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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生1979:逆袭人生从打猎开始宋晨沈千雅

枉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家富锁好门回来,在他肩上一拍:“愣什么呢,不进去。”宋晨回过神来,掀门帘的手有些颤抖。他闭了闭眼睛,右手往上一撩,左脚一迈,像鼓足勇气闯破某种禁制一般,撞进了屋子里。一时间,三双齐刷刷的眼睛看向他。宋晨愣了愣神,反复盯着沈千雅,人还好好的坐在炕上,面色有些苍白,但没有看出什么痛苦的模样,这颗心才算渐渐放了下来。“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去......”张杏芬话说了半句,被小女儿扯着袖子,将话咽了回去。宋晨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索性只对着沈千雅说:“你肚子疼不疼?是不是要生了?”沈千雅从没见过他如此关注自己的肚子,心里瞬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手紧紧的护在肚子上,磕磕绊绊的说:“不,不疼......”但此时的紧张看在宋晨眼里,就变成了疼,很疼...

主角:宋晨沈千雅   更新:2025-02-26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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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晨沈千雅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重生1979:逆袭人生从打猎开始宋晨沈千雅》,由网络作家“枉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家富锁好门回来,在他肩上一拍:“愣什么呢,不进去。”宋晨回过神来,掀门帘的手有些颤抖。他闭了闭眼睛,右手往上一撩,左脚一迈,像鼓足勇气闯破某种禁制一般,撞进了屋子里。一时间,三双齐刷刷的眼睛看向他。宋晨愣了愣神,反复盯着沈千雅,人还好好的坐在炕上,面色有些苍白,但没有看出什么痛苦的模样,这颗心才算渐渐放了下来。“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去......”张杏芬话说了半句,被小女儿扯着袖子,将话咽了回去。宋晨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索性只对着沈千雅说:“你肚子疼不疼?是不是要生了?”沈千雅从没见过他如此关注自己的肚子,心里瞬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手紧紧的护在肚子上,磕磕绊绊的说:“不,不疼......”但此时的紧张看在宋晨眼里,就变成了疼,很疼...

《结局+番外重生1979:逆袭人生从打猎开始宋晨沈千雅》精彩片段

宋家富锁好门回来,在他肩上一拍:“愣什么呢,不进去。”
宋晨回过神来,掀门帘的手有些颤抖。
他闭了闭眼睛,右手往上一撩,左脚一迈,像鼓足勇气闯破某种禁制一般,撞进了屋子里。
一时间,三双齐刷刷的眼睛看向他。
宋晨愣了愣神,反复盯着沈千雅,人还好好的坐在炕上,面色有些苍白,但没有看出什么痛苦的模样,这颗心才算渐渐放了下来。
“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去......”张杏芬话说了半句,被小女儿扯着袖子,将话咽了回去。
宋晨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索性只对着沈千雅说:“你肚子疼不疼?是不是要生了?”
沈千雅从没见过他如此关注自己的肚子,心里瞬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手紧紧的护在肚子上,磕磕绊绊的说:“不,不疼......”
但此时的紧张看在宋晨眼里,就变成了疼,很疼,非常疼。
这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抓过炕上的被就往沈千雅身上捂,说:“还坐着干什么,赶紧,上医院去。”
“啊?我,我不......这......娘——”
沈千雅害怕的往后躲,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支在炕上。
她一向都知道宋晨不喜欢她的孩子,现在一说要去医院,生怕他不要了这个孩子。
张杏芬也有点懵,眼见着宋晨抓着被就往人身上盖,情急之下,伸手就拽着宋晨的胳膊,将人甩在了身后。
宋晨一下子被甩开,再一抬眼,沈千雅紧紧抱着肚子坐在炕里。
张杏芬和屋里的小妹宋真真,像守护神似的挡在前面,眼睛里都是满满的警惕和提防。
心里苦笑一声,脸上也带着难堪。
他也没想到自己冒着风雪赶回来,要面对这三双不信任的眼睛,还都来自他的至亲。
但这怪得了谁呢,回到宋家这一年,他就没干过一件人事。
整天不是在村里游荡逃避下地干活,就是盯着村口随时准备跑出去,任谁都对他没有好感。
搓了搓脸,沉声解释道:“千雅要生了,我带她上医院去,在家生太危险了。”
这屋子里里外外又暗又潮,门帘子里没多少棉花,还冒着凉风呢。
这环境别说什么无菌操作了,连最基本的保暖都做不到。
宋晨看着张杏芬三人那不信任的眼神,又不能上手去拽,心里急的冒火。
“去医院吧!”
