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菀宋裴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宋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清良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住,心里十分愤懑。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最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出生寒门的子弟,有朝一日他若登临高位,必定要报今日之仇。无奈之下,周清良只好在花店买株花赶往杏园。到了杏园门口却被常郡主的丫鬟给拦住,“周探花,这是我们郡主林园里的花,觉得很是好看,望探花旗开得胜。”周清良目光在两朵花之间徘徊,他这朵花了不少钱,品相勉勉强强,可相比于另一朵,确实云泥之别。常郡主的林园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看。刚才就有同窗提醒他去去常郡主的林园取花,他心中有傲骨,自是不愿。如今折腾了一番,他有些动摇了。正当他摇摆不定的时候,一抹华贵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涣真,这花我瞧着好看,你连这花都要拒绝我吗?”谢玉珠缓缓走下马车,由人搀扶着走到他面前。...
《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周清良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住,心里十分愤懑。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最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出生寒门的子弟,有朝一日他若登临高位,必定要报今日之仇。
无奈之下,周清良只好在花店买株花赶往杏园。
到了杏园门口却被常郡主的丫鬟给拦住,“周探花,这是我们郡主林园里的花,觉得很是好看,望探花旗开得胜。”
周清良目光在两朵花之间徘徊,他这朵花了不少钱,品相勉勉强强,可相比于另一朵,确实云泥之别。
常郡主的林园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看。
刚才就有同窗提醒他去去常郡主的林园取花,他心中有傲骨,自是不愿。
如今折腾了一番,他有些动摇了。
正当他摇摆不定的时候,一抹华贵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涣真,这花我瞧着好看,你连这花都要拒绝我吗?”
谢玉珠缓缓走下马车,由人搀扶着走到他面前。
周清良拱手行了个礼,抬眸之间这才看清眼前女子的真容。
头戴邕贵的雀鸟步摇,身着锦缎,肌肤盛雪,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先前他虽然进了擦王府,但并未见过郡主真容,就算是捉婿,他也只是清鸿一瞥就收回视线。
如今再观之,心中觉得郡主并不似其他京中世家嫌弃他的出身。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祖母说的“拿下江慈菀,钓着郡主。”
慈菀虽然与他青梅竹马,可到了这金碧辉煌的京城他才发现光有才华是不够的,若是没有权势保他,那他能等到何时才能登临高位?
古之才人——元稹青年时被世家打压,不得志,最后与宦官结交,这才一路平步青云。
可他不是元稹,更不可能和宦官相交,让自己的名声被人诟病。
姩姩很好,可庶出,商女身份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他心中有她,即便她为妾,他也宠她一些。
周清良按下心中些许愧疚,伸手接了那株花,随后道谢离去。
纳江慈菀的念头在心中蔓延滋生,可依旧有良心在克制着,让他不许行如此负心之事。
“郡主,您会不会对他太好了?”
谢玉珠弯唇一笑:“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能帮上涣真就好。”
“本郡主能帮他解决所有麻烦,助他平步青云,那江慈菀可做不到。”
自两年前在金陵见他,那时她就对他一见钟情,如今他考取功名,她便早早准备捉婿之事。
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一个卑微的庶女,如何与他做配呢?
杏园里,江慈菀跟着江家几个小姐一起往新科进士所在的花园,隔湖而观。
“你们知道吗?刚才皇上可是表扬了探花郎呢!”
“这探花郎虽然有实力,可未婚妻身份也太卑贱了吧。”
迎面走来几个小姐议论着,刚好被江家小姐所听到。
江颜在刚才也得知了江慈菀的未婚夫正是新科的探花郎。
好与不好,哪能轮到她们来嚼舌根?!
沈姝瑶按住她:“颜妹妹,人红是非多,诟论是灭不完的。”
江颜听这话,还是按住了心中的不悦,转头一看,江慈菀面色平静的盯着对面。
“二姐姐,你未婚夫对你如何?”
江慈菀浅浅一笑:“他…很好。”
她笑时让人看起来充满着幸福感。
可只有她知道,周清良早在这一天动了纳她做妾,攀附郡主的念头。
如今她对他只有厌恶,憎恨,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利用他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适才在她们眼中她望的是对面的探花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望的是宋裴闻。
适才圣上已经回宫,眼下在杏园的进士,还有各家子弟,都在相互交谈,高谈论阔。
宋裴闻靠在廊上,往湖观去,一眼就看见对面的粉白身影,那是江家二小姐。
他倒是忘记了,今日探花宴,她未婚夫也在,她自然是要过来。
可刚才他得知这周清良夺冠之花与那常郡主有关。
她胆子小,又天真,遇到这等趋炎附势的未婚夫,必定会被欺骗。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许心疼她的想法。
屋里,几个世家子弟也纷纷投眼望去,望见众人之中那抹粉白身影,嗤笑一声:“那不是周探花的未婚妻吗?”
