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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帝师林安徐婉年全局

低调扯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瞎了她们范家的狗眼!”“我儿如此优秀,他们竟然把我儿赶了出来!”“一群混账东西,等我们老林家发达了,非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不可,气死他们这群狗东西!”破旧的宅院内,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在光秃秃的院落背着双手转来转去,不断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声。房檐下,一个眉眼清秀的年轻人,优哉游哉的在躺椅上不断晃悠着:“爹,少骂两句吧,咱们中午的饭食还没着落,骂人会耗费很多力气,一会儿你饿了怎么办?”中年男人脸色狰狞,咬牙切齿:“老子气不过......”“气不过,你就争气点啊!”年轻人恨铁不成钢:“你要是去考个状元回来,谁还敢看不起我们?”“她们范家估计都恨不得舔我们脚丫子,哪还会过河拆桥,把我这个上门赘婿赶出家门!”少年名叫林安!今天刚穿越到...

主角:林安徐婉年   更新:2025-02-26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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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安徐婉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帝师林安徐婉年全局》,由网络作家“低调扯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瞎了她们范家的狗眼!”“我儿如此优秀,他们竟然把我儿赶了出来!”“一群混账东西,等我们老林家发达了,非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不可,气死他们这群狗东西!”破旧的宅院内,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在光秃秃的院落背着双手转来转去,不断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声。房檐下,一个眉眼清秀的年轻人,优哉游哉的在躺椅上不断晃悠着:“爹,少骂两句吧,咱们中午的饭食还没着落,骂人会耗费很多力气,一会儿你饿了怎么办?”中年男人脸色狰狞,咬牙切齿:“老子气不过......”“气不过,你就争气点啊!”年轻人恨铁不成钢:“你要是去考个状元回来,谁还敢看不起我们?”“她们范家估计都恨不得舔我们脚丫子,哪还会过河拆桥,把我这个上门赘婿赶出家门!”少年名叫林安!今天刚穿越到...

《大乾帝师林安徐婉年全局》精彩片段

“瞎了她们范家的狗眼!”
“我儿如此优秀,他们竟然把我儿赶了出来!”
“一群混账东西,等我们老林家发达了,非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不可,气死他们这群狗东西!”
破旧的宅院内,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在光秃秃的院落背着双手转来转去,不断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声。
房檐下,一个眉眼清秀的年轻人,优哉游哉的在躺椅上不断晃悠着:“爹,少骂两句吧,咱们中午的饭食还没着落,骂人会耗费很多力气,一会儿你饿了怎么办?”
中年男人脸色狰狞,咬牙切齿:“老子气不过......”
“气不过,你就争气点啊!”年轻人恨铁不成钢:“你要是去考个状元回来,谁还敢看不起我们?”
“她们范家估计都恨不得舔我们脚丫子,哪还会过河拆桥,把我这个上门赘婿赶出家门!”
少年名叫林安!
今天刚穿越到这个名叫大乾王朝的地方。
就在刚刚,他才好不容易消化完了原身的记忆,才知道这个便宜老爹为什么这么生气。
林家是书香门第!
祖上甚至还出过礼部尚书这种二品大员。
只是家门不幸,后继子孙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林安父亲......也就是林渊这一代,年少时飞鹰走马吊儿郎当,把家产败的一干二净才想起来发奋苦读!
三十五了也只是考了个秀才而已。
至于林安,更是不堪。
只是中了个小小童生。
父子两人皆都是双手只有扶鸡之力的书生,一点养家糊口的本事都没有,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昔日世交,浑然不顾往日情分,躲他如躲瘟神。
饿的没办法了,林渊一发狠,就把林安送去到了富商范家,给范家那有名的才女范若楚做了赘婿。
哪知范家和林家联姻,压根就没安好心。
大乾律例,商贾不得科举,但凡以商贾之身走进科场,轻则全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可商贾若是和士族联姻!
在衙门登记造册之后,便可以从士族那里挪用两个科举名额。
范家选择和林家结为亲家,为的就是这两个名额!
林安入赘后,第一个名额很快就搞定了!
第二个名额比较麻烦,足足用了一年才在衙门那边走完了流程。
然后范家就迫不及待翻了脸!