“别耽搁了!”
“她胎位不正,等真要生了就晚了!”
大家伙还是没说话,戒备的看着他,甚至想关键时刻就把他叉出去。
宋晨急的在屋里踱步,想靠近又怕真的吓到沈千雅。
“咱家这条件,在家生风险太大,她还胎位不正,去医院最起码有大夫,有手术室,能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怎么还不信我呢?”
“我是孩儿他爹,我能害他不成?!”
宋晨也急了,之前他是混账,是不干人事,但现在是生孩子的大事,万事都得可着沈千雅和孩子先来啊,这点道理他能不明白?
不提孩儿他爹还好,一提这个,沈千雅的眼泪唰就掉下来了。
“你,你还知道你是当爹的,你还知道你是我男人啊?”
“这几个月你不闻不问,现在要送我去医院,我哪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沈千雅把孩子当成日后的全部希望。
一想到孩子可能要出事,往日的温柔瞬间变成尖利,将自己保护起来。
“万一......万一你去医院是为了把孩子......打掉......”沈千雅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水汪汪的眼睛都哭红了。
小妹宋真真一看嫂子哭了,更是把宋晨往外推:“你走,嫂子不想见到你!”
“你不喜欢这个家,就别回来啊!”
“嫂子和小侄子我们都会照顾好的!你走!”
宋晨看着落泪的妻子,推拒的妹妹,和一言不发但明显不信任他的母亲,这满心的焦急和无奈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双膝落地,将满屋子的人都镇住了。
“小晨你......”
“娘!”宋晨仰头看着张杏芬,又转头看看宋家富:“爹!”
“我以前再不是人,但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媳妇孩子泄愤吧?”
“我今天跑出去,就算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我去哪了!”
“但现在我回来了,我回到咱们家了,我就是想好好的跟千雅过日子,跟爹娘和大哥妹妹在一起!”
宋晨看着炕上也愣住的沈千雅,言辞恳切:“媳妇,我以前是对不住你!”
“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要让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
“我不求你们现在就相信我,但是现在你们就信我一回,我是真的想让千雅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宋晨往前膝行两步,看着张杏芬:“娘啊,村里的接生婆是不是说过,千雅胎位不正,这生孩子的时候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张杏芬还在他一声声的娘里没回过神来。
还是宋家富最先反应过来,哑着嗓子说:“老蒯,你说说呢?”
被丈夫一叫,张杏芬回过神来,看看炕上捂着肚子的儿媳妇儿,说:“是,是说过胎位不正......”
宋晨一拍大腿,麻利的从地上起来:“那就赶紧的吧,现在就往医院去,县里的医院肯定比村里接生婆还靠谱!”
他说着就要把张千雅往被子里盖,又让张杏芬扯一边去了:“这正腊月呢,山道上都是雪窝子,十多里地呢怎么走啊?”
宋家富披着衣裳,往外面走,说:“我去叫老大套车。”
那边忙活起来,张杏芬和宋真真就给沈千雅套衣裳。
沈千雅有点慌,抓着婆婆的手心全是汗,瑟缩的喊了一声:“娘啊......”
张杏芬摸摸她头发:“不怕啊,没事儿,把衣裳穿好多穿两层,娘肯定把你好好送去。”
宋晨看着媳妇对婆婆的依赖,心里不是滋味,跟用麻绳拧着一般酸痛。
他眨眨眼睛把涌出来的泪意憋回去,从炕柜里掏出一张包袱皮,装着换洗衣服。
这辈子他重头来过,一定不会再让沈千雅落的一尸两命的下场。
沈千雅穿好衣服,宋真真和张杏芬扶着她下地。
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晨把宋真真往后一推:“雪道不好走,你留着看家吧。”
院子里已经套了一辆板车,铺了厚厚一层稻草,还盖着两张褥子。
虽然打着补丁,但已经是他家最厚实的铺盖了,都是五六年前新絮的棉花。
宋晨又给媳妇身上盖了一层棉大衣。
这是他当时从王家被赶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比这些都抗风。
“爹娘,你们就别去了,山道不好走。”宋晨的大哥宋清从屋子里出来:“我跟小晨去就行。”
说着,就把一个大铁锹塞进宋晨手里:“你在前边开路,我拉车。”
宋晨看着板车上的媳妇,看看弯下腰的大哥,没说啥话,直接将板车拴着的绳子套在自己肩膀上。
“大哥,开路。”

一听钱小月这话,宋晨脸色也变了,眼见着娘撸袖子就要冲过去,手疾眼快拉住了。
“娘,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咱进屋吃肉去。”
“她说你......”