“果真是妙人,比我昨日晚香楼疼的花魁娘子还要美。”
“那不是吗?你看她那身段,盈盈一握,哈哈哈哈。”
几个世家子弟的谈论全传到宋裴闻的耳中,他甚是愤懑地看向一旁的周清良。
气不打一出来,旁人如此侮辱你妻,你竟还能坐着纹丝不动!
孬种!
众人议论着,谢玉珠刚好听见他们在议论江慈菀,她目光不由的移到周清良身上,见他默不吭声,心中窃喜。
他如今应该知道,有这样的未婚妻,那是他的耻辱。
周清良待了这么一会儿,原先听见只觉得气愤他们不该这样议论姩姩。
后来看见郡主过来,那般熠熠生辉,又想倘若他的未婚妻是郡主,他们又怎么敢嚼是非。
一时间他觉得江慈菀有些像他们所说的狐狸精了,她明明知道有这么多人看着她,议论她,她为何不躲着,来参加什么探花宴呢?
“要我说就是个贱人,哈哈哈哈,这种货色当妾都是便宜她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就是贱!”
户部尚书赵奎将这话刚说出来,一块石头朝着他的脑门砸来,他避可避,砸得头顶冒血。
“哪个贱人敢砸我?”
“是你祖宗我!”
江颜气冲冲的想过去揍他,被沈姝瑶和江慈菀拦住了。
沈姝瑶安抚她:“颜妹妹不要冲动,你打不过他!”
江慈菀余光撇见一抹玄色的身影,心头一笑,淡淡道:“颜妹妹若是信得过,不如交给我可好?”
江颜半信半疑:“你…你能行吗?”
“他刚才也羞辱了我。”
沈姝瑶听见这话,眼睛发光的看着她:“江二姑娘,我相信你。”
她救了她,她说行,就一定行的。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
江慈菀朝赵奎冷冷一笑:“你说女子为贱,可你母亲也是女子,你的意思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是为贱吗?”
“我说的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江慈菀立即打断她:“你身为进士,饱读诗书,自称君子,却满口污秽侮辱女子,到底是君子,还是畜生?”
“你说女子为贱,那里面坐着的郡主是女子,杏园游玩的荣华公主是女子,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女子。”
“所以,尊贵的皇后娘娘在你眼中也是贱,是也不是?”
“你个卑贱的庶出女也敢置喙本公子?”
赵奎气急败坏地过来,抬手就想打她的脸。
沈姝瑶快速地挡在她的面前,手还没碰到,就被沈仲元一把抓住:“敢动我妹妹,问过我了吗?”
沈姝瑶握着江慈菀的手,似在告诉她别怕。
江慈菀立马故作害怕地往她身后躲,宋裴闻被这副胆小却又坚强的模样深深感染。
不等赵奎反应过来,他就被人踹飞在地上。
宋裴闻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随后漫不经心走到江慈菀面前,挡住众人的视线。
休息了一夜,天刚亮,就有人来传话说王氏叫她过去晨起请安,但紧接着江岸生派人请她过去说话。
这夫君请话,王氏自然要给面子,倒是错过了一次教训野种的机会。
“夫人您也不要担心,二小姐在府中待着,有的是机会敲打她,更何况她这一进府,外面说不定都知道了,您对她宽松一点,外面知道您是一个慈善的嫡母。”
心腹嬷嬷的这番话着实顺了王氏的意,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到江慈菀的模样,眼眸中满是厌恶,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拿捏。
淬雪院门口,小厮总算是等来这个刚进府的二小姐。
抬头轻轻瞥了她一眼,见她穿着朴素还不如府中下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后往前领路
“二小姐可要跟好了,这府中不比乡野之地,大得很,跟丢了可别怪小的。”
他这话里话外充满讥讽,讥讽江慈菀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这些高门大户的主子向来高傲,何况是下人?
