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件染血校服的针脚完全一致。
停尸房临时安置的裹尸袋突然集体颤动,拉链自动崩开的脆响惊飞了窗外寒鸦。
当法医掀开二十三号柜的瞬间,冷雾里浮出的不是林雨棠,而是穿着寿衣的小樱。
她垂落的右手食指套着枚铜环,内圈刻着王院长私立医院的LOGO。
“这是三小时前工地送来的无名尸。”
法医的镊子悬在半空,他口罩边缘沾着淡粉色结晶,“但遗体指纹和您七年前的火化证明...”我抚过小樱冰凉的手背,那块烫伤的樱花疤痕正在皮下蠕动。
解剖刀划开寿衣缝线时,藏在夹层里的录音笔滚落出来,按键凹痕里卡着片深紫色美甲。
“角膜采集必须保证供体存活状态,”王院长的声音混着手术器械的碰撞声,“像上周处理周小棠那样,先用樱花防腐剂维持代谢...”法医突然摘掉手套,他左手虎口的烫伤疤痕与火葬场校工如出一辙。
我后退时撞翻器械架,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球标本滚了满地。
他在满室叮当声中露出诡异的笑:“苏医生不想让妹妹的角膜继续造福患者吗?”
冷藏柜门接连弹开的巨响中,七个裹尸袋直立着围拢过来。
我抓起林雨棠的解剖笔记砸向玻璃窗,泛黄的纸页在空中组成旧校舍地图。
当警员们冲进来时,法医的白大褂后领翻开,露出“0323”的青色刺青。
“拦住他!”
我指着正往焚化炉方向狂奔的身影。
周小棠突然从走廊拐角扑出,病号服口袋里掉出串铜钥匙。
我们扭打间撞开应急通道,锈蚀的铁梯通向地下密室,二十年前的甲醛味混着新鲜的血腥味涌上来。
密室中央的手术台还亮着无影灯,成排的保温箱在墙角嗡鸣。
我掀开最近的箱盖,漂浮在粉色液体里的角膜表面,浮现出小樱耳垂泪痣的投影。
周小棠的啜泣突然变成尖笑,她撕开病号服露出满身缝合线:“姐姐你看,小姨的角膜在我眼里发光呢!”
手术刀擦过耳际钉入墙体,我踉跄着躲到培养柜后。
她右眼瞳孔分裂成七个同心圆,每个圆环里都映着穿校服的少女。
当我想摸手机报警时,发现液晶屏上全是滚动播放的《樱花啊樱花》乐谱,音符间渗出淡粉色液体。
“当年要不是你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