“没事娘,儿子吃不了亏。”
宋晨在心里琢磨两圈,拉着张杏芬就回屋了。
爷爷奶奶都还在,爹兄弟几个也没分家,一个大院子住着,难免磕碰起来。
嘴上讨好不算啥,这实惠最后还得落在自家才行。
趁着娘做菜的时候,宋晨把大哥拉到一边,问:“爹娘有没有说过要分家的事?”
宋清一愣:“没听爹提过啊,你想分家啊?”
宋晨点点头:“这一年我也算看出来了,”
往那边屋子努努嘴,接着说:“婶子不是个消停的,总这么过不是个办法,难不成以后挣的钱都得给公中交一半去?”
“要是只给爷奶那我没得说,但这便宜我看最后都让婶子那边占去了,这可不成啊。”
听宋晨这么一说,宋清也有点动摇,低声说:“爹也没说过要分家,这个头可不能咱家起,要不爹落埋怨不说,他心里也过不去。”
“你要想分家得缓着来,让那边先提。”
宋晨点点头:“我明白,不急这两天。”
“就是先跟你通个气,到时候得先过爹那关啊。”
分家是必然要分的。
他心里是计划着挣大钱的,按照现在的习惯,谁家挣了钱都得给公中交一半。
块八毛的宋晨自然不在意。
但总是要往大了挣,这要是再让别人家占便宜那可不划算。
口口声声说他是白眼狼,也不看看自家什么模样。
爷爷奶奶在大伯家里养着,钱小月却偏偏总过去蹭吃蹭喝,大伯家和自家谁没让她占过便宜。
但分家的事不能急,至少要让爹心里清楚了。
弟弟一家就是想趴在他们身上白吃白喝,这家才能分的彻底。
宋晨把这心思按下不提,只等合适的时机再爆发出来。
走进厨房,一看宋真真站在锅台旁边,眼巴巴看着锅里的鸡肉。
“放点,再放两块吧娘。”
往锅里一瞅,可丁可卯的五块肉,一人分一块正好,宋晨忍俊不禁。
他从娘手里接过铲子,说:“我做吧娘,你出去看看一会还有没有啥要带去医院的。”
张杏芬怀疑的看着他:“这么多肉呢一顿吃不了,可别都做了奥,留点冻上,等小雅回来还能吃呢。”
宋晨点点头,看着娘前脚出了厨房,后脚就把一盆鸡肉都倒进锅里。
滋啦一声,鸡肉和热油碰撞,激发出的香味瞬间铺满整个厨房。
宋真真看的眼睛都直了,她家锅里啥时候有过这么多肉啊。
宋晨一边扒拉,一边听着张杏芬在外屋念叨。
“这小孩就是不会过日子,那一只鸡能吃多少顿呢,拢共几张嘴吃饭啊,放那么多肉,败家啊!”
宋晨听得好笑,但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等炒到肉色金黄,盛出一半来放到煤炉子上熬汤。
“咱们吃这锅里的,那些给你嫂子炖点汤。”宋晨从锅里挑起一个鸡腿:“这个给你留着吃。”
宋真真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看他,又看看肉,说:“你以后还欺负我吗?”
宋晨一愣,翻动肉的手顿住,看着妹妹幼嫩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简直想把从前的自己团吧团吧扔灶坑里去。
“不欺负,以后二哥对你好,肯定不欺负你。”宋晨摸摸妹妹的头发,枯黄干燥,典型的营养不良。
心里叹口气,这一家三个女人,个个营养不良,日子过的别提多苦了。
“以前都是二哥不懂事,你原谅二哥行吗?”