她今日穿着朴素,一是为了给过世的外祖父守孝,二是为了见江岸生。
母亲在她出生时候就过世了,心绪过重,哀伤而亡。
她今年已经十七,却因为国公府的面子,说小了一岁,作为国公府二姑娘。
小厮带她足足走了半刻,来到一个清新雅致,宽敞明亮的院子。
“二老爷,二小姐过来了。”
江慈菀在外面候着,隐隐约约鼻间传出一股淡淡的檀香,这檀香是善礼佛,菩萨心肠的大善人才会点。
真是可笑又讽刺。
一个满嘴仁义,心善的男人却做出了抛弃妻子的事情,滑天下之大稽,偏偏她是这种人的女儿。
这一世,她不再期待一丝虚假的父爱,相反她会装乖卖好,利用他这点所剩无几的父爱为自己铺路。
“二小姐,老爷在里面等您。”
走进屋内,一扇屏风后面坐着一个衣冠楚楚,面容看起来平易近人的正是江岸生。
在他的右手边,还搭了一个台供了一尊观音像,那檀香就是由此而来。
“慈菀见过父亲。”
江慈菀乖巧懂事的行礼。
江岸生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几分与那人相似面容的女儿,一段本该烂掉的记忆缓缓泄出。
他的女儿比她的母亲更美。
当年他受先帝旨意随工部尚书去金陵参与被洪水冲垮的桥梁的修建。
在半路遇到洪水,被江慈菀的母亲所救,带到别庄养伤。
因为他正值年轻,年少懵懂,一颗春心因她而生,后又知她只是商贾之女,他便告诉她,成婚后定当回家说服长辈。
半年一过,他回到京城,家中已经给他定下亲事,是名门望族的嫡女,父亲逼着他往掉往事,否则沦为家族弃子。
他一腔抱负不甘心这般毁掉,索性狠心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不曾想,她为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思及此处,江岸生心口一阵酸楚,愧疚的低唤了她一声:“菀儿,你受苦了。”
江慈菀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几分愧疚,瞬间泪流满面,跪下磕头:“父亲,女儿不孝,未能给父亲尽孝,还望父亲谅解。”
听见这话,江岸生心里的那份愧疚呼之欲出,越发浓厚,他的女儿,他十几年从未教养过。
第一面见他,不是质问,不是怪罪,而是责怪自己没有尽孝。
他忙忙碌碌数十载,连正妻的女儿都没有像她这样给自己磕过头,说尽孝的话。
江岸生眼眶湿润的俯身下去将她扶起来:“快起来,菀儿,你告诉父亲,你母亲是怎么走的?”
江慈菀哽咽的将母亲在他走后,如何谎骗众人他是遭遇不测,不想让他为难,又如何精心护着她这个女儿。
再到后面生下孩子,身子消弱而亡。
她不用说太多,一个权衡利弊下抛弃妻子的男人即便有愧疚,又能有几分,说多了只会觉得母亲的爱不值得。
江岸生深深沉了口气,斯人已逝,他还有一个听话的女儿,是他们的女儿。
江慈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用手帕捂脸抽泣:“母亲知您迫不得已,并未去找您,她此生的心愿就是让女儿与您再相逢,女儿被逼无奈才来打扰,还望父亲不要嫌弃女儿。”
“好孩子,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是我对不住你!”
有如此听话的女儿,江岸生一颗愧疚的心揪着,放软声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父亲不会让你吃苦,让你以后寻得心上人,风光出嫁。”
江慈菀乖巧的点头:“女儿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在父亲身边替母亲多照顾照顾父亲,这就足够了。”
男人最期盼的就是有女人全心全意为他付出,江岸生也不例外。
她表现得足够懂事,乖巧,日后他江岸生才不好说她什么,那是他欠她的。
“女儿知道您在外忙碌,忧心公事,寝食难安,特意做了安神的香囊,还望父亲不要嫌弃。”
江岸生接过香囊,心中百般滋味,他会善待他们的女儿的。
江慈菀离开书房以后,才缓缓变悲为喜。
那香囊既是安神也是送命,王氏日日让人给他送补汤,这汤中有一味药和香囊中的药相冲,佩戴时间越长。
先是安神,后是梦魇,最后疯疯癫癫。
江岸生,你作为丈夫不忠,作为父亲不慈,那就别怪女儿送你见见母亲,下半辈子活在噩梦之中吧!