不仅把“迎娶”林安的天价彩礼抢了回去,还在百般羞辱后,将林安赶出了家门。
林安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他那位素有才女之名的好妻子范若楚,冷冰冰的跟他说:“你这种落魄家族养出来的废物,配不上我!”
“不过,我范家毕竟也是要脸面的,拿到你们家的科考名额后,本来可以过段时间再寻个由头再把你赶出去!”
“我可以忍着恶心和你相处一段时间!”
“可是,我萧哥哥今年拿到了你的科考资格后,直接过了县试府试和乡试!”
“如今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啊,萧哥哥有状元之才,此次会试魁首,非他莫属!”
“你的存在,就是我和萧哥哥的绊脚石,为了我和萧哥哥的未来,我只能请你早点滚!”
刚开始林安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萧哥哥是什么东西!
后来在范家人的冷嘲讽中!
他才知道,这个萧哥哥是范若楚的表哥,小时候也在京城长大,后来随父去了江南,还闯出了个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号!
为了个有可能拿下状元的大才子,将林安这个废物弃若敝履,很合理吧?
当时林安也是上了头,直接放出了狠话:“今年的状元,我林安要了!”
“他姓萧的拿了我家的科考资格就想拿状元,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
“你想做状元夫人?我偏不让你如愿!”
话说的很漂亮。
却被范家的人笑掉了大牙!
区区一个童生,却放话要考状元?
谁听了不得嘲笑两句?
林安很生气!
回家之后便悬梁刺股发奋苦读,没两天就活生生把自己累死了!
然后林安才穿越到他身上。
林渊听到状元两个字,顿时笑眯眯道:“我儿,放话考状元的人可是你,为父看好你,今后发奋苦读,来日我儿必将得偿所愿!”
林安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爹,状元的事稍后再说,能不能先把晌午的饭解决了?”
“我好饿啊!”
咕噜......
话音刚落!
肚子就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林渊双手一摊:“今天早上的米汤,已经耗尽了咱们家最后的余粮,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安瞪着眼:“那怎么办?状元还没考呢,我们就这么饿死家中?”
林渊低着头,把脑袋别到一旁。
看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林安知道,不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自己的肚子,还是得自己解决。
他不情不愿的从躺椅上爬起来,双腿虚浮无力走进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方砚台!
“安儿,那可是咱家最后一方砚了,你要拿去干嘛?”林渊看到砚台,忍不住问道!
林安有气无力的向外走:“去当铺,死当换钱......”
林渊眉头一皱:“卖了我们以后还如何写字?”
林安翻了个白眼:“写字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林渊顿时笑容满面:“自然还是吃饭重要些!”
“那就辛苦我儿了,为父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安双手扶额!
怎么就碰上个这么没脸没皮的爹?
走出破旧的家门!
便看到大街上的行人如织车水马龙。
各种小商贩的叫卖声充斥耳边,各色食物的香气扑鼻,让林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堂堂大乾京都,乃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
遍地都是商机。
大有可为!
可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本钱啊!
“现在适合干点无本买卖!”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要做的,只是填饱肚子而已!”
他提了提手中破烂的砚台:“这东西应该能换个几文钱,起码能买几个大肉包子!”
还没走到当铺,突然看到前方呜呜嚷嚷的聚集了一大群人,人群最里面时不时还会发出一道道惊呼。
凑热闹是人类天性,林安也不例外。
见状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到最外围的时候,拍了拍身前一人的肩膀:“喂,兄弟,都凑在这干啥呢?”
这位兄台手舞足蹈:“这里新开了家酒楼,掌柜的说,谁能给他家写首镇楼诗,便赏银百两!”
“这不,最近京城刚好要会试了,全国的穷书生都到了京城,一听有钱可以拿,方圆几里的穷书生都来凑热闹了!”
林安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也是这些穷书生之一?”
“不是啊,我就是想看看哪个王八蛋这么有福气,能拿走这一百两银子!”
林安轻叹了口气:“你已经看到了,现在可以走了!”
“什么?”
林安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就是那个有福气的王八蛋!”
不等这人回话,林安就自顾自的向人群内挤了进去。
这一百两银子!
我要了!
我倒要看看,谁敢抢我的钱!