宋真真转转眼珠:“你要是也对嫂子好,我就原谅你。”
“没问题,二哥以后对你们都好,天天给你吃鸡腿,成不?”
宋晨晃晃铲子上的大鸡腿,看宋真真眼睛盯着一直转,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的菜并没有那些五花八门的调料,锅底能有点油,这菜就算十分香了,放点盐,放点青红椒,锅边醋淋上一圈,整个屋子香味更甚。
宋晨找个大盘子盛出鸡肉,把之前熬的碴子粥装好,朗声道:“开饭啦!”
宋真真欢呼一声,拿着筷子一溜烟的到炕上坐好,直勾勾的盯着大鸡腿。
张杏芬看着那一大盘子肉,脸色不太好。
但看孩子渴望的眼神终究没说话,夹着鸡腿放进宋真真的碗里。
“大馋丫头,快吃吧!”
“锅可别刷,明儿就着那油还能贴菜饼子吃呢。”
宋晨答应一声,端着另一碗肉说:“你们吃着,我给爷奶送一碗去。”
张杏芬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宋晨端着肉,特意在院子里绕一圈,经过钱小月门口的时候,特意大声说:“爷爷奶奶,我给你们送碗鸡肉来了。”
钱小月气的在家摔盘子摔碗,看桌上的咸菜旮沓越看越来气。
“你个没出息的玩应,老娘嫁给你天天连肉都吃不上!”
“你那丧良心的二哥,也不说拉拨着你,人家吃的满嘴流油,可想不起来你一点儿!”
老三宋家昌低着头喝粥,眼神晦暗,却一句话都没说,随便老婆骂,只是喝粥的声音越来越响。
等宋晨再从他家门口经过的时候,听着里面的声音,心里发笑。
这人啊,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钱小月吃好的穿好的做新衣裳的时候,可没想着大家伙儿。
现在一碗肉吃不到,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把人全骂了一遍,哪有知足的时候呢。
且看着吧,总有她占不到便宜的那天。
宋晨没再理会,转头回了屋,一家人都等着他吃饭呢,连宋真真碗里的鸡腿都没动。
“都快吃啊。”
宋晨擦擦手上炕,往爹娘碗里都夹了肉:“这进山就能打到的东西,不算金贵,以后咱顿顿都吃肉。”

“把你狂的,啥家庭能顿顿吃肉啊。”
张杏芬小心的揭下一块鸡皮,放嘴里反复嚼着味儿,把肉又放到他碗里。
“你多吃点,在山上折腾一天,一会还得赶路呢。”
宋晨知道当娘的从来舍不得吃穿,有点好的都要给孩子留着。
可恨他上辈子有眼无珠,没看清这份沉甸甸的亲情。
这辈子,就从碗里这块鸡肉开始,他要捡起所有亏欠过的亲情。
宋家富咬一口肉能喝半碗粥,吐出来的鸡骨头都反复嗦喽过,狗见了都得掉眼泪。
“那些野鸡用不用收拾了?”
宋晨摆摆手说:“不用,城里买的就是一个新鲜,这活蹦乱跳的说不定能多卖点钱。”
“一会找个大袋子装上,我扛着就走了,不用费劲。”
他抓鸡的时候,连在哪摆摊都想好了,只等着这些鸡到位,他的第一桶金就要招手了。
正琢磨着,就听大哥说:“你可小心点,别大张旗鼓的卖,小心......”
