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锄头的告别李大山站在田埂上，手里攥着一把锄头，锄头的木柄已经被磨得发亮，刃口也缺了几个小口子。
这是他用了五年的锄头，从大学农学专业毕业那年，父亲老李亲手交给他的。
“大山啊，种地是咱的根，锄头是咱的命。”
老李当时是这么说的。
可现在，这把锄头却显得格外沉重。
李大山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毒辣得像是要把地里的庄稼烤干。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里却比这天气还燥。
“大山！
别愣着了，赶紧把这块地锄完！”
老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股子不耐烦。
李大山叹了口气，挥起锄头，一下一下地砸向地面。
泥土翻飞，但他的动作却有些机械。
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镇上的公告栏——那里贴着一张招聘启事，镇上第一家AI农业公司正在招人，要求是“懂农业，会编程”。
“编程？”
李大山当时看到这两个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大学学的是农学，种地、施肥、防虫，他样样精通，可编程是什么？
是敲键盘吗？
还是修电脑？
“爸，我想去试试。”
李大山昨晚吃饭时试探性地提了一句。
“试啥试？”
老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碗里的稀饭溅了出来，“种地靠的是经验和力气，不是电脑！
你学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有啥用？”
李大山没吭声，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他知道，父亲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种地种得好，镇上谁不知道老李家的庄稼长得旺？
可这几年，天气越来越怪，虫害也越来越凶，光靠经验和力气，真的能撑下去吗？
“大山！
你发什么呆呢？”
老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
李大山回过神来，发现父亲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老李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汗衫，裤腿卷到膝盖，脚上踩着一双沾满泥的布鞋。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田里的沟壑，深深刻着岁月的痕迹。
“爸，我想去学编程。”
李大山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
老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编程？
你连电脑都没摸过几回，学那玩意儿干啥？
种地才是正经事！”
“可种地挣不到钱了！”
李大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镇上那些用AI技术的农场，产量比咱们高出一倍！
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