此时此刻!
酒楼内。
三个人正一边看着桌案上的一叠诗词,一边摇头叹气。
右边是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左边是容貌娇艳的十七八岁少女!
中间那人,也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明明是一身男装打扮,可单看样貌,竟比那少女还要艳丽几分!
“什么玩意嘛,我们已经看了五六十首诗词了,一首能入眼的都没有!”站在中间的“少年”满脸嫌弃,纤细的手指重重拍在桌子上!
“这就是今年应试举子的水平?”
“就这还想中进士,还想为国效力?”
左边的少女轻声安慰道:“陛下,您别生气嘛,还有好几十首呢,我们慢慢看,万一有惊才绝艳的呢?”
这个男扮女装的女人!
赫然便是大乾当今女帝,徐婉年!
女帝上位坎坷,在朝堂势单力薄,很多老不死的都欺辱她年弱又是女人,对她阳奉阴违,以致于朝堂政令不通!
徐婉年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今年会试,是她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抡才大典!
于是她就微服出宫,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个人才,提前拉拢,加厚她在朝堂上的根基!
没想到!
只是让这些举子写首诗罢了!
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她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不抱希望了,是我天真了,竟然妄图用这种方式挑选人才......”
话还没说完,就听大门口方向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大喝:“掌柜何在?”
“在下林安,有诗一首!”
“你过来看看,能不能换你那一百两银子?”

林安撇了撇嘴:“刚才我已经说了,这些话出自我口,入得你耳!”
“出了你们酒楼大门,我一个字都不会承认!”
“到时候我依然是根正苗红的士林中人,更是异军突起,即将闪耀整个大乾的文坛巨匠!”
如此不遗余力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此人的脸皮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何会厚到这种程度?
不过......
倒是越看越顺眼了。
“放心吧,我不会到处乱说,更不会刻意败坏你的名声!”女帝笑着说道。
林安点了点头:“最好如此!”
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桌子,突然转头看了冯锦一眼:“你们东家,是准备请我喝西北风吗?”
“啊?”
冯锦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顺利把他带过来,说了东家准备请他吃酒!
可这林安到了之后,陛下就一直拉着他说话。
哪有时间给他准备酒菜?
将事情说了一遍后,女帝乐不可支,当即大手一挥:“去,准备一桌最丰盛的酒菜!”
林安这才满意点头,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见他吃的开心,女帝状若随意的问了一句:“我听说了你的事,那什么范家,区区一介商贾,竟然把你赶出了家门,简直有眼无珠!”
“你可对她们心怀恨意?”
“若是有报复范家的计划,也可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的上忙!”
林安擦了擦嘴,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报复?为什么要报复?”
女帝一愣!
这家伙刚才说的头头是道!
怎么轮到自己的事就畏畏缩缩了?
林安轻笑一声:“她们因为我之前太过没用,所以才把我赶出来!”
“那我就偏偏要做人上人!”
“你猜,范家这等功利之人,若是看到我一步步成为她们攀附不起的存在,会痛苦到什么程度?”
说到这里,他啧啧叹了两声:“人啊,最痛苦的从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明明曾经手握珍宝,却因为自己眼盲心瞎,把这等珍宝当垃圾给扔了出去!”
这便是杀人诛心吧?
女帝呆呆的看着林安!
怎么都搞不明白,这货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就能黑到这种地步?
“所以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让自己越爬越高,他们自然便会让自己坠入泥潭!”
吃饱喝足后,林安就起身走人了。
女帝也没拦着!
她出宫大半天,也是时候回去了!
马车上!
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低头沉思。
一直到回了养心殿,她才突然问了冯锦一句:“冯锦,你觉得林安此人如何?”
冯锦想了想:“有想法有能力,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绝对称不上是什么道德君子!”
“此人或许可用,但若手握太大的权柄,或许会生出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
这四个字很严重。
就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林安位高权重,或许会造女帝的反。
女帝却摇头失笑:“他虽不是个好人,朕却看得出来,他没那么大的野心!”
冯锦急忙说道:“奴才眼力自是不如陛下的!”
女帝又看向陈琳:“你呢?怎么看?”