抬头看他手往上指了指,宋晨就明白啥意思。
现在的环境虽说还没有大开放,但上头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不会像前两年抓的那么严,要吃枪子。
凡事都是循序渐进的来,现在正是上头观望风向的时候。
他这点小买卖压根入不了上头的眼,可以说是一点风险都没有。
“我心里有数,放心吧大哥。”
宋晨看看天色,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最好能趁着天黑之前到地方,不然路就更不好走了。
“娘,炉子上有一罐汤,是给小雅炖的,你装着带走,正好路上你还能捂捂手。”
宋晨一边说一边把野鸡野鸭往胶丝袋子里装。
这些活物不老实,咯咯嘎嘎的没个消停时候,等装完也折腾出一身汗。
转身就看见宋真真拿着帽子递过去:“你出汗了,别着凉。”
宋晨见妹妹愿意亲近自己,心里一暖,还不等说话,小丫头就跑回屋子收拾碗筷了。
把剩下的东西都装进大篮子里,用扁担一头挑一个,宋晨一弯腰,就担在肩上。
重量一压上就龇着牙,昨晚拉车的伤还没好呢,这么一压痛感全找上来了。
咬咬牙,撑着腰站起来,挑着扁担就晃悠着上路了。
这一路上,宋晨挑着扁担走在前面,在雪窝子里踩出脚印,让母亲跟在后面。
东北下午的天色变化很快,出门的时候还天光大亮,等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黑了,
到医院更是黑透了,其实刚刚下午六点钟。
在医院门口,宋晨把扁担放下来说:“剩下这些野味我得拿到巷子里去卖了,娘你先去看看小雅吧,就在三楼,找个护士带您过去。”
张杏芬看着儿子不自然的揉着肩膀,眼中担忧:“是不是抻着了?先让娘看看。”
“没事儿,缓缓就好了,您快上去吧,暖和暖和。”
宋晨又拎着胶丝袋子转身走了:“我得抓紧了,要不一会人家关门了。”
还是巷尾卖馄饨的那家,宋晨一进去倒把大娘吓了一跳。
“哎呦,这一天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大娘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
宋晨笑笑说:“回家抓野鸡去了,现在山里不好进,忙活了一整天呢,才赶回来。”
把袋子敞开口,抓出一只野鸡来给她看:“您瞧瞧,这野鸡肥不肥?”
大娘就着灯光拨拨鸡毛,又捏捏肚子:“嘿,真肥啊,这要是炖汤肯定香!你这什么价?”
宋晨转转眼睛,说:“我也不懂这个行情,您一看就是厚道人,不能骗我,就看着给吧。”
大娘上手拎着鸡颠颠,说:“这怎么着都得有六七斤,一块五一斤,咋样?”
宋晨虽然不知道别人家的鸡怎么卖,但他会讲价啊,遂笑着说:“我这大雪泡天的抓一回不容易,来回二十多里山路呢。”
“您再多给点,这新鲜的野鸡还活蹦乱跳呢,这欢实劲儿别人家可没有。”
大娘寻思寻思,说:“一块八,不能再多了啊,这都是良心价了,可一点没坑你。”
宋晨也知道过犹不及,朗声笑着说:“成!咱们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我再抓了鸡还给您送,一块八就一块八。”
“你这小伙子真是敞亮人!”大娘回身拿秤,把鸡挂上说:“看好了啊,七斤二两高高的。”
宋晨掂量过差不了多少,也没伸头去看,摆着手说:“我还信不过您吗,算您七斤的,咱有来有往,以后联系还长着呢。”
“痛快!”大娘竖起大拇指,从围裙里掏出钱,用手指捻了点唾沫,一张张点好递给他:“十二块六,拿好了。”
宋晨接过来直接揣进怀里,说:“我这还有不少呢,上次您说别的家也有买的,能不能帮我指个路?”
大娘把鸡放好,说:“天都黑了,你就别出去卖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秤,就在我这吧,我到左邻右舍的给你宣传宣传,一会人就来了。”
说着,倒了一杯热水:“喝杯水暖和暖和,我一会就回来。”
宋晨笑着答应了,接过水,靠着墙边的矮凳坐下,这才有功夫捶捶酸痛的腿。
自打重生回来以后,就没好好歇着。
山路来回走了好几趟,脚上的鞋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肌肉又酸又疼。
看看袋子里不停挣扎的野鸡野鸭,宋晨笑意更甚,今晚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不多时,门外一阵说话声,宋晨刚站起来,大娘就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这都是周围做小生意的。”大娘从中介绍:“这小兄弟打的野鸡可好了,还活着呢,肚子鼓鼓的新鲜!”
宋晨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拎出两只,抓着说:“我家就住山根地下,都是今天才在山上抓的,卖相好着呢。”
“呦,这鸡可不小啊!”
