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甜香。
三天前他说要出差，却出现在共同好友的聚会合照里。
沈知行弹烟灰的手在抖，尼古丁贴片藏在腕表下隐隐发烫。
主治医师的警告混着雨声轰鸣：“左心室已经扩大到65mm，随时可能……”他掐灭烟头，把这句话也碾碎在脚下。
“腻了。”
喉结滚动间尝到血腥味。
三天前急救时咬破的舌尖还没愈合。
沈知行从口袋掏出苏落送的音乐会门票——那是上周他在透析室拜托护士帮忙订的假证据。
雨珠顺着苏晚睫毛滚落，她突然笑起来：“这种天气开这种玩笑……”伸手要摸他额头却被躲开。
沈知行后退半步，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叮咚声在雨中格外刺耳。
“情侣戒丢了，红绳褪色了，你看……”他扯断腕间编织绳，暗红丝绒在积水中浮沉，“我们早该散了。”
其实今早他手指肿得戴不住戒指，此刻无名指上还留着深紫色的勒痕。
苏晚突然抓住他鼓胀的右口袋，玻璃瓶碰撞声被雨幕放大。
三天前他就是在医院走廊摔碎了止痛药瓶，现在口袋里装着替换用的胺碘酮。
“你开始酗酒？”
她声音发颤，把他逼到霓虹灯照不到的暗角。
沈知行顺势掏出准备好的威士忌小样，液体泼在苏晚的裙摆上：“对，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雷声炸响时他甩开她的手，苏晚踉跄着撞到贩卖机，五年前他告白时投币买的草莓牛奶突然滚落出来，金属碰撞声像心脏除颤器的回响。
自动贩卖机的LED灯在沈知行视网膜上灼出光斑。
他数着苏晚的脚步声——左前方第三块地砖有裂缝，右转第六步会踩到松动的排水盖。
这些是过去三个月复健时记熟的地形，现在用来计算逃跑路线。
当苏晚抓住他鼓胀的口袋，玻璃瓶发出绝望的碰撞声。
沈知行想起上周在透析室，护士说他的血管像干涸的河床。
此刻苏晚指尖的温度正灼烧着那些脆弱的静脉，他必须在她发现前砍断所有可能。
“沈知行！”
她追着出租车在暴雨中狂奔，医用腕带从副驾驶窗缝飘出。
苏晚踩到什么东西摔倒，掌心被碎裂的草莓牛奶瓶划破，混着雨水的血线蜿蜒流向排水口。
五年前的草莓牛奶馆在雨中滚动，沈知行看着生产日期突然窒息———那正是他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