陈琳犹豫了一下:“奴婢觉得,陛下需要这么一个人,搅动一下朝堂局势!”
这句话正中女帝心思。
她幽幽叹了一声:“朕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
“这朝堂,宛若一潭死水,或许被这样的人搅动一下,才有可能焕发新的生机!”
“所以,他必须在此次春闱中金榜题名!”
“而且必须要名列一甲,如此朕才能名正言顺的将他留在京城!”
......
范若楚回到家的时候,范家一群下人正热热闹闹的争论着什么。
她从旁边路过时,还时不时能听到林安这两个字。
范若楚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从把林安赶出家门那一刻开始,她就明令禁止任何人再提起这个废物的名字。
现在这群人如此大张旗鼓的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怜花,让他们闭嘴!”
怜花气呼呼的说了一声:“是!”
范若楚把林安赶出去的时候,她吹了不少耳旁风。
她甚至比范若楚还要讨厌林安。
毕竟范若楚若是能嫁个能力出众的人,她身为贴身丫鬟,自然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稍微努力一下,没准就能成为姑爷的妾室,最起码以后不用再做伺候人的活计了。
这些该死的下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讨论林安,这意思不就是她做错了,把林安赶出去就是十足的蠢货行径吗?
“你们全都闭嘴!”
她气冲冲的跑到那群下人面前,双手掐腰,趾高气扬的骂道:“小姐早就说了,不让你们提起林安这两个字!”
“你们竟敢公然违背小姐的命令,怎么,是觉得小姐管不住你们了,想造反吗?”
这话一出!
那群正说的热火朝天的下人,顿时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可这些人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般噤若寒蝉,反而一个个翻起了大大的白眼。
“怜花,你耳朵有毛病吧?我们什么时候提起林安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们就算提起林安又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真以为小姐宠爱你,你就有资格对我们呼来喝去?我呸!”
这些下人,也都是跟着范家的老爷夫人和少爷们做事的!
说白了,同样也是府内的红人。
怜花若是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说话也就罢了。
可她偏偏是这般趾高气扬的模样!
谁愿意惯着她?
怜花又羞又怒:“你......你们......”
“我们怎么了?”
一群下人冷嘲热讽:“不怕告诉你,不仅仅我们在说林安的事,府里的老爷夫人们也都在说,有胆子你去找老爷夫人的麻烦啊?”
“现在整个府内,谁不知道前姑爷写出了两首诗,现在已经名震京城了?”
“呵呵,就连老爷都在说,就那么把林安赶出去,太过草率了!”
“凭他现在展露出的才华,很有可能拿下今年的新科状元,要是他一直做我们范家的姑爷,小姐以后就是状元夫人呢!”
怜花气的浑身发抖!
可下人们依旧没停,一句句话好似连珠炮一般向她袭来。
最后一句话,更是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头。
“怜花,当时是你撺掇小姐和离的吧?”
“等林安考上状元那天,我看你怎么向小姐交代!”
怜花如遭雷击,身躯摇摇晃晃,眼前阵阵发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藏在角落里的范若楚,也是脸色惨白,眼中一片惨淡。
“状元?”
“连父亲都觉得他有状元之才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就算再厉害,也及不上萧哥哥一根手指头!”

范若楚脑袋嗡嗡作响。
怎么都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
一直被她视为废物的林安,竟被孔院长如此看重!
那她对林安的无视算什么?
一直以来对林安的冷嘲热讽又算什么?
她脸色阴晴不定!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众星拱月般被众位先生围起来的林安。
林安自报姓名后,看着孔绍显,指着范若楚十分疑惑的问了一句:“孔院长,您和众位先生不是特意来接她的吗?”
孔绍显冲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脸上闪过了浓浓的疑惑。
“她是何人?我等为何要特意来接她?”
唰!
范若楚脸色惨白。
这小子竟然还在孔院长面前说这种话?
他是故意想让我难堪吗?
不过,见孔绍显朝她看了过来,就算再难堪,她也不能视而不见。
当即勉强一笑:“孔院长,小女子是书院学子范若城的姐姐范若楚,之前我为书院捐赠了数百本书籍......”
不等她说完,孔绍显就十分敷衍的点了点头:“哦,是你啊......”
“你是来找你范若城的吧?”