“这大冷天的,要是拿回家炖个汤,切块豆腐放里,最滋补了。”
“瞧瞧,还有野鸭子呢,这鸭架子用盐煨一下,下酒最好了。”

这野鸡身上羽毛厚,看着胖嘟嘟的,身后留下一串小脚印,一看就是过了个肥年的鸡。
宋晨屏气凝神,在野鸡一只脚迈进绳圈,低头吃食的时候,手上猛地一拽,树枝倒下,绳圈收紧,死死箍在鸡脚上。
“哈哈!”宋晨从树后出来,看着挣扎的野鸡放声笑道:“一击必中啊!爹,你这陷阱做的真不错,分毫不差!”
宋家富被儿子这么夸,老脸上也有些得意:“这都是小把戏。”
宋晨走过去抓着鸡脚掂了两下:“分量不轻,熬汤肯定很香。”
冬天野物都要养膘长脂肪御寒过冬,所以这个季节的野鸡野鸭或者一些家禽,吃起来都格外香。
用绳子将野鸡绑好,挂在腰上,宋晨成功一次之后斗志更甚,说:“再往前走走,咱们多抓两只。”
“成。”
父子两个分工明确,一个做陷阱,一个拽绳子,配合的十分默契。
在这雪林子里竟然渐渐生出些往常没有的温情来。
刚刚破冰的关系,又在一个个野物收入囊中的时候,缓和了不少。
等日头从头顶渐渐西移,父子俩都忙活出一身汗,腰上挂满了野鸡野鸭,相视一看,哈哈大笑。
“你小子,没看出来还有点野性,最后这两个套子下的不错,有点本事。”宋家富点了点他,胸腔震动,只觉得好久都没有笑的这么畅快了。
宋晨也没想到自己上手这么快,后面三只野鸡都是他自己动手下的套。
没想到一个失手的都没有。
第一次就收获这么多,属实是在意料之外。
“走,回家吧,再晚下山天就要黑了。”
“嗯哪,回家去。”
宋晨把绳子甩在肩上,一手拽着一串野鸡,一手扶着父亲。
顺着来时路慢慢下山,渐行渐远的背影相互扶携,时不时还能听见爽朗的笑声,胸臆震动,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擦黑,宋晨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家烟囱冒烟了。
“娘,我回来啦。”
把爷俩栓了一裤腰的野鸡野鸭,解下来放到墙根地下,掀帘子就进去了。
“做啥好吃的呢?”宋晨搓着脸问。
张杏芬穿着围裙,把锅盖一掀开:“刚把碴子粥煮上,再捞一颗酸菜去,用旮瘩咸菜炒炒。”
东北人冬天最常吃的就是各种囤菜,萝卜土豆子酸菜茄子,都是秋天存在菜窖里的。
但也不是每天都能吃上,要不然囤的那点菜可不够全家人一冬的口粮。
宋晨撇撇嘴,说:“我跟爹打了好些野味回来,一会杀只鸡,咱家也开开荤呗,总吃这酸菜碴子粥也受不了啊。”
张杏芬看他馋嘴猫似的样子,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瞅瞅都几点了,等你杀完鸡做好天都黑了,再去县里就得走夜路了。”
“这能填饱肚子就行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哥都说了,你俩在县里是吃完猪肉馄饨才回来的,还想顿顿吃肉呢?”
张杏芬搅拌着锅里的粥:“地主老财都没这么吃的。”
“现在可没有地主喽。”宋晨在山上跑了小半天,浑身都冻透了,就想吃点肉缓缓力气。
一溜烟的跑出去招呼着:“大哥,小妹儿,烧水杀鸡,我给你们烤鸡腿吃。”
“好嘞!”宋真真早就看那些野鸡眼馋了,一蹦三尺高就去烧水。
张杏芬拎着炒勺从屋里追出来:“给你们仨馋的,好像三天没吃饭似的。”
“那些肉都得给我儿媳妇留着,都别动啊!”
