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说……回哪个家？”
苏棠抓起羊绒大衣，怒目而视，“你工资卡还在你妈五斗柜里锁着呢！”
她故意把车钥匙甩得哗啦响，“记得把我买的四件套留下，毕竟——”玻璃门重重关上时，她清脆的尾音飘进来：“你们老陈家就配用化纤被套！”
02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陈志刚就神情恍惚地站在ATM机前，手指在键盘上不受控制地颤抖。
屏幕上显示的余额372.56元，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了他的心。
这张工资卡，从他工作第一天起就被母亲“代为保管”，整整七年，他从未真正支配过自己的收入。
“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保安注意到他的异样，关切地走上前询问。
陈志刚如梦方醒，慌乱地摇摇头，转身脚步踉跄地走进银行大厅。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苏棠临走前的话：“你连自己的工资卡都不敢要回来，还算什么男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打着他的自尊。
“我要挂失工资卡。”
他鼓起勇气，对柜台小姐说道，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的，请出示身份证。”
柜台小姐微笑着回应。
陈志刚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动作却突然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份证在母亲那里。
他想起昨晚母亲的话：“志刚啊，妈帮你保管身份证，省得你乱花钱。”
“先生？”
柜台小姐见他久久没有动作，疑惑地再次询问。
“我、我改天再来。”
陈志刚像个逃兵一样，落荒而逃。
走出银行，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他掏出手机，翻到苏棠的号码。
犹豫许久，手指在拨打键上徘徊，终于，他拨通了电话。
“喂？”
苏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依旧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棠棠，我……”陈志刚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我想把工资卡要回来，可是身份证在妈那里……”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苏棠冷笑一声：“陈志刚，你知道为什么你妈要扣着你的身份证吗？”
“为、为什么？”
陈志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你名下有一套房子，”苏棠一字一顿地说，“是你爸去世前偷偷过户给你的。
你妈怕你知道，所以一直扣着你的证件。”
陈志刚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