子留在辽东城后。
他将另外两块分别代表一千人的棋子。
安放在了从辽东通往兴阳的必经之路上。
见此一幕。
魏国公眼神逐渐轻蔑:“殿下何故如此,如此行事,只能苟延残喘,大局依旧不可改啊!
经过数日奔波,双方兵勇的体能都已到达极限。
老夫选择让这八千重骑留守兴阳,余下的两千重骑去辽东探查情报。”
“你当真要分兵?”杨宁突然发问了一句。
“殿下的兵都已斗志涣散,若真打起来,恐怕殿下棋子的战斗力,连老夫的十分之一都没有。”魏国公一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老夫就算再分几次兵,依旧能将殿下的兵歼灭!”
随着魏国公将一小块棋子从兴阳推向通往辽东的必经之路。
杨宁眼疾手快,当即发动道路两侧的两千伏兵。
借住地形的优势,一路边撤边打。
仿佛在有意避开这两千重骑兵的锋芒。
并在刻意的引导这两千重骑兵的攻向。
直至到达辽东城下。
如此一番操作。
看得屋内的二世祖们一头雾水。
看得窗外的大乾皇帝嘶声不断。
魏国公则一脸焦急,不断推动着两千重骑前进,势要将杨宁的两千伏兵尽数歼灭。
可下一秒,杨宁竟让坐镇辽东城的三千兵勇悉数出击。
以守城之优势,结合内外夹击。
终于歼灭了这两千人的重骑部队!
而杨宁这边的兵勇人数,也来到了仅剩四千人的档次!
众二世祖见状,眼神纷纷扑闪了起来。
“这...这竟让六殿下赢了一场?”
“没想到,六殿下竟敢主动出击,胆大心细啊!”
“这样一来,六殿下便可夺重骑装备,也能组建一支骑兵部队了!”
“就算按照七成的战损计算,六殿下此战也堪称大胜!”
“此战过后,大乾方面至少能组建一支五百人的重骑部队,机动性不可同日语了。”
“难道六殿下打的就是骑兵的主意?”
“莫非,六殿下是想借马遁走!”
众二世祖也都是名门之后。
站在沙盘的上帝视角,很快就猜到了杨宁的目的。
魏国公此时涨红着脖颈,捏着手中的大半块棋子,咬牙切齿道:
“即便夺了马匹装备,人数上的劣势依旧不可弥补。
老夫这次在兴阳留守两千,以防你迂回偷袭,故技重施!
剩下的六千重骑,老夫倾巢出动,势必要在你逃跑之前一举歼灭!”
看着已经红温的魏国公。
杨宁嘴角满意的一挑:“逃跑?我为什么要逃跑?
刚打了胜仗的是我,不是你。
你败迹已显,我如日中天。
接下来,该是大乾将士的反攻了!
辽东城我不留一兵一将。
所有士卒轻装上阵,弃锅具,弃辎重,星夜兼程,绕路重回兴阳。
为兴阳惨死的百姓复仇!”
轰!
此话一出。
在场的所有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魏冉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就连握着宝剑的手都开始下意识的发颤。
窗外的大乾皇帝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杨宁的操作。
魏国公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的愤怒逐渐变成了懊悔。
他留守兴阳的士兵,只有两千人。
这两千人无一例外的都是骑兵。
而且是生长在漠北草原的骑兵。
在守城上的经验,几乎等于零。
而攻城的则是兵种丰富且斗志昂扬的四千人部队。
此战,若战,杨宁必胜!
这一战,即便杨宁的折损过半。
他也能靠在兴阳城缴获的物资,再续命几日!
更关键的是。
经过先前的两次缠斗。
漠北重骑的士气已经开始下降。
从辽东六郡赶来的援兵,也只剩不到一日就能抵达辽东城下。
若不当机立断剿灭杨宁。
此战,他这个受万人敬仰的魏国公必败无疑!
“那老夫就先入辽东,再回兴阳,老夫”
魏国公神色紧张,拿着手中仅剩的半枚棋子捉摸不定。
可彼时的杨宁,却已经将兴阳城中的两千骑兵消灭殆尽了。
兴阳城上重新飘扬起了大乾的旗帜。
“老头,你输了。”
杨宁摆了摆手,一屁股坐了下去:“你现在已经被我打怕了,肯定不敢再分兵了。
只要不敢分兵作战,那你这六千重骑的机动性就几乎没有。
所以,只要你敢向兴阳出兵。
我就敢趁夜再跑回辽东城。
无非是让军士饿一天肚子。
反正明日一早,援军一到。
大乾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
我,胜了!”
“噗!”魏国公气的脖颈红涨,一口老血喷出。
手中的棋子也应声掉落。
他看着沙盘上反败为胜的奇迹。
眼中满是不甘,心中尽是不解。
众二世祖闻言,也都被杨宁这恐怖的战术思想惊讶到了。
魏冉则像个木头一样愣在原地,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魏国公扶着桌案,缓缓起身,一字一顿道:“你这兵法是在哪儿学的,这兵法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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