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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偿欢许时颜盛之俞无删减全文

招财小暖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诺也热情地凑上来,笑眯眯地表示欢迎。“姐姐,你终于肯回来了,妈妈和哥哥一直念叨你。”许时颜无动于衷,抽回了被许母握着的那只手,态度冷漠至极。“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何必搞这些假惺惺的小动作,你们不嫌累,我都替你们觉得累。”要是真的关心她,当初就不会把她送进琼州岛,更不会不调查清楚事实就要把她赶出家门。许明华立刻坐不住了,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许时颜,你这是什么态度,连妈妈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许时颜冷笑,“妈妈又如何?家人又怎样?伤我最深的,不就是你们吗?”“好了。”一旁的许明轩声音一沉。“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讨论时颜的未来规划,不是吵架,时颜,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你调整好了再说。”许时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往单人沙...

主角:许时颜盛之俞   更新:2025-02-26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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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时颜盛之俞的其他类型小说《暮色偿欢许时颜盛之俞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招财小暖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诺也热情地凑上来,笑眯眯地表示欢迎。“姐姐,你终于肯回来了,妈妈和哥哥一直念叨你。”许时颜无动于衷,抽回了被许母握着的那只手,态度冷漠至极。“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何必搞这些假惺惺的小动作,你们不嫌累,我都替你们觉得累。”要是真的关心她,当初就不会把她送进琼州岛,更不会不调查清楚事实就要把她赶出家门。许明华立刻坐不住了,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许时颜,你这是什么态度,连妈妈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许时颜冷笑,“妈妈又如何?家人又怎样?伤我最深的,不就是你们吗?”“好了。”一旁的许明轩声音一沉。“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讨论时颜的未来规划,不是吵架,时颜,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你调整好了再说。”许时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往单人沙...

《暮色偿欢许时颜盛之俞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许诺也热情地凑上来,笑眯眯地表示欢迎。
“姐姐,你终于肯回来了,妈妈和哥哥一直念叨你。”
许时颜无动于衷,抽回了被许母握着的那只手,态度冷漠至极。
“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何必搞这些假惺惺的小动作,你们不嫌累,我都替你们觉得累。”
要是真的关心她,当初就不会把她送进琼州岛,更不会不调查清楚事实就要把她赶出家门。
许明华立刻坐不住了,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许时颜,你这是什么态度,连妈妈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许时颜冷笑,“妈妈又如何?家人又怎样?伤我最深的,不就是你们吗?”
“好了。”一旁的许明轩声音一沉。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讨论时颜的未来规划,不是吵架,时颜,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你调整好了再说。”
许时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往单人沙发上一坐。
“我可不敢耽误你们的时间,大哥是许氏总裁,日理万机,平时想见你一面都难,二哥身为国际影帝,平时不是拍戏就拍广告,至于三哥嘛,虽说今年的拳击比赛还没开始,估计也没懈怠锻炼吧,有许诺妹妹陪着,想必还挺轻松的?”
说到最后,许时颜不禁眼眸微弯,语气夹杂着几丝调侃。
许明华皱起眉头,脸上却闪过两朵可惜的红晕,“不要胡说八道!”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许明华就这么着急自证,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气氛微妙,许明轩看向许明华,敏锐的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身为影帝的许明远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带着欣赏,“时颜,告诉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公司的工作,那要不哥哥带你进娱乐圈怎么样,保证好玩。”
三年没见,许明远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花蝴蝶模样,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品味极差,也就那张脸还算耐看。
话一出口,许母先担忧起来。
“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时颜哪里适应得了,再说,时颜的名声......”
说着,许母看了一眼时颜,脸色为难,欲言又止。
许明远安慰道:“妈,你不懂,黑红也是红,现在关于时颜的传言,热度都快霸榜热搜第一了,这是多少小演员求都求不来的热度,我看时颜的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的,大哥能力强,但是人太死板,时颜不适应许氏的环境也正常,干脆进娱乐圈试试?”
许母眉头一皱,作势要打他。
“你少拿你大哥开涮,许家有了你这么一个自由散漫的人还不够吗?好好的副总裁不当,非要去演戏,时颜跟着你,不学坏才怪!”
