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甩到了齐思林脸上。
齐思林的这番做派真的是太不要脸了,拿不起放不下,非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给我和齐钧泼脏水,我实在忍无可忍。
“齐思林,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我为什么退婚你心里一清二楚!”
“或许我曾经是喜欢过你,但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可曾有一刻尊重过我,将我放在心上?”
齐思林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
我长舒一口气,尽可能心平气和。
“你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又何必做出这个样子来?
你只是心里不甘心,不甘心我一个女子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你而已。”
“齐思林,你不是小孩子了,好自为之吧。”
16不知那日齐思林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往后数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再次相见,是在他与昭宁郡主的婚宴上。
郡主出嫁,排场十分之大。
热闹的喜宴角落里,我又看见了玉凝。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裙衫,身边连个丫鬟也没有。
我心中毫无波澜。
昭宁郡主不是个好相与的,玉凝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若是她能拿捏住齐思林的心倒是还好,若是不能……罢了,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就算跪着也得走下去。
两人成婚不久,齐思林就接连升迁,进了吏部。
六月里,太子殿下大病一场,京中的情势突然有些风声鹤唳起来。
我私下问过齐钧,齐老太爷还在,怎么会放任大房一家这么明目张胆地站队。
提及此事,齐钧也是颇为头疼。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齐家昌盛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低调些了。”
“大哥一家如今得意忘形,怕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好在齐府早已分家,只要其他几房安守本分,总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这话说的在理,不论皇权如何更替,世家依旧是世家。
我与齐钧尚未成亲,齐家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言,只要齐钧心有成算就好。
接着,我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盘点母亲留下的嫁妆上。
二婶把我母亲的嫁妆攥在手里这么多年,想让她全须全尾地交出来,比剜她的心还难。
幸而平阳侯夫人一直替我存着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小到一钗一环,大到田产铺面,一应记录在册。
我派人去老家请来了宗族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