回到淬雪院,江慈菀就同晚棠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府去看周清良跨马行街。
昨夜她和晚棠做了他最爱吃的糕点,不过为的不是这个负心汉,而是宋裴生。
她要在他面前不断出现,若即若离,让他求不得,放不下,让他看见她柔弱,纯真的一幕,如此才会达到目的。
“小姐,老爷对您这样好,周公子也考取了功名,您的好日子到啦!”
江慈菀浅浅一笑,并没有多说,重生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晚棠没重生,很容易被他们的伪善所迷惑。
毕竟她上一世也被骗了。
没过多久状元郎游街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城,主仆二人出了府,江慈菀带着晚棠去了江雪宁所在的金凤楼,今日各家小姐都会在那里看榜三甲游街。
宋裴闻也会去,他会跟着皇子们在对面的楼里,暗暗观看。
到了金凤楼,附近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不少百姓观看。
还有不少女子会给心仪的榜上有名者簪花,若是看对眼可带回家做婿,而周清良会在今日被常郡主看上。
但这一世,她不会再与他纠缠,而是要让他为他的负心付出代价,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爬起又跌进泥里,如此才算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二房的大姑娘不在京,只有三姑娘和四姑娘在,四姑娘和沈姨娘刚才和江慈菀一起下去了。
三姑娘江雪宁气鼓鼓留下来。
“祖母,她长那副狐狸样一看就是勾引人的,留在府里真是个祸害!”
她真的要气死了,这个小蹄子为什么长那副样子,还好宋哥哥专情,否则看见这种狐狸精说不定也和京中那些个贱男人一样挪不开眼。
老夫人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堂堂国公府嫡女,在乎一个庶出女做什么?她在再生得好看,也入不了你的眼。”
“而且听说她有个未婚夫,是个穷书生,上不了台面的。”
老夫人话说这么说着,只觉得可惜,这么好的脸嫁个穷书生浪费了。
否则以她的模样,用处大得多很。
江慈菀出来以后被管事嬷嬷安排在了淬雪院,和上辈子一样,偏僻得很。
而她的院子旁边就是四姑娘的院子。
四姑娘的母亲沈姨娘原是江岸生身边侍卫的妹妹。
那侍卫为了保护他惨死,看在跟着他多年的份上,纳了她一个孤女做妾。
因为沈姨娘没有背景,性子软弱,王氏搓磨,也不把她当回事儿。
所以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过着。
管事嬷嬷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的穷酸样连下人穿的都比不上,也懒得多伺候。
“二姑娘,您以后就住这个院子,可以有三个丫鬟伺候,奴婢看您带了一个,待会儿再送两个过来。”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晚棠看了看这破旧的屋子,深深叹了口气:“这屋子连我们金陵下人住的都比这个好,小姐您过来真是受罪的,当什么贵小姐呢。”
谁说不是呢?
但她也没办法,留在金陵,外祖父母一死,大舅母一家就想抢了祖父母给她留的钱,将她嫁给人做继室。
她上辈子唯唯诺诺的,乖顺得很,这辈子过来也是在快到国公府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重生的。
这院子不大,屋里也灰扑扑的,很暗,窗户都起壳了,晚棠心里越看越不平,但主子没说话,她这个丫鬟也不好说什么,否则说错了,给主子招祸事。
晚一点的时候,管事嬷嬷送来了两个小丫鬟,和上一世一样,但江慈菀知道,其中一个叫雪儿的丫鬟是王氏派来盯着的。
叫雪儿儿的丫鬟带着另外一个小丫鬟看了一眼主子,按下心里的不屑,乖巧行礼:“见过二姑娘。”
江慈菀微微点头,打发她们去打扫卫生,至于雪儿她打算找个恰当的机会弄死她。
只不过现在还有些机会需要利用她。
主仆刚进屋坐下,歇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阵鸡犬不宁的响声。
往门口一看,一个身穿罗裙,长相清纯,但眼里全是算计的女子闯了进来。
趾高气扬的叫喊:“江慈菀,给本小姐出来!”
江慈菀一听,这是江雪宁来挑衅来了。
就因为她这张脸,所以她嫉妒她,打着为母亲报仇的样子过来羞辱她。
“小姐….三小姐恐怕来者不善。”
“别怕,先不要轻举妄动。”
她要足够的惨,才能让外人知晓江雪宁有多么恶毒。
到时候她这京城才女的名声再想保住,简直痴心妄想。
江雪宁见她出来,眼睛狠狠的瞪着她嘲笑道:“真真是上不了台面的,长得跟青楼的倌儿似的。”
江慈菀朝她浅浅一笑:多谢三妹妹夸奖。”
“谁夸奖你了?!”
