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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上门老公成了京圈太子爷薄渊徐显光全文+番茄

佘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刻,眼泪终于不受控制滚落,混着酒味一同灌入口中。我喝完那一瓶,意识开始模糊,踉跄的摔在地上。胃好痛,痛得刀绞一样......心脏也是。我张嘴想说不喝了,徐显光却上前捏住我下巴:“继续啊,这就不行了?听不懂我的话?喝不完,你就别想走!”他开了瓶酒,粗暴想往我嘴里塞,瓶口撞破我嘴唇,血腥味更重了。我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徐显光狞笑一声,扬手就要给我一耳光。偏偏这时,清冷的声音钻进我耳朵——薄渊冷声开口:“住手,给我滚。”包厢里那些人骤然安静下来。徐显光有些手足无措:“薄哥,我,我......”“我让你滚,听不懂么?”薄渊点了支烟,嗓音更冷了点:“谁准你在我的地方胡闹?”刚刚起哄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低头交换着眼神,大概是在想薄渊...

主角:薄渊徐显光   更新:2025-02-26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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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薄渊徐显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上门老公成了京圈太子爷薄渊徐显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佘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刻,眼泪终于不受控制滚落,混着酒味一同灌入口中。我喝完那一瓶,意识开始模糊,踉跄的摔在地上。胃好痛,痛得刀绞一样......心脏也是。我张嘴想说不喝了,徐显光却上前捏住我下巴:“继续啊,这就不行了?听不懂我的话?喝不完,你就别想走!”他开了瓶酒,粗暴想往我嘴里塞,瓶口撞破我嘴唇,血腥味更重了。我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徐显光狞笑一声,扬手就要给我一耳光。偏偏这时,清冷的声音钻进我耳朵——薄渊冷声开口:“住手,给我滚。”包厢里那些人骤然安静下来。徐显光有些手足无措:“薄哥,我,我......”“我让你滚,听不懂么?”薄渊点了支烟,嗓音更冷了点:“谁准你在我的地方胡闹?”刚刚起哄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低头交换着眼神,大概是在想薄渊...

《离婚后,上门老公成了京圈太子爷薄渊徐显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一刻,眼泪终于不受控制滚落,混着酒味一同灌入口中。
我喝完那一瓶,意识开始模糊,踉跄的摔在地上。
胃好痛,痛得刀绞一样......心脏也是。
我张嘴想说不喝了,徐显光却上前捏住我下巴:“继续啊,这就不行了?听不懂我的话?喝不完,你就别想走!”
他开了瓶酒,粗暴想往我嘴里塞,瓶口撞破我嘴唇,血腥味更重了。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
徐显光狞笑一声,扬手就要给我一耳光。
偏偏这时,清冷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薄渊冷声开口:“住手,给我滚。”
包厢里那些人骤然安静下来。
徐显光有些手足无措:“薄哥,我,我......”
“我让你滚,听不懂么?”
薄渊点了支烟,嗓音更冷了点:“谁准你在我的地方胡闹?”
刚刚起哄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低头交换着眼神,大概是在想薄渊怎么会忽然开口阻止。
而我软在地上发着抖,胃疼得更厉害,眼窝也莫名有点发烫。
薄渊也没有那么不在意我......所以才会阻止吧?
我看着徐显光被两个保安拖走,张了张嘴想跟他道谢,薄渊却放下了酒杯,将身上外套披在了身旁那女孩肩上。
“吓坏了么?我送你回家?下回再想来,我会知会他们别带乱七八糟的人。”
女孩咬着唇瓣一脸孺慕看着他,声音软软的:“没事的,渊哥哥在,我就不害怕。”
薄渊笑笑,带着她直接走出包厢:“你们散了吧。”
包厢里那些人讨好点头,纷纷起身离开。
而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地板冰冷的温度顺着掌心一路冷到胸口。
他刚刚阻止徐显光,不是因为看不下去她被人折辱,只是不希望这种乱子吓到他那未婚妻。
从头到尾,我都不值得他入眼,不管我是怎样的身份。
我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感觉小腿也疼得厉害。
低头时,我才发现腿上在流血,是被刚刚弄破的酒瓶划破了。
脑中醉意越来越重,胃里也在翻江倒海,我踉跄走出包间,忍不住开始心疼那十万块。
这罪真是白糟了。
出来之后,经理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挥挥手不耐烦让我回去休息。
我下楼离开酒吧,外面正下着瓢泼一样的大雨,风也冷得刺骨。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后悔出门前没有带衣服,硬着头皮脱下鞋走进雨中。
打车回去要二十块,以前这钱掉地上我都不捡,但现在,它是我两顿饭的钱了。
冰冷的雨水拍在我脸上,我感觉脚步越来越软,头也很昏。
没走出多远,我忽然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开向酒吧方向。
我下意识后退,脚踝却传来钻心的痛。
身体摔在积水里,我被远光灯晃得失神,终于晕了过去。
但浑浑噩噩间,我好像看见薄渊撑伞走来......