沉默了半晌,许明轩终于开口:“既然时颜不适应公司,那就跟着明华一起锻炼,顺便学点自保的能力,也算有点事做。”
许明华不乐意了。
“不是......大哥,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让她跟着我?”
许时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她跟着许明华学拳击?
先不说许明华有没有这个资格教她,就许明华和她的关系,待在同一个空间,肯定两天一吵,三天一打架。
更重要的是,许诺也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都快溢出来了。
她可不想天天观看廉价偶像剧。
许时颜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哥,如果要我在跟着许明华和再去一次琼州岛之间做个选择,那我一定会选择去琼州岛。”
许明轩蹙眉,眼神变得有些冷。
“你这个不学,那个也不想学,难道是想一辈子当个米虫?许家不可能永远罩着你。”
“大哥,你先别生气。”
许诺忽然说话了,字里行间都是对许时颜的关心。
“姐姐刚从琼州岛回来不久,不适应社会生活很正常,你总得给姐姐一个适应的时间吧?依我看,不如让姐姐去重新去上学,修养身心,等学好之后再投入工作也不迟。”
许母闻言,眼睛一亮。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如就让时颜去上学吧,不管时颜想去哪所学校,想学什么专业,我都能把她送进去!”
许时颜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这跟当初把她送进琼州岛有什么区别?
不想费心费力管她,索性就把她丟到一个糟糕至极的环境里,企图让她服软。
可惜,她就是天生膝盖硬,跪不下来。
“好啊,不怕我把学校炸了的话,就尽管把我送进去。”
许时颜胳膊肘抵在大腿上,手心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勾魂夺魄的笑。
然而,这笑意未达眼底,眼眸深处像是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
之前,陆母是趁着她喝醉的时候,偷偷把她送进了琼州岛。
这次,又想用什么样的方法?
她吃过一次亏,这次要是再敢这么对她,那她也不介意把许家给掀了。
许时颜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许时轩蹙紧了眉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无可奈何。
许明远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再怎么说,时颜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就算她再混,好歹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目前不也没在外面惹出什么祸事吗,要求就不要太高了。”
说完,许明远又微笑地看向许时颜。
“时颜,你以前不是喜欢设计吗,那就继续学你感兴趣的。你放心,无论你的作品设计得有多差,我都能把它穿出去。我的身材相貌你也知道,就算是披个麻袋都能成为时尚的宠儿。”
许时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回应他的话,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我的未来规划,我自有分寸,设计,我会继续学,想要去哪个学校的设计学院,我自己也能考进去,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
许明华对她这番大放厥词的话表示不屑,“就凭你,考进设计学院?我看你不如选择实际点的专业,就算以后没人敢娶你,最起码你还有点生存能力!”
许诺却表示支持:“明华哥,你话也不能这么说,有梦想是好事,姐姐如果想要学设计,我可以帮她,就算没有天赋,经过一定训练,也能有一口饭吃。”

“许时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清楚将自己拦住的人的那一刻,沈婉一愣。
三年不见,许时颜的这张脸竟然比以前还要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许时颜就没少勾引校草,否则她怎么会被人抛弃?
许诺不是说已经把这个贱人送进琼州岛了吗,现在又怎么回来了?
沈婉身上嫉妒和痛恨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许时颜面无表情,懒得跟她废话,弯腰把张大娘扶起来。
“张大伯让我来接您。”
“......是他?”
张大娘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时颜,顿时泣不成声。
“站住!”
沈婉上前拦住两人。
“许时颜,你凭什么带走我家的人,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许时颜瞥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
“不是你要赶人走的吗?至于她要跟谁走,那就与你无关了。”
沈婉不依不饶,死死的挡住必经之路。
“这是我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她是我的佣人,我当然要为她的人身安全负责!”
恐怕沈婉根本不是在乎张大娘的人身安全,而是纯粹要给她找不痛快。
许时颜耐心有限,眉心微蹙,眸中闪过一丝骇人的戾气,直接伸手攥住了沈婉的衣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劝你还是别挡道,从以前到现在的账,我会慢慢跟你算,不用这么着急找死。”
以前的沈婉乖顺又天真,受了委屈只会找人哭诉。
而此刻,许时颜的眼神像是盯上了猎物的嗜血兽类,让人不寒而栗。
沈婉吓得不敢动弹。
许时颜顺利把张大娘带走,叫了一辆车回别墅。
张大娘身上衣服简陋脏乱,人瘦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手臂和腿上旧伤新伤交叉在一起,触目惊心。
都到这个地步了,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还是张大伯的近况。
“阿明他这些年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他不是被判了十三年吗,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他都没从监狱出来?”