“三妹妹不知道吗?这青楼的倌可不是谁都能当,长得不好看,人家还瞧不上,三妹妹说我模样像,可不是说我好看嘛。”
江雪宁被她怼住了,她过来是叫这个女人难堪,让她知道她的厉害,没想到她倒是伶牙俐齿的。
娘不是好东西,她也不是好东西。
她踢了一脚院门,冷哼一声:“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上不了台面的….贱….货…”
“本小姐告诉你,只要你一天在府里一日,本小姐就当你是下人,国公府收留你,是可怜你。”
“你若敢用这副狐媚子勾引人,本小姐绝对会让你过不舒坦。”
说着,她直接把丫鬟正送过来的茶碗抢过来砸在地上,踢了一脚,随后扬头离开,只留下一片狼藉。
原本就老坏的院门被她这么一踹直接掉了下来。
晚棠在主子身后看见这一幕,眼泪簌簌往下掉:“小姐,三小姐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江慈菀并没有放在心上,江雪宁现在有多嚣张,以后就有多惨,这一笔笔账慢慢算。
“外老爷在的时候,小姐以前过得那样舒坦,等周公子出了榜,到时候您做上状元娘子,就不用受这种气了。”
晚棠见主子这样沉默,安慰道。
周清良?这辈子不会了。
算算日子,明日就是发榜日,上一世,周清良作为探花郎打马游行,被常王府郡主一眼看上,抓做了夫婿。
那时周清良还不知道权势有多厉害,直到常郡主告诉他,只要他娶她,保他升官发财,于是周清良动了抛弃她的心思。
恰好江雪宁讨厌她,就在她成婚的半月前,姑姑的未婚夫醉酒,看上她的美貌。
她们借此机会,就对外称她勾引姑父,当时她的婚事不仅被退了,就连晚棠也被老夫人活活打死。
而她不仅打了个半死,还被送到尼姑庵带发修行三年,事实上被寺庙的尼姑欺负了三年。
如今想到这些,她心里满是憎恨,恨周清良的薄情,恨江雪宁的歹毒。
这一世,她会夺了她的所爱,让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宋哥哥是如何亲手将她毁掉,弄死。
晚饭过后,宋裴闻在书房看书,宋薇霜跑了过来,身后丫鬟手里还拿着食盒。
“兄长,我母亲让我来给你送些糕点。”
宋薇霜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这个兄长样子太凶了,她有点害怕。
宋薇霜是二夫人的嫡女,老来得女,一家人都喜欢。
二夫人得知事情原委,就让她送糕点过来。
宋裴闻在写东西,应了一声,并未出去。
宋薇霜把吃食交给侍卫浮白,犹豫了一下朝屋内说:“兄长,今日那个姐姐救了我,救人一命,应当回报,霜儿想送些礼物给那个姐姐。”
听见这话,宋裴闻顿时停下了笔,脑袋里不由的回忆起那个江家姑娘落水的样子。
身材消瘦,眼眸清澈,那张脸看起来很好欺负,胆子又小,眼神里却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
又记得她说,她刚入府,这种软性子,在府里估计少不了被欺负,而且他们又有了肌肤之亲。
那姑娘偏生不想嫁给他,好像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着实让他感到为难。
“等下次吧,以后有机会再见到,再送也不迟。”
话是这么说,宋裴闻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还了这恩情。
他没有喜欢的女子,母亲让他娶谁,就娶谁好了。
至于那个宋家女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她不想做妾,他也不必执着于纠缠,反正他不可能娶一个庶出女为妻的。
她红着眼眶的样子,让宋裴闻一下子梗住了,片刻后才梗了梗脖子说:“本世子刚好路过,看见你,突然想起来,上次妹妹说要给你谢礼,所以才来问问你,想要什么?”
江慈菀睁着湿润的眼眶看着他,摇摇头,抽泣了一下:“世子,不需要,我救宋小姐,是刚好看见,若是换做旁人,我也会救的,不求什么回报。”
说完,她转身想走,宋裴闻拦住了她,给侍卫递了个眼神,莫白把伞递了过去。
他拿着举在她的头顶,“你脸怎么….回事?若是遇到难处,本世子可以帮你。”
说到此处,他又觉得不太对劲,补充道:“就当还了妹妹的救命之恩。”
江慈菀听见这话,连忙用低头,用手帕遮挡。
“别挡了,我看见了。”
男人无奈的揭穿。
这下她不遮了,有些害羞的说:“没什么,是不小心磕到的。”
宋裴闻觉得搞笑,她这么说,是觉得他眼睛瞎,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爪印?