是幻觉吧?
他不是应该正陪着未婚妻吗?
......
我再次醒来时,鼻尖正萦绕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勉强抬了抬眼,我竟然看见薄渊坐在我床边。
他交叠着双腿,正低头看手机,身上还是那套西装。
我呆了呆,下意识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薄渊抬头,眼神平淡:“你晕倒在我车边,我只能把你送到医院。”
原来那辆迈巴赫真是他的。
可他不是送未婚妻回家吗?为什么又折返回酒吧?
我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薄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随手接起,语气温柔:“路上出了点事,我让助理买回来给你,好吗?”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好,我知道,牛奶要草莓味。”
我这才发现他手边放着一只袋子,里面好像是药和牛奶。
原来是出门给未婚妻买东西吗?
我无意识攥紧了被单,心里莫名有点泛酸。
以前我胃病发作,薄渊以前也为我深夜出门买药。
可他对我,大概只是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应付,对那个小姑娘,想必是真心实意。
明明刚刚我就该认清他未来会同另一个人结婚生子这件事,可看见他把曾经给过我的给别人,我还是觉得心里发酸。
但我装得若无其事。
我不后悔离婚,哪怕当时是怕我家的事情影响他才不得已而为之,但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他认祖归宗后,也一定会跟我离婚,比起那样不体面的分开,至少我不是被甩那个!
所以现在,我也不会在他面前露怯。
等他挂断了电话,我故作镇定道:“麻烦你了,医药费多少钱,我这就转给你。”
薄渊仰起下颌看着我,眼神带着些意味莫名的促狭,扫了一眼床头柜上那张单子。
我随着他目光看过去,身体一僵。
VIP病房的费用是1888,用药,挂点滴,外伤包扎......零零总总加起来两千多块。
我身上现在的存款,总共也就三千。
咬了咬牙,我还是拿出手机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然后将钱转了过去。
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没删我好友。
我忍着肉疼开口:“钱转你微信了,你回去吧。”
薄渊把玩着手机,却没有接收转账:“很缺钱?沈家的千金,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听得出他语气戏谑,却无话可说。
“我是缺钱,薄先生想看笑话的话,之前没看够吗?”
定了定神,我冷着嗓音开口:“没什么事您就先走吧,您未婚妻不是还在等吗?”
薄渊牵了牵唇角:“沈清韵,你的脾气还是那么硬。”
他俯身凑近我,漫不经心用手臂撑着我病床的护栏:“刚刚你睡着的时候,医院来过电话。”
我心里顿时一紧。
而后,薄渊道:“你母亲的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刻手术,费用大概在一百万左右。”
“苏清韵,现在的你,拿得出这笔钱吗?”

这样的问法其实该带着浓烈的嘲讽意味。
毕竟现在我们身份对调,他该让我体会到那时我用钱逼他就范时的屈辱。
可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就好像我们还没离婚时,他问我午餐想吃什么的态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自觉掐紧了掌心:“你什么意思?”
薄渊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实在让我难以置信。
薄渊不落井下石,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而现在......他算是要以德报怨?
我迟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低笑一声,手忽然落在我的下颌,不轻不重收拢指尖。
“沈大小姐忘了?三年前你教过我,成年人的世界只有等价交换,可没有不求回报的好。”
我的身体蓦然僵住。
我当然记得这句话了,在薄渊急需那一百万时,我也是这样捏着他下颌,漫不经心对他说:“薄渊,我可以给你一百万,但成年人的世界只有等价交换,可没有不求回报的好。”
所以他才会忍辱负重,在我身边当了三年的狗。
那现在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握紧了拳头,想着哪怕他让我跪在所有人面前自扇耳光给他道歉我都认了,只要他愿意借给我钱。
可我没想到他粗粝的指腹按在了我唇上,目光发沉的揉捏着我的唇瓣:“做我的情人,你家的事情,我可以解决。”
我愣住了。
而薄渊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还是古井无波,就像是......志在必得。
一股寒意从我心里窜出来,瞬间冷到四肢五骸。
他已经订婚了,却要我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不会蠢到认为他是离不开我,如果是这样,那三年又怎么会对我那么冷淡,毫不主动?
