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江衍私订终身,无媒无聘无凭,可我信他。
苦等四年,却听闻他身边多了个柳姑娘。
我千里上京寻他,却撞见他和旁人提起我,话语轻佻:
“她一个贱民,我怎会娶她?”
“玩物罢了,改日送与诸位赏玩,也未尝不可。”
怔愣过后,我退了信物,策马直奔关外。
后来,他在大雪中,守我门前三天三夜。
“是我有眼无珠,只求你见我一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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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我收到了未婚夫江衍的信:
“阿素,我想见你。”
于是我收拾了简陋的包袱,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京城。
在茶棚歇脚时,我听到旁人闲聊:
“听说小侯爷为讨柳姑娘欢心,特意从江南找了个女子来陪她?”
我忍不住竖起耳朵。
下一刻,江衍漫不经心的笑声,撞入我耳中:
“芙蕖整日思念故乡,我恰好认识个江南女子,便叫来给芙蕖解闷。”
我握着茶盏的指尖轻颤一下。
脑中某处被无限拉长,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所说的江南女子,是我。
江衍的友人调笑:
“江南距此千里远,竟只凭一句话,便千里迢迢而来。这女子对小侯爷,真是情深义重。”
江衍睨了一眼那人,语气依旧散漫。
“她一介贱民,怎配与我谈情义?”
“玩物罢了,若是芙蕖不喜欢,我便将她送予诸位赏玩。”
我坐在角落,怔愣了许久。
当年私订终身的玉佩,硌得我掌心生疼。
我本是相府的大小姐。
我出生时,娘亲血崩而死。
我爹恨极了我,当场便要摔死我,为娘亲陪葬。
是娘身边的赵嬷嬷跪地哭求,才没有让爹动手。
可爹依然记恨我,便将我和赵嬷嬷丢到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