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入了那道滚烫的眸底。
灼热的让人心慌。
前世今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谢珩眸底这般毫不掩饰的浓烈情意。
额头还疼着。
我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里面的信息:“你……”
谢珩继续看着我,声音清润,泠泠动听:
“我此番过来,就是想要个答案。你若喜欢那沈望亭,这便罢了。你若不喜欢那沈望亭……”
他顿了下。
忽然在我面前弯下腰,克己复礼,又一字一句:
“我愿以千金为聘,十里红妆,宣告天下,迎娶锦书过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谢珩走后,我还有些发懵。
许是风寒过重,眼前出现了错觉吧。
再次醒来,床头边的白瓷瓶醒目的提醒着我,昨晚那窃香闺的小贼,是真的来过。
那句震撼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非我听错。
隔了两辈子才明白,原本……宫宴那晚谢珩出现在后苑,竟不是巧合。
竟只是因为,我?
不可否认,我之前拒婚,除了部分因为上辈子对他有愧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我觉得,他的妻子,是谁都可以。
是谁,他都会对她体贴入微,不是非我不可。
可这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愣是让我以为,就只是‘我以为’。
我娘亲找上我的时候,我还有些魂不守舍。
娘亲告诉我,侯府那边似乎很坦然的接受了中书舍府的退婚,南方闹了旱灾,小侯爷今日一大早就领命离了京城前往边境赈济灾民。
我有些恍惚。
半晌。
娘亲看着我的模样,叹了口气,“上次我就想问你,你缘何对那小侯爷如此了解,你又是何时入了他的眼。不过现在结局已定,你便是对他有意,恐怕也来不及了……”
我将脑袋埋在娘亲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