所以,这是羞辱和惩罚,他要我一直生活煎熬和折磨之中,时刻可能背上骂名身败名裂,他要我承受比他那三年更无法忍受的痛苦!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挥开他的手:“不!我绝不会答应你!”
薄渊满脸淡漠,并没生气,捻了捻指尖:“那你想怎样筹到手术费呢?凭你在酒吧讨好别人,曲意逢迎赚到的那些钱?”
“沈清韵,与其如此,还不如讨好我。”
我的嘴里涌起一股又咸又苦的血腥味,胸口也疼得发紧,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却被我强行忍住。
谁都可以,可是不能是薄渊。
我唯独不想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低三下四,不想在他面前彻底丢下尊严,更不想以情人的身份看着他跟另一个人恩爱相守!
“你以为你是谁?做了薄家的太子爷,就觉得我要在你面前服软了?”
我踉跄下了病床,直接一把将他推开:“薄渊,你做梦,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薄渊没有阻止,就这样看着我跑出病房。
我跑去洗手间,脱下了病号服请护士帮我取来自己的衣服和随身物品,直接赶去了我妈所在的医院。
ICU病房里。
妈妈正昏睡着,昔日保养极好的脸看上去憔悴不堪。
我只觉得心如刀割,强忍心疼赶去了医生办公室。
看见我来了,主治医生的表情很严肃。
“沈小姐,您母亲现在的情况,刚刚我在电话里跟您先生说过了,尿毒症患者只靠透析是没用的,只能换肾,现在也刚好有合适的肾源,您要早做决定。”
“刚刚您母亲出现了并发症,幸好抢救及时,但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
我知道医生的潜台词。
妈妈之前就有肾病,只不过当时没引起重视,后来我爸出事,她的身体很快开始衰败,我也没办法给她那么好的医疗条件。
可是手术费那么昂贵,我要去哪里筹呢?
我心神不宁掐着掌心,面对医生,却只能软下语气:“我知道了,谢谢您,我肯定会尽快想办法弄到钱,麻烦你们照顾好我妈妈。”
医生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点点头。
我走出办公室,护士拿着单子来,让我去交抢救费,我接过费用单看了一眼,2358块。
可我身上唯一的三千块,都已经给了薄渊......
我难为情的握着手机,只觉疲惫不堪,原本不抱希望的点开微信想找人借一借,却看见薄渊没有收转账,反而点了退还。
看着薄渊两个字,我手指有点发冷。
这算什么?可怜我?也看不起我现在给的这点钱?
也是,毕竟人家现在可是薄家的太子爷,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
我自嘲一笑,不管怎样,我还都要谢谢薄大少爷的大方。
交清了医药费,我去陪了妈妈一会,才回到家。
肾源可遇不可求,最迟三天,我一定要想办法弄到一百万。
迟疑了很久,我才拿出手机,给舅舅林思德打了个电话。
之前我家没破产的时候,舅舅经常过来,但爸爸出事后我想求他帮忙,他却一直打着哈哈说没办法。
不过之前我爸扶持他不少,现在他也是个小公司的老板,只是借钱救我妈,应该可以吧?
嘟嘟声响了很久,我舅舅才接,语气却听得出不耐烦:“清韵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乖巧:“舅舅,我妈生病了需要做手术,能不能请您借我一百万?我保证......”
话还没说完,他直接冷声打断我:“舅舅哪有那么多钱借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沉默了一会......
“而且,就你们家这情况,钱借给你们不是肉包子打狗?”
我听着他的语气,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舅舅,当年你做生意的钱也是我爸给的!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电话那头的林思德冷笑了一声,刚要说话,电话忽然被我舅妈夺走。
他们捂着话筒不知说了什么,而后舅妈有些虚伪的笑声顺着听筒钻进来。
“清韵,你舅舅今天心情不好,别理他那些话,你妈妈出事,舅舅舅妈肯定会帮的。”
“这样吧,明天舅妈请你在寒山酒店吃顿饭,到时候,咱们一家人慢慢说这事!”
