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漏……所有人员撤离……”广播声在工地回荡。
陈默混在疏散的人群中,听见两个考古队员的窃窃私语:“商代地层里挖出的卜骨,检测显示有辐射残留……”他溜进临时板房,从床底抽出个铁盒。
里面是林玥留下的帆布包,内衬夹层藏着半管黑褐色药膏——当初在滇南溶洞用来屏蔽追踪的镇魂膏。
当药膏抹在龟甲上时,符号突然渗出粘液,在桌面凝成个微缩的星图。
“叮——”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凌晨三点,二号探方见。]陈默攥紧龟甲,左眼的血管突突跳动。
当他摸黑返回工地时,燃烧的探方已被塑料布封死,焦糊味中混着一股熟悉的腥气——和青铜觥碎裂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防水布突然被掀开。
穿防护服的身影举起辐射检测仪,面罩下传出电子音:“陈建国之子,你父亲在1992年做过同样的事。”
“你们到底要什么?”
陈默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青铜鼎。
“重启坐标。”
对方掀开面罩,露出张布满鳞片的脸——正是三个月前在地宫“死去”的典当行老板,“你父亲修改了基因锁,现在只有你能打开完整的星际坐标。”
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
典当行老板的右手已经机械化,义肢弹出个玻璃管,里面漂浮着林玥的一截断指:“那姑娘的细胞还在变异,不想她彻底变成怪物的话……”探方外传来挖掘机的轰鸣。
陈默突然将龟甲砸向青铜鼎,声波共振让典当行老板痛苦跪地。
他趁机翻出探方,左眼的视野突然分裂——正常右眼看见的是夜空,而左眼则浮现出地下管线的分布图,其中一条暗红色的光脉直指塔吊基座。
塔吊的控制室锁着三重铁链。
陈默用林玥教的撬锁技巧打开舱门,操控台上积着厚厚的灰。
当他按下启动键时,显示屏突然亮起雷克斯集团的logo,塔吊臂竟自动转向,吊钩精准地悬在二号探方上空。
“果然在监控……”他撕开操控台外壳,里面埋着个青铜匣,匣面刻满西夏死文字。
当龟甲贴近匣面时,控制室的玻璃突然炸裂,典当行老板的机械臂刺穿舱壁。
“你爹当年也这么倔。”
机械指节擦过陈默的脸颊,在操控台留下深痕,“他以为修改几个基因标