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懵了,压根顾不及脸上血污的肮脏,急忙将他抱住,脸色惨白:
“时晏!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江时晏再一次住院了。
陆雪宁叫来了一大堆各科专家会诊,忙碌了一整宿,然而却除了轻微贫血,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
陆雪宁气疯了,猩红着眼在医院砸东西:
“废物!全都是废物!都吐血了,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陆雪宁雷霆一怒,吓得所有人都垂着头不敢作声。
江时晏从病床上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拉回了病房: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别为难他们了。”
陆雪宁看着他苍白的脸,眼眶中蓄了泪:
“时晏,没事的,你别怕,不管是什么病,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他们查不出来,我们就找更厉害的专家,更高新的仪器!国内不行还有国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时晏看着她眼中的情真意切,拿出了一张白纸:
“陆雪宁,你能不问原因,在这张白纸上签下你的名字吗?”
陆雪宁几乎毫不犹豫地,立刻拿出笔来,唰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时晏,别说只是在一张纸上签我的名字,即便你现在让我把命给你,我也毫不犹豫。”
江时晏看着那白纸上的“陆雪宁”两个字,轻轻笑了笑,很认真道:
“谢谢。”
谢谢你,还我解脱。
即便是死了,我也不想再做你陆雪宁的丈夫了。
做你的丈夫,实在是太苦了,太疼了。
江时晏捧着那张纸放在心口,疲惫地睡去。
陆雪宁看着他那么宝贝这张纸,还以为他是因为爱她,眼神顿时柔和起来,俯身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她便在这病房内寸步不离守着,果然也如同她所说,又花了大价钱从各地找来专家给他检查。
直到这天助理推门而入,说有个重要客户来访,让陆雪宁去见。
陆雪宁头也不回赶人,助理却为难地上前,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陆雪宁面色微变,而后看向江时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