我愣了愣,总觉得有点不对。
舅妈一直很斤斤计较,这次怎么会那么大方呢?

对面的声音很冷漠:“好的,稍后我给您发个地址,您直接来医院吧。”
手机屏幕微亮,上面的地址显得有些刺眼,我不禁被晃得眨了眨眼,眼睛却有些酸涩。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走到卖血这种地步。
医院的地址不远,就离我大约两公里,打出租的话还得花点钱。
我干脆走着去,沿着地图,拐了好几个弯,最后停在一处小门外。
我愣愣的看着那扇小门。
那扇小门是铁质门,不知已经用了多久,上面锈迹斑斑,旁边用块木板随意的竖在那边,上面写着康健医疗中心。
空气中不断传过来腐朽的血气,我被呛的有点难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卖血的医院??
虽然我知道这种机构大多不合规,可至少也不应该这么破旧才是。
要走吗?
我想迈腿,可脚现在似乎已经变了千斤重,根本用不上力气。
妈妈还在医院,想起她惨白羸弱的脸......
“是刚才跟我通过电话的沈女士吗?”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我抬头,一个护士正好从门内出来,看见我立刻满脸热情:“怎么在外头站着?快进来,咱们进去测测血型。”
她不由分说地拉住我的胳膊。
我任由自己被拉了进去,按在医疗室,粗粗的针头扎进我的血管,很快就取了几滴血液样本去检测。
护士递给我一支棉签,脸上堆笑:“您是Rh阴性血,这血型可太罕见了,您看您这边的意向价格......”
我失神地按住棉签,却没有仔细听她的话,而是转头看着破旧的医疗诊室:“你们这里是正规医院吗?”
护士沉默了,她似乎也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吧。
通常来到这里卖血的大部分都已经默认这边是黑机构了。
“正不正规另说,我们这边给到的价格肯定是最高的。”护士淡笑。
正好这时候检测结果出来了,门口出现另一位护士朝着她点了点头。
“我们去抽血吧。”护士笑看着我:“您这边400毫升的Rh阴性血,我们可以给到您十万块,您之后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身体上的问题的。”
我愣住,十万块吗?
察觉到我表情松动,护士继续道:“只要抽血完,当天就给您把十万块打到银行卡里。”
当天吗?我无意识的攥紧了膝盖。
几分钟后,护士将我引到另外一间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光刺眼,我平静的躺在冷硬的病床上,任由他们在我的胳膊上动作。
只要能救妈妈,我做什么都可以......
比刚才更粗的针管插进我的血管里,我疼的身躯一颤,下意识的咬紧了唇。
我很怕疼的,平常发烧打个针都要哄好久,打完针以后还要掉两滴泪,可现在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眼睛却无比干涩。
暗红色的血液从抽血管中流到抽血袋里。
我疼的闭了闭眼......
十分钟后,抽血还在继续,我的脑子现在却有些发晕,声音沙哑的挣扎道:“400毫升的血还没抽完吗?”
“没有。”
护士剜了我一眼,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和体贴,呵斥道:“别乱动,一会血液会回流的,到时候一分钱都拿不到!”
被她一呵斥,我身体瞬间僵住。
又过了十分钟,护士才面无表情的把插在我手上的针拔了下来,随后简单给我包扎了一下。
“我......”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前却忽然一黑,身体也瞬间没了力气,整个人无力的软在了病床上。
我怎么了?
“你们......”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却看到护士拿着抽血袋离开,抽血袋足足有她半个小臂那么大,怎么会是400毫升?
我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下床。
双脚却在踏到地面上的时候,身躯骤然一软,不受控制的就向前栽了过去。
他们多抽了血,如果他们只是抽了400毫升,我绝对不可能这样的。
我的面前开始逐渐模糊,狠狠摔在了地板上,我吃力地抬头,模糊的光影间,却看到一团黑影朝我奔了过来。
是薄渊吗?
我自嘲一笑,怎么会是他?他厌弃我还来不及,恨不得我直接死在这吧?
......