许时颜拿出随身携带的膏药,丝毫不嫌弃张大娘身上的污垢,一边涂抹药膏一边回答。
“您不用这么担心,张大伯现在很安全,他觉得自己有前科在身,怕连累您,再加上有人不想放过他,秘密把他送进琼州岛。可惜,那些人低估了大伯的生存能力。”
听到“琼州岛”三个字,张大娘神色一怔,不禁哽咽。
“那种地方,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啊......”
许时颜眼神黯淡了一瞬。
只一秒,又恢复清明,目光坚定且阴蛰,眸底深处似乎有万丈高楼平地而起。
“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人也体验到跟我们同样的心情。”
“你说得对。”
张大娘抬起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目光在瞬间变得决绝。
“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们才能得到应该有的公平!”
不愧是十几年前全国排名前十的高材生,自我调节能力果然很强。
张大伯和张大娘出生在孤儿院,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扶持着长大,智商超乎常人,在全国联考上分别取得了全国第五和第八的优异成绩。
两人本来可以拥有光明灿烂的人生,却被人给毁掉了。
许时颜有好几次试探张大伯,问当初欺负猥亵张大娘的到底是什么人。
可张大伯就是不说,只说自己从来没后悔砍那个人渣十几刀。
许时颜猜测,这个人恐怕是盛京某位惹不起的权贵。
否则就算张大伯进去,张大娘也不至于从初中到博士的学历都被删除,堕落到只能做沈家最底层的佣人。
许时颜把张大娘安置在了别墅,还请了专门的经济管理老师,让张大娘将曾经失去的学习能力给找回来。
清姨留下来的公司,还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助理。
安排好一切,许时颜出门,打算给张大娘添置点生活用品。
“医生呢,还没到吗?”
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低沉磁性的声线,透着不耐和焦灼。
许时颜循声,扭头看去,一抹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薄津恪。
此时,薄津恪坐在车里,车门敞开,一个男人不省人事地躺在副驾驶座,脸色发青。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
薄津恪幽深的瞳眸微微眯起,似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神有些警惕。
许时颜坦坦荡荡,直接上前,垂眸打量了一下男人,秀眉微蹙。
“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典型的中毒症状。”
薄津恪目光幽幽,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时颜,唇角慢慢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不辨喜怒。
“你还会面诊?”
许时颜微微一笑。
“面诊我是不会,只是恰好有朋友喜欢研究药理学,我就耳濡目染了些,薄先生要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试试?”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的眼睛。
亮晶晶的瞳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像一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医生还在来的路上,眼下这家伙的状况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犹豫了几秒,薄津恪摊了摊手。
“随意。”
得到允许,许时颜点头,脸上笑容收敛。
许时颜取脖颈上下项链,打开藏在吊坠里的解毒丸,掰开男人的嘴,把药喂下去,然后,从穿着的靴子夹层里取出一个迷你针灸袋。
修长莹润的手指取出一枚针,照着男人脑袋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可怕。
薄津恪目光一凛。
在琼州岛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随时把解毒丸带在身上的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是杀手,或者身居高位,不得不时刻防备的掌权者。
许时颜,算是哪一种?
此时,好奇心也像猫爪般挠在薄津恪的心上。
经过药物和穴位针灸,几分钟后,男人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咳咳......”
只听几声重重的咳嗽,男人悠悠醒转。
睁开眼,一张出尘绝艳,清冷至极的脸映入眼帘。
男人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你是?......啊!”
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男人吃痛,瞬间清醒。

女人刚走,许时颜就凑上前,她眨眨眼,神色天真。
“薄叔叔,方便帮个忙吗?”
薄津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叔叔?”
许时颜却神色狡黠的解释。
“薄先生是盛之俞的小叔,我和盛之俞是同辈,我喊你一句叔叔,不过分吧?”