“他应该在书院,你自去吧!”
说完,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便不再理会范若楚。
对他看来,能亲自和这女人说这么多话,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范若楚干笑了两声:“多谢院长!”
可孔绍显却好似没听到一般,殷切的站在林安身前:“林安小友,不知你此来我南山书院,所为何事?”
林安刚要说话!
他便又伸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两下:“林小友乃是我书院贵客,哪有在门口站着的道理?”
“快快,随老夫进书院,不管什么事,咱们边喝茶边聊!”
他不由分说的牵住了林安的手,如同多年挚友般,殷切的带着林安进了书院。
程高远等人见状,如同众星拱月般,把林安围在中间,一同拥簇着林安向书院深处走去。
没多久!
书院门口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范若楚和怜花这两个女人。
“小姐......”
怜花弱弱的喊了一句。
范若楚面若寒冰:“走!”
“啊?我们还去看少爷吗?”
“为什么不去?”范若楚看向林安那群人所在的方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孔院长他们之所以如此看重林安,只是因为那首《凤凰台》罢了!”
“可是,没人比我们更清楚他是什么货色!”
怜花重重的点头:“是呀是呀,他蠢笨如猪,《凤凰台》那般充满灵性的诗,怎么可能是他写出来的?”
范若楚淡淡一笑:“是啊,假的就是假的,我倒要看看,在孔院长那般大儒面前,他还能不能装下去!”
“等他原形毕露后,你猜孔院长会不会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之下,他老人家又会如何对待林安那个废物?”
怜花欢欣雀跃:“肯定会把他赶出来!”
范若楚补充了一句:“没准是先把他打个半死,再把他赶出来!”
怜花迫不及待的向前跑去:“小姐,我们也赶紧进去吧,这么大的热闹,我们可不能错过!”
等她们二人也进了书院!
三个人才从附近一处矮房后面慢慢走了出来。
正是女帝徐婉年,侍女陈琳,大太监冯锦三人。
她们来的时候,范若楚正在和林安唇枪舌剑,于是便先藏在一旁,没在众人面前露面。
“这范若楚,便是林安之前那个商户之妻吧?”
冯锦马上躬身道:“回陛下,正是此人!”
“她好像对林安十分不屑!”女帝笑吟吟道:“从头到尾都是居高临下,张口闭口必称废物,她为何会觉得林安如此不堪?”
冯锦知道陛下对林安感兴趣,早已将和林安有关的一切调查清楚。
当即毫不犹豫的答道:“林安入赘范家之时,表现的有些蠢笨,再加上范若楚一直心念那位江南第一才子萧云生,因而一直看不上林安!”
女帝眉头一挑:“入赘之时蠢笨,和离后便宛若脱胎换骨!”
“有意思!”
说着话,她大步向前:“走,咱们也进去瞧瞧热闹!”
此时的林安,早已被一群人拥簇着进了疏雨阁。
一番客套后,林安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
孔绍显顿时皱起了眉头:“以小友之才,无需考核,我也知晓你是有资格参加会试的!”
“只是毕竟有规矩在这!”
“把该走的流程都走一遍,朝堂上那些人才不会叽叽歪歪!”
林安含笑点头:“该如何便如何,院长按规矩行事便是,能拿到这个资格,自是皆大欢喜,即便拿不到,那也是学生学问不到家,绝无半句怨言!”
孔绍显对他这种态度十分赞赏,却又开口问了一句:“小友,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友为我解惑!”
林安做了个请的手势:“院长但说无妨......”
孔绍显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开了口:“小友诗才无双,按理来说,本该早已声名传遍天下,可小友却一直默默无闻,而且甘愿做个小小童生......”
不等他说完,林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院长的意思是,我都做了那么多年不慕功名的隐士了,为何突然之间又跑出来求取功名?”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称赞林安安贫乐道。
可眨眼间他就来找院长求取会试资格了。
如果林安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未免太过打脸了。
林安摇头苦笑,无奈一摊手:“我只能告诉诸位四个字,生活所迫......”
此话一出!
众人皆都沉默不语。
孔绍显若有所思。
看向林安的目光中,也不由带上了些许同情。
生活所迫!