“病人损失血液将近700毫升,而且卫生极为不合格,导致感染,现在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幸运了。”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鼻尖开始涌进消毒水味。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所及,却是极为熟悉的一张脸。
薄渊身体前倾,坐在沙发上,他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医生讲话,侧脸如刀刻斧削,眉头狠蹙着,带着一股子我从未见过的戾气。
怎么会是他?
我一时有些茫然,呆愣愣地看着他:“薄渊?”
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他面无表情的扭过来,神色淡漠:“你还没死,很奇怪吧。”
过度尖锐的话让我有点精神紧张,我只能下意识垂着脑袋不说话,医生看了我一眼,随后赶紧出了门。
我听见病房门被锁上的声音。
下一秒,我的下巴被人狠狠抬起,薄渊重重的按着我的下巴,脸色凉薄:“沈清韵,你就这么想死?”
我没有,我只是想救妈妈......
我也不知道那家黑公司竟然多抽了我那么多血。
可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我的错,而且这次竟然又是他救了我,上一次的钱还没还清,这一次又欠他钱了......
“你可别死。”
他忽的冷笑,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我的下巴:“你要是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浑身止不住的发寒,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我要被他折磨致死,而不是死在这种小事上吗?
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他八成是恨透了我吧,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报复我。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我面无表情的别过脑袋,目光忽然触及手背上的针管。
手背上的针管连接的是旁边的营养液,我毫不犹豫的一把将它拽掉——

而现在,我倒是也像以前的薄渊一样,求着他才能进公司了。
我自嘲的笑笑,脸上僵硬的挤出得体的笑容:“好的,阿莫助理,明天见。”
......
薄氏九点上班,我站在熟悉的大楼外,失神的抬头看着高高的楼顶上的挂牌。
曾经的沈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薄氏的牌子,比沈氏的牌子更大,更张扬......
一如同现在的我和薄渊。
我深吸口气,这里以前是沈氏,可现在我要重新回去,却有了种畏惧。
“沈小姐。”
正当我失神的时候,助理阿寞从大楼中走出,旁边早已换了最高端的自动感应门,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打开。
“阿莫助理。”我僵硬地笑了笑。
“在外面站着干什么?赶紧进去吧,我都安排好了。”他将我引了进去。
前台那边早已经准备好了工作牌,等到要拿工作服的时候,却一愣,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哎呀,看我这个脑子,工作服在三楼采购室呢,沈小姐,那边有人等你,你自己去拿吧。”
我迟疑的抬头,刚刚阿莫助理已经接了个电话,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我只能朝着前台点头:“好。”
我踩着高跟鞋上楼,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看向四周,这里变了许多,保留了一些东西,却又替换了一些东西。
刚刚踏上三楼,一道阴冷的声线缓缓地在我耳边响起:“沈清韵,没想到真的是你啊,啧啧,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还能直呼你的名字。”
我愣住了。
采购室的门虚虚的关着,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站在外头,衬衣被啤酒肚撑开,此刻,脸上皆是幸灾乐祸。
我还记得他,是采购部的副经理宋奎。
曾经他去采购吃了不少油水,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把他的职位给撤了,他又混了好几年,才重新混到副经理的位置上。
这是对我不满,要公报私仇?
不过,这些事在沈氏破产的时候,我已经见得足够多了。
“宋经理。”我没什么情绪的朝他点头,客气道:“前台让我来这里拿工装。”
“工装是吧?”他忽然朝着我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套工装给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等到我去到厕所里换装,这才明白他刚才那个怪异的笑是什么意思。
这件是最小码,并不是我的码数。
穿在其他人身上得体优雅的灰色半身裙到我这里,短的几乎露出半个大腿来,上身的衬衣绷得很紧,轮廓极为明显。
这根本就穿不出去,宋奎根本就是在故意整我!
“换好了吗?阿莫助理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宋奎语气格外得意。
我咬咬牙,将自己随身穿来的外套罩在外面,黑着脸出了门。
宋奎果然在外头等我,看见我出来,肆无忌惮地打量了我一眼,奇道:“沈清韵,你把工装遮起来什么意思?”
他应该最清楚。
但是事到如今,我又不能撕破脸,只能淡淡笑道:“可能是其他人把码数报错了吧,这工装码数有点小。”
“小吗?”