薄津恪看向眼前有些狡猾的女人,唇角不禁弯了弯。
第一回,睡完就跑。
第二回,她当着盛之俞的面勾引他,一口一个薄先生。
这是第三回,她叫他薄叔叔,向他求救。
还真是,一人千面。
薄津恪扫了眼她略微凌乱的头发,以及身上飞溅的酒水。
“都叫叔叔了......什么忙?”
他俯下身,替她掠去耳边的碎发,嗓音低醇,墨眸深处翻涌着笑意。
这动作让许时颜顿了下,只觉得莫名熟悉。
很快,她就回过神,指了指包厢,无辜道:“被人叫来谈个生意,不过出了些状况,我怕有人蓄意报复,想借薄叔叔的光,避避风头。”
避风头?
她刚说完,包厢内的男人就骂骂咧咧,朝她冲出来:“臭婊子!你给老子等着......”
然而,看清薄津恪的一瞬间,男人的话音却戛然而止,脸色惨白。
“薄先生?”
许时颜忽地勾了勾他的衣角,声音轻软,带着不准痕迹的嗲意:“薄叔叔,他们一群男人欺负我。我报警了,可警察还没来呢。”
不着痕迹的勾引。
薄津恪扫了眼男人身上的青青紫紫的伤,又看了眼毫发无损的许时颜,唇角的笑意一闪即逝。
他看向男人和身后跟过来的众人,语气淡漠:“家中小辈,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王总,既然报警了,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闻言,王总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许时颜报警时,恰巧宁群来找薄津恪。
一群人笔录做完,宁群看着他哥身后的女人,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一旁的警察询问:“许小姐的意思是,包厢里的这群男人喝多了,不仅互殴,还给对方的酒里下药?意图不轨?所以才留下了伤口。”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许时颜笑眯眯道,“我当时太害怕了,就趁机跑出来,他们身上的伤口和那些药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宁群听完,眉心一跳。
七八个男人身上都带着伤,酒里和身上也都有违禁药物。
但都齐刷刷咬死是许时颜故意伤人。
屋内又没有监控。
然而只要许时颜不承认,这起案子还真就是这七八个男人的问题。
酒醉聚众斗殴,携带违禁药品,怎么说,关一段时间都不冤枉。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和许时颜脱不了干系。
宁群看得出,这女人,不简单。
警察皱了皱眉,问:“所言属实吗?”
一旁的薄津恪忽地开口,漫不经心道:“办案讲证据,她一个小姑娘难不成能撂倒那群男人?还给那群男人下药?”
他话音意有所指。
许时颜顿了下。
他知道自己是装的?
一旁的警察撞上薄津恪的余光,最终无奈妥协。
“案件我们会跟进,目前来看暂时和许小姐无关。许小姐可以等亲人来接后,回家了。”
“我亲缘寡淡。”许时颜慢悠悠道,“朋友行不行?”
她刚才打过电话。
许明轩和许母的电话忙线打不通,许明华只不耐烦说了句她怎么那么能闯祸,就挂断了。
一旁的薄津恪却忽地出声:“不必。”他淡淡道,“我送她回去。”
宁群怔了下,随后又想到这段时间他哥让他查的那些东西,最终眼神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许时颜跟在薄津恪身后,走出警察局。
夜风有些冷。
薄津恪将大衣递给她,嗓音低沉:“披上。”
许时颜有些意外,她笑了笑,眉眼弯弯:“薄先生,你这样会让人误会呢。”
“不叫薄叔叔了?”薄津恪似笑非笑看向她,眼底带着兴味。
“我对盛之俞不感兴趣,随他叫不合适。”许时颜浅浅一笑,“倒是薄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比如......在琼州岛。”
薄津恪顿了下,很快否定:“没。”
他去琼州岛的行程是保密的,至少目前,他并不想让有心之人窥探太多。
许时颜却愣了下。
是她想多了?
那个房客......不是他?
许时颜思绪一闪即逝,薄津恪却出声,慢条斯理道:“上次你说要送我一桩合作,是什么意思?”
“很快薄先生就知道了。”许时颜抬眸看向他,红唇一弯,“不过比起合作,我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比如,他的婚姻。
她正欲开口,不远处盛之俞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时颜。”
许时颜偏过头,只见盛之俞和许诺正朝两人走来。
见到薄津恪的那一瞬,盛之俞愣了下。
“小叔。”他看向薄津恪,客气道,“您怎么也在这?”