宋家富踩着门槛子,一边捻烟卷一边说:“那么多只呢,给孩子吃一只能咋的,你快别管了,烧水拔鸡毛吧。”
“你就惯孩子吧,有点好东西都不带留过夜的。”张杏芬嘴上说的厉害,一摔帘子还是帮忙烧水去了。
她扭过身的时候,眼角带着一点晶莹。
这冷清清的院子终于热闹起来了,吵吵嚷嚷的才像个过日子的家。
以前那气氛......张杏芬用袖口抹抹眼角,不说也罢。
宋晨解开一只野鸡,架在篱笆上,手起刀落,就在喉管上放了血。
鸡挣扎两下就没了动静。
他手疾眼快的往脖子下塞了个盆,这鸡血也是好东西。
回头蒸点血豆腐吃,沾着蒜泥才香呢。
等放干了血,热水也烧好了,交给张杏芬褪毛,宋晨拍拍手站起来,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呦,这是要杀鸡呢?”旁边屋子里出来个年轻妇人,抓着一把毛嗑,伸着头往屋里看。
宋晨看了她两眼才想起来,这是他婶子钱小月,平时掐尖要强,没少占家里便宜。
索性往前一步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笑着说:“婶子好啊,上山抓了两只鸡,给千雅补身子用的。”
钱小月拿眼睛上下扫着他,嗤笑一声:“多金贵的人呐,生个孩子还得往城里生去。”
宋晨也不跟她计较口舌,仍旧笑着:“我媳妇身子薄,在村里生我不放心。”
“又是进城又是吃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少奶奶呢。”
钱小月说着话,眼睛却落在那一捆野鸡身上不动。
“你是城里回来的大少爷,好日子过惯了,不知道我们这村里人的苦,有进城生孩子那些钱,不如给你爷奶多添两个菜,也算你孝顺了。”
“这又进城又杀鸡的,怎么不见你给你爷奶送去?眼里没有我们这些叔叔婶子就算了,连爷奶你也不孝顺了?”
“果然不是自家养大的孩子,就是白眼狼......”
这话刚一出口,张杏芬就从屋里冲出来了:“你要吃鸡让你儿子给你抓去啊!”
“从孕妇嘴里抢食儿你也真好意思!”
“给爹娘的我们家可从没差过一分,倒是你家成天吃好的,咋不见你给爹屋子里端一碗去!”
张杏芬就见不得谁说自家孩子,掐着腰火力全开:“我儿子好着呢,啥时候轮的到你说嘴!”
宋晨见娘这护犊子的模样,忍不住笑,把人往身后拽了拽,说:“婶子孝顺爷奶,啥好的都想着,我一会就给爷奶屋子送一碗去。”
给爷奶送那是孝顺,就是不提给钱小月吃,娘俩一人一句把人怼的眼睛都气红了,一甩手就走了。
到门口还阴阳怪气两句:“呸!什么好东西呢!谁是亲儿子都认不清呢,好意思吃鸡呢!”

宋晨二话不说当即就同意:“住院,肯定住院!”
“钱的事情不用管,我来想办法!”
“只要对大人和孩子有好处,怎么办都行!”
他邀天之幸才得了这一次重生的机会。
又不知吃了多少雪沫子才将娘仨送到医院,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不就是花钱住院嘛,有什么舍不得的,没钱他想办法去挣不就是了!
只要她们能好好的,宋晨做什么都愿意。
两个孩子被小被子包裹着,哭了一会就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呼吸轻轻的,但宋晨能感受到落在指尖的鼻息,灼热,带着满满的生机。
......
沈千雅被送进病房的时候还没醒。
宋晨仔细的看着她。
刚生产完的沈千雅,脸色还苍白着。
两颊瘦削,眼窝深陷,嘴唇被咬出的伤口结了血痂,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面孔。
他从未这么细致的看过自己的妻子。
一寸寸从眉毛到下颌,像是要将这长脸镌刻进心里。
须臾,沈千雅睫毛动了动。
宋晨心里一喜,轻声问:“醒了?”