其实江雪宁那一巴掌不至于留下爪印,那是刚刚她自己补的。
见她不吭声,跟个软柿子似的,宋裴闻真拿她没办法。
他早想过她这么软的性子,会被欺负,没想到她就这样受着,天底下怎么有她这么天真的女子呢?
被人打了还替人家遮掩。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江慈菀连忙否决:“不用了,世子,小女就在前面,等我的未婚夫,他待会儿溜街会路过此地。”
提到未婚夫时候,她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刚才看见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原来她也会笑啊,虽然不是对他。
他倒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自己,但又担心把了吓到,就不问了。
反正他对她只是有些好奇,关心她,也是因为她是妹妹的救命恩人,经此而已。
“罢了,莫白,给她一瓶金疮药。”
不等她开口,男人已经脚步离开,跟上次一样,但情绪有些许不同。
他这次明显带着感情关心她。
只是他这种身份高贵的男人,对她的这一份关心只不过是好奇而已,算不上心仪,远远不够。
她要让他日思夜想,让他抛下他以前的高傲。
不过,这次,她收了金疮药,算是给他台阶,给他希望。
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呢。
主仆二人往前走,阳雨仅下了一会儿就停了。
晚棠觉得小姐来到京城以后,就怪怪的,这次更是让她不解。
“小姐,您为何刚才不反击回去?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给您做主的。”
想太多了,若是真是江岸生做主,沈姨娘母女何苦过得那样凄惨。
“还有,世子看起来很关心您,您若说出来,他说不定给您做主,毕竟您是宋小姐的救命恩人呢。”
“晚棠,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天真。”江慈菀解释道:“宋世子是三妹妹喜欢的男子,两家又有意结亲,我是救了宋小姐。但世子岂会因此为难他即将有的未婚妻?”
这是世家大族的联姻,孰轻孰重宋裴闻知道。
以他现在这点对自己的怜悯和关心远远不够。
江雪宁在他的心里还达不到憎恨的程度,顶多是有些不喜罢了。
不过一会儿,跨马游街的队伍到了金凤楼附近。
江慈菀找了个角落看着,旁人看来他的位置很偏僻,但她那个位置,站在雅间的宋裴闻一眼就看到。
看见她带着笑容,手中拿着吃食,这样的女子,虽然是庶出但也和探花郎般配。
队伍正热热闹闹到达金凤楼下,一群小姐站在阁楼上,朝下面扔簪花。
江慈慈嘴角上扬出一个不没明显的弧度,走过去给周清良递上一只簪花。
周清良见她出现,先是惊讶,随后惊喜的浅浅一笑,欲伸手接过她的簪花,而就在这时,一个绣球毫无防备的落下来。
他下意识的接入了手中。
随后周围涌出一群侍卫硬生生拉出一条道,只见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上坐着一个珠圆玉润,穿着金贵的女子。
此人正是常郡主。
常王和晋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常王虽然无实权,但深受晋帝疼爱。
再加上常郡主生的国泰民安,很得晋帝这个皇叔喜欢。
因此她的身份在京中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周清良看着手里的绣球,顿感不妙,还没有缓过神来,众人都往他这里看去。
“周探花郎好福气,这是遇到常郡主捉婿来了。”
这捉婿接了绣球就得到其人家中商议婚事,若是不成,再放其离开。
于是,江慈菀就被人群挤了出去,越挤越远,一个不留神被人撞了一下,差点摔倒,下一秒一只手如刚才一般稳稳扶住了她。
“谢…..”江慈菀正要回头谢人,看见是宋裴闻,如同看见恶魔一般往后退。
“你….”
宋裴闻话到嘴边,吼不出来,她怎么胆子这么小呢?
