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爷…你怎么了?”贺兰瑛转变态度,上前关心到。
“伤口疼。”盛扬贤道。
“那我扶你回去休息。”
贺兰瑛欲将盛扬贤带进屋,不想刚刚碰到他的手,盛扬贤就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吻了上去。
贺兰瑛瞪大眼,渐渐地,却也沉溺其中。
大雪连着下了三日,且还无停止之势,看样子是非得为京城枉死之人送葬一般。
离萱的葬礼,盛扬贤没能去参加,确切的说,他是去了,但被镇北侯拒之门外。
也许他该清楚,那日给贺兰瑛挡剑之后,他和离山之间的兄弟情就已经散了。
不过,除了盛扬贤,其他过来的官员也都一并被回绝了。葬礼上来的人,全都是离家的亲戚,无一外人。
按理来说,这离萱好歹也是跟着秦王长大的,镇北侯便是再回避外人,也不该把盛扬贤也拒在门外才是。
只不过对于外人来说,这两人的关系那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一件事倒是没太引起他们的猜测。
这杀人案件频频发生,他们更担心的,还是自己那条小命。
贺兰瑛收到了师兄的信,要他回组织一趟。
暗隐的主人鲜少出现,许多事物都是师兄代为处理的。
贺兰瑛到的时候,除了师兄和李忱,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斗篷,帽子遮住大半部脸的生人。
一般而言,除了暗隐的内部成员,其他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就只有要来用金钱买命的。
他们带着重金前来,把想杀掉的人告诉暗隐,所以,暗隐给了他们一个有台面的名字——‘财神’。
每一个进来的财神都是冲着别人命去的,所以他们都会选择里三层外三层地隐藏住自己的身份。
这宽大的斗篷就是他们的选择。
所以,贺兰瑛进门的时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并不觉得稀奇。
他拱手朝师兄问了个礼,“师兄。”
师兄正用茶盖轻轻拨动着端着的茶水,面对贺兰瑛的问候,并没有给出反应。
贺兰瑛维持着拱手的姿势,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片刻后,师兄发了话,不过也不是同贺兰瑛说。
“公子交代的事,在下已然明白,您且先回去,暗隐定会如约完成您的事。”
这话显然是针对那穿斗篷的财神说的见那财神伸出手,也做抱拳状,用着刻意伪装过的低哑声线说道:“那就,静候佳音。”
师兄放下茶,坐得端正,一双含笑的眼看着财神,道:“李忱,送客。”
李忱对那财神恭敬伸出手:“请。”
李忱和财神出去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师兄和贺兰瑛。
师兄翘着腿,背靠椅子,两手很随意地搭在两边。
虽是坐着,但那由内而外不可忽视的上位者姿态还是压了贺兰瑛一头。
“听说离山和盛扬贤闹矛盾了,连他那宝贝女儿的葬礼都没让盛扬贤去参加?”师兄用着平和的语气说道。
贺兰瑛微低头,道:“是,因为离山一直怀疑他女儿的死与属下有关,王…盛扬贤又护着我,所以二人生了嫌隙。”
闻言,师兄笑了几声,不长,音量也不大,他道:
“看不出来啊,你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让离山和盛扬贤反了目,这对于计划来说可是有很大的帮助啊。”
贺兰瑛一愣,显然是不太懂师兄的意思。
“不过,他既认定你是杀他女儿的凶手,今后他定然会把你盯得更紧,自己把尾巴藏严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