短短四个字,却蕴含了道不尽的心酸与苦楚。
若不是实在没了办法。
以林安这等于诗中展现出的心境和气魄,怎么可能特意跑来书院求一个区区会试资格?
他站起身,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轻声说道:“首先得作诗词一首,才能拿到考核资格!”
“对你来说,这应该没什么难度!”
林安心中一动!
又要写诗?
这不是逼着我装逼吗?
他站起身,对着孔绍显拱手一礼:“请院长出题!”

徐婉年愕然抬头。
却见一个面如冠玉,身材稍微有些瘦弱的年轻人,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后,正昂首阔步冲他们走来。
别人来投诗,都是写好了之后,将纸张递过来,而且基本上都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留下名讳。
深怕被别人知道,他们这些读书人,竟然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争相献技。
可眼前这家伙,竟然大张旗鼓的把自己的名字吼了出来......
林安大步来到三人面前。
“你们谁是掌柜?”
徐婉年稍微打量了林安片刻,缓缓点头道:“我便是,你......”
依旧没来得及把完整的话说完,就被林安打断:“写出能让你满意的镇楼诗,便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
徐婉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你想投诗,写好之后递给我们便可,我们自会一一评判......”
“我很饿!”林安突然开口。
徐婉年眉头皱的更深。
觉得这个叫林安的家伙脑子有问题。
我在跟你说流程,你突然跟我说你的肚子问题做什么?
你饿不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马上拿到钱去买些吃食!”
徐婉年轻笑一声:“你的意思是......”
林安重重点头:“没错,我就是觉得,我定然会是今日魁首!”
“听完我的诗,其他人的拙作,你就不用再看了!”
这话极其张狂自大。
徐婉年还没开口,门外的那些读书人就不干了!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萧云生那般天才吗?竟敢如此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来来来,把你的诗写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般年纪,能作出什么样的垃圾!”
“自古文无第一,这王八蛋小小年纪便这般张狂,注定成不了什么大器!”
喝骂声不绝于耳。
对面茶楼!
二楼靠窗雅座上。
一个一身白衣,秀发及腰,面容清丽的女子,正透过窗户看着酒楼内的这一幕。
在她身后恭敬而立的侍女,看到林安后,眼睛眨了眨:“小姐,好像......是那个被我们赶出家门的废物!”
“他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
白衣女子嘴角微翘!
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跳梁小丑罢了,不用在意!”
“普天之下,除了萧哥哥,谁敢瞧不起天下士子?”
侍女连连点头,捂嘴偷笑:“是呀是呀,他一个酒囊饭袋也敢这么嚣张,一会儿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白衣女子轻喝口茶:“别管他了,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这女子!
正是林安的前妻......
也就是那位对他百般羞辱后,又将他打出家门的范家才女范若楚。
侍女怜花娇声道:“小姐,再看看嘛,我想看看他被打出来后,会是什么德行!”
范若楚显得很无奈:“好吧,那就再看看!”
反正林安越丢脸。
就越能证明,将林安赶出家门的决定有多明智!
酒楼中!
女帝徐婉年嗤笑的看了林安好几眼。
觉得这人病的不轻。
不过!
只不过是听他念首诗罢了,于她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行!”
她果断点头答应下来:“只要你的诗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这边的一百两银子马上兑现!”
林安双目大亮。
他轻咳了一声,酝酿了下情绪,而后才缓缓开口:“此酒楼名为凤凰楼!”
“那今日我便以凤凰为题,作诗一首!”
他清咳一声,再次开口:“凤凰台上凤凰游......”
开篇就用凤凰点题,倒是符合酒楼的要求。
但是这种命题诗词!
能好到哪去?
马上就有一个举子站出来,嗤声大笑:“这种水准的东西,也敢说自己能力压群雄?”
“小家伙,你怕是这辈子都没读过几首诗吧?”
这举子乃是京城本地人,名叫许唤言,乃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子!
身份尊贵,加上他本身也算略有些名气。
最擅长的便是七言律诗。
他站出来点评,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林安斜了他一眼:“你他娘的看诗只看第一句?”
许唤言老脸一沉:“张口便是污言秽语,你算读书人?”