与此同时,周清良也注意到了她,下马刚到她身边来,并未注意到一旁的男人,毕竟这附近多的是达官显贵的人。
“姩姩,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江慈菀满含深情地看着他,乖巧地点头:“好,周郎,我等你回去。”
说完,她便看着他被人带走。
上一世,她信了她的话,等了他许久,他却三日后才出得王府。
后来,她才知道,周清良一边哄着她,一边跟常郡主来往。
而常郡主可等不了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就趁她去寺庙上香时候,想害她失身。
她提前发现,这才避了过去。
常郡主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想给一见钟情的周清良留一个好印象。
再后来就是江雪宁趁着宴会,陷害她,常郡主也做了人证,因此她被送去当了带发修行的尼姑。
等她回来,周清良已经成婚了。
这一次,她还是会等他,但是只是演给宋裴闻看的。
回到雅楼,宋裴闻心情不太好,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莫白,本世子看起来很吓人吗?”
莫白摇头:“世子也容貌俊美,英明神武,京中不少女子仰慕已久,而且宋府三小姐不是要与您订婚了吗?她对您可是喜欢的很,哪有女子会拒绝您呢。”
宋裴闻觉得可笑,宋家那姑娘不就拒绝他了嘛。
罢了,这与他何干?
以后他们也只是姐姐和妹夫的关系而已。
傍晚,云沉雨落,上京街上区区之众。
主仆在常王府附近等了许久,眼看雨越下越大。
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莫白拿着伞过来:“宋小姐,我家主子路过,见您在这里等着,特意送了伞过来。”
江慈菀浅浅一笑,正要接伞,突然晕了过去。
晚棠吓坏了。
莫白出于规矩,并未出手搀扶,而是回去禀明:“世子,宋二小姐好像晕过去了。”
听见这话,男人轻轻撩开帷幕,正好看见被搀扶着离开的江慈菀。
身影消瘦,看起来风一吹就倒。
这若是拒绝了,怎么可能到现在出不来。
他还以为她这个未婚夫有多好,看着模样端正,却有一种趋炎附势的感觉,居然不接她的簪花,接绣球。
也只有她这种蠢女人才会相信他。
心里挣扎了一番,开口道:“去把人带过来,顺路送她回府。”
莫白愣了一下,江国公府和宋国公府不在一个方向,怎么就顺路了?
但看主子吩咐了,他也照做。
周清良是寒门学子,祖上做过官,后来犯事被抄了家,落魄到金陵定居。
五年前,江慈菀和祖父出去行商,路上遇到赶考的周清良,钱财被人偷走,差点饿死在路上。
是她将他救回,保住了他的命。
母亲说过,这辈子不要爱上一个与自己有身份差距大的男人,要找一个自己喜欢,喜欢自己的。
所以上辈子江菀慈看上了这个热爱读书,有远大抱负的男人。
少女心思因此蠢蠢欲动,一股怦动的萌芽在心中肆意生长,蔓延。
然而,她没看清男人的本性,男人若是想伪装,定会在你面前表现得足够深情,一旦权衡利弊,你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上一世,因为江雪宁的陷害,她被送到寺庙清修三年,回来以后周清良已经娶了常郡主。
而她从未婚妻,变成他口中上不了台面的贱商。
还深明大义的要纳她为妾。
想到这里,江慈菀心中愤懑至极,一颗带着戾气的心脏心血澎湃,那是对敌人憎恨而造成的。
进了金凤楼,江慈菀还未能走到二楼,就在楼梯处被人叫住。
“江慈菀,你怎么好意思出来的?!”
江雪宁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看见她那张脸,顿时厌恶至极。
这个小蹄子父亲居然会让她出来,出来勾引人吗?
江慈菀往前看去,迎面走来的除了江府的三姑娘还有四姑娘,以及相府的小姐和其他一些玩得好的小姐。
相府的嫡小姐李若薇目光在她面前轻轻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随即浅浅一笑:“雪宁,这位是你的表姐?”
听见这话,江雪宁冷笑一声,趾高气昂的走到她的面前,对着众人说:“她算哪门子表姐?根本不配。”
听见这话,江慈菀心中充满的怒气,恨不得饮她的血,吃她的肉。
但她知道在对面的楼里,有人在看着。
四姑娘江佳妮连忙解释:“李小姐,这位是我的长姐,因为生子不好,一直养在外面。”
李若薇脸上露出一抹似懂非懂的神情,随即淡淡道:“既然都是姐妹,雪宁,你别为难你姐姐了。”
江雪宁知道,李若薇和她那个在宫里当妃子的姐姐一样假清高,但她不屑,也不怕。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这才放心的作弄她。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江慈菀柔声说:“三妹妹,这是我做给未婚夫的糕点。”
“就是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穷书生?他能考上功名?”