宋奎满脸疑惑,说着就朝我走了过来,向着我的肩膀伸出手:“我看看来。”
我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低着头敛去自己眼底的情绪,顺势朝他走去:“真的有点小,宋经理,您可得好好看看。”
等他朝我走来。
我缓慢的轻轻踮起脚跟,视线落在他不断靠近的皮鞋上,等到他靠近,用细细的高跟鞋脚跟狠狠地就踩了上去。
“啊——”
耳旁顿时传来他凄厉的惨叫。
我顺势躲到一边,满脸歉意:“对不起,宋经理,不小心踩到您了,您没事吧?”
“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
宋奎哪里会看不出来我的小心思,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高高的扬起巴掌就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竟然要打我?
我吓得赶紧缩了缩肩膀,却没想到,预料之内的巴掌没有落到我脸上,反而空气在顷刻间安静的可怕。
宋奎惊恐的声音响起:“薄总。”
我僵硬的抬起眼睛,薄渊出现的一刹那,连带着公司刺目的光,仿佛都跟着他一起暗下来。
他就站在不远处,刺目的白光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越发衬得他眉眼冷冽,浑身像是裹着数之不尽的寒气。
他比三年前要矜贵多了,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需要跪倒在我面前,祈求我给他100万的人。
我们如今的位置,早已天翻地覆!
“你在干嘛?”阿莫助理率先发现了不对劲,冷声问宋奎。
我有些难堪的咬唇,无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外套,试图将里面那件衣服裹得更严实一点。
“沈小姐身上穿的衣服码数小了,我正说要带着她去换呢。”
宋奎讨好的笑,谄媚的像是一条狗:“薄总,您办公室我给您放了点安神茶,听说您最近失眠,那款安神茶很好用,我都试过了,您回去也试试。”
“小了?”薄渊玩味的声音响起。
我能感受到他冷冰冰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随即,耳边便传来他凉薄的声线:“不用换了,沈大小姐也是时候该知道,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的灵魂仿佛在某一刻彻底被人抽走了,只剩下一个躯壳。
他在讽刺我。
讽刺我以前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可是现在我的确是落魄了,我从以前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变成了一个需要仰视他而存活的菟丝花。
他也在报复我......
此刻呼吸进来的空气仿佛都是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我的心脏。
我目光僵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没事的,宋经理,这件工装凑合凑合还能穿,就不麻烦您了。”
我还没说完话,薄渊似乎已经厌烦,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宋奎瞬间又变了副样子,冷眼瞧着我,“想在公司待着就有点眼力见,你现在已经不是沈经理了,不过就是个破秘书,最好认清你的身份。”

“包厢里可是薄家的太子爷和他未婚妻,你进去姿态放低点,可别把人得罪了。”
酒吧的经理将我带到门口,冷冷敲打道:“弄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别老端着架子,你来这是卖笑的,做不好就给我滚蛋。”
我低着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不得不赔笑应是。
推开包厢门,我刚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却看见包厢正中央坐着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我的前夫,薄渊。
离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半年时间,他变得让我有些不敢认。
那个被我欺负了五年的穷小子现在穿着一身高定,眉眼冷厉,气质清贵,头发规整梳在脑后露出精致的眉眼,身侧坐着一个甜美乖巧的女孩。
那女孩看上去很黏他,搂着他的手臂小声说着什么,他便弯着唇笑,伸手揉她浓密的黑发。
看上去真是很登对......这样宠溺的表情,我之前都没见过。
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端着托盘呆呆看着,忽然听见旁边的人开玩笑:“薄少可真宠未婚妻啊,月月说没来过酒吧,你就直接把这酒吧买下让她以后都能来玩,也就太子爷能有这样的大手笔。”
男人牵了牵唇,神色散漫:“买了总归有用。”
太子爷,薄渊?
心脏似乎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我这才想起在我跟薄渊提离婚之前,京市第一豪门薄家找回了流落在外很久的继承人。
那段时间,薄渊时常早出晚归,而我为了处理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在意。
所以那时候,他就被认回去了?
怪不得我跟他提离婚那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似笑非笑看着我,签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
当时的我还在想,他出去之后没有工作也没有钱,肯定会过得很辛苦,还想留给他一套房。
可惜没来得及转让,就被法院查封了。
这一刻看见他,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人家已经是跺跺脚就能翻天的太子爷,现在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在怀,志得意满。
而我只是个家里破产,爸爸身陷囹吾,还要为了还债和母亲医药费奔走的落魄千金......