“我现在在作诗,只要把诗写好就行,你管我是不是读书人?”林安又不屑的骂了一句。
许唤言冷笑连连:“好,我不说话,等着你把诗念完!”
“但凡你的诗有一丝可取之处,我给你下跪道歉!”
见他不说话了,那少年才对着林安说道:“林公子,继续吧!”
林安再次重新酝酿情绪,从头开始:“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历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最后一句落下。
女帝双眼大亮。
这首诗。
意境悠远,韵味十足!
单单这几句,便已经碾压在场所有举子。
当真是首难得一见的好诗。
许唤言神情僵硬的站在那里,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旁边的人还在撺掇着:“许兄,他的诗念完了,你还愣着做什么?骂他啊!”
“这水平,也没比我们强多少嘛!”
“胡说八道,明明还不如我等!”
“这谁家的小娃娃,快拖出去乱棍打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许唤言陡然一声大喝:“都给我闭嘴!”
一群蠢货!
这首诗在公共场合被林安念出来,势必会流传出去。
今天我要是肆意贬低这首诗!
日后那些博学大儒会怎么看我?
还不得把我当成不学无术的蠢货?
茶楼!
怜花十分开心的鼓起了掌:“小姐,被骂了,他真的被骂啦!”
范若楚却轻轻抿着嘴唇。
“这是他写的?”
“不可能吧?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东西岂会有这等才华?”
“肯定是找人代笔!”
“嗯,定然如此,用别人的诗为自己扬名,没想到这林安竟如此无耻!”
她轻轻站起身。
目光定定的看向酒楼内的林安。
似乎在等着别人戳破林安那无耻的真面目。
林安压根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是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女帝:“掌柜,我这首,有资格做你们家的镇楼诗吗?”
他主动伸出手:“一百两银子,多谢!”
女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正如你所说,听了你的诗,其他人的东西也就不用看了!”
“这首诗,当得起在场所有诗词中的第一!”
“陈琳!”她十分痛快的对侍女吩咐了一句:“给钱!”
这就给钱了?
许唤言紧紧咬着牙,想要嘲讽几句,可绞尽脑汁,却无法作出一首足以力压林安的诗作!
没有更好的诗词!
说什么都是废话。
一群举子义愤填膺,依旧在嚷嚷着林安的诗臭如狗屎,让他拿到一百两,掌柜简直眼盲心瞎之类的话。
女帝眼珠动了动!
充斥着一股十分讨人喜欢的灵动与狡黠。
她指了指外面的上百号穷书生:“他们在骂你!”
林安耸了耸肩:“他们只是羡慕我拿到了一百两!”
“不管什么原因,他们总归是在骂你!”女帝说道。
林安浑然不放在心上,轻笑一声:“那又怎么样?骂两句,就能抢走我这一百两银子了?”
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
如此贪财。
如何担当大任?
女帝有些气恼,可转念又一想。
“他贪的这么明目张胆,也算是个真小人了,如果确实有些才干,也未必不能重用!”
想到这里。
她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如果你有办法让他们闭嘴,我再给你一百两,如何?”
再给一百两?
林安目光再亮:“此话当真?”

女帝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冯锦和陈琳对视了一眼,皆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朝堂上的大事,多少大儒名士都解决不了。
现在竟然把希望放在区区一个童生身上。
“徐兄!”
林安沉吟了片刻,先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些贪官污吏,是特指某一个,还是将全天下的贪官都包含进去了?”
女帝听出他是要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法,稍微想了想,便直接说道:“你就当他们是一个团体吧......”
“是一股极其强大力量,强到连当今皇帝也不敢缨其锋芒!”
林安意味深长的斜了她一眼。
一个酒楼老板!
竟然在暗搓搓的对付彩朝廷高官!
她怎么敢的?
除非......
她并不只是一个商户那么简单。
或许......
是某个大人物家里的千金小姐,想帮着父亲对付政敌?
林安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个想法,却并未表露出来,笑吟吟的说道:“如果只是针对一个人,就需要特定的阴谋......哦不,是特定的策略!”
“可如果是对付一个团体就简单多了!”
“千言万语都可以化为八个字......”
女帝急忙追问:“哪八个字?”
林安脸上满是自信,重重敲了敲桌子,掷地有声道:“分而化之,逐个击破!”
