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
苏楹的心跳好像漏下了一拍。
随着自我介绍的停止,高雅坐了下来,之后疑惑似的看了一眼正盯着她看的苏楹。
她被这一眼看的有点脸红,忙不迭的转身目视前方,腰背挺直,恨不得立刻从书桌堂里掏出来一根笔开始转。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想假装自己很忙。
就回头看了那么一眼,苏楹并不知道那叫一见钟情。
十七岁的苏楹对情爱的认知就像一只二哈,十分神经,好像对感情的所有敏感都加到了对数学条件的反应上,剩下的自大和骄傲占据大脑,不由自主地开始口是心非。
但是那刚燃起的一点火苗好像落在了干草地,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默默地蛰伏着,终有一天会燎原千里,寸土不生,所有带着情绪的风都将助这野火燎原,直至遍地焦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要的越来越多,不仅满足于当她普通的朋友。
或许是那年第一次牵起她的手。
大多数人青春结束之后,回头一看那些曾经清晰的、深刻的、惊艳的都被洇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但是那些痛苦的、纠结的、自卑的一旦回忆起来如钢针深刺般,每一丝细微的推进都像是在搅动着体内的血肉,一阵阵地抽痛,似有无数只小蚂蚁在伤口处疯狂啃噬,又似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缓缓流淌,那种深入骨髓的酸痛与刺痛交织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刚刚分班害怕融不进团体的人来说,课间操自己一个人走就像在被当众凌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个人与团体的格格不入。
这种格格不入在脑海里不断加工、打造、修饰,最后天然到将独行作为不招待见、人缘不好的代名词,把独行等同于性格孤僻、落落寡合。
苏楹的眼睛模糊了不远处的人群,她只清晰看到了一个孤单的背影。
为什么那么宽的肩膀,苏楹仍然觉得十分单薄,莫名的悲伤让她的心头闷闷的钝痛。
她距离那个背影有一段距离,那个背影离纷扰的人群也有一段看起来恰当的距离。
距离是个妙物,它把完整的空间割裂,无声的诉说着一颗心在慢慢地筑起障壁,逐渐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坚硬。
距离是个妙物,它让一颗滚烫的心脏忍不住向另一颗同样孤寂的心靠近,想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