“路过。”
薄津恪简短开口。
盛之俞不知为什么,莫名松了口气。
刚才,他竟然以为小叔是特意来接许时颜的。
怎么可能?
小叔性格寡淡冷漠,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怎么可能对从琼州岛回来的许时颜感兴趣。
“这样......”盛之俞又看向许时颜,“我是来接时颜的,小叔,天色不早,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
薄津恪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目光却落在许时颜身上。
许时颜不打算和盛之俞有过多接触,然而天色太晚,她也懒得再多生事端,径直上了车。
上车后,盛之俞看向她,眉头微蹙:“好端端的,你怎么进了警察局,还是明华打电话过来,我才知道。”
一旁的许诺也欲言又止道:“是呢,姐姐,听说又是聚众围殴,又是聚众淫秽,现在不少人都传开了,哥哥和妈妈都很担心。”
说完,她的目光闪了闪。
恐怕李经理那边得手了,才会闹成这样。
只要事情曝光,盛爷爷就算再怎么喜欢许时颜,也不会要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许时颜抬了抬眸,看向眼前的二人,勾了勾唇。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她进警察局的原因。

在看到许时颜的那一瞬间,盛之俞怔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
时隔三年没见,许时颜似乎变了许多。
比起从前,她有些瘦削,只穿着一身随性的白衣黑裤,黑发也只是随意地披在身后。
但乌发雪肤,红唇热烈。
眉眼里是从容和冷淡,又莫名多了些撩拨的妩媚。
和三年前乖张不羁,随心所欲的少女截然不同。
盛之俞虽然知道许家把她接回来,却从未想过三年后的许时颜会是这副模样。
从前她就是美的,可如今却美得冷意丛生。
她这三年......似乎经历了不少。
屋内莫名僵持了一瞬。
最后还是许诺笑着走来,眨着眼率先开口:“姐姐,欢迎你能回家,爸妈这三年都很担心你。你能改过自新就好了,过去的事我已经不计较了,你这次回家是和之俞哥结婚的,你们以后能好好的就行。”
许时颜的目光落在许诺身上。
三年未见,原本病弱的许诺如今却脸色红润,眉眼里更是有春意。
她分明不是许家的真千金,却显出一副真千金的做派。
她一番话善解人意又温柔大度。
不知道的,险些真以为许诺就是许家真正的千金,和她感情甚笃。
然而事实上,三年前,就是眼前小白花一样的许诺,让许家人为了她把亲生女儿送去琼州岛。
当初许诺落水,心脏病病发进了重症监护室。
醒来后,许诺泪眼蒙眬地指控是许时颜所为。
无论许时颜怎么解释,许家都不肯相信,坚持将许时颜送到琼州岛。
从前的事,许时颜早就解释腻了。
“谢谢你的祝福。”
许时颜目光玩味地落在许诺和盛之俞交缠的双手上,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不过,要是祝福的时候没有挽着我未婚夫的胳膊,就更有诚意了。”
她说完,许诺脸色微微一变,她咬了咬唇,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盛之俞。
许母也愣了下。
她这才注意盛之俞和许诺过度的亲密。
盛之俞闻言眉头微蹙,语气冷淡:“诺诺身体不好,我只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你放心,我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婚约。”
许时颜挑挑眉道:“放心,我当然放心。就算你们睡在一起,也都是为了治病,我都懂。”
“行了。”
许明华见状,忍不住冷冷开口:“诺诺和盛之俞毕竟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亲昵一些很正常,你好不容易回来,非要在这里闹吗?琼州岛还没让你学乖?”