听到这句话,女帝顿时大失所望。
林安的这八个字,虽然也称得上是老成持重!
可基本上......
没什么大用。
那群朝臣以首辅马首是瞻,这么多年来,早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那么容易分而化之?
真那么容易的话,他早就用功名利禄将那些重臣拉拢过来了。
她轻轻蹙着眉头,说话的语气都平淡了许多:“还有其他办......”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安打断:“勾引他们老婆,利诱他们的孩子,掌控他们的罪证,先搞乱他们的家族,让他们陷入内耗和内斗之中自顾不暇!”
“这时候再对付他们,就容易多了!”
此话一出!
女帝顿时双眼大亮。
就连冯锦和陈琳,看向林安的目光中都闪过了几分异彩。
这般阴损的下作手段,这般无耻的行事风格!
听起来真的......很爽啊!
女帝不在乎手段脏不脏。
只要有用。
什么办法她都能接受。
或许......
朝堂上那些老东西,就需要林安这么一个小人来对付呢?
“接着说!”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安,追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林安自信一笑:“真想搞死他们的话,往他们府邸上安插点女探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能勾引这些贪官就去勾引贪官,勾引不了就勾引他们家嫡子,不上钩的,可以怂恿嫡子勾引后院的姨娘!”
“家里若是有女儿,就安排个穷书生和对方相亲相爱,争取早日把这些千金小姐忽悠的离家私奔!”
“喜欢钱的,就去偷了他们家中的宝库,喜欢字画的,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书房......”
“总之,就是要把他们后宅搞的乱七八糟,让他们心力交瘁无心政事!”
“无心政事了就免不了要犯错,犯了错......自然就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了!”
“有了把柄,我们不就可以站在大义上,对他们为所欲为了吗?”
这一番话,直听的女帝和冯锦陈琳瞠目结舌。
毒啊!
太毒了!
这人怎么说都是能写出《凤凰台》和《行路难》的才子。
行事作风怎么这么不要脸?
尤其是冯锦,看向林安的目光中,第一次多出了浓浓的惊叹和赞赏。
就这无耻下作的劲,还参加什么会试考什么进士啊!
直接进宫来做咱家的干儿子多好。
绝对能继承咱家衣钵,将锦衣卫用的出神入化。
女帝俏脸微红,紧紧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林安:“若是交给你,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吗?”
林安矜持且冷漠:“我是读书人,做不来这等阴损事!”
女帝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可......”
林安突然唏嘘一叹:“其实吧,这些手段虽然有用,可终归还是太繁琐了些,而且从布局到初见成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女帝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紧张:“你还有其他办法?”
林安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有的,只是难度比之前的法子大了些!”
女帝心中暗笑。
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度。
可若是朕想做的话,可能就会容易许多。
“反正只是闲聊,说来听听!”她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林安神秘一笑:“不知徐兄可曾听过一句话?”
“哪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女帝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
林安重重点头:“没错,我就是个这个意思!”
陡然间,女帝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朝堂上,堂堂正正的和那群老家伙正面争锋。
从没想过要不择手段!
更没想过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下狱。
可现在林安把这几句话说出来后,她......疯狂心动啊怎么办?
“但是不能做的太明显!”林安笑道:“证据链要做足了,最起码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栽赃陷害!”
女帝定定的看着林安:“具体该怎么做?”
林安耸了耸肩:“某个贪官家中后院埋了大量的兵器,这不是明显准备造反吗?这不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有某个贪官家中后院藏了几件龙袍?这也是准备造反啊,还是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又有某位贪官的犬子和狐朋狗友整日飞鹰走狗,好哇,这不是结党营私吗?你们是想造反吗?”
说到这里,他见女帝面色泛红,不由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徐兄,你为何这般激动?”
“咱们只是随便闲聊,你不会当真了吧?”
女帝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顿时捂嘴轻咳了一声:“就算当真了,我也没实力做这些事啊!”
“不过我总算知道,之前你为何要遮遮掩掩不肯明言了!”
她笑的眯起了眼:“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只怕全京城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此人绝对是士林之耻!
若是被那些读书人知道他行事作风如此阴损!
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所作的那两首诗推崇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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