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他脖颈处的螭龙纹正在渗出翡翠色汗珠。
“两份,多加辣”男人抛来的硬币镶着微型芯片。
我舀豆饼的手故意颤抖,滚油泼在他虎口的茧子上。
皮肤焦糊味里混着纳米虫烧灼的酸气,这是周家暗桩特有的体征。
“雨季的佛牙寺很灵验”我包好油纸袋,“施主该去求个平安”他瞳孔缩成针尖的瞬间,我踩下摊车底的电磁脉冲开关。
整条街的霓虹灯骤然熄灭,人群惊叫中,男人后颈的螭龙纹裂开,钻出上百只机械萤火虫。
“苏绮!”
熟悉的声音炸响在耳蜗,是林晚残存在城市电网里的意识体,“跟着虫群”我撞翻油锅冲进小巷,荧光虫群正汇向佛塔方向。
腕间的血玉镯突然发烫,那是林晚临终前植入的追踪器。
当第六只老鼠从下水道钻出领路时,我嗅到了父亲实验室的福尔马林味。
番外·佛塔诡影生锈的机械义眼在月光下淌血。
我攀上塔顶时,正看见三个黑袍人往眼球注入翡翠溶液。
他们脚边躺着具童尸,天灵盖被换成透明舱体,里面浸泡着微型大脑。
“认知污染清除进度97%”领头的黑袍人举起平板,“母体波动值超标”我拔出簪子里的纳米丝,却在突袭瞬间僵住——平板显示的画面里,周慕年正在佛寺禅房打坐,而他脑后悬浮着本该随翡翠计划销毁的主控芯片。
“惊喜吗?”
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我上个月医治过的孕妇脸,“周住持才是母体锚点”童尸突然睁眼,翡翠义眼射出镭射光。
我翻身跃下塔檐,抓住林晚生前布置的滑索。
黑袍人的狂笑中,整座佛塔开始渗出黑色黏液,那是父亲研发的第一代纳米虫休眠体。
“去河岸!”
林晚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找卖槟榔的船娘”我坠入伊洛瓦底江的瞬间,腕间玉镯迸发蓝光。
水流在周身形成气泡,裹着我漂向灯火阑珊的码头。
船娘嚼着槟榔俯身,唇钉闪过CX开头的编号荧光。
番外·槟榔暗码“要包烟叶还是石灰?”
船娘递来的槟榔叶上,密布着神经接口般的纹路。
我按林晚教的节奏轻叩船帮,暗格应声弹开——里面是泡在营养液中的机械义眼,瞳孔刻着缅甸文的“重生”。
“他来了”船娘突然甩出绞盘铁链,“快走!”
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