“我没想闹。”
许时颜红唇微弯,她目光真诚地掠过眼前的三人,轻笑道:“只要许诺喜欢,我愿意和盛之俞解除婚约,成全他和许诺。”
虽说嫁给盛之俞能够接近盛家,更好地查清清姨的事。
但是么,她也不是非要盛之俞不可。
更何况,盛之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说完,屋内的人都愣了下。
当初是盛之俞找到许时颜,将许时颜接回的许家。
当初的许时颜像极了炸毛的小刺猬。
是盛之俞安抚她,陪伴她。
也因此,当初的许时颜对盛之俞满是依赖,得知婚约的事后更是满心欢喜。
如今,三年过去,她却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
盛之俞眉心微动,一丝莫名的烦躁一闪即逝。
他冷冷道:“爷爷不会允许的。许时颜,爷爷年纪大了,对你也不错,你就算想折腾,也不该惊动老人。”
盛老爷子这些年对许时颜的确不错。
她在琼州岛的这些年,只有盛老爷子让人给她送过东西。
只是。
三年前,她对盛之俞有感情是真的,如今想解除婚约也是真的。
三年前,盛之俞一身白衣黑裤,把她接回许家,温柔地对她说,她是许家的大小姐,应该肆意幸福。
她那时懵懂无知,因此对盛之俞的爱慕之意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因为许诺的缘故,她被许家送去琼州岛之前,偷偷见过一回盛之俞。
医院里,他守在许诺身边,情深缱绻。
“诺诺,我原本只是同情她,却没想过她会这么对你,她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
后来,她在琼州岛最难熬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许家二小姐和她的未婚夫同进同出,她的心也彻底死了。
许时颜迎上盛之俞的视线,眼尾上挑:“放心,我可以去和盛爷爷说。”
“好了。”许母见状,忙开口,“别说这些啦,颜颜,这次把你接回来,就是为了你们的婚事。你的婚事就是你的,诺诺不会抢的。”
盛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婚约自然不能随意变的。
许母又看向许时颜,语气缓和几分:“颜颜,你也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吧。”
许时颜知道解除婚约的事急不得,她没再提,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许诺,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许时颜离开后,一旁的许诺眼眶微微泛红,她看向许母:“妈妈,姐姐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在恨我?我和之俞哥不是她想的那样的。”
“她哪来的脸怪你,当年是她自食其果。”许明华一想到许时颜那副样子,就不耐烦。
谁欠她的?
“没有......”许母叹了口气,“时颜这些年也是吃了不少苦。”
诺诺是她好友的女儿,当年对她有知遇之恩。
她不能昧着良心包庇女儿犯过的错。
“都怪我,从前只是听说琼州岛风景宜人,没想过姐姐会过得不好。”
如果许时颜听到这话,只会觉得风景宜人这四个字用来形容琼州岛,实在是有些可笑。
尤其是清姨没来的前一年。
岛上的混乱,随处可见。
那时,许时颜常常在噩梦中惊醒。
是清姨救下了她。
后来,清姨死之前,曾经拜托她照顾被盛家收养的女儿安安,以及查清当年到底是盛家的哪一位设计害死了她。
许时颜应下了。
许时颜回到房间,房间内的布置一贯的熟悉温暖。
看到眼前的一切,许时颜却只觉得陌生。
她真正绝望时,是清姨救下了她,而不是这个温暖的许家。
因此她这趟回许城,就是为了完成清姨的遗愿。
如今至关重要的是,如何接近盛家。
许时颜正想着。
这时,在琼州岛负责民宿的小李电话打了过来。
“颜姐,昨晚那位先生给您留了纸条。”
许时颜眉头微挑,她点开小李发过来的照片。
期待下次再见,小野猫。
落款是一个薄字。

她现在没时间管许诺造谣的事。
要是把住址告诉许明华,她就别想清静了,还怎么找机会接近薄津恪?
过了半个月,许时颜来到了薄津恪的别墅大门前。
一身白裙胜雪,及腰的长发,鬓边的两缕长发被丝带扎成一缕垂在脑后,就连妆容也是清淡的,衬得优越的五官愈发地清水出芙蓉。
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心生怜爱。
许时颜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自觉满意,然后抬手,摁响了门铃。
可等了好几分钟,依旧没人来开门。
许时颜秀眉微蹙,又摁了好几下。
不应该啊?
她都观察半个月了,薄津恪大多数时候都是十点半之后才回家,周六只休息一天,昨天晚上她还亲眼看见薄津恪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
正怀疑薄津恪是不是不在,下一秒,门终于打开了。
许时颜一愣,满脸诧异:“咦,薄先生,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那天你只是路过,原来你就住这儿啊?”
许时颜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绯色的唇朝着两边勾起,露出洁白的贝齿,眉眼弯弯。
薄津恪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睡衣,黑色的短发略微凌乱。
莫名其妙被门铃打扰了睡眠时间,薄津恪冷峻的脸上萦绕着一股低气压。
那天在附近见到许时颜之后,薄津恪就派人调查了周边环境,知道了她就住在隔壁,因此见到许时颜并没有很诧异。
“有事?”