也是他从来没爱过的前妻。
我低头走过去放下手中的酒,“先生,这是你们点的酒水。”
薄渊似乎听出我的声音,抬眸看我一眼,目光平静得毫无波澜,很快便收了回去。
可我却觉得那轻飘飘的一眼,仿佛刀子刺进我的心,疼得我喘不过气。
此时此刻,我宁愿他眼中是鄙夷,轻蔑或者厌恶,也不想他这么平静。
就好像我不过是个陌生人,纠缠折辱他的五年婚姻里,都没法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我死死掐着掌心,转身故作镇定想走,却被包厢里的一个男人叫住。
“哟,这是谁啊?沈清韵?沈家的千金,居然沦落到来酒吧做服务员了?”
他上前拦住我的去路,眯着眼上下打量我,眼神嘲讽:“一个月工资多少?八千?”
我认出他是以前跟我不太对付的纨绔,叫徐显光,以前酒会上他对服务员动手动脚,被我甩过一耳光。
我没有说话,徐显光却更猖狂,直接拉住我的手,“来都来了,过来陪哥哥们喝几杯啊。”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我很想再打他一巴掌然后走人。
但现在的我......没这个资本了。
我以前被爸爸当做掌上明珠,骄纵得宠,圈里不少人跟我有过节,所以现在都没有公司要我。
能来这家酒吧,都是我求了好久的机会,要是失去工作,我妈就要断药了。
我只能忍着恶心,试图挣脱他的手:“抱歉先生,我不陪酒,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叫别人来。”
徐显光却不放手,“不陪?你有资格说这话?不过是个落毛鸡!这酒吧是我们薄少的产业,今儿你要么留下陪酒,要么就别干滚蛋!”
我攥紧拳,想到刚刚他们说的,这酒吧是薄渊买来讨未婚妻开心的。
好大的手笔啊。
现在他再也不是那个为了一百万,就要对我低头服软,甚至被迫跟我结婚的穷学生了。
我抬眸看着徐显光,“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显光笑得意味深长,拿出一沓百元大钞不轻不重扇着我的脸。
“这里的酒,你喝一瓶,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我掐紧掌心,我的胃不好,是不能喝烈酒的......
可要是有十万,妈妈这个月的医药费就有了。
在座众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没人阻止徐显光。
我的手颤了颤,忍不住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薄渊。
不出我所料,他端着酒杯淡漠的看着我,对徐显光做的事置若罔闻,就像从来不认识我。
我死死咬着嘴唇,感觉口中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也是,他怎么可能会管我?
曾经我对他做的事情,比这还要恶劣得多......
我们认识时,他只是个贫困生,而我还是首富沈家的千金,风光无两。
偏偏,我对他一见钟情。
我热烈追求他,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我对他的迷恋,从送早餐到砸钱请他做我的家教,一有机会,我就对他猛烈纠缠。
可他冷冷淡淡的拒绝,说不想和我在一起。
原本被泼了冷水,我已经打消热情,他却在毕业前被一个富二代争执,还手时打断了对方鼻梁。
对方要他赔一百万,否则就要让他留下案底。
而我乘人之危,在他最走投无路时让他跟我结婚,帮他赔了那笔钱。
于是薄渊成了我的上门老公。
可婚后他照常冷淡,虽然我说什么他都照做,可那不是爱,只是不得不低头。
所以我越发恶劣,稍有不顺就对他恶语相加,他送来的午餐被我扔进垃圾桶,精心熬的养胃汤被我打翻泼在脸上,凌晨冒雨来机场接我,我却夺走了伞开车扬长而去,让他冒雨跋涉一夜走了回来。
可他从来不生气,面对我的羞辱,从来只是垂着眸子清冷开口:“沈清韵,你别闹了。”
平静冷漠的态度,更显得我像个歇斯底里的小丑!
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宴会上,我泼了他一身酒,让他成了宾客眼中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以现在,他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我怎么指望他再出手护着我?
看着徐显光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有那沓钱,我闭了闭眼,走过去打开一瓶伏特加。
苦涩辛辣的酒味涌进嘴里,顿时呛得我红了眼。
周围人开始起哄,刺在耳膜上却疼在心里。
薄渊的那位未婚妻看了我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问:“这个姐姐喝那么多酒,真的没事吗?
而他将桌上的牛奶拿过来,插上吸管递给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女孩子少喝酒,别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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