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我胸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19.红袖见我眼睛红肿的厉害，关心道：“怎么了？”
我看着她轻轻簇起的眉。
那担忧的神色，如此真实。
只是我不知道，我阿娘所受的那些苦，会不会有眼前之人的一笔。
我垂下头，努力吞下所有的恨意和怒火，“我的阿娘…死了。”
红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心疼：“可怜的孩子。
放你几日假，好好休息吧，别太难过了。”
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和整个东宫，甚至整个皇宫对抗。
可既然我的阿娘死了，我拼死也要咬下这些人一块肉来。
我身上有一种剧毒，是当初神寺所救蟾蜍妖的报酬。
此毒发作极快，一刻钟便能使人殒命。
之后，我四处搜集消息。
有一日，阿婵偷偷跟我抱怨道：“也不知道最近东宫是不是闹鬼了，夜里总听见声响，害得我家主子晚上总睡不好。”
“什么声响？”
阿婵好奇：“绿竹姐姐，你没听见么？”
她用手指点了点下巴，皱眉苦思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道：“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之后，我跟阿婵主子住所周围那些宫殿里的宫女旁敲侧击。
她们也表示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没几日，我从红袖那儿得知，神寺的大师们要进宫了。
我暗自思索，这其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夜间，房门被敲响。
我打开门，映出阿婵稚嫩的脸。
“怎么了？
进来说。”
阿婵小声道：“主子让我跟你说。”
她手指了指下面，“她怀疑东宫有妖。”
“而且，太子爷最近赏赐了她一些东西，很有些妙用。
太子爷用餐所食的肉，似乎也与平常牲畜不同。”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谢谢你家主子。”
我突然想起神寺地下囚禁的数百只妖。
除妖除妖，捉而不杀。
那些妖究竟有什么用途？
我得亲自去看一看。
我用上了之前救妖的报酬，变色龙褪下的外衣。
可以令我在黑夜中与黑夜融为一体。
我靠着阿泽交给我的宝物辨别妖的气息。
终于让我给找到了。
谁能想到入口就在当初关我阿娘的柴房。
这个柴房已经废弃，却有了别的用途。
我找到入口，钻了进去。
一进地道，一股强烈的腥臭之味扑鼻而来。
如我所想，这里有妖。
却不是完整的妖，而是像牲畜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