低沉的嗓音看似在询问,却有一种野兽般低吼的错觉,像是在下逐客令。
许时颜的脸上多了一丝愧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家泳池的水泵坏了,本来想找维修工,可是我现在正离家出走,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想找邻居帮忙,要是你太忙的话,那就算了吧......”
嘴上这么说,许时颜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时不时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这么拙劣的演技,显然别有用心。
也不知道是真的认为他看不出来还是故意露拙。
盯了许时颜几秒,薄津恪忽地笑了,薄唇扬起一抹弧度。
或许是想多欣赏一会儿许时颜的演技,薄津恪打开门,让开一条路。
“进来吧。”
许时颜跟在薄津恪的后面,走进别墅的客厅。
顺利进入薄津恪的个人领地,许时颜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环境。
一个人对私人空间的装潢,往往能暴露他的喜好和弱点。
意外的是,客厅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像是随时准备跑路的极简风,唯一一抹亮色是落地窗那盆君子兰。
还没到花期,但看得出被养护得很好,油光锃亮,生机勃勃。
许时颜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没想到薄先生还有养盆栽的爱好,我连仙人掌都养不活呢。”
说着,许时颜伸出手指,想要轻轻地戳一下叶子。
“别碰。”
薄津恪声音一沉,几乎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威胁意味犹如冰冷的匕首插入人的心脏。
就连许时颜也忍不住手指一颤,赶紧收了回来。
薄津恪的态度让她怀疑,要是她再动一下,今天这只手就要永远和主人分离了。
许时颜识相地举手投降,赔笑:“抱歉,我不知道它对你这么重要,冒犯了。”
哪怕是刀抵在脖子上,许时颜也没忘记试探。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薄津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些疲惫。
“不算很重要,只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那是他梦里的那个女孩儿最喜欢的花。
女孩儿站在窗前,用花洒给兰花浇水。
女孩儿逆着光,他怎么都看不清她的长相,每次他想靠近,梦就醒了。
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他看清女孩儿的模样。
于是,他养了一盆兰花,想着靠这种外部辅助,或许有一天能看得清楚。
许时颜最擅长得寸进尺,顺势又问:“不重要的话,又怎么会专门摆在这里,这里光照最好,旁边还有营养土驱虫剂,而且,每天下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它,难不成......是定情信物?”
许时颜装作天真好奇的模样。
一个大男人,却如此细致地养护一盆兰花,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要是薄津恪真的心有所属,那么大概率不会答应她联姻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她也没必要在薄津恪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倒是观察得很细致,不过有些东西,最好不要随意去窥探,免得引火烧身。”
薄津恪抱着胳膊背靠在墙上,脸色显示出几丝不耐,往后花园抬了抬下巴。
“不是要水泵吗,泳池边上,自己去拿。”
许时颜见好就收,微微一笑:“好。”
拿了水泵,许时颜走出大门。
“砰”地一声,门在身后被重重关上。
拜访总结:性格乖张,阴晴不定,哪怕私人空间也充满了防备,心有所属的概率为百分之二十。
总的来说,不是一次愉快的拜访。
许时颜摇了摇头。
忽然,脑海里闪过想起那盆兰花的模样,某个隐藏在脑海深处的画面渐渐与刚才的画面重叠......
头微微一阵刺痛,许时颜“嘶”了一声。
这抹疼痛转瞬即逝。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
许时颜甩了甩头,没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天,许时颜接到了盛之俞的电话。
“盛家五年一度的家宴快要到了,你作为盛家将来的儿媳妇,理应和我一起参加。”
许时颜笑了:“你说理应就理应?作为未婚夫,你理应和异性保持距离,我看你也没做啊?”
盛之俞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时颜,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跟我闹吗?我已经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娶你,爷爷的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你难道想要惹得所有盛家人都不开心?”
盛之俞一如既往的擅长道德绑架。
许时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这个资格指责我,你跟许诺暧昧不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考虑爷爷的感受?满嘴仁义道德,只会装腔作势。”
盛之俞语气缓了几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总之,我们必须一起出席,免得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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