桨搅碎月光时，我认出追兵腕间的螭龙纹刺青。
那不是普通纹身，是皮下纳米虫组成的接收器。
当首枚鱼雷击中船尾，我吞下藏在假牙里的翡翠碎片。
剧痛从胃部炸开的瞬间，视野蒙上血色滤镜。
江底沉尸的骨骼突然泛起荧光，数百具骷髅组成指引箭头。
我憋气下潜，抓住某具骸骨怀里的黑匣子——那是母亲流产时攥着的首饰盒。
番外·骸骨遗嘱“用…胎血…打开…”林晚断续的语音从黑匣子传出。
我咬破食指涂抹锁孔，盒内迸发的蓝光映亮江底。
浸烂的信纸上，母亲的字迹随水流浮现：阿绮，若见此信，说明母体已觉醒。
真正的敌人不是周家，是翡翠计划创始者——1908年的英国殖民医师詹森。
他用麻风病人实验意识上传，佛塔下的铅棺里……水草突然缠住脚踝。
追兵戴着潜水镜逼近，手中电击枪指向我心脏。
在电流贯穿胸腔的刹那，黑匣子里的翡翠耳钉突然活化，钻入追兵颈动脉。
“去唐人街…钟表铺…”林晚的声音逐渐虚弱，“找十二刻度的怀表…”我浮出水面时，整条江泛着翡翠色荧光。
怀孕七个月的船娘躺在血泊中，她隆起的腹部插着半截螺旋桨叶片。
当我伸手合上她双眼时，突然摸到皮下坚硬的机械子宫。
番外·时计谜城老钟表匠的放大镜映出我残破的倒影。
他从保险柜取出鎏金怀表，表盘数字却是缅甸占星符。
当指针划过某个符文时，橱窗外的霓虹灯突然拼出父亲的脸。
“这是令堂寄存的”他转动表冠，“用林晚的脑波频率启动”齿轮咬合的声响中，怀表投射出全息日记。
1942年9月17日，母亲写道：詹森医生在佛塔地宫藏了三百麻风病人的脑组织，用翡翠溶液保存至今。
周慕年是他的曾孙地板突然塌陷，我坠入布满光纤的密室。
六边形舱体里漂浮着福尔马林浸泡的大脑，每个都连接着翡翠雕刻的佛像。
当最近的佛像转过脸时，我看见了林晚的五官。
“姐姐终于来了”佛像开口发出电子合成音，密室的灯光突然变成手术无影灯。
我握着的怀表开始震动，表盘弹出微型注射器——里面是詹森医生研发的初代纳米虫原液。
“母体不是程序”佛像的眼珠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