沈千雅听出他的声音,也感觉到他就站在床边,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但她不想睁眼。
从前宋晨那些厌恶憎恨的目光实在是看够了。
只要看见自己,总是没有好脸色。
可送她到医院的这一路上,他拼了命的往前走,那张宽阔的臂膀第一次为她遮挡风雪。
两种截然不同的举动,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宋晨。
可之前不愉快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
沈千雅不想去较真,就权当是为了孩子吧。
宋晨只要不伤害孩子,以后想怎么样都成。
沈千雅不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一醒过来,心里的凌乱,都随着转动的眼珠显露出来。
宋晨见她许久都没有说话,就知道这份心结还在,也不催她,只是掖了掖被角。
“孩子都很好,老大是个丫头,胖嘟嘟的。老二是个小子,小一点,但是哭的可有劲了。”
“医生说你怀孕的时候营养没跟上,两个孩子都要再好好做一下检查,大哥跟着去了,一会就让护士抱回来。”
宋晨就站在床边,絮絮叨叨的说话,一字一句都是稀松平常的念叨。
沈千雅没有回应,但他就是感觉很幸福。
“我办了住院手续,你就好好在医院养着,啥时候恢复了咱啥时候回家。”
说了好一会,把沈千雅的心都说乱了。
扭过头朝向另一边,这温柔的语气从未有过,丝毫都不像他印象中的人。
宋晨摸了摸鼻子,知道要给媳妇一些时间,就站起来说:“那你再歇一会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妇幼保健院周围的两条街,算是附近最兴旺的了,来往的人不少,但店铺少得可怜。
现在人们都去公家的国营商店买东西,私人的都偷偷摸摸在巷尾开着一个小门,也不挂招牌。
里面灯光也不敢点的太亮,卖了什么东西都要伸着脑袋进去看看才知道。
大马路上走的人多了,雪层都被压的紧实。
太阳光一照,路面明晃晃的泛着白光,一走一出溜。
宋晨把手往袖子里揣揣,打量着周围的街道。
现在经济政策已经不像头些年那么紧了。
有些开着门买点小馄饨,小面条,或是自家编的竹筐土篮子什么的,都不大有人管。
上边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
他心里清楚,等过两年经济彻底放开的时候,那才叫百花齐放呢。
遍地都是发家致富的时机,很多人都是从这里挣到的第一桶金。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上辈子在最底层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经历的见识过的,远比现在的经商环境复杂的多。
重来一次,他心里斗志昂扬,就想着尽快做点什么小生意,先把家里条件改善了。
总不能等老婆带着孩子回家,还要住那四面漏风的泥草房子。
从街头溜达到巷尾,一户人家半开着门脸,烟囱一直冒着白烟。
角落里放着一个木牌子,写着糖水鸡蛋、馄顿。
宋晨看了两眼,想来这家就是买小吃的,文化程度不高,字都写错了。
“有人没有?”宋晨弯腰掀帘子进去。
被热气扑了一脸,地上的煤炉子做的比常人家更大,能摆下三五个砂锅,里面正咕嘟嘟冒着热气。
“有啊。”一大娘从里屋出来,用围裙擦擦手,笑着说:“孩儿,吃点啥?”
宋晨嘿嘿一笑:“大娘啊,我媳妇刚生完孩子,我寻思买点啥给她补补。”
大娘用笼屉布垫着揭开锅盖,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充满整个屋子。
“我这有牛奶炖蛋,有野鸡崽子汤,有这个鲜肉白菜的小馄饨!”
大娘一边介绍一边说:“这周围啊好多都是来医院的家属,咱家这东西味道好营养高,不少回头客都来这买着吃呢。”
“你媳妇刚生完,买点这个牛奶炖蛋有营养,补钙的。”
“或者这个野鸡汤,鲜亮儿着呢,最适合下奶了。”
宋晨闻着味真不错,没想到这还有野鸡汤,问:“给我来一碗这个野鸡崽子汤。”
“这城里能喝到这口可真不容易,大冷天的来一碗,还发汗呢。”
“大娘笑眯眯的给他打包。
“也就这一两天有了,刚入冬的时候冻起来的都卖没了,这年月天寒地冻的,可弄不着这野鸡了。”
宋晨一听,眼睛唰就亮了。
城里不好找,他家就住在山脚,要找这野鸡也鸭子还不好找吗?
“大娘,你这野鸡啥的一天能用多少?”
“咱这店小,要是炖汤啊,一两只足够了。”
宋晨搓搓手,接着问:“这野鸡野鸭啥的在城里畅销不?就是好卖不?”
大娘听他这么问,说:“咋的,你有路子?”
宋晨嘿嘿一笑:“我家就住山根底下......”
“我也不瞒您,这东西要是好卖,明儿我就上山打点,也能给我媳妇孩子吃两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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