江雪宁大笑,晚棠配合着主子,急忙开口解释:“三小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的未婚夫,是探花郎,周公子。”
听见这话,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身边的丫鬟小声提醒以后,她才相信是真的。
这个女人真是命好,没想到一个穷书生能考上探花郎,她今天若是放过她,指不定会让她嚣张起来。
“探花郎又如何?又不是什么大官,而且今日捉婿的那么多,谁知道他会不会被人捉走。”
“毕竟谁愿意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女为妻呢?”
这话不仅打了江慈菀的脸,同时也打了在场好几个庶出女的脸。
但她们不敢回嘴,她是国公府嫡女,她们是庶出,母亲身份低,在家中难熬,也得依附嫡出姐妹而活。
可能她们心里都希望江慈菀做这个领头羊帮她们回怼出口气。
但她们失算了,江慈菀今日要演给对面看着的宋裴闻看,自然是要足够软弱才行。
所以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红着眼眶:“我相信周哥哥,她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她就想上楼,江雪宁推了她一把,还让丫鬟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远处的雅间里,宋裴闻随同璟王一起来查看榜上才子游街,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江家那个小姐被人欺负。
侍卫莫白顺着主子的目光,这才想起来,说:“世子,属下想起来,这江家小姐是府中二姑娘,是一个姨娘的女儿,说是身子不好所以养在外面。”
“她还有一个未婚夫,正是今年的探花郎。”
听见这话,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并未在意,也不关心。
而是有兴趣的看对面楼里,他想看看她会如何反击。
他正期待着,下一秒就看见江雪宁拦住她,抢她的锦盒。
江慈菀不给,被推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差点从楼上跪下来。
宋裴闻看得火急火燎的,他知道后宅女子是非多,可这个江雪宁前些日子母亲才提起她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温婉动人。
他们之前有隐隐约约见过几次面。
先前他并不了解,想着母亲觉得好,就娶。
如今看来,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子,欺负庶姐,仗势欺人,哪里有半分温婉。
还有她怎么能这么笨,这么软?就不知道还回去吗?
他看得胸口气鼓鼓的,把窗户重重的关上。
片刻后吸了一口气,又接着打开,发现人不在了。
“她去哪里了?”
莫白愣了一下:“三小姐?江家三小姐上二楼雅间了,世子。”
宋裴闻眼神剜了他一眼:“本世子说的不是她。”
“那二小姐?她….她往旁边街道上去了,好像是那几个小姐不太喜欢她。”
听见这话,男人看了一眼屋内的璟王正在闭目养息,轻脚下楼。
他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是装的,还是真的软弱。
离开金凤楼以后,江慈菀就带着晚棠往小巷走。
晚棠泣不成声:“小姐,三小姐也太欺负人了吧,她怎么可以打你呢?”
看着主子瓷白的脸上留着血红的手印,晚棠心疼得不得了。
江慈菀摇摇头:“我没事,我若是反抗,回去定有麻烦。”
上辈子,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回去以后就被江雪宁告状,王氏罚她跪祠堂,不吃不喝三日那种。
主仆二人刚离开不久,外面突然下起了阳雨,江慈菀的脚刺痛了一下,站不稳,一只手从身后搀扶住她的手。
她回头看见男人的脸后,像见阎王一样,脸色煞白,慌忙往后退,与此同时眼眶湿润,眼泪在其中要掉不掉的。
莫说她,就在晚棠也被突然出现的宋裴闻吓得惊呼了一声。
他常年打战,身上的戾气重,看人的眼色也感觉凶狠得不行。
“世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慈菀像是不知道他会出现,所以被吓到了,因为脚之前在金凤楼差点从楼上摔下,不小心伤了脚踝,站不太稳,她想挣脱,却被男人紧紧攥住手腕。
她更加害怕,身体发抖,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发颤,带着些许的反抗:“你….你放开我!”
宋裴闻只是好奇想过来看看她想做什么,去哪里,没想到会下雨,也没想到她刚才差点摔倒。
更没想到,看见她的脸之后,觉得她脸上的那一抹手印带着血痕,感觉十分的刺眼。
他松了手,目光不由的扫过女子的手腕,上面瞬间出现一片红痕。
她这么这么娇气呢?刚才他还没使多大力气呢。
可眼下看见她哭,她怎么这么爱哭呢,跟水一样,他有那么可怕吗?把她吓成这样。
一时间,他心里莫名的涌出些许的怜惜,更有一种想帮她擦眼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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