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袋扔向快艇，自己则反身游向最近的青铜卵。
当他抓住卵壳表面的凸起时，货轮底舱射出鱼叉，擦着他的肋侧扎进海水。
青铜卵的推进器突然加速，陈默的手指死死抠进缝隙。
卵壳内传来心跳般的震动，符号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当海岸线灯塔的光芒刺破黑暗时，他看清了青铜卵外壳的刻字——那是用西夏文和现代汉字重复标注的坐标，每个坐标都对应着人口超千万的港口城市。
老猫的快艇在三百米外盘旋，陈默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
青铜卵的底部焊着雷克斯集团的标志，而标志下方还有行小字：批次23-06，投放倒计时72小时。
货轮的引擎轰鸣声突然变成尖锐的啸叫，像是某种深海巨兽在悲鸣。
陈默蜷缩在救生艇底部，青铜觥的兽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三小时前他从货轮逃生时，老猫的快艇被鱼雷击中，此刻漂在公海的救生艇里只剩半瓶淡水和一包发潮的压缩饼干。
手机屏幕裂成蛛网状，仍顽强显示着青铜卵的坐标——那些被投放的诡异容器，此刻正在海底朝着各大港口疾驰。
浪头突然将救生艇掀高五米。
陈默抓紧缆绳，看见西南方的海平面亮起密密麻麻的光点——是海盗船的探照灯，呈扇形向货轮包抄而来。
货轮甲板上人影慌乱奔跑，十几箱货物被抛入海中，落水的瞬间炸开猩红色的烟雾。
“是血饵！”
陈默的瞳孔骤缩。
他在黄河故道见过类似的把戏，那些红雾会吸引深海掠食者。
果然，不到三分钟，船体四周就翻涌起成片的背鳍，最大的阴影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
海盗船靠帮的瞬间，陈默看清了他们的装束——根本不是寻常海盗，而是全员戴着防毒面具，手持改装过的鱼枪。
领头的男人踩着缆绳跃上货轮，防弹衣上印着双头蛇标志，后颈条形码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货轮底舱突然传来爆炸声。
陈默趁机抓住垂落的锚链，指甲抠进铁锈攀上甲板。
浓烟中，他看见金丝眼镜男的手下正在焚烧文件，成箱的实验记录在火焰中蜷曲成灰。
“这里还有个老鼠！”
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陈默转身挥拳，却打了个空。
穿白大褂的女人退后半步，注